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英靈召喚
冬木市。
今天沒有煤氣泄漏，沒有瓦斯爆炸，更沒有恐怖襲擊，是相當和平的一天。
「間桐髒硯，跑啊！繼續跑給我看看！你不是很喜歡跑嗎？」
嘭！
又是一道爆炸聲，席捲的烈焰瞬間吞噬整個房間，四散的蟲子還沒來得急逃脫，就被恐怖的高溫所融化！
好吧，對於普通人來說，今天是相當和平的一天。
但對於間桐家來說，是滅族之難。
路克大笑，整個人就像是得勢的三流反派。
實際上卻用鍊金矩陣封鎖了整個間桐家，確保間桐髒硯一隻蟲子都跑不出去。
狂，也得在穩贏的基礎上狂。
「咳咳！閣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間桐髒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在幾年前追殺的小魔術家族。
漫長的時間已經將他的人格，意志，精神都要磨滅成為灰燼。
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五百年前志向遠大的佐爾根·瑪奇里，而是貪生怕死，腐爛的如同蛞蝓一般的蟲子。
聞言，路克的笑聲戛然而止。
「閣下，如果您能放過間桐家，我願意奉上間桐家數百年來珍藏的蟲魔術。」
間桐髒硯還以為自己有商談的餘地。
但回答他的，是洶湧澎湃的元素反應！
火元素暴動，恐怖的高溫足以扭曲空間，整個間桐家迅速燃燒起來。
僅僅只是純粹的火焰，間桐髒硯完全不必擔憂。
但是，火焰當中恐怖的魔力本質，讓他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這傢伙，難不成是拖著一整個靈脈跟他打架嗎？
間桐髒硯咬緊牙關，不斷轉移蟲軀，試圖尋找逃離魔術工坊的機會。
魔術師的魔力來源，一般由兩種組成。
大源，充滿於外界的生命力，通常現為星球的生命力、大氣的生命力等。
小源，是魔術師自身擁有的生命力。
但是，如果一個人過度榨取自己的生命力，對身體會有極其糟糕的負面影響。
也因此，大多數魔術師運用的魔力要麼是平時一點一點地生成魔力，積攢下來的底蘊。
要麼，是從大源當中抽取的魔力。
這是現代魔術師必須要遵循的道路，神秘在逐漸消散，大源不斷沉睡消退，魔力愈發枯竭。
他們不得不這麼做，才能維持住魔術最後的「體面」。
但是，現如今卻有一個可能調用一整條靈脈跟他動手的敗家子。
肆意揮灑著不屬於自己的魔力，僅僅只是附加了燃燒特性的元素魔術，就讓他無暇顧及左右。
這還是優雅的魔術師較量嗎？
間桐髒硯只看到了一個「熊孩子」在揮舞著與自身完全不匹配的武器，朝他扔著洲際飛彈！
這特麼是誰家的混蛋？！
「我抓到你了！」
沒等間桐髒硯反應過來，突然，劇烈燃燒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他。
第一時間，間桐髒硯選擇切斷了身體的神經感應。
但是，烈焰燃燒的特性還是讓身體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蜷縮。
哼，小鬼，以為這種程度就能讓老夫感受到痛苦嗎？
「啊啊啊！！！」
下一瞬，劇烈的痛楚直擊靈魂。
間桐髒硯哀嚎不已。
這火焰，為什麼能夠灼燒靈魂？！
「感受疼痛吧，考慮疼痛吧，接受痛苦吧.」
路克手掌下壓。
游離的黑色火焰不斷嵌入間桐髒硯的靈魂當中。
他今天，要將間桐髒硯燒成灰燼！
一秒鐘，五秒鐘，十幾秒鐘過去了。
間桐髒硯的哀嚎聲不斷減小，直至，化作虛無。
塵埃散去，他的靈魂被燒成一小撮無用的雜碎結晶。
五百年的時間太過漫長，以至於他腐朽墮落的靈魂都已經不能用來當作實驗品了。
這個老傢伙，只是一坨對生的渴望，匯聚而成的獸而已。
就如同犬夜叉當中的奈落，由數以百計的妖怪怨念，合成的不明生物。
他早就捨棄了身為人的一切，包括靈魂。
路克面無表情。
他壓抑了太長時間。
這一輩子，他的祖父雖然是魔術師，但其實只是因為意外踏上魔道的普通人。
他並沒有像其他魔術師那般，將普通人類視為另一個陌生的物種。
也因此，路克這一脈的魔術師其實跟普通人類差不多，也相當看重家庭觀念。
不要認為外國人不懂親情，都是正常人類，怎麼可能會因為人種問題就淡泊情感。
這又不是意林。
