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塞西爾坐在神座上,墮天使長遞上一份東西,「主人,這是最新期的《亞特蘭蒂斯周報》。」

  在所有神明中,海神是最為特殊的一個。他對待自己的神國非常開放。不會像其他神明那樣,掩蓋得異常嚴實。只要能夠承受海底巨大的壓強,誰都可以住進亞特蘭蒂斯。

  說亞特蘭蒂斯是座開放的城市,一點都不誇張。亞特蘭蒂斯甚至會把海神的一些小道消息寫進報紙。所以,各方神明都會訂閱《亞特蘭蒂斯周報》,以此來了解海神的最新動向。

  塞西爾接過來掃了一眼。跟平往常一樣,都是些無聊的報導。

  【大白鯊、虎鯊、牛鯊三兄弟決戰深海峽谷】【亞特蘭蒂斯第七百二十屆珊瑚藝術節開幕】【十個小妙招幫你去除海藻】

  【娶了五十個丈夫的歌星安娜.塗思曼再添新歡】【昨日愛章委員會遊街抗議,章魚就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總有人把它們變成章魚小丸子?】

  還有一些更無聊的GG,【尋寵物:一隻六爪的斑點小章魚昨日在橄欖灣走失,提供線索者予以重謝。】【咚咚章魚丸,又彈又好吃。】【彩虹牌海螺,為你的寵物寄居蟹換一個新家。】

  塞西爾懶洋洋地把報紙丟在一旁。墮天使長連忙拾起來,準備退下去。

  紅光一閃,一副彩色的圖片從報紙背面露了出來。

  「等等。」塞西爾喚住阿撒勒,「再給我看看。」

  阿撒勒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把報紙交給他。

  塞西爾翻到巨幅彩色圖片那一面。目光掃向圖片下方金色的標題。

  【亞特蘭蒂斯夜晚驚現億萬魚群,原因竟是海神攜美同游。】

  本報特約記者約翰.貝斯塔報導,昨晚二十一點二十六分,在小惠金街道上空驚現億萬魚群。其中不乏非常稀有的鑽石尾魚和玫瑰魚。眾所周知,能夠造成這種奇觀的,只有那位至高存在。

  這很少見。上一次海神這樣快速地朝海面游去,是因為黑暗神將冥土的鬼魂都放了過來。

  但這次顯然不是。眼尖的民眾甚至發現,在海神身邊還有一道特別的身影。雖然游水的速度很快,我們仍能分辨出來是一條粉色的美人魚。

  那麼究竟是哪一位幸運的小寶貝呢?約翰.貝斯塔將為您一一判斷。

  小編覺得深海大歌星閃電鰻梅麗莎最有可能。因為她是粉色的。海神曾公開讚揚她一邊唱歌一邊發出閃電很有趣。那麼……

  塞西爾微皺著眉,快速往下溜了一遍。沒有看到南希的名字,他鬆了口氣。

  目光再次移到圖片上,一藍一粉紅的身影顯得格外刺眼。他甚至可以想到那個畫面。一定是手拉著手向上游去,身邊圍繞著壯麗的魚群和氣泡。

  塞西爾曲著手指在粉色身影上輕輕點了點。目光掃過一旁的黑色筆記本。他伸手拿過來,翻到有字的那頁。

  【你已經到了嗎?】

  這是他最後留的字跡。但是沒有得到答覆。

  年輕的神明靜默地坐了一會兒。

  「我要去趟亞特蘭蒂斯。」

  「現在嗎?」阿撒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您到那裡實力會被壓制一半。如果被發現……」

