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被伊比利斯扣著手腕,唇齒間激烈地糾纏。
正在她思考都是誰嘗了誰的味道時,腦海中傳來小n焦急地聲音,「宿主,清醒一點,你的頭髮和眼睛還是黑色的。」
南希心裡一激靈,睜開眼。墨黑的瞳孔中印出少年的臉,額前淺茶色的劉海擋住一點眼眉。因為忙著啃她,動作太大看不清楚。她仔細分辨了一下,眼睛是閉著的,長長的睫毛輕輕蓊動。
她伸手按住伊比利斯的後腦勺,手臂像藤蔓一樣纏住他。受到鼓勵,他掠奪地更加兇猛。
「快點,小n。」
一道光閃過,房間裡就像憑空來了道閃電。比起戶外,掩著窗簾的室內被強光晃到的體驗更加強烈。
伊比利斯鬆開南希坐起來,眼眸瞬間變得清明。他看著安靜的無事發生的房間有些疑惑,「剛才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南希裝傻。
「就是……」伊比利斯思考了一下,用手指比劃了一道閃電,「很亮的光。」
「可能是你身上的後遺症吧,」南希輕快地說,「畢竟你剛才是個老鼠,也許還有什麼地方沒變回來。」
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伊比利斯哪根神經,他立刻反應到了別的地方。冷笑著撩起眼皮盯著她,「你覺得我不完整?要試試嗎?」
鬼要跟你試。
南希推開他,走到穿衣鏡前。她的唇現在又紅又腫,像吃了一碗辣椒。連著被兩個人激烈地吻,鐵樹也得掉層皮。剛才真是大危機,多虧小n的提醒,也多虧伊比利斯的只靠腎來辨認東西。
又照了照鏡子,她突然覺得少點什麼,輕蹙著眉頭問,「為什麼海神沒有心動值入帳呢?他親了半天不心動嗎?」
「我猜是因為對方心裡生著氣的緣故,」小n分析,「畢竟宿主你之前把他變成毛絲鼠,又讓他親眼見證黑暗神的存在。就算是親吻都無法抵消創傷。如果可以扣分,宿主你早就負分了。」
「那我有點吃虧呀,」南希思忖著說,「伊比利斯賺了。一天之內,他同時嘗到了光明和黑暗兩種味道。」
小n哈哈大笑,「海神不會願意知道這個消息的。不過哪天宿主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告訴他,他一定會氣到質壁分離的。」
伊比利斯坐在床上,兩隻手撐在身後,臉上露出饜足的神情。他懶洋洋地環顧著周圍,看著這個不大卻布置用心的小公寓。
還不錯,就是有點太乾淨了,沒有住人的痕跡。想到這裡他眸光微沉,腦中蹦出個詞,約會小屋。
「那個男人是誰?」他再次詢問。
南希從鏡子裡瞥了他一眼,少年一臉冷然,就像捉姦成功的藍朋友。
「都說了,一個朋友。」
「朋友?」伊比利斯勾勾唇,「你的朋友真多。」
他站起來,把大衣、圍巾和靴子遞給她,催她離開的意味很濃。
南希接過來乖乖穿上,伊比利斯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這麼聽話?有點顛覆我的認知。你不會還要做什麼讓我出乎意料的事吧?」
「也不是特別出乎意料,」南希笑了一下,「我就是害怕一會兒這些衣服對於我太大了。」
「太大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她的話沒說完,一道微光閃過,她的視線迅速往下降。速度快到有種失重的感覺。
