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遲疑著問道:「從剛才交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你的實力要遠勝於我,在我生平所見的人里,怕是只有無名才能與你相提並論,以你的實力,殺死雄霸應該不在話下,怎麼還要等著我去?」
林北搖頭道:「這個世界的水,要比你想得深,雄霸不過是表面上的強者,實際上暗地裡隱藏著不知多少高手,我要是現在對雄霸出手,恐怕會引出一堆人來。
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這天下,都沒好處。
另外,你要是不想看到中原生靈塗炭的話,殺死雄霸後,別丟下天下會不管。
可以交給秦霜打理,他是個老實人,雖然實力不濟,但管理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再有就是那個文丑丑,可以的話,也留他一命,這是一個不錯的工具人。
東瀛那邊對中原虎視眈眈,等天下會一散,恐怕那些人會立馬殺過來。
要是被他們入主中原,再想把人趕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先好好修煉吧,過段時間我還會找你。」
說完後,林北不等步驚雲回話,便迅速離開了。
倆人說話的期間,他沒有提起半點和孔慈有關的話題。
不管是哪個版本的孔慈,都是典型的綠茶,雖說她本就是雄霸推出來,分裂風雲霜三人的工具人,但她的行為,除非有特殊癖好的,不然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
身體給了步驚雲,心裡想著聶風,但卻跟秦霜成親,這不比八點檔的狗血劇還狗血?
這種複雜的私人關係,還是讓步驚雲自己去解決吧,反正林北是不想摻和。
離開了天下會的駐地之後,林北便直奔無雙城駐地。
說來也是巧,這次代表無雙城來皇城的,恰好是無雙城的太子爺獨孤鳴和護法釋武尊。
這倆人一人身懷《降龍腿》,一人身懷《如來神掌》,恰好都是林北想要的東西,不拿到手怎麼行?
這次造訪無雙城的駐地,林北沒再偷偷潛入,而是光明正大的闖了進去。
外面的那些無雙城守衛,連他的衣擺都碰不到,便被他身上的護體罡氣震得東倒西歪。
他造成的動靜,很快便將獨孤鳴和釋武尊兩人給引了出來。
從小被當做無雙城接班人培養的獨孤鳴在接人待物上,比起步驚雲要強得多。
看到手下人的糗樣後,獨孤鳴只是皺了皺眉,隨後便朝林北拱手道:「在下無雙城少城主獨孤鳴,不知何方高人駕臨?」
林北散去周身的罡氣,顯露出身形,對著獨孤鳴笑著道:「少城主,我這有一要事相告,不知可否屏退左右,單獨聊幾句?」
這話一出,獨孤鳴還沒說話,釋武尊就先行幫著拒絕了:「荒謬,少城主乃千金之軀,又怎會與你這來歷不明之人單獨談話?」
林北聞言嘆了口氣,道:「那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林北便發出一聲爆吼,強大的音波衝擊下,周圍的無雙城弟子紛紛倒地不起。
最後只剩下獨孤鳴和釋武尊還能站著,但看倆人那晃晃悠悠的模樣,顯然也被震得不輕。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看向林北的眼神滿是驚恐。
音波功往往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有所準備,要是內力差距太大的話,也抵擋不了。
像他們倆個跟林北就有著質的差距,要不是剛才林北刻意控制著,恐怕他們倆個也要跟周圍的雙城弟子一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獨孤鳴咽了咽口水道:「閣下究竟意欲何為?」
林北淡笑著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你們倆人的所修煉的《降龍神腿》和《如來神掌》,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跟無雙城有關的隱秘。」
獨孤鳴抽了抽嘴角,他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林北會獅子大開口,結果就這?就這?
雖說《降龍神腿》和《如來神掌》都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神功,但在獨孤鳴心中,肯定不如他跟釋武尊的小命值錢。
甚至要是知道用這兩門武功就能換來一位頂尖高手的友誼,那他絕不會吝嗇,這就是他身為無雙城少主的格局。
獨孤鳴鬆了口氣後,一臉認真的道:「既然能幫到前輩,不過是兩門武功秘籍,晚輩定然不會吝嗇,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另外您說的無雙城隱秘,又是什麼?」
既然獨孤鳴已經答應,林北也不怕他反悔,當下便把當年獨孤一方接受劍宗邀請,前往劍宗見證無名與劍聖決戰。
臨走之前,他還留下了一個替身幫他看守無雙城。
只是沒想到劍宗的現任宗主,也就是破軍他爹,是個無賴。
眼見自己的兒子要輸了,竟然使用回天冰訣,將劍宗的所有成員,連帶著來觀戰的武林群雄,一同冰封在洞中。
惟一逃出的就是無名跟破軍,無名因為念及劍宗對他的恩情,並沒有對外吐露這事,破軍則是為了尋找擊敗無名的辦法,遠走他鄉。
最後靠著送女人的方式,從絕無神手中換來了《殺破狼》的秘籍。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破軍的腦袋多少有點毛病,東瀛武術本就源自中原不說,他找上的絕無神,還是無名的手下敗將。
找無名的手下敗將學習打敗無名的辦法,妥妥的人才。
聽到這段隱秘,獨孤鳴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北搖頭道:「沒有什麼不可能,這世間的易容之術不少,正常情況下,能依靠一些細節分辨出偽裝者跟正品的區別,但現在無雙城裡的那個『獨孤一方』,本就是你親爹培養出來的影子替身,你自然無法識穿。
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中華閣找無名問問。」
獨孤鳴一愣,問道:「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林北嗤笑一聲道:「當今中原武林明面上的第一人,哪有那麼容易死?這事是他們劍宗的不對,只要你報上身份,想必無名肯定會見你。」
獨孤鳴聞言看向釋武尊,他心中已經信了一小半,但還是難以接受自己叫了十幾年爹的人,竟然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