在這種家庭出身下的路克，雖然天賦不佳，但卻也享受到了兩代人的疼愛。
他們並不期待路克成為舉世矚目的魔道天才，只是想著一家人更好更容易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祖父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主動遠離西歐這塊是非之地，來到遙遠的極東。
就為了讓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老蟲子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了。
僅僅傳承了三代的魔術家族，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間桐髒硯手下。
除了路克本人，無一活口。
現在，他總算是大仇得報，心底的一座大山總算挪開了。
「小櫻，該走了。」
同樣毫無感情波動的間桐櫻，跟在路克的身後，兩人慢步離開。
間桐櫻，原名遠坂櫻，御三家之一遠坂家的二女兒，擁有非常珍貴的架空元素·虛數屬性，在魔術中被定義為：雖然有可能，但是物質界裡沒有的。
是世間罕見的魔術屬性。
奈何遠坂家的兩個女兒天資都異常的出色，在只有一個魔術刻印的情況下。
遠坂時辰秉持著魔術高於親情的原則，將遠坂櫻過繼到了沒有出色繼承人的間桐家。
他的做法在無情無義的魔術師看來，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他並沒有查清間桐家的墮落本質，反而使其成為了締造一切禍事的源頭。
遠坂櫻在被過繼到間桐家以後，享受到的不是繼承人的待遇。
而是，猙獰恐怖的蟲窟。
間桐髒硯需要的不是繼承人，是能夠贏下聖杯比賽的工具。
對他來說，一個聽話的工具，才是合格的「繼承人」。
對於這方面，路克表示櫻確實很聽話。
在路克的誘導下，小櫻成為帶他進入間桐家魔術工坊的引路人。
間桐髒硯不敢置信的眼神至今還歷歷在目。
他一輩子都不明白，一個看上櫻天賦的野路子魔術師，為什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將他的人類肉體灼燒的一乾二淨。
之後更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肆意把玩這只可恨的蟲子，直至連靈魂都消失殆盡。
兩人走後，鍊金矩陣收縮自毀，魔術工坊的隱匿效果失效。
整個間桐家的慘劇暴露在普通人的視野當中。
「啊！」
「著火了！滅火！快滅火！」
「間桐家，是間桐家！」
一陣嗚哇的亂叫聲中，救護車，警車接連出動。
今天的冬木市，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路克拉著小櫻的手，心滿意足。
數日後，遠坂家。
遠坂時臣坐在餐桌前，攤開報紙，眉頭微皺。
「怎麼了，時臣，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一旁的遠坂葵關心道。
她是典型的大和撫子，溫柔賢惠，以丈夫為中心。
給人的印象就像是富家千金大小姐結婚以後的樣子。
因為這個緣故，對於遠坂時臣將遠坂櫻過繼給間桐家這件事，她也是默不作聲的選擇支持與理解。
雖然心中有不舍，但這是丈夫的決定，所以不能反對。
這是遠坂葵內心的真實想法。
遠坂時臣聽到後，放下報紙。
「間桐家的家主死了，死於瓦斯爆炸引起的火災。」
「那櫻呢？櫻她還好嗎？」
遠坂葵第一時間想起自己的女兒，曾經的女兒。
遠坂時臣搖了搖頭。
「警方那邊說，並沒有找到櫻的屍體，她還活著。」
「我猜測，應該是有魔術師發覺到了櫻的魔術天賦，才會選擇對間桐家痛下殺手。」
「畢竟普通的瓦斯爆炸可沒辦法直接將一個魔術家族炸毀。」
說到這裡，遠坂葵的內心還是有些許緊張，但知曉女兒還活著，也不禁鬆了口氣。
「收拾收拾東西，你帶著凜先離開冬木吧，冬木已經不安全了。」
遠坂時臣抿了一口桌上的紅茶。
沉默一會兒，便對著妻子說道。
遠坂葵是個普通人，凜雖然天賦奇佳，但也只是個孩子。
兩人留在這裡實在太過危險了。
對於聖杯戰爭的其他御主來說，她們留在這裡，會成為遠坂時臣的最明顯的短板。
遠坂葵呆了一下。
然後才點頭答應。
