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已然後悔起來,早知如此,何必不開始答應的乾脆一些。 至少這宗主候選人的職位,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很正常的。
要知道,即便宗主職位沒有候選成功,將來成為一方峰主,也是很有可能的。
誰人不想成為一方峰主,傲視群雄,那可是大帝級別的角色,是北境宗重點培養的角兒。可現在,轉眼間就與他們失之交臂了。
「是,大帝!」楊辰倒是對這個副隊長的職位不怎麼在意,他純粹是想為北境宗出一分力氣罷了。
不過其他不少人則是投來羨慕的目光,還有一些隱隱含有嫉妒,比如說元程的父親元飛。
「好了,還有誰願意參加?」何譚問了起來。
這再問的時候,效果就遠比開始強多了,不少人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無不是祈禱著可以獲得宗主候選人的獎勵,即便沒有,那得到一些報酬,也可以啊。
不過機會往往總是一閃即逝,難以抓住。
待得這十幾人再自告奮勇的站出來時,何譚大帝就沒那麼好商量了,直接道:「好了,你們都出列吧。」
這些人,紛紛出列,何譚大帝連看上一眼都沒,便再道:「還有誰?」
這讓十幾個自告奮勇的天武境武者無不是蔫了下來,本來還以為有些獎賞,誰知道何譚大帝半點不提獎賞之事。
這讓有不少打算蠢蠢欲動,想要出列的人也都是放棄了念想。
何譚身為大帝,活了那麼多年,豈會不知道這些人所想,當即是冷哼一聲道:「哼,一個隊伍少說得湊夠五百人,既然你們不願意出來,那就我自己挑了。雲虎峰,元飛,何奎,張坦,寧河,羅平陳……」
就這樣,何譚看到一個指著一個,雲虎峰能叫上名的他直接叫名,其他峰的他喊不上名,直接看其修為,嗖嗖嗖,三下五除二,就是指出來了數百人。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表情難堪,牽扯到戰爭之事,真正自告奮勇想要參加的很少。這些人甚至都不如當初去支援西部四十二郡那些地武境的年輕子弟時那般效率,那些地武境子弟尚且是有一腔熱血。這些老輩天武境,好多早已經遺失了血性。
一個人若沒了血性是無比可怕的,這使得即便是戰爭來臨,他們也只想著顧及自己,卻忘了他人。
這點何譚怎會不清楚,正是如此,他才無比寒心。
他原本以為北境宗理應不存在這樣的人,可現在來看,這種人非但有,而且還很多。
甚至,還數他們雲虎峰最多。相較起來,反倒是歷來實力較弱的常林峰,更好一些。
「哼,都給我站好了。「何譚雷厲風行的指出來數百人,威壓散開,讓的這些人,沒有誰敢再心生反抗念頭。
何譚面色冷漠的掃視開來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心懷不滿,不願意去做如此冒險的事情,但我今天話就放在這了,我北境宗弟子,絕無孬種,誰不願意代替北境宗出戰,那就立刻給我滾出北境宗。當然, 按照北境宗規矩,但凡被逐出北境宗者,便要斬斷手臂,廢棄根基。」
話罷時,讓的本來還沒什麼鬥志的不少長老弟子們,無不是心中一顫。
「妖獸與人類真要開戰,匹夫有責,誰也不能獨善其身,好了,言盡於此。今日傍晚,仍舊在此地集合,但凡被我點中以及報名前來的,誰也不能遲到。現在的話,你們就先回去準備下吧。」何譚表情嚴肅的喝道。
就這樣,何譚又說了幾句話後,這些弟子便是紛紛散開了。
尤其是被選中的數百人,誰也不敢含糊,紛紛回去準備,而楊辰,同樣也是如此。
待得回來時,秦雪茹和楊采蝶都在府上。
兩人似乎都知道了妖獸事變一事,秦雪茹是憂心忡忡,不敢發話,楊采蝶就不顧及那麼多了,她追著楊辰就問道:「楊辰,你這麼收拾,該不會是打算上戰場吧,我聽人說妖獸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楊辰聽到這,不禁愣了愣神:「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楊采蝶柳眉蹙起:「此事太清峰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早就鬧開花了,我得知了消息,立馬就回來了。寶兒啊,你該不會真打算上戰場吧,我聽人說那些妖獸可凶了,你才多大,沒必要上前線吧。」
聽到這,楊辰露出了苦笑,他猜測楊采蝶多半是聽到了什麼謠言,畢竟事實若是一傳十十傳百,那也就不是事實了。
不過想了想,楊采蝶說的也並無錯誤。
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本質上來說已經十分嚴重了,連半神期的老祖都重傷,金尊期的林光都當場隕落,還有什麼比這更嚴重的事兒嗎?
要知道,白禦敵看是人類目前最高級別的幾個支柱之一,他都重傷,可見事態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只不過,越是如此,人類就越不能退縮。
不退縮或許沒多少勝算,但退縮了肯定沒勝算。
「姐姐,此事和你想的有些出入,不過你放心,沒多少危險的。」楊辰笑道。
楊采蝶將信將疑,認認真真的看著楊辰,有些擔心的道:「你可別騙姐姐,要不我跟著你去吧。」
「這可不成!」楊辰嚇了一跳:「姐姐,你就乖乖留在北境宗,哪也別去。」
「你還說沒危險?若沒危險,你為何不帶著我去?」楊采蝶滿臉溺愛的看著楊辰:「寶兒,我不管,若是危險,你就一定得帶著我去。」
楊辰聽到這,心中暖暖的,知道楊采蝶並非是和自己開玩笑。
但此事他怎可能帶著楊采蝶,凝重的道:「姐姐,以你現在的實力,跟我去,只會是累贅!」
他知道,話必須得說清楚。
「可是……」
「我保證,我肯定會安然歸來。」楊辰哈哈大笑道:「這世上或許有能殺我楊辰的人,但還不是這群妖獸!」
話罷時,楊辰驀然轉身。
他很清楚,他必須要走的快些,不然的話,他的心中又何嘗沒有些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