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天道大勢,未必一定盡如人意!上古諸神的痕跡!

  第240章 天道大勢,未必一定盡如人意!上古諸神的痕跡!

  羅浮很清楚,東君雖然鍾情的目標,是憂國憂民心懷大志的男子,但這不代表,她就是趨炎附勢,水性楊花之人。

  恰恰相反,一旦東君做出決定來,就會從一而終,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要知道東君在背叛了陰陽家之後,隨著燕國覆滅再次落入了陰陽家手中,他可是遭到了長達十數年的囚禁生涯。

  而東君被囚禁的地方,可是常人根本無法生存的櫻獄啊,那是萬年玄冰所組成的陣法,能夠死死地克制東君的那熾烈之極,甚至可以化為三足金烏之形的龍游之氣。

  現在羅浮主動提議前往結交信陵君,目的就是要讓東君心中生出對比的念頭來。

  沒有信陵君的失敗和心灰意懶,如何能夠襯托出羅浮來呢?

  當然了,除此之外,羅浮也是想要試試,能不能滿足一下自己離開桑海城之前的心思,截胡那位娃娃魚。

  如果是在東君緋煙找上門之前,羅浮自然是對娃娃魚抱著勢在必得的念頭,但現在,則是成了可喜,失敗了也無所謂的態度了。

  東君緋煙聞言,只是略作思索,就徑直點了點頭,道:「一切聽先生的吩咐!」

  駕著馬車,當羅浮來到了這處青樓女閭門外時。

  很快,就有數位投效信陵君的門客,牢牢地擋在了羅浮的面前。

  「放肆。」東君瞬間從馬車中一躍而出,站在羅浮身前,道:「羅子面前,豈可無禮。」

  幾位原本為了信陵君魏無忌的安危,而擋在了馬車前的門客,此刻瞬間神色驟變。

  作為信陵君的門客,他們豈能不知道,羅子如今赫然是七國之中,名聲最為響亮的儒家聖人!

  是的。

  在列國眼裡,羅浮儼然已經是聖人一般的存在了,因為他的學說,切實可行的給予了天下眾生一個致太平的希望。

  哪怕這個希望再怎麼遙遠,但卻也不再渺茫了。

  即使是身為門客,這些人也懂得,羅浮的身份,到底是何等的尊貴,這份尊貴,不是源自於羅浮的血脈,身份,而是他的學識、

  一名為首的門客,連忙朝著羅浮行了一禮,道:「羅子先生見諒,在下等只是粗人,這便去通傳君上、」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客對其他同伴施了一個眼神之後,快步進入青樓女閭內。

  不過短短片刻時間,一襲略顯凌亂的衣衫,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味的信陵君,在門客的陪同下,快步出現在了羅浮的視線中。

  在看到羅浮的瞬間,信陵君頓時眼神一凝。

  作為魏國之中,在被解除了權勢之前,僅次於魏王的存在,信陵君魏無忌自然也是看過羅浮的畫像。

  畢竟羅浮的橫空出世,著實是有些太過轟動了。

  即使是為了避免遭到魏王猜忌,信陵君已經不問世事了,但羅浮的畫像和關乎羅浮學識的典籍,信陵君還是能夠拿到手的。

  第一眼確認了羅浮的身份之後,信陵君魏無忌誠惶誠恐的來到了羅浮的面前,道:「無忌見過羅子先生,先生大駕光臨,我魏國蓬蓽生輝。」

  「信陵君客氣了、」羅浮笑了笑道:「在下只是路遇信陵君,興之所至,特意前來與信陵君結交一番、」

  信陵君魏無忌心中頓時一緊。

  要說他對羅浮沒有好奇,是不可能的,甚至信陵君都恨不得和羅浮把臂同游,抵足而眠,但奈何那是之前的他,而不是現在飽受魏王猜忌,為了避免魏國同室操戈的慘狀發生。

  魏無忌甚至不得不擺出一副沉迷酒色的姿態來。

  羅浮的聲勢,現在天下七國,人盡皆知。

  若是連羅浮來到了魏國,不去見過魏王,反而專門和他這個信陵君結交,誰知道接下來等待魏無忌的,會是何等更勝一籌的猜忌呢?