這是事先說好的，聖杯戰爭正式開啟前，她帶著女兒凜先離開冬木。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如此之快，時臣甚至都還沒來得急召喚英靈。
遠坂時臣放下紅茶，舉止優雅，眼底卻有了一絲絲緊迫。
他雖然是個傳統的魔術師，但是對女兒並不是毫無感情。
櫻的失蹤，讓如今的他心底隱隱有著不安的情緒。
但想到自己所搜尋到的聖遺物。
遠坂時臣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畢竟，那位可是最古老的半人半神之王啊！
昏暗的地下室當中，一家四口身軀幹癟，斷手斷腳。
少年面色狂熱，神秘的符文法陣繪製在地面上。
他念叨著不明所以的召喚法咒，法陣逐漸亮起微弱的光芒。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呢喃。
突然，一陣強光閃過。
少年瞪大眼睛。
「聖女！我偉大的聖女貞德啊！你是多麼的光耀，多麼的偉大，多麼的崇高啊！」
狂信徒般的歌詠，讓少年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你就是我的御主嗎，少年，讓我們來歌頌聖女的偉大吧！」
藍鬍子吉爾·德·雷眼球凸出，寬大的黑袍更像是來自深淵的魔鬼。
「你好，我是雨生龍之介！」
雨生龍之介的嘴角咧到一個誇張的弧度。
他感受到了新奇的事物，不知道能不能給他的藝術增添出幾分更美妙的色彩？
「你是騎士王？」
衛宮切嗣驚愕住了。
平時的他，是冷酷無情的魔術師殺手。
但現在，看到自己所召喚的英靈以後，衛宮切嗣屬實有點繃不住了。
「沒錯，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金髮的嬌小少女身穿鎧甲，一臉嚴肅。
衛宮切嗣臉色有些陰沉，點了點頭。
沒多說什麼。
「切嗣，伱沒事吧？」
愛麗絲菲爾問道。
她是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但因衛宮切嗣的存在，讓她有了人類真正的感情。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能輕易察覺到衛宮切嗣的情緒變化。
「沒事，我出去一趟。」
衛宮切嗣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大名鼎鼎的騎士王，竟然是個女人。
這讓他的計劃不得不進行臨時的修正。
他必須要贏下這場比賽，所以要控制好所有的變數。
愛麗絲菲爾精緻的如同人偶一般的嬌俏面容露出擔憂的神色。
她知道衛宮切嗣到底有多麼看重這場比賽。
但是，她只是普普通通的「祭品」，沒有為丈夫提供幫助的能力。
金髮的嬌小少女蹙眉，她感覺自己是不是被人小瞧了。
與此同時，冬木市的一家高級酒店當中。
路克表情嚴肅。
他其實不召喚英靈也能夠憑藉自身的實力完成當年核彈劍仙的一穿七行為。
但是，都參加聖杯戰爭了，令咒也發了，這不得試試手。
如果沒分析錯的話，路克分配的職介估計會是暗殺者。
麻婆神父的位置被他給頂替了。
但他並不準備按照原著那樣，召喚出堪比人機，被征服王當小兵清理一樣的暗殺者百貌哈桑。
一方面，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哈桑的聖遺物。
另一方面，是路克準備憑藉相性召喚試一試。
相性召喚最大的好處是召喚出的從者大多與御主性格相投，在戰鬥上天然的默契也要比聖遺物召喚的從者高些。
路克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和性格，再怎麼也得拉個冠位英靈吧。
所以，試試吧，萬一成了呢。
就算召喚出來廢物英靈也沒什麼，畢竟他本來就沒打算依靠英靈的力量取得勝利。
路克念動咒語。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聖杯之召，若願順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吧！」
湛藍色的光芒亮起，路克瞪大眼睛。
是誰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