  塞西爾很淡地勾了一下唇,「我不會叫嚷的人盡皆知的。」

  「我當然知道您不會,」阿撒勒誠惶誠恐地說,「但是海神對您的恨意……」

  「放心,總不會比米洛斯的恨意更多。」

  「這倒是。」

  ……

  南希躺在巨大的空貝殼中,翻來覆去不敢睡。這種感覺太驚悚了,睜眼閉眼全是水。她十分擔心睡熟了,突然變回人形就糟糕了。

  神廟的窗戶沒安玻璃。時不時就有魚游進來。這讓她更加覺得不安。

  萬一有海蛇之類的東西遊進來,那可不太妙。

  剛才她問門口的守衛。守衛毫不在意地說,「如果真的有蛇,那您就可以加菜了。」

  不,只有你可以加菜,南希心說。

  胡思亂想了十幾分鐘後,她竟然在靜謐的氣氛中睡著了。

  睡夢裡塞西爾冷著臉,伸手遞給她一張照片。

  上面印著她和伊比利斯在海中擁吻的樣子。

  「離婚。」黑髮青年冷冰冰地說。

  「可是我們沒結婚呀?」她一臉迷茫。

  「我們結了。你瞧,這是婚姻證明書。」塞西爾遞給她一張簽著名字的紙。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和塞西爾名下的財產。

  北地全境加三座金礦。還有銀礦、銅礦、鑽石礦若干。冥土、冥河、兩座寶庫以及數不清的金幣和僕人(墮天使)。

  「好吧,我想起來了。我們確實結過婚。」她眼睛亮晶晶地說,「我不離。除非你的財產分我一半。」

  「你背叛了我,一個子都不會有。」塞西爾冷冰冰地說,「你好好留在亞特蘭蒂斯吧,跟著伊比利斯那個漁夫,只能每天拉網打魚。」

  「伊比利斯沒有錢嗎?」她一臉震驚。

  「他只有魚。」

  「南希!南希!」

  耳邊響起催促聲。

  她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看到伊比利斯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在喊我。」

  她揉揉眼睛,撐起身體坐起來,「伊比利斯,你怎麼在這裡?」

  「天亮了,我來看看你。」伊比利斯溫柔地說。

  「天亮了你來看看我?」她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天亮和看我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不,沒有,」伊比利斯輕笑,「我正要去神廟解決一天的日常。順路來看看你。一進門就聽到你叫著我的名字,問我是不是很窮沒有錢?」

