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聖杯戰爭(三)

  第232章 聖杯戰爭(三)

  聖杯戰爭第二個晚上總算是安然無恙的結束了。

  目前看來,沒有一名御主和英靈退場。

  只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摩擦」。

  比如,英雄王被人一發霰彈槍捅穿了腰子,騎士王廢了半隻手,肯尼斯和韋伯這對師徒之間的「相愛相殺」.

  總體來說,今天的冬木市依舊處於和平的邊緣。

  聖堂教會的言峰璃正老先生倍感欣慰,畢竟每次戰後的洗腦咳咳,新聞假播都是由他們聖堂教會來負責的。

  「喂,綺禮,你寄來的東西我收到了。」

  「很好吃,但是下次能寄點清淡的東西嗎?」

  「老人的腸胃實在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言峰璃正跟自己的兒子言峰綺禮打跨國電話。

  幾年前,綺禮不知道受了誰的刺激,興致沖沖的辭去了聖堂教會的職位,成了一名環遊世界的美食家。

  不過,他這個美食家,吃的都是相當另類的「食物」。

  鯡魚罐頭,泰國酸柑水,印度尼西亞峇里島烤鴨.

  每一樣都是挑戰人類味覺極限的食物。

  這些東西對於正常人來說,就不能稱為食物,應該稱作「刑具」。

  但是,他的兒子言峰綺禮反倒相當喜歡這些另類的食物。

  不僅如此,為了探尋食物的本味,言峰綺禮還特意滿世界亂竄,品嘗真正的原滋原味。

  對此,言峰璃正給予了支持。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天生的聖人。

  但當綺禮內心的虛無與痛苦真正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

  他放走了綺禮。

  這些年,妻子和女兒的誕生,以及他這個父親的陪伴,並沒有徹底治癒綺禮內心的傷痕。

  言峰璃正不明白自己的孩子為何會染上如此的「惡疾」。

  但他的兒子總算找到了靈魂上的歸宿,相信神明也會在默默注視著他,為他保駕護航。

  這是件好事,言峰璃正認為這是上天所註定的。

  「好好好,等監督完這場聖杯戰爭,我就跟你去華夏,不過這次我要吃清鍋。」

  言峰璃正滿口答應。

  綺禮每年都會邀請他前往世界各地一起旅遊,品嘗美食。

  嗯,他吃的是正經美食。

  掛斷電話,言峰璃正臉上掛著笑容。

  沒等他站起身,將兒子寄過來的麻辣牛肉乾放到廚房。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

  姿態優雅的遠坂時臣推門而入。

  一點也看不出昨天狼狽不堪的樣子。

  遠坂家,雖然家窮志短,但是這該死的貴族腔調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變化。

  霓虹受到西方思想魔術的影響,結合本土的神體,即神的碎片,從從各自契約的「那個組織供奉的神」那裡調出權能,施展魔術。

  也因此,本土不少魔術家族受到西方魔術的影響,逐漸開始西化。

  比如遠坂時臣。

  遠坂時臣忠實地遵循著『『秉持優雅』』的遠坂家訓。

  在他人目光所不及之處大量積累著努力、然後因努力而得到自信,言行處事完美周全、一絲不苟,具備摒棄一切魔術師的扭曲與邪惡的正直而均衡的人格。

  與之相對的,他並不擅長應對突發情況,同時繼承了遠坂家祖傳「關鍵時刻掉鏈子」之特技,笨拙之處十分明顯。

  可以說是一個能做小事,但是大事從沒成功過的男人。

  像是昨天晚上,他但凡心狠一點,四位英靈當場就要死在港區。

  然後第三天修整一下,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這場聖杯戰爭。

  真以為EX寶具是開玩笑的啊。

  有牌不會打,說的就是遠坂時臣。

  「言峰神父,午安,在下叨擾了。「

  遠坂時臣行禮。

  言峰璃正點點頭。

  「走吧,我給你補充令咒。」

  他名義上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但只要他想,也可以成為聖杯戰爭的作弊者。

