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它們沒在你們的身上留下什麼跟蹤禁制?」楊辰眯起眼睛,直言不諱的問了起來。
「其實楊哥哥您所說的這些,我與族內的長者也是曾有懷疑過。只不過後來就給否認了,我們查驗過一遍,發現身上並無什麼禁制殘留。麒麟爪牙不可能通過禁制這個門路和渠道,來追殺於我的。」湘月一五一十的說。
彩衣疑惑的道:「楊辰,你整天滿腦子都覺得這有問題那有問題,此次會不會是你真想多了?」
楊辰並未回答什麼,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他不會輕易去判斷一個事情有問題,既然判斷了,那麼此事十有八九是有問題了。
心思於此,楊辰陡然抓住了湘月的手臂。
「別動,我看下。」楊辰凝重的道,既然他答應了要護著湘月,自然不會食言,他得為湘月的安全負責任。
湘月並未反抗,但楊辰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因為湘月整體其實並無差池,身體內也毫無禁制的存在。
如果說金烏等人查探的不全面,那麼他對自己的手段是相當自信的。他的查探,絕不會出現錯誤。
「怎麼樣?」湘月問了起來。
楊辰搖了搖頭。
彩衣撅著小嘴:「我就說你多慮了吧,你還不信。」
楊辰說道:「她身上沒禁制,但不代表其他人身上沒有類似的跟蹤禁制。而且,禁制不是唯一跟蹤的手段。 」
「楊大哥的意思是……「湘月忍不住問了起來。
楊辰緩緩道:「我現在所能想到的兩種最簡單方式,一,是你們當中的一員身有禁制,其實這種事情並不難判斷,明日晨時,你將所有人都聚集一堂,我自有辦法判斷,二,就是內奸,若真有內奸與麒麟爪牙相呼應的話,那事情就麻煩多了。」
「內奸?不可能,我們金烏族內不可能有內奸!」湘月十分堅信。
「你憑什麼覺得,你們金烏族內不可能有內奸?」楊辰不回答,目不轉睛的問起了湘月。
湘月不禁啞然,是啊,她憑什麼覺得,她們族內沒有內奸?
看著湘月的表情,楊辰知道,內奸一事對於這個小女孩而言可能很難接受,他揉了揉眉毛說道:「湘月,你不必太早顧慮,此事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是否正確,還要看明日。」
「楊哥哥足智多謀,可若真有內奸,定然掩藏的十分難以判斷,楊哥哥如何去揪出?」湘月疑惑的問了起來。
楊辰平靜如常:「此事我自有辦法。」
又聊了幾句,湘月便是魂不守舍的回去了,顯然楊辰所言內奸一事,讓她有些很難接受。
這讓彩衣沒好氣的道:「她年紀還那么小,你和她說這些幹什麼。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哪裡有什麼內奸?分明是你杞人憂天。」
楊辰卻懶的辯解什麼,只是打了個哈欠後說道:「不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彩衣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楊辰是打哪裡來的這麼大自信。她是半點都沒感覺到有內奸的出沒。
就這樣,時間到了第二日。
湘月按照楊辰的吩咐,將所有金烏族人都召集了起來。待得楊辰和彩衣出現時,這些金烏族人無不是恭恭敬敬,他們都很清楚,金烏隊伍現在的生死,和楊辰以及彩衣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楊辰如今坐下,淡淡的道:「這麼早召集大家過來,其實是要找大家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話,暗地裡,楊辰已然吩咐了魚人一族。
很快,魚人一族的這些女子就做出了結論:「少主,這些人的身上都沒禁制的力量波動。」
楊辰對此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周圍的所有金烏。
對楊辰具體的揪出內奸計劃,湘月也了解甚少,更別提其他人了。
不少人問道:「不是說要歇腳幾日再出發的嗎?」
「昨晚上我想了很久,覺得麒麟爪牙很可能隨時出現。以我們目前的戰鬥力,應對麒麟爪牙的勝算實在是微乎其微。故此,為了安全起見,我想分成兩批隊伍出發,一批,是主力部隊,而另外一批,則是掩護部隊。如此一來,無論是主力部隊還是掩護部隊一方被抓住,至少另外一方安然無事,多少可以留下一些火種。而且,還能對麒麟爪牙形成一些迷霧效果。」楊辰緩緩說道。
「這計劃,倒不是不可行啊……」
「我覺得可行,我們分兵兩隊,生死聽天由命。」
「不過聖女大人身邊的保護力量一定要更多一些才行!」
這些長者議論一番之後,出奇一致的覺得楊辰的計劃可行。
「楊辰小友,您的計劃我們覺得可行,不過其中細節,得是要細細商量商量。」
「那自然沒問題!」楊辰笑容和藹。
就這樣,一來一回,幾人便是坐在一起商談起來,足足商談了好幾個時辰,最後終於出現了結果,定於明日正午時分,分兵兩路出發。
由楊辰和彩衣,以及其他好手,單獨保護聖女湘月,而其他人則另外一批,吸引視線。
如此一來,兩批隊伍共同回往金烏帶,也是避免了很多傷亡。
最終所有人都詳談甚歡,一路準備收拾去了。
而楊辰,卻是在回去後,絲毫不談準備一事,而是將神魂覆蓋開來。
「餌已然下去,現在就等魚兒上鉤了。」楊辰喃喃自語。
如果金烏一族真有內奸的話,那麼,這麼大一個消息,這內奸不會不連夜稟報出去。
「我就不信有內奸。」彩衣撅著小嘴。
「不如我們賭一把?」楊辰自信的講道。
「賭注是什麼?」彩衣詫異的說。
「你定。」楊辰說道。
彩衣笑盈盈的道:「輸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我贏了嘛,你就得讓我想幹什麼幹什麼。」
「……」楊辰愣了愣後道:「我怎麼感覺前後都是你在賺便宜?」
「有嗎?」彩衣嬉笑道。
楊辰剛想說什麼,忽然間,他眉毛挑起:「你已經輸了,魚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