等她暈頭轉向地抬起眼時,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無比伊比利斯。他驚訝地單膝跪在地上,水藍色的眼睛溢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南希?」他用手指捅捅穿著黑色呢子大衣和短靴的絲毛鼠。絲毛鼠被他捅的一個踉蹌坐在地上。
伊比利斯大笑,「不是……對不起,我不是嘲笑你。但是你為什麼把自己變成絲毛鼠呢?是不是又想對我用這招,但是不小心用到自己身上了啊?」
其實是副作用到了,南希心說。
伊比利斯眼中溢滿笑意,非常小心地把她捧起放在膝上,「有點不公平啊。為什麼你穿著衣服,而我卻裸奔呢?」
圓鼓鼓的絲毛鼠穿著小呢子大衣十分可愛,再配上她圓溜溜的藍眼睛,伊比利斯都有點不希望她變回來了。
他眼中充滿興味,一下一下摸著絲毛鼠柔軟的毛,「嘖,讓我想想。該怎麼跟你相處呢?像你那樣蒙住眼睛?唔,聽起來並不刺激。你不介意我解開你的衣服吧?我覺得這樣摸的不痛快。」他點點呢子大衣上的小扣子。
變態,連絲毛鼠都不放過。
南希後退一步,用小爪爪捂住胸口。
「或者我變成跟你一樣的?那我們又可以啵啵了。」伊比利斯繼續逗她,「我過我們得先離開這個地方。我不太希望那個傢伙回來。當然,如果回來,他恐怕就要糟糕了。」
是我要糟糕了,南希心說。
他站起來,把南希放進自己的口袋。
南希感覺自己就像塞入一個面袋子裡,不舒服地蹬蹬腿。
「小n,用那個吧。」她氣鼓鼓地說。
「宿主,你真的確定要用嗎?」小n有點猶豫。
「用吧,過完這一個小時我再回家。變成鼠的我太被動了。我擔心伊比利斯又想出什麼奇怪的主意。」
一道微光閃過,口袋頓時扁下去。但是伊比利斯一點都沒察覺。
【閃耀蝴蝶結髮卡:使用後會把隨機傳送一個你去過的地方。不要太期待,也許會是馬桶呢。副作用:隨機厄運,也許有,也許沒有。時間一小時。】
其實它的作用挺強大的。雖然是隨機傳送,但是關鍵時候可以來逃跑。但是它的副作用就拉低了水準,把它徹徹底底定性為一個垃圾道具。畢竟一個小時的厄運也許比傳送之前的困局還要糟糕。
南希跌落在一片柔軟的草地。周圍長著巨大的花草。她仿佛深陷於熱帶雨林當中。就連路過的螞蟻也顯得巨大,跟自己的腳差不多長度。
「宿主,你要當心厄運啊。」
南希爬起來,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作為一隻絲毛鼠,我想厄運無非是貓、蛇或者人類。但是,有些時候厄運用好了也許或變成好運。」
「怎麼說?」小n問。
南希用爪爪撥拉開厚實的草叢往前走,「就比如說,我遇到的人類是米洛斯。那就不算厄運了。」
最後一片草叢被她撥開,眼前出現一棟巨大的城堡。至少在南希.絲毛鼠眼裡是這樣。她順著藤蔓爬上窗戶,把臉貼在玻璃上往裡看。
現在正是晚上八點五十五,天已經完全黑了。南希透過室內的光亮,看到米洛斯正在把桌上的報紙歸攏。看起來他似乎要休息了。
她連忙用肉爪爪死勁地拍窗戶,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整棟房子都是跟米洛斯的意識所連,他立刻發現了屋外的異常,朝窗戶走了過去。一隻絲毛鼠貼著玻璃,臉壓得扁扁地看著他。兩個爪爪不停揮舞,似乎很高興。
米洛斯微微揚起嘴角。他想了一下,轉身從餐桌上切了塊奶酪,打開窗戶放在絲毛鼠的身邊。
南希就趁這個機會跳到他的手上,抓住他的袖子不下去。
米洛斯眸光微動,「穿衣服的老鼠?」
南希:可惡。不是老鼠,是絲毛鼠,就是龍貓啦。
「你想進來嗎?」他輕輕摸摸她的頭,「跟我一樣怕黑?」
南希:咦?