  就比如在寬大的袖袍下,言峰璃正手臂上一排的紅色令咒。

  這都是往屆聖杯戰爭各個御主剩下的令咒,現如今到了他這個監督者手上。

  酒店中,肯尼斯臉色發黑,頭頂發綠。

  他的未婚妻索拉回來之後,不是先關心他受沒受傷,進度如何。

  而是一把拽住他的英靈迪盧木多,噓寒問暖。

  迪盧木多神情訕訕,顧及主公的顏面,不留痕跡的連連後撤。

  他生前就經歷過的事情,不想生後再經歷一遍了。

  所以,索拉小姐,請你自重。

  迪盧木多抽出胳膊,索拉直接貼過來來了。

  看到這一幕,肯尼斯的臉色更黑了。

  隱隱約約間,仿佛能看到一道道象徵著「愛意」的綠光在頭頂顯現。

  他現在是真的想退出聖杯比賽了。

  本來想著過來教訓一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學生,然後在索拉面前大顯神威,教訓這群極東之地的鄉巴佬。

  但沒想到的是,逼沒裝上,還要被人上了。

  不對,是被英靈上了。

  法克!

  肯尼斯心底暗罵一句,但臉上卻露出關懷的神色。

  「索拉,在酒店當中悶壞了吧,我們下樓走走?」

  索拉冷哼一聲。

  「你不是說外面危險嗎,怎麼現在又要出去了?」

  我怕你待在這裡更危險。

  肯尼斯心中閃過這麼一個想法,但是話不能這麼說。

  他了解索拉,這只是一時氣話而已。

  索拉肯定是愛他的。

  畢竟她總不可能愛上一個剛見面兩天不到的英靈吧。

  「迪盧木多,願意陪我走一走嗎,我的騎士?」

  索拉伸出手,像是中世紀貴族小姐那般,溫柔大方。

  迪盧木多低著頭,單膝跪地。

  看都不敢看一眼。

  「御主,請原諒我今日沒能給您帶來勝利。」

  聽到這話,索拉的神情一僵。

  肯尼斯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但依舊是綠的發黑。

  眾所周知,三角是最穩定的結構。

  「嗚嗚.嗚嗚嗚!」

  被下了禁言術的久宇舞彌張嘴嗚嗚咽咽,看起來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阿姨,別掙扎了,老師的魔術除了他本人,沒人能夠解開的。」

  小櫻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久宇舞彌掙扎的更厲害了。

  她現在全身上下都被數根藍色光繩捆住,凸顯傲人身材。

  不得不說,衛宮切嗣性格是二比的,但審美確實很潤。

  小櫻疑惑歪頭。

  她不理解這女人激動什麼。

  老師只是把她囚禁在這裡,一沒有XX,二沒有OO,三沒有#%@。

  安安靜靜的,等老師處理完事情,不就可以了嗎?

  櫻認為自己的想法沒有問題。

  但是,久宇舞彌認為這群人一定有病。

  戰敗被俘虜這件事她不是沒經歷過,甚至還曾被迫生下一個孩子。

  但是,被俘虜以後。

  讓她看著自己原先的僱主兼愛人衛宮切嗣被威脅,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

  是的,被抓起來的是她,被捆起來的也是她。

  但被威脅的,是至今安然無恙的衛宮切嗣。

  「喂,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帶著『小聖杯』來未遠川。」

  「畢竟,你也不想久宇舞彌小姐丟掉性命吧.」

  「晚上八點,過時不候。」

  說完,路克還打了個響指。

  「切嗣,是魔術.」

  久宇舞彌瞪大眼睛。

  因為最後一句話雖然是她的聲音,但不是她說不出來的話。

  是某種魔術,還是單純的變聲技巧?

  路克掛斷電話,看著掙扎的久宇舞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久宇舞彌打了個寒顫。

  她並不在意對手搞什麼監禁play,或者一些禽獸之事。

  當她戰敗失去任何反抗能力的時候,就要做好遭受敵人最殘酷刑罰的準備。

  但是,看著路克的微笑。

  久宇舞彌莫名有一種切嗣將要遭罪的奇怪感覺。

  或許切嗣不會死亡,但是會獲得不亞於死亡的懲罰。

  他到底想做什麼?