  雖然心中有苦說不出,但魏無忌,能夠名傳天下,甚至就連未來的漢高祖劉邦,都生出過要去投效信陵君,成為信陵君門客的心思來,可見,信陵君知人善任的美名了。

  現在羅浮這位大名鼎鼎的羅子,既是因他而來,那麼信陵君即使是承受魏王猜忌,也絕對不會讓羅浮敗興而歸的。

  咬了咬牙,信陵君索性直接對羅浮道:「先生看到了,今日之無忌,已非曾經的信陵君了,無忌怕是要讓先生失望了、」

  「不!」羅浮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覺得,信陵君既曾經醒掌天下權,如今又能夠醉臥美人膝,如此福德,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反而要羨慕信陵君了、」

  「哈哈哈……」聽出羅浮語氣中,竟然不是在反諷自己,而是真的有些羨慕的意思,信陵君頓時像是心中的大石落地了一般。

  主動上前,道:「先生來大梁,無忌自當一盡地主之誼,此地女閭,乃我大梁一絕,先生萬萬不能錯過。」

  雖然秦時世界算是一個架空的世界,和羅浮前世歷史只是大方向上相似,但在這個時代,儒家即使是身為天下顯學,卻也達不到,操縱天下的程度。

  更何況,就連孔子都推崇的管仲,就是青樓女閭的祖師爺。

  梁惠王甚至都直接對孟子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男女之事,雖然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無所避諱,但也遠不是未來那麼教條和死板。

  哪怕是東君,隨侍羅浮身側,也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青樓女閭之中。

  隨著信陵君進入了女閭之中,羅浮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古琴面前,面容冷艷的少女來。

  雖然少女的確偽裝的天衣無縫,甚至就連東君都沒有發現,她的身上竟然有練過武功的痕跡。

  但那死死隱藏的武道真氣,那壓抑著的針對信陵君的殺意,卻是根本瞞不過羅浮的感知。

  別忘了,羅浮可是還有七情七罪之眼這樣的能力。

  這隻七情七罪之眼,並沒有在羅浮的身上直接呈現出異象來,比如說眉心長出第三顆眼睛,但卻並不妨礙,共享了這種能力之後,讓羅浮擁有了一種近乎於上帝視角般的能力來。可以三百六十度,觀察自己的四周。

  很不幸,這位娃娃魚,大概是初出茅廬,就直接撞在了羅浮的手中。

  信陵君到底不愧是門客都能夠對其死心塌地的人。

  別的不提,在對人心揣摩上,信陵君絕對達到了能夠讓任何人都產生賓至如歸的感受。

  只是短短一瞬間,羅浮瞥過娃娃女的眼神。

  信陵君就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來。

  當面信陵君並沒有點破,而是一副熱絡的姿態和羅浮交流了起來,言辭之間,一副求教的姿態,向羅浮請教著關於羅浮學術上的種種不解之處。

  信陵君雖然看過了魏國使臣,從小聖賢莊謄抄而來的關於羅浮的典籍,但單純觀看典籍,又如何能夠比得上當面向羅浮請教呢?

  隨著一些往日裡,單純觀看典籍而產生的不解之處,被羅浮親自解惑。

  信陵君在豁然開朗的欣喜之後,神色突然變得悲痛起來。

  「先生,若是依照先生的理念,若欲致太平,則天下必先一統,如此,我山東六國,豈會是虎狼暴秦的對手,暴秦虎狼之國,所求乃是荼毒天下,即使是讓暴秦一統,也斷然不會為了致太平而努力的。」信陵君一副悲憤的樣子。

  羅浮卻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天道大勢,未必一定盡如人意。」

  這番話,落在信陵君的耳中,無疑是再次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等到時間漸晚,羅浮準備和東君一塊離開女閭時,信陵君終於在遲疑了剎那後,對羅浮道:「先生初至大梁,料想應該還沒有落腳之地吧,不若此地,由我買下來,作為先生落腳之地如何?」

  信陵君並沒有提,要將這處女閭送給羅浮。

  因為信陵君知道,就算是自己這麼做,羅浮也不會接受的,反而作為羅浮暫時落腳的地方看可能性更大一點。

  羅浮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多謝信陵君了,只是我雖然不敢自詡正人君子,但卻絕非好色成性,豈能駐留於青樓女閭之中?」