  南希:「……」

  「我這麼問了嗎?」

  伊比利斯輕「嗯」一聲作答。

  「哦,我不記得了。」南希輕輕皺眉,用手撩了撩頭髮。

  「你知道的,夢話嘛。醒來誰能記得清呢。」

  伊比利斯點點頭,似乎並不糾結。「你今天還有活動吧。晚上我再找你,順便帶你去個地方。」

  他的尾巴輕輕一擺,人就游到了門口。

  「去哪裡?」

  伊比利斯側過臉,嗓音里透著漫不經心,「去看我的錢。」

  南希:「……」

  伊比利斯離開後,她游到了神廟外跟其他神術師匯合。

  海國院長雇了馬車把他們帶到神術師研究院。那裡有一間奇特的房間,裡面乾燥沒有水分。餐桌上擺放著人類的食物,旁邊還有一間盥洗室。

  院長給每個人發了件棉布袍子,讓大家套在身上。「這是吃飯的地方。看到了嗎?門上面有層透明的屏障。從那裡進去,再把手串摘掉變回人形就可以了。」

  沒有水的支撐,幾乎每個人進去都狼狽地摔在地上。

  南希也不例外。結結實實地「啪」了一下,疼的全身都麻了。

  她終於明白把魚摜在案板上是什麼感覺。也有點理解伊比利斯從海底被摜上岸的滋味。確實挺酸爽的。

  「這就是人類為什麼不願到海底生活的原因。」院長笑著說,「即便食物的問題解決了,還有其他的東西無法解決。」

  離開了水,大家的動作變得遲緩許多。無論是腿還是手,抬起來都十分費力,沉重得很。

  盤子裡的食物只有一塊小圓麵包,杯子裡是一杯鮮榨胡蘿蔔汁。

  院長解釋,吃得多,去盥洗室的次數也會增多。別看這點食物少,實際上能量很充足。足夠他們維持一整天不感覺飢餓。

  「我真想回家。」海倫咬著麵包抱怨。

  南希抬眼看向瑪格麗特。從冥土出來後,她就變得十分安靜。就算變成大鰱子,也沒有一句抱怨。臉上始終帶著親和的微笑。

  說起來,她還不知道她在海國的身份是什麼?地位應該不會低。從公主到墮天使,這位任務者從不虧待自己。

  亞特蘭蒂斯有什麼特殊的貴族嗎?應該找機會問問伊比利斯。

  飯後是一節神術課,學習在海底釋放切割術。人魚們經常遇到這種問題,身體被水藻纏住,掛在珊瑚上。

  南希學得很認真。她倒不認為自己真的會被掛珊瑚上。她是為了提防睡覺的時候游進來海蛇。要知道她最拿手的神術只有一個照耀術。這招使出來,海蛇估計會笑瘋。

  下課後,院長並沒有讓他們離開。而是把剛才發的袍子拿出來,讓大家套上。

  「我們現在去海蛇牙洞穴。你們的箱子就放在那裡。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我認為,也許你們應該取點零用錢。」

  沒有人不贊同。

  很快,神術師們就套上袍子出發了。

  院長雇了輛馬車。跟他們一起上車的還有一隻本地人魚。是神廟派來領路的人。

  南希發現,大部分人魚其實跟人類並不像。他們的五官更接近魚。眼距分得很開,都快到太陽穴了。

  皮膚也十分粗糙,除了少量的青色皮膚,大部分都覆蓋著細密的魚鱗。尾巴也是鰱子的那種。

  聽伊比利斯說,漂亮的人魚也有,但是一千條里能有一條就不錯了。大部分都做了捕殺人類的獵手。

  她當時笑著問,「人魚吃掉的海國人類,不也是你的子民嗎?這樣自產自銷,用不了多久海國不就沒人了?」

  他笑著回答,「人魚不會對自己國家的人類下手。它們不但不吃海國人。遇到風浪時,還會唱著歌為水手們加油和導航。」

  馬車在一處海溝旁停下。

  人魚嚮導「嗖」地游出來,招呼他們下車。「剩下的路需要我們游過去。那邊的洞口很小,馬車進不去。」

  大鰱子們麻溜地游下來。

  南希也跟著大家一起朝海蛇牙洞穴游去。

  所謂的洞穴其實是一座小山上的縫隙。黑峻峻的海水在縫隙外打著轉。

  「裡面很乾燥。」嚮導解釋說,「進去後把手串取下就可以了。我在這裡等你們。」

  神術師們不再像進餐廳吃飯那樣莽撞。他們選擇一半身體鑽進洞穴,摘掉手串再把腿弄進去。雖然不用摔了,但是走光的機率加大了。

  女生們最後進去。她們看著不停走光露出的白花花的腚,捂著嘴吃吃地笑。

  院長放出了照耀術,明亮的光芒填滿了洞穴。這裡並不大。幾十個箱子整齊地擺在地上。大家嘩啦一下涌過去,各自尋找各自的箱子去了。

  南希沒有什麼需要拿的。除了一個小錢袋和聊天本。

  她從毛衫里把裹好的本掏出來。擔心塞西爾會留言給她。打開本,裡面果然有一句話。問她是否已經到達海國?

  她忙掏出羽毛筆和墨水瓶,在上面寫了一大串解釋的話。什麼箱子在山洞啊、害怕本會被海水浸濕啊。

  山洞口,院長開始催促大家離開。

  本以為看不到塞西爾的回覆了。沒想到她剛把筆和墨水瓶放回盒子裡,一串新的字符浮上紙面。

  【聊天本不怕水。一般的羽毛筆無法在海水裡寫字。亞特蘭蒂斯有一種可以在水中寫字的筆。】

  咦,還有這種東西?