米洛斯嘴角微微莞爾,似乎覺得穿著大衣靴子的老鼠很可愛,輕輕地捧起她。剛準備關上窗戶,一道矯健的身影就躍了過來。
南希感覺頭頂的毛都被腥風吹了起來。她睜大眼,看著如同巨獸一般的貓朝她撲來。她下意識抱住頭鑽進了米洛斯的袖管中。
米洛斯手疾眼快地捏住貓的後脖頸,輕輕一丟,貓就被撇下了窗。他關上窗的一瞬間,更多的貓撲上來,對著玻璃又抓又撓。不僅如此,花園中,屋頂上都傳來宛如小孩哭叫的聲音。
南希嚇得瑟瑟發抖,她如果再晚幾秒,估計就成了貓咪們可口的小餅乾。這就是閃耀蝴蝶結帶來的厄運嗎?整個街區的野貓都來了。她的肉有這麼香嗎?
「真是奇怪。」米洛斯看向袖口裡的小鼓包,「你招惹了什麼?捅了貓的總部?」他唇邊溢著笑意,揪著她的小短腿拽了出來,把她放在餐桌上。重新給她切了一塊奶酪。又把茶杯變到她能使用的程度,往裡面倒上果汁。
「不用擔心,現在安全了。」
南希都快感覺自己要變成心心眼了。怎麼這麼貼心?光明神果然是為萬物散發光明帶來溫暖的神明。她捧著小茶杯,心都要暖化了。
夜晚似乎會讓每個人精神鬆懈。就是再作風嚴謹的人,到了夜晚也會不由自主地鬆弛下來。米洛斯也不例外,他單手支著下巴,神情溫和地注視著絲毛鼠喝果汁。
南希喝了兩口肥宅快樂水後感覺很熱。南大陸是夏季,她一身天然毛皮還穿著靴子和呢子大衣。
她把杯子放下,試圖用胖爪爪去解扣子。但是手指不好使,根本解不開。
米洛斯看到絲毛鼠的動作,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柔和。
「原來是想脫掉大衣。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解開。」
南希一聽,立刻鬆開爪爪看著他。
米洛斯沒有選擇用神術把大衣變沒。大概他考慮絲毛鼠明天還要穿走。他甚至覺得這應該哪個神術師的魔寵,不小心跑了出來。不然怎麼會這麼通人性,穿得還這麼好。
他垂著睫毛,用手一粒粒小心地給她解著扣子。
南希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有趣。海神想做的事沒做成,倒讓光明神做了。
大衣脫掉,南希立刻涼快了很多。但是米洛斯的眸光微凝。他輕輕用手摸了摸南希身上的淺紫色裙子,「真奇怪,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穿的裙子一樣。她昨天也是穿著這條帶荷葉邊的紫裙子。你是她養的魔寵嗎?」
南希低下頭,原先身上穿的裙子果然也一同變小了。想想她現在的形象,圓滾滾的絲毛鼠穿著小裙子一定可愛死了。仗著自己是鼠,她立刻朝米洛斯抬起小短腿,指指腳上的靴子示意接著脫。
米洛斯輕笑一下,伸出兩個指頭很認真地幫她脫下靴子。
南希不禁有點看呆。米洛斯平常清冷禁慾,眼神淡漠,領子掩蓋到了喉結。像現在這樣微敞著露著流暢的鎖骨,眼帶溫潤笑意,簡直蘇爆了。
她立刻攀上米洛斯的手,指指對方的鎖骨,表示想坐人工電梯上去。
米洛斯有點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還是用手掌托著她靠近脖頸。
南希抬起臉,哇,好大兩根鎖骨。她伸出爪爪摸了摸。
大概是爪子有點厚,米洛斯感覺很癢,把她放回桌上,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不可以這樣做。」
南希突然想到,這話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她在北地的人設嗎?