  信陵君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告罪,道:「是無忌思慮不周,還請先生見諒,無忌在大梁城中,尚且有一處別院,不如先生暫且在別院下榻如何?」

  這次羅浮沒有拒絕。

  在信陵君門客的護送下,羅浮和東君來到了信陵君口中的別院之後,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處頗為壯麗的莊園。

  甚至莊園之中,就像是早就準備了迎接羅浮一般。

  在羅浮到來之後,侍女和僕人們,都準備妥當了。

  羅浮入住大梁城時。

  魏王宮中,剛剛和羅浮告別的信陵君,甚至連醒酒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從女閭出來後,就直奔王宮而來。

  即使是夜色漸濃,憑藉著自身身份,信陵君也依舊很快順利的得進入了王宮中。

  並且將羅浮來到了魏國大梁的消息,告知了魏王。

  在剛剛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魏王先是心中大喜,但很快,這位嫉賢妒能的魏王心裡,就不禁萌生出了對信陵君的嫉妒來。

  畢竟在魏王看來,羅浮來到大梁城,不但沒有先來拜訪自己這個魏國國君,反而是信陵君一塊在青樓女閭之中暢飲。

  這分明是在羅浮眼裡,信陵君魏無忌比自己這個堂堂王上,都要值得重視。

  一時間,魏王心中愈發的打定主意,要加大對於信陵君的打壓。

  實在是,魏國之中,信陵君的威望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魏王,甚至魏王都懷疑,若是放任魏無忌繼續下去,說不定哪一天,自己這個魏王就要死的不明還不白了。

  雖然在戰國時代,很少出現謀朝篡位的情況的,但也不是真的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別的不提,齊國曾經的君主,可是姜姓呂氏的,當初是周武王冊封姜尚的封地,但在數百年前,如今的齊國王室,卻是生生取代了姜姓呂氏的王位。

  而魏無忌若是也來這樣一處的話,那可是比當初田氏代齊都要簡單的多。

  誰讓魏無忌,是魏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呢?

  「無忌,你是寡人的弟弟,又接待了羅子,不知何以教寡人?」魏王一副求教的姿態,對信陵君問道。

  信陵君想了想之後,腦海中突然回憶起羅浮初入女閭的時候,目光在那位琴姬駐留了許久。

  一瞬間,信陵君的心中有了決斷,道:「王上,羅子先生雖是當世儒家聖人,然則到底年輕,血氣方剛,臣弟,不久之前,卻是發現了一件足以取悅羅子先生的禮物。」

  知道魏王對待自己的態度,信陵君絲毫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將那位琴姬的存在,告知了魏王。

  「好!好!好!」魏王頓時大喜過望。忙不迭的說道:「區區一個琴姬罷了,若是能夠助我魏國留下羅子先生,寡人可以封其為公主。」

  「萬萬不可。」信陵君頓時像是被嚇了一跳似得,連忙勸說道:「王上,豈不聞超過娼後?若是王上敕封女閭琴姬為公主,列國如何看到我魏國王室?」

  娼後的存在,可謂是讓趙國大大的在列國中丟人現眼了一把、

  娼後是趙王遷的完後,在入王宮之前,可是倡姬。

  娼與妓不同,後者更加風雅,而且絕大多數情況下,是賣藝不賣身的,甚至於,而娼,就是出賣身體的行當了。

  趙王遷不顧天下議論,敕封了曾經為娼的寡婦為後,這讓趙國王室都淪為六國的笑柄。

  哪怕是趙國子民,在這件事情上也抬不起頭來。

  回過神來,雖然魏王也知道,自己剛才激動之下,說錯了話,可信陵君這般不加掩飾的勸阻,卻還是讓魏王心中愈發不滿了。

  只能說,在魏王的眼裡,對自己的王位造成了嚴重威脅的信陵君,無論是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

  甚至信陵君活著都是一種錯。

  目光閃了閃,魏王道:「無忌,速速將此琴姬送往羅子先生那裡,切記,莫要忘了告訴羅子先生,這是寡人的一點心意!寡人希望,羅子先生能夠入宮一趟,寡人慾以師禮,求教與羅子先生。」