  周圍的人開始陸陸續續離開洞穴了。院長開始喊名字了。南希把一小袋金幣和聊天本塞進一個小手袋裡,急匆匆跟著大家出了洞穴。

  回到亞特蘭蒂斯,馬車把他們放在一條叫做紅珊瑚的街道後就離開了。這是亞特蘭蒂斯最繁華的商業街。

  南希拒絕了跟海倫一起去貝殼胸罩店。她轉身朝一處文具店游去。想趕緊把海底專用的羽毛筆搞定。

  文具店果然有可以在海底使用的筆和墨水。就是有點貴,每樣需要三個金幣。

  可以理解。羽毛筆的筆尖和墨水瓶的瓶口都附著一層屏障。這樣可以保證海水不會滲進去。墨水也是特製的,材料是一種防水的章魚汁。貴是理所當然的。

  走出文具店後,南希拿出聊天本試了一下,隨便寫了句【你現在在哪兒?】

  墨水果然沒有流進海水中,而是好好地落在紙頁上。

  她一臉欣喜地把筆和墨水瓶收到手袋。正準備把聊天本合上也裝進去時,她剛才寫的那段字跡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字跡,【在你後面。】

  她睜大眼,猛地轉身,瞳孔中映出塞西爾帶著笑意的眼。

  黑髮青年穿著黑色的神袍,水流徐徐地卷過,但是連袍子的角都碰不到。一層極薄的屏障覆蓋在上面。

  他微微翹著唇角看著面前的小美人魚。

  粉藍色的尾巴,像一把打開的美麗扇子。腰肢又白又細,就像細膩的冰激凌,真想狠狠地掐一把。還有胳膊、肩膀、裸背……

  喜悅的情緒剛揚起來,海神身邊那道粉色的身影就湧入腦海。他的眸光瞬間沉了下去。

  「怎麼了?」南希順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對他突然的不悅感到費解。

  「是不是我穿的太暴露了?」她笑著問。

  美人魚的裝束是有點太前衛了。在其他國家還穿著長袖長褲游泳的時候。雌人魚只有胸前的一對貝殼。而雄人魚更是什麼都沒有,整日裸奔。

  塞西爾扭了一下臉,不少人魚正好奇地望過來。顯然對他沒有尾巴感到十分好奇。

  他拉住她的胳膊立刻從這裡消失。

  南希跟著他穿過兩條巷子,又拐過一條街道,最終在一條僻靜的街道停了下來。

  這裡是一片居民區。房子大同小異。牆壁是深藍色的岩石,屋頂的瓦是一個個白色的小貝殼。

  塞西爾用手指輕觸鑰匙孔,門立刻開了。他輕輕地推了南希一把,南希就順勢遊了進去。

  門關上後,南希才轉過身,臉上掛出笑意,「你真的來了啊,不是讓你別來嗎?」

  塞西爾倚著門框,目光沉靜有力,淡淡地打量著她,「你見過海神了?」

  南希心裡一突,險些不會呼吸。她保持著笑意不變,「怎麼可能?神明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嗎?」