客廳角落裡的座鐘敲響了,米洛斯回過頭,時針分針都只在了九上。他立刻站起來,準備睡覺。每日的規律就好像細緻的時間表一樣嚴密。
走的時候他不忘帶上絲毛鼠。
「收留你住一晚,」青年嗓音清冽,眸光柔和,「明天就回家吧。」
南希坐在他的手心,連忙點點頭。
米洛斯帶著南希來到臥室,把她放在柔軟的枕頭上,「我要去沖澡。你在這裡等我。」
南希眼睛一亮,用爪爪指著盥洗室表示一起洗。
米洛斯俊美的臉上溢出一絲笑意,「看得出來,你似乎是一個小姑娘。你的主人不會願意你跟男士洗澡的。」
南希立馬狂搖頭,抱住他的手指頭,用臉蹭啊蹭。她的主人也就是她,願意得很。
米洛斯輕輕地把她兩隻肉爪子推開。接著手指微動,一道潔淨的光芒灑下,「清潔術,就相當於你沖澡了。」
南希抖了抖因蓬鬆而炸開的毛,抬起頭,米洛斯已經走進盥洗室了。
真可惜。
「哇,宿主,你還不準備離開嗎?」小n說,「再過四十多分鐘,你就要變回去了。」
「哦,不離開。」南希在枕頭上面給自己找了個好位置拍了拍。「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懂了懂了。」小n捧著臉嘿嘿笑。
米洛斯走出來的時候,南希瞳孔瞬間變大,身上厚重的毛都擋不住她臉頰發紅。她立刻用兩隻小爪爪擋住了眼睛,從縫隙里觀看。
米洛斯上半身裸露著,下半身穿著長褲,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
他的頭髮雖然是金色,但是非常淺,接近於鉑金色。微卷著濕漉漉的短髮,不停往下滴著水。水滴順著喉嚨滑向鎖骨,消失在白皙的胸膛。
南希仔細地看著米洛斯。如果說黑暗神渾身激盪著強烈的荷爾蒙,海神是俊美中透著一股狠厲的少年氣。那麼光明神則是在兩者之間,擁有不失力量的體魄和清冷禁慾的氣質。很難想像,這樣純淨高貴的神明,一旦跌下神壇會是什麼模樣。
米洛斯把毛巾用一道神術烘乾,整齊地疊好放在矮柜上。回身看著坐在枕頭上的絲毛鼠,輕輕皺眉。他上了床,小心地把絲毛鼠拿下放在枕頭邊。用一塊手絹給她疊了個合適的枕頭後,這才把她放上去。
緊接著響起一道清脆的響聲,房間裡的燭火瞬間熄滅。窗簾半敞著,朦朧的月光灑進來,仿佛薄紗,又好似花香般漂蕩開來。矮櫃、床、扶手椅全都鋪滿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南希感覺床劇烈地動了一下。她連忙用抓住床單,才沒有滾下去。震動消失時,米洛斯就躺好了。
他躺得極為平整,睡相十分得好。
南希往下蹬蹬腿,鑽進米洛斯的毯子裡,兩個爪爪揪著毯子邊,感嘆自己終於睡上了兩百平方的大床。
……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明媚透亮。
米洛斯輕輕皺眉。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懷裡,很柔軟,抱著很舒服。鼻尖湧入比花香還好聞的味道。這個味道他似乎在哪裡聞過,每次聞到都會讓人心神愉快。
真不想醒來啊,就這麼閉著眼,也許好聞的味道就不會跑掉了。
那個東西輕輕動了動,柔軟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手臂?