  「臣遵旨。」信陵君魏無忌急忙躬身行禮。

  他這次特意前往王宮提醒魏王,就是為了洗刷幾分魏王對自己的猜忌。

  但信陵君卻是不知道,從猜忌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可能有消失的一天了。

  信陵君的莊園之中。

  此刻的羅浮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在女閭之中,因為看到了娃娃魚,而稍微關注了片刻,竟然就引起了信陵君的在意來。

  不得不承認,信陵君這位戰國四公子,的確名不虛傳,不愧是連發跡之前的漢高祖劉邦都想要投效的人。

  即使是作為信陵君的門客,憑藉信陵君的特殊人格魅力,也足以讓人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來了。

  完成了洗漱之後,羅浮正準備休息,門外卻是傳來了東君緋煙的聲音。

  「先生可曾安歇?」

  心中疑惑,這個時候東君緋煙為何會來找自己,總不能是為了自薦枕席吧?

  在得到了羅浮的允許後,進入了房間之中的東君,俏臉上滿是驚喜的說道:「先生,我成功了。」

  羅浮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東君難不成,真的靠一己之力,完成了忍術的修煉?

  要知道,就連羅浮,也是先掌握了能力,進而靠著本土化,才順利的能夠在在這個世界施展出忍界的能力來。

  而東君,竟然靠自己的天分,完成了這一步。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

  難怪,東君會被成為陰陽術第一奇女子,若非她是一個戀愛腦的話,東君真的和東皇太一齊心協力,怕是陰陽家的計劃真的有可能成功。

  定了定神,羅浮和東君一塊來到了庭院之中,驅散了那些徹夜負責照料的僕人後,羅浮道:「讓我看看遁術。」

  「先生請看。」東君興致勃勃,雙手飛快的在身前結了幾個手印,緊接著菱唇一張。

  一團熾烈的火焰,瞬間從東君口中噴涌而出,化為了一個直徑足有一米多的火球來。

  火球攜帶的熾烈高溫和刺眼的光芒,一瞬間讓莊園宛如白晝一般。

  火遁·豪火球術,這個忍界之中,只要先天有火屬性查克拉,哪怕是沒畢業的忍校學生,只要資質不是太差,都可以順利的施展出來。

  甚至,此刻東君施展的豪火球之術,在威力上都比不上忍界的學生。

  但這種比較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

  畢竟,東君的遁術,可是以自身的龍游之氣為核心。

  這大概也是她最先掌握了火遁的原因。

  等到火球散去,東君興致勃勃的看向了羅浮道:「先生,我這火遁之術如何?」

  威力上,東君的火遁,的確不怎麼樣,但萬事開頭難,從零到一的突破,才是最艱難的。

  而東君緋煙,竟然憑藉自己的才情,生生突破了這一步。

  哪怕是羅浮,都不得不為她的天分而驚訝。

  在得到了羅浮肯定的讚許之後,東君獻寶一般,興致勃勃的說道:「先生,我還有更大的驚喜哦。」

  話音落下的瞬間,東君再次雙手結印。

  伴隨著一團熾烈耀眼的火光乍現,一隻活靈活現的三足金烏,憑空在東君身側浮現,緊接著火光收斂,原本的位置上,卻好似出現了一個有著火紅色長髮,身上宛如披著羽衣的身影來。

  雖然火紅色長髮和東君的黑髮截然不同,但毫無疑問,現在東君施展的,正式分身之術中,實體分身的火分身。

  即使是在忍界之中,水分身、土分身、木分身乃都很常見,但惟獨不穩定的火,卻好似極少出現。

  實在是,火分身和雷分身一樣,是難度極高的實體分身之術。

  沒想到,東君緋煙在掌握了火遁忍術之後,竟然這麼快就連火分身都掌握了,雖然她的火分身,確實是有點和正常情況下,無從分辨真假的實體分身,有著巨大區別。

  誰讓東君的火分身,竟然連頭髮的顏色都和本體完全不一樣呢?

