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過了半日的時間,這第七分院的弟子方才逐一回歸。
回歸時,或是唉聲嘆氣,或是愁眉苦臉,看的莫坤是心情十分糟糕。最後這麼一清算,來了二百餘名弟子,如今資質檢測通過的,赫然只有八十多人。剩下的無不是檢測失敗,沒有在資質考核上通過。
由此可見,玄道宗在資質檢測上,是提高了不少難度。
「看來此屆晉選大會,玄道宗十分重視啊。」楊辰喃喃道。
如果不重視,不可能會做出此種選擇。
似乎也正是知道這些,莫坤固然鬱悶,卻也沒有太多話,只是擺了擺手,待人重新回歸。
這回去的路上,楊辰詢問了一下,讓他頗為意外的是,張赫竟然是穩穩噹噹的通過了資質考核,得到了六星的資質。
如此一幕讓楊辰無比意外,畢竟對比分院其他的弟子,張赫的實力可談不上強。不過細細一想就明白了,單純依靠實力去判斷資質,並不穩定。
就像是那周唐和林追風,兩人的實力都要遠勝於張赫,但最後卻雙雙失敗,只得了一個四星資質,以至於現在還抬不起頭。
這二人在加入分院前,家境就頗為不錯,故此得到的資源也十分豐厚,而張赫不同,張赫自小無父無母,資源上當然是窮困潦倒了。
除此之外,讓楊辰慶幸的是,他得到了十星成績的是並未有除了他和莫素雪之外第二個同分院人知道,如此一來,十星成績的事情便也暫時隱瞞了下來。
就這樣,一路回到分院,沒通過的都被莫坤派送了回去,而通過的,則是留在這裡,靜等十天後的晉選大會開始。
這十天的時間,大家都不會閒著,楊辰同樣如此。
他一邊照顧芸芸,一邊修煉,只不過單純修煉,十天時間顯然是什麼也做不到的。這十天時間,他放在了參悟上。
參悟什麼?
如今他的太初不滅神體已然修煉成功,相對意義上的,輪迴未來經上半冊,他已然是修煉完成了,因為體質達到一定程度,全都參悟了,對他而言毫無用處,接下來他就該參悟後半冊了。
可是讓他覺得無比疑惑的事情是,他這一番參悟下去,這輪迴未來經的後半冊,他竟然還是有幾分看之不透的意思。
不,嚴格來說,不是有幾分。
而是……
完全看不懂。
就是這個意思,他完全看不懂,十分奇怪。他當初只有天武境時,看不懂,還可以理解為,他的境界不夠,可現在都金尊期了,還看不懂,參悟不透,那就意義不一樣了。
當初將此功法給予他的釋能大帝,也不過才靈盤期罷了。
楊辰頗為奇怪,不知道這輪迴未來經的後半冊到底記載的什麼玩意,參悟不透。他也只能將輪迴未來經放起來,開始參悟混元式了。
混元式,作為混元槍法的最後一式,也是混元槍法的精華所在。
同樣,此一式也為最難修煉的一式。
如今楊辰用心參悟,大概三日的時間,他算是參悟了小半,理解了一些意思。
混元,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簡單理解就是,混元包含一切,而混元式,歸根結底也就是因混元而起,槍法之中,應當蘊含一切。
只不過這個一切到底能容納下多少東西,楊辰就不清楚了。
再往下參悟,楊辰便看之不透了。
「這麼難理解……」楊辰自言自語:「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強行修煉,也不能說是完全掌控了混元式,只能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本質啊。」
想到這,楊辰苦嘆出聲:「留給我的時間太少了,罷了,混元式還是留著以後在參悟修煉吧。」
念頭落罷,他便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可正是其開始打坐修煉之前,忽然間,八極流河空間內,隱隱有幾分波動。
感應到了這份波動,楊辰知道鬧事的是誰。
「弒神槍。」楊辰打開八極流河空間,寒聲道:「弒神槍,你打算幹什麼。」
弒神槍渾身一個激靈,旋即道:「楊辰,你別誤會,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談一談。」
「談一談?」楊辰樂了起來:「說吧,談什麼。」
弒神槍深吸了口氣:「我覺得如今的你,完全有資格使用於我,你的天賦,你的實力,都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年幼小子可比,我們可以建立合作關係!你擁有了我,就等於擁有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武器,到時候,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
「你就是想說這些?」楊辰疑惑問道。
「這,對,就是這些。」弒神槍愣了愣。
「如果是這些,就回去吧。」楊辰懶的多言。
弒神槍慌了,立馬便大吼道:「楊辰,你別啊,我是認真的。」
楊辰沒有理會。
弒神槍終於急了,立刻叫道:「楊辰,你狠,我屈服行吧,我認你為主,我服了!」
聽到這,楊辰方才嘴角揚起,沒有再掐斷與八極流河之間的聯繫。
他看得出,弒神槍自從他進入靈盤期後,對他的態度就改觀了不少。怎麼說呢,從以前的桀驁不馴,變得溫順了許多,這是他之前一直努力馴化都沒做到的事情。
從那之後他就有了判斷,估摸著弒神槍對尋求主人,也有一定的底線,如果沒到靈盤期,想讓其屈服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此槍還是狡猾無比,最開始竟然想和他建立平等的合作關係。
此槍如此狡猾,他怎麼可能同意。
但現在對方願意認自己為主,那意義就不一樣了。他當然樂的同意,畢竟傻子也看得出,這弒神槍來歷非常。
「只不過楊辰,我現在認你為主,你也定要做好準備。」弒神槍說道。
「什麼準備!」楊辰講道。
「接受我的來歷!」弒神槍嚴肅的道。
「你的來歷?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楊辰疑惑不已。
弒神槍重重的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我的記憶是殘缺的,很多東西,我只能想起一部分,想不起來太多。我只知道我以前是來自於這個地方無疑,可是具體如何,我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