  路克想要做什麼,衛宮切嗣不知道。

  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

  衛宮切嗣不能失去久宇舞彌。

  就像是久宇舞彌早已經把自己當作衛宮切嗣的一部分。

  他也早就將久宇舞彌當作不可分割的「手腳」。

  但是,為了自己的願望,為了「正義」.

  犧牲一人救百人的軌道難題他早已經做過了數百遍不止。

  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舞彌,抱歉,為了正義。

  衛宮切嗣看向窗外。

  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在庭院中漫步。

  銀髮的「少女」就如同夢幻的精靈一般,俏皮而又不缺「夫人」的典雅。

  她是愛麗絲菲爾,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Saber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代理Master。

  同時也是,衛宮切嗣之妻。

  想到這裡,衛宮切嗣漸漸隱去自己的行蹤。

  一切,都是為了世界和平!

  「Rider,伱幹嘛?!」韋伯發出悲鳴,「這可是我今天打了一天工掙到的錢!」

  伊斯坎達爾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怎麼能讓錢財束縛我們的想法呢?更何況,開宴會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酒水呢?」

  「宴會?什麼宴會?」

  韋伯迷茫。

  他身為御主怎麼不知道自家英靈要開宴會。

  而且,時隔上千年,征服王還能在這極東之地開宴會?

  還是說僅僅只是兩天時間,這傢伙就已經有了關係好到足夠可以開宴會的朋友了?

  韋伯大腦一時間宕機。

  伊斯坎達爾大力拍了拍韋伯的肩膀,韋伯疼的嘶牙咧嘴。

  「自然是王的宴會啊!」

  他的御主太過稚嫩,連基礎的情報工作都沒做好。

  昨天見到他的老師,要不是他主動站出來。

  這小子指不定要在自己的老師面前繼續丟人現眼。

  「等等,你的意思是」

  好在韋伯也不是純正的憨憨,很快就能理解伊斯坎達爾所謂「王的宴會」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時代還能被伊斯坎達爾稱為王的,只有昨天的那兩位英姿颯爽的英靈了!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最古老之王。

  昨天更是逼得自己的御主連用兩枚令咒,跪地求饒才停息他的怒火。

  騎士王阿爾托莉雅,大不列顛的紅龍,傳說中的騎士。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騎士王會是個女人,但是昨天夜裡那場戰鬥打完以後,也可以看出來她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兩個人,如果放到大街上。

  韋伯見面都不帶回頭打招呼的,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結果現在自己的英靈竟然想要主動送上門。

  他是覺得自己這個御主不夠合格,準備直接換人嗎?

  想到這,韋伯第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委屈。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疲勞的上班族,在公司忙碌了一天,又陪著領導喝完了酒宴。

  剛剛回到家門,結果發現家中「漂亮的妻子」跟隔壁老王在做一些喜聞樂見的運動

  對於現在的韋伯來說,征服王所做的事情,從性質上看確實差不多。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Rider!會死人的,這可是戰爭啊!」

  韋伯怒氣沖沖。

  他總算硬起來了,在面對綠帽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韋伯難得有了點主見。

  而看到御主總算打起精神的樣子。

  征服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像是個男人嘛。

  「是啊,這是戰爭,可是御主,你又在做什麼呢?」

  征服王接著問道。

  「我在打」

  韋伯下意識答道,語調本來還是上揚的,但是說到一半,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整個人一下子吞吞吐吐起來。

  「打工,埋怨,還是在期待他們能夠自相殘殺,讓我們撿漏?」

  征服王眯著眼。

  韋伯的臉色發紅,如今的他終歸到底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學生。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他的表現甚至比未來對魔道一無所知的衛宮士郎還要差。

  當然,這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畢竟韋伯只是時鐘塔的學生,不是霓虹高中生,沒有救世主副職業加成。

  「那那我還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魔術師,怎麼可能能夠贏啊!」

  韋伯說完這近乎於自暴自棄的話語,就低著頭不再說話,似乎深感不好意思。

  伊斯坎達爾表情逐漸認真,他頭一次用教育孩子的口吻對別人說話,但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抬起頭,御主!我告訴你,該怎麼辦!」

  手中執劍,向天一指,伴隨著陣陣雷鳴,神威馬車轟隆而至。

  他咧嘴一笑,像是天上的神王,也像地上霸道的君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