  但實體分身最大的用處不在於欺騙,而是可以參與戰鬥,除非是遭到超過極限的打擊,否則根本不會消失了。

  「先生傳授的遁術,果然神奇,這分身之術,竟然可以讓給我分出一具心意相通的身體來。」東君緋煙迫不及待的向羅浮分享著自己火分身的種種玄妙之處。

  羅浮卻是隱隱感覺,隨著東君掌握了火遁,她的身上似乎隱隱發生了某種無比玄奧,卻又一時之間,讓給羅浮無法把握的變化。

  這種變化,稍縱即逝,等到羅浮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早已經從東君身上消失了,就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

  定了定神,羅浮暗自加了幾分小心,他可不會忘記,這個世界在上古時代,可是存在著諸神的。

  別的不提,西域樓蘭之中,就已經留下了當年蚩尤打造的兵魔神和九天玄女一滴淚所化的小黎。

  凝視東君,羅浮開口問道:「緋煙,你在掌握了火遁之後,可曾感受到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想了想,東君眉頭微微一蹙,道:「說來奇怪,我在學會了先生傳授的火遁之後,竟然感覺與太陽變得親近起來,現在夜色之下,就算是火遁的力量,都像是被削弱了幾分似得。」

  羅浮腦海中,念頭急速轉動,緋煙才是東君真正的名字,而東君之稱,只是她在陰陽家中的職位罷了。

  就像是現在,陰陽家的少司命,是黑白這對雙胞胎姐妹。但等到姐妹二人,被未來的少司命殺死之後,少司命之名,也就落在了繼承者的頭上。

  可以說,陰陽家左右護法,五大長老的稱呼,是一脈相承的沿襲下來,反而是繼承了這個位置之後,本身的名字就不怎麼為人所知了。

  而東君之稱,除了象徵著陰陽家,東皇太一繼承者的身份外,更關鍵的一點是,東君那是楚地所信仰的太陽神。

  恰好,東君緋煙,明明身為女兒身,但卻修煉出了熾烈陽剛的龍游之氣來,甚至她的龍游之氣,都能夠化為活靈活現的三足金烏形象。

  三足金烏正是對太陽的另一種稱呼。

  想到此刻,東君所謂,在白日有太陽的情況下,她的火遁都能夠比晚上強大。

  羅浮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這個世界不會真有那些上古諸神的渣滓殘留吧?

  九天玄女留下一滴眼淚都能夠化成名為小黎的少女。

  而上古傳說中的太陽神或者說三足金烏,會不會在東君身上來一出借屍還魂呢?

  雖然腦海中多出了不少擔憂了。

  但羅浮卻是沒有在緋煙面前點破這一點。

  猶豫了剎那,羅浮提醒道:「火遁到底乃是我所開發出來的一種力量,與原本的陰陽術大相逕庭,你雖練成了,但也需多加小心才是,萬萬不要誤入歧途。」

  「緋煙多謝先生提點。」

  在東君緋煙盈盈下拜行禮的時候,羅浮悄然以七情七罪之眼的視角,開始觀察起她身上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來。

  可惜,在東君緋煙的身上羅浮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不過這次的觀察,卻也讓羅浮有了意外的收穫,那就是緋煙竟然真如同東皇太一所言,有著極其高貴的血脈。