米洛斯啪地睜開眼,眼帘中闖入燦爛的金色的頭髮。他垂下眼,瞳孔微微一震。如果他不是在夢中,那麼他唯一的朋友南希.道爾就睡在他的懷裡。
她穿著領口是荷葉邊的淺紫色裙子。有一半肩膀上的荷葉已經滑下去了,露出雪白的臂膀和小半個背。可以看到隱隱約約的蝴蝶骨以及下面流暢的凹線。
少女閉著眼,臉頰緊貼著他的胸口。嫩白的臉就像最好的瓷器一樣精緻,上面染著宛如玫瑰一樣的紅暈。
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眉毛微皺,睫毛輕輕蓊動。濃密的像扇子一樣的睫毛撓的他胸口又酥又癢。
米洛斯輕輕喘口氣,伸手想把她挪開。但是少女似乎感應到了,手臂纏得更緊,像某種小動物一樣在他胸膛蹭了蹭。
米洛斯感覺腦中轟然有什麼東西炸開。他緊緊閉上眼睛,像在極力壓抑某種陌生的不對的**。在他眼裡,這種奇怪的**甚至都不該產生。
這是不對的,米洛斯對自己說。
「宿主,加三分哦。」
南希被小n的報數聲吵醒。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眼前出現一大片緊實的胸膛。她輕輕眨了眨睫毛。第一反應是野人魚竟然睡她床上了?但是下一秒就想起來,不對,是她上了光明神的床。
「你恢復了?」耳畔傳來米洛斯乾淨清冽的聲音。
「嗯。」南希仰起臉,嗓音甜糯,「早,米洛斯大人。」
米洛斯低垂下眼,少女的呼吸柔軟地打在他皮膚上,激起一片小顆粒。他睫毛微顫,忙坐起來把毯子給她蓋好,拿起床凳上的襯衣穿在身上。
穿好後他回過身,神情冷肅,「是誰把你變成老鼠的?」
「那個……我也不知道。」南希坐起來,十指交叉擱在膝上。「就是,走著走著,一道光閃過,我就變成絲毛鼠了。我猜,可能是某個路過的神術師的惡作劇吧。」
「這不是惡作劇,」米洛斯說,「在你身上還有奇怪的詛咒,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是足夠為你引來致命的厄運。」
「這樣啊。」垃圾盲盒果然垃圾。
「抱歉,」米洛斯又說,「我昨天沒有察覺那隻老鼠就是你。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你維持那個形態那麼久的。」
「我還覺得挺有趣的,從別的角度看米洛斯大人分外可愛呢。」少女眨動著濃密的睫毛,碧藍色的眼睛就像漂亮甜蜜的水果糖,「而且,米洛斯大人的懷抱也很溫暖呢。」
米洛斯輕輕眨了眨睫毛,似乎又聞到了好聞的花香,碰到了柔軟的仿佛雲朵一樣的肌膚。
他感覺呼吸再度灼熱起來,身體也發生了一點奇異的變化。他迅速轉身向門外走去,用故意隱藏了感情的平淡聲音說,「這間盥洗室給你用,我去別的地方。」
「宿主,加一分哦。」小n小聲提醒。
……
南希坐在餐桌旁,好奇地嘗著松茸煎蛋。在她的面前還有剛烤好的麵包和鮮榨的果汁。一大束艷紅的天堂鳥盛放在玻璃花瓶中,就像驕陽一樣。
「米洛斯大人,沒想到您竟然擅長烹飪。」她抬起臉,笑容輕快地說。
似乎受到快樂情緒的感染,米洛斯如寒冰般的面容上,溢出了一絲柔軟,「我搬過來後就一直是一個人。這些事慢慢就會做了。」
「哇,這樣啊,」南希咬著叉子尖想了想,「我還準備為米洛斯大人學習做好吃的食物,這樣看來,似乎不用學了。」
「為我學?」米洛斯輕輕問。
「對啊,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只有米洛斯大人一個朋友哦。」南希一本正經地胡扯,完全忘記了北地的和海底的「朋友們」。
「原來是這樣啊,」米洛斯輕笑了一下,「不必學了。這些事情,我來為你做就好。」
南希看著他,心跳快了一拍。
「我們不是朋友嗎?」米洛斯又快速補充了一句,「這對於朋友來說是很正常的吧?」
「很正常,」南希揚起大大的笑容,「朋友之間要互相幫助,昨天米洛斯大人不就幫助到我了嗎?」
「說起這個,」米洛斯放下手中的叉子看著她,「為什麼你昨天會跑進我這裡呢?」
「因為我變成絲毛鼠以後很害怕,」少女垂下眼,拿著叉子的手指用力到發白,「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米洛斯大人。」
米洛斯沉默了一下,「你那麼短的腿,跑過來應該很不容易吧?」
什麼那麼短的腿!直男的腦迴路。
「還好啦。」南希笑著說。
也就一秒鐘就傳送過來了。
「宿主,加一分哦。」小n說。
怎麼加的呢?
因為被短腿感動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