  「宿主你悠著點,」小r嚇得聲音都變了,「一個謊話要用一百個圓啊。萬一將來他知道了你的遠親其實就是海神,你怎麼解釋?」

  「將來的將來說。」

  「但是海神不同,」塞西爾拿起一張報紙遞給她,「聽說他情人眾多。我想如果我是他,不太可能會放過你。」

  南希接過來隨意掃了一眼,大幅彩照上,被億萬魚群包圍著的是兩道纖細的光,一藍一粉紅。

  說實話,誰要說能從這兩條線里看出她的臉,她一定把報紙拍那個人臉上。

  這根本就是兩道粗一點的流星嘛。她還覺得像兩條飛天的電鰻呢。

  她心裡頓時更有底氣,「不是我。」

  怕塞西爾不相信,她張開手臂,像芭蕾舞演員那樣輕盈地轉了一個圈,「你瞧,我是粉藍色的,可不是粉色的。」

  乍看之下,南希的尾巴是大片的粉色,但仔細看上去,還有許多藍色的漸變。

  南希見他神色鬆動,立刻游過去,笑盈盈地看著他,「塞西爾大人,親眼看到的才是真的哦。」

  第一次聽見她叫他大人,而且還是軟綿綿的聲音,最後一絲疑慮也被腎排除了。

  他環住她的腰肢,低頭就想吻上去。

  南希把臉向後一仰,躲過這個吻,「這樣做是不對的。不經允許不能親吻一隻人魚。」

  塞西爾輕輕笑了一下,「我親的不是人魚,是我喜歡的女孩。」

  年輕神明的嗓音低沉帶著磁性,在水裡聽比陸地上還要性感。每一絲聲調都無比的清晰,就像貼在她耳邊輕喃一樣。

  她心頭軟了一下,「就算是這樣,水裡也沒法親啊。」

  「那就不要水。」

  隨著塞西爾的話音落下,房間的水消失一空。

  南希驚呼一聲,沒有了水的支撐,她立刻向後栽去。

  塞西爾穩穩扶著她的腰,讓她緩慢地躺在地板上。

  空氣大量湧來。猛地接觸到這麼新鮮的空氣,她的肺部一下就受不了,呼吸變得急促,腮也在瘋狂地上下掀動。

  塞西爾垂著眸看著她。沒有了水,小美人魚的頭髮更像濕漉漉的海藻了。臉頰上、胳膊上、胸口,到處都沾著金燦燦的長髮。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微微揚起下巴,脖子就像細白的天鵝的頸部。尾巴也在不安地亂扭,扭的他呼吸都亂了。

  「塞西爾,我要生氣了。」沒有水,真成案板上的魚了。

  塞西爾輕笑一下,她即便是生氣,聲音都軟的像糖。

  他半跪在她身旁,目光輕輕地碾過她的皮膚,每一寸都不放過。從白膩的脖頸,再到流暢的鎖骨,胸口只有一對白色的貝殼,感覺擋了和沒擋並無區別。

  見她撐著纖細的手腕想坐起來。他伸出一隻手很輕鬆地扣上去,勾起唇角繼續往下看。

  南希頓時臉色通紅,就知道不能對黑暗神放鬆道德上的約束。現在的他快要趕上墮天使了。

  塞西爾表面維持著清淡的神色,心裡湧起炙熱的**。見她閉著眼,睫毛害怕地亂顫。這種禁忌的危險感簡直要突破頂峰。

  他眯縫起漂亮的眼眸,極力克制著某種異樣的衝動。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尾巴。

  細膩的鱗片又滑又涼,手感特別好。少女的腰肢連著魚尾,顯得更加的柔軟纖細。粉色的魚鱗從腰際延伸下去。顏色越來越深,最終到達巨大的魚尾。

  他輕輕摸著,也僅限於手掌的輕撫。雖然少女攪的他心神早就亂了。但是他還是盡力壓制這種不斷上涌的情感。

  不可以傷害她,這是他**的底線。

  南希感覺冰涼的身體都要被他摸熱起來了。薄繭划過肌膚的觸感因為水的消失,而變得格外的敏感。一股股麻酥酥的感覺沿著尾巴竄到了脊骨。

  就在她忍不住要去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來的時候。撫摸的觸感突然消失了。她不解地睜開了眼睛。

  塞西爾把她扶著坐起來,讓她靠住自己,眼裡帶著一點笑意,「今天就這樣吧。」

  今天就這樣吧是什麼意思?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嗓音中笑意更甚,眼眸也更溫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你沒辦法反抗的時候,我總不能真的對你做出什麼事。雖然這對我來說很容易。但我更希望是在得到你的允許後。」

  見他不是追著問她,今天可以歡愉嗎?而是講出這樣一番話,南希驚訝極了。

  似乎那位對愛懵懵懂懂的神明,如今越發變的清透和明白。他竟然學會約束自己,而不是理直氣壯地說,我想摸,所以我就摸了。

  她看著同樣濕漉漉的黑髮青年。微卷的短髮,一縷縷潮濕地垂下來。單薄的神袍緊緊裹在身上,甚至能看到胸膛的輪廓,顯得格外的性感。

  其實他就算剛才真的做點什麼,她估計也難以反抗吧。

  黑暗神,實在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