三當家畢竟是經驗豐富的馬賊,從小到大那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當意識到死亡的威脅時,他看著那手臂上的腐蝕之力。二話不說,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竟然是殘忍無比的將自己的手臂斬斷。
噗嗤。
鮮血拋灑!
不得不說,他做出這種選擇是十分正確的。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再正確的選擇都已經無濟於事,他如今斷掉了手臂,確實是制止了繁星之火的腐蝕之力,可是楊辰一槍已經襲殺而來。本就元氣大傷的他,又怎能抵擋得了楊辰這一槍?
這讓三當家大吼道:「楊辰,你敢殺我?」
楊辰雙目冷冷的,低喝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
甚至,聲音都聽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道幻影閃過,楊辰一槍刺穿了三當家的身體,瞬時間,三當家重重的從空跌落,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也正是在楊辰將三當家殺掉的一時間,刷刷刷,四五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楊辰這裡。
最前方的,正是楊辰所熟知的風長空和風武陽。
此刻的風武陽來不及去看楊辰,他身形一閃,便是落到了三當家的屍體旁,伸手一觀察,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爹,劉三到底如何了。」風長空不由得問道。
「死了。」風武陽嘆了口氣,語氣沉重。
這話落下時,十二大部族各大部族的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當家的死了?
被楊辰所殺掉的?
這,幾乎沒人敢相信這是事實,但三當家的屍體確實是在那裡,手臂殘缺,面目猙獰,死的十分不甘心!
風武陽面無表情的說道:「楊辰,你……」
楊辰從空落下,說道:「風前輩!」
「你要我如何說你啊。」風武陽擺了擺手,面色很是不自然,顯的很是焦慮:「你說你,你有必要和這三當家的拼個你死我活嗎?我們大荒各族的人都在這裡,豈會讓你真吃了這三當家的虧?你若真是只傷了這三當家的,怎樣都好說,但現在你殺了這三當家的,卻是麻煩大了!」
楊辰自然不傻。
只要三當家一死,那代表著馬賊幫必然要暴怒了!
這個時候,大荒百族想保持現在的格局,怕就不容易了。
他此舉動,幾乎是引動了馬賊幫和大荒百族開戰!
但楊辰沒有一點後悔和後怕的表情,他緩緩說道:「風前輩,我們楊家的楊武,斷掉一條手臂是被他們馬賊幫弄的,我們楊家的楊四爺,也是被他們馬賊幫強行擄走,若非我們楊家反應及時,早些抓住了朱陰陽和其談判,怕是現在我們楊家還得吃大虧!」
「這三當家又多次咄咄逼人,想取了我楊辰的性命,我楊辰也是男兒一個,豈能受他如此欺辱?他三番五次逼迫於我們楊家,真把我們楊家到那個軟柿子捏了?」楊辰低喝道:「風前輩說,這三當家,我該不該殺? 」
風武陽聽到這,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
此事也怪他,若是他早些阻攔出楊辰,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可是,他哪裡想過楊辰能將三當家的給殺了?
他根本沒想到這點啊。
天知道,楊辰辦事雷厲風行,將他全力一擊的護身靈符當做進攻來用。以此重傷了三當家,之後藉此機會。
現在三當家一死,馬賊幫必然會暴怒。
不過風武陽畢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男兒有血性是好的,楊辰,我風武陽答應過你,要保你,縱是你捅了天大的簍子,我也幫你兜著。既然今日的局面無法挽回,那麼也沒必要挽回了。」
聽到這話,楊家人無不是一喜。
「慕容老弟,張老弟,出來吧!」風武陽說道:「馬賊幫這一次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我風家已經做好了參戰的準備了。兩位意下如何!」
待得風武陽話音落下時,刷刷刷的,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風武陽的身前。
這兩人一觀模樣,皆是老態龍鍾,和風武陽年齡差不多。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場,卻是讓人不容小覷,顯然,這兩人和風武陽相比,就算不如,那也是一個層次的高手。
「是張家老祖張慶和慕容家老祖慕容百盛!」
「風長空,張慶,慕容百盛三位竟然全聚集在了一起了。據說當年這三位合力與那大當家的一戰,將大當家的逼退重傷,這才保住了我們大荒百族的地位。否則的話,大荒現在就是馬賊幫的天下了。」
「三位大荒頂點人物,今日竟然齊聚一堂!」
「看來,大荒要不平靜了。難道真的要與馬賊幫再一次開戰了?」
「兩位些許時日不見,看來實力又有所增進了啊。」風武陽說道:「怎樣,與馬賊幫開戰,不知道兩位還有沒有當年那份血性!」
張慶眯著小眼,摸了摸鬍鬚:「呵呵,風老哥說笑了,我們張家本就和楊辰小友有不小的淵源。再說了,楊辰小友也是我大荒的第一天才,豈會真讓馬賊幫給欺辱了,與馬賊幫開戰,算我們張家一份吧。我張家,沒誰會怕了那馬賊幫。」
慕容百盛沒有多想,便道:「我們慕容家的慕容文就是被那馬賊幫廢掉的,呵呵,風老哥覺得我們慕容家會咽下馬賊幫這口惡氣嗎?別的不說了,我們慕容家也算上一份,我倒是想看看,那老賊現在的實力又恢復了幾成!」
他們兩人之所以同意此事,其實也是有思緒。
畢竟,今天大荒各族的人都在這裡。
想不蹚這趟渾水都難,三當家一死,馬賊幫必然會陷入暴怒之中,怕是此事很難善罷甘休。
最關鍵的還是楊辰。
若是楊辰沒進入靈武境,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那麼容易的答應此事。
但現在,楊辰進入了靈武境,讓他們看到了來自於楊家身上無限的可能,那是一種不惜得罪馬賊幫,也可以看到的希望。
「楊辰小友,你欠我們一個人情啊。」慕容百盛和張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