  在她的血脈之中,羅浮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古老,卻又很是衰微的力量來。

  東皇太一曾經說過,緋煙和她的女兒高月,有著極其高貴的血脈,雖然在東皇太一口中,這個所謂高貴的血脈,是宗周的傳承。

  但羅浮現在卻敢肯定,要麼是宗周王室,本身就傳承了這種血脈,否則東皇太一口中所謂的高貴,根本就不是在指宗周王室的身份,而是這份血脈本身。

  蒼龍七宿、高貴的血脈,蜀山扶桑樹……

  羅浮愈發感覺,自己沒有莽撞的去尋找上古諸神的痕跡,是對的。

  在安撫了東君激動的情緒之後看,將東君緋煙送回了房間裡。看似回到了自己房間之中的羅浮,卻是在一瞬間,消失在了關門的瞬間。

  東君緋煙身上莫名的發現,讓羅浮感受到了久違的壓力來。

  他現在不得不愈發加快對於共享力量本土化的進度了。

  次日,羅浮剛剛從神威空間之中返回。

  就從僕人口中知曉,信陵君魏無忌,帶著魏王的使臣和禮物,已經等候多時了。

  羅浮能夠打開神威洞天,也是之前離開桑海城不久的事情。

  雖然說,乍一看掌握了神威洞天,羅浮如同立於不敗之地一般,但別忘了,在這個世界,異度空間本身就是存在的。

  西域樓蘭,就是當年九天玄女親自開闢並且用來封印蚩尤神魂與兵魔神的囚牢。

  甚至就連九天玄女所謂創世之神的神話,恐怕十有八九也是由此而來。

  羅浮能夠在這麼短時間裡,在這個世界打開神威洞天,倒也顯得不足為奇了。

  有些疑惑,這麼早信陵君竟然帶著魏王的使臣和禮物,等待自己,羅浮了洗漱一番後,整理好衣物,就直接來到了莊園的大廳之中。

  一進門,羅浮就看到了席地而坐,似乎等待了有一段時間的信陵君。

  同樣的看到羅浮的信陵君連忙起身,躬身行禮道:「見過羅子先生,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還要多謝君上,若非君上,我怕是要在大梁另尋一處休息的地方了。」

  「不敢受先生之謝。」信陵君很清楚,有魏王使者在,他著實不適合和羅浮交流太多。

  在雙方引薦之後,從使者口中,羅浮得知了魏王竟然希望自己能夠入王宮一趟。

  名義上是以請教自己學術為藉口,但羅浮豈能猜不到,魏王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得到自己的站台。

  畢竟現在羅浮的名聲儼然就是在世的聖人了。

  而魏王的王位,並不像是其他六國之王一般穩妥,若非如此,魏王也不會對信陵君為無忌如此的忌憚。

  如果能夠得到羅浮的背書,那麼在一定程度上,魏王的王位也能夠夯實幾分根基了。

  魏王倒也大方,不但讓使者為羅浮送來了千金。還送了一位琴姬作為侍女。

  只是在看到琴姬的瞬間,羅浮卻是頓時愣住了。

  因為這位琴姬,正是昨天,驚鴻一瞥之後,和羅浮根本沒有任何接觸與交流的娃娃魚,驚鯢。

  要知道,作為天字殺手,這次驚鯢可是領了暗殺信陵君的任務。

  結果她現在竟然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絲毫不知道被羅浮截胡了的信陵君,此刻在看到羅浮愣神的時候,更是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先生,此女琴技上佳,讓她留在先生身邊,素手調琴,也是一樁雅事。」

  信陵君一副慫恿的語氣。

  在這個時代,王室權貴招攬人心,可謂是不擇手段。

  信陵君表現的已經夠文雅了。

  要知道,燕太子丹,為了讓荊軻完成刺秦重任,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荊軻只是說了一句,聽聞千里馬的肝好吃,燕太子丹就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的千里馬,將馬肝做成美食送給荊軻品嘗。

  宴席之上,荊軻誇讚了一句彈琴的美女雙手漂亮,燕太子丹馬上就要將琴姬送給荊軻。

  等到荊軻推脫只是喜歡琴姬的雙手時,燕太子丹更是斬斷了美女的雙手,血淋淋的送到了荊軻面前。

  相比起完全被道德綁架一樣,不得不按照燕太子丹的要求去刺殺秦王的荊軻來。

  現在信陵君玩兒的要文雅的多。

  別的不提,信陵君最起碼是想把事情辦了,而不是嘴上一次又一次的玩道德綁架。

  就好像燕太子丹,荊軻既然誇獎美女的雙手漂亮,如果真的想要收買人心,燕太子丹就應該悄悄將人送給荊軻,而不是當眾這麼做。

  甚至還殘暴的斬斷琴姬雙手,血淋淋的送到荊軻面前。

  前者是真正的招攬人心,而燕太子丹,就是以道德來綁架了。

  時代不同,道德的標準體系自然也不一樣,而在這個時代,燕太子丹對荊軻的做法,就是最頂尖的道德綁架,是荊軻根本無法拒絕的。

  說不定荊軻被迫刺秦的時候,內心都不知道對燕太子丹罵娘過多少遍了。

  哪裡像是信陵君魏無忌,玩的就是一個心照不宣,相比起燕太子丹那逼迫式的道德綁架,信陵君才是還真正招攬人心的好手啊。

  難怪那麼多門客,對信陵君死心塌地,就連沒有發跡的漢高祖劉邦都萌生過要投效信陵君的念頭來。

  此刻羅浮驚訝,偽裝成了琴姬的驚鯢,也同樣有些慌了神。

  明面上驚鯢雖然不動聲色,但她的內心深處卻是開始思索起來,該如何從羅浮的身邊脫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