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斯塔克工業的分裂，羨慕的彼得】

  翌日

  斯塔克集團紐約新聞發布會上。

  托尼斯塔克定定站在後台，看著面前電視轉播軍方發言人羅德上校講話。

  下方是一眾期待滿滿的記者，攝像機對準他，正在實況向外轉播。

  羅德上校：「有關於昨天一個鋼鐵人馴服了一頭從馬戲團跑出來的老虎這件事，與斯塔克工業反應堆發生故障，並無任何關聯」

  「狗屎，他在說謊！」

  看著電視鏡頭中的好友羅德上校，托尼斯塔克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有些許壓抑的憤怒。

  「托尼！」

  佩珀擔憂拉住托尼胳膊，她知道為何托尼如此憤怒，因為軍方還有神盾局一起編造了一場不真實的謊言。

  但有時候，就算是軍火巨頭斯塔克集團也得保持沉默，真相是很沉重的，不是可以隨意透露的內容。

  「我明白」

  托尼閉上眼，任由佩珀幫他上妝，還依稀能看到額頭上淺淺疤痕。

  在昨天，這裡血流如注。

  還好有奧斯本集團提供的超級癒合藥劑.

  「我付出了整個斯塔克工業園區，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奧巴代亞被我父親一手創建的秘密機構救走，還要分割出斯塔克工業武器部門.」

  托尼眼皮抽搐，深吸一口氣，「我一點都不在意，真的。」

  「不過你可以獲得足夠豐厚的補償，還有奧巴代亞的股份，以及超凡力量斯塔克，不過你得先學會保持沉默。」

  就在托尼陰陽怪氣時，一道穿著黑風衣的身影走近。

  是尼克弗瑞，他用獨眼審視般看著托尼，良久後，嘆了口氣，「我很抱歉托尼，但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這是九頭蛇跟納粹才會說的話！」托尼固執撇過頭。

  他不接受尼克弗瑞假惺惺的道歉。

  佩珀不得不出面，接過對方遞來的紙條。

  托尼斜眼嘲諷，「這是什麼？你給我準備的劇本？還是讓我直接讓出整個斯塔克工業？」

  「都不是，是不在場證詞。」尼克弗瑞淡然說。

  「昨天晚上，你一直待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跟五十名嘉賓享受了美好而又刺激的一夜，跟你之前作風沒區別，不要出差錯斯塔克。」

  「我儘量，謊言先生，你的眼罩帶反了你知道嗎？」

  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托尼。

  尼克弗瑞深深嘆了口氣，一直堅毅的臉上，露些許疲憊。

  他下意識調整了一些眼罩。

  這是說他有眼無珠？或者是托尼暗暗嘲諷他沒瞎的眼睛卻瞎了。

  「真是伶牙俐齒啊托尼。」

  尼克弗瑞知道托尼斯塔克不理解他。

  甚至怨恨他從斯塔克工業園區的廢墟里救走瀕死的奧巴代亞，還制止托尼復仇。

  但神盾局也不是他說的算的，背後有安理會，還有監督神盾局的他的老上司亞歷山大皮爾斯。

  昨晚，在那一場隕石撞地球般驚天動地的爆炸後。

  斯塔克工業園區毀於一旦。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托尼斯塔克跟奧巴代亞都倖存了下來，在一場恐怖的爆炸中。

  托尼斯塔克最後留存的能量，被賈維斯控制向反向衝刺，最終逃出了爆炸範圍，只是被氣浪掀翻出去。

  奧巴代亞則不好受，他渾身幾乎燒成焦炭。

  但儘管如此，奧巴代亞還是展現出非凡的癒合再生能力，還有頑強的生命力，硬生生抗住了爆炸。

  這就是尼克弗瑞一直等待的進場時機。

  他命令神盾局的特戰隊還有超凡中心的戰術小組衝進去。

  控制了托尼斯塔克跟奧巴代亞斯坦尼兩人。

  之後就是善後工作。

  有三十多人死亡，上千人受傷，數萬人目睹了這一追逐戰，並拍攝視頻上傳到網絡。

  好在，奧巴代亞一開始是變成了一頭恐怖的劍齒虎，沒有露出真容。

  這也給尼克弗瑞掩蓋這件事有了機會。

  這些事不會跟奧巴代亞扯上關係。

  但是托尼斯塔克駕駛戰衣在紐約戰鬥的視頻，就被神通廣大的網友找出來，並且與之對比。

  托尼斯塔克的身份就不好應付了。

  才有了這次新聞發布會。

  救走奧巴代亞，跟奧巴代亞背後的至聖打好關係。

  是安理會連同亞歷山大皮爾斯，甚至是尼克弗瑞自己的決定。

  只能選擇犧牲托尼的利益！

  隨著托尼斯塔克入場。

  所以記者都安靜下來，他們事先被警告不許提問，但一個個都眼懷期待，希望斯塔克能說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殊不知，接下來他們將目睹鋼鐵俠的誕生！

  講台上。

  羅德上校拍拍托尼肩膀，沒有說話，這是安慰也是告誡。

  托尼斯塔克不置可否，站在台前看著台下一雙雙渴望真相的眼睛。

  沉默

  良久後，托尼才困難的啟齒開口。

  「有人說，我是那個保護了洛杉磯的英雄」

  「我從來不是什麼英雄，我只是個商人，花花公子而已。」

  從電視上，可以看出托尼言不由衷的抿了抿嘴角。

  不用懷疑，這些動作語言是他刻意的。

  「事實上，真相是」

  托尼拿出了佩珀塞給他的紙條。

  「呵呵.」

  這樣明目張胆告訴所有人他在說假話的樣子，引起記者一片鬨笑，也逗笑佩珀，逗樂了羅德，讓尼克弗瑞也嘆息背起手。

  但托尼卻不想笑。

  他看著字條上的小字，再想到自己的無力與巨大損失，怒火就在托尼心中燃燒

  托尼斯塔克抬起頭

  「他面無表情放下那張紙條，隨後向所有人說.『我，就是——鋼鐵俠！』夥計，這太TM酷了！」

  奧斯本大廈。

  頂層奢華房間內。

  側坐在寬敞客廳的沙發上，楊安慵懶翹著二郎腿，聽彼得帕克一遍又一遍重複斯塔克的名場面，額頭滿是黑線。

  「夠了，你已經說了十幾遍了夥計。」

  「並且現在電視上就在播放這個畫面」

  「我能看到，沒瞎。」

  沒好氣說著楊安放下手上酒杯。

  裡面是蘇格蘭小麥威士忌，琥珀色酒液在杯壁中碰撞。

  「所以，你現在是托尼斯塔克的崇拜者了？」

  「當然，是鋼鐵男人，OK。」彼得帕克展現出青年心性，孜孜不倦的重複『鋼鐵俠』這個詞。

  「那你得學習一下托尼斯塔克的花花公子習慣，不如先從睡夠十二個月的花花公子封面雜誌女郎開始.要我給你安排嗎？」

  楊安此話一出，彼得滿臉羞澀，支支吾吾不再說話。

  「還是說，你也想大聲告訴所有人，你是蜘蛛俠？」

  楊安最後一攤手道，彼得一直重複鋼鐵俠，絕非是多喜歡鋼鐵俠，而是潛意識中，羨慕這種感覺。

  哪個男孩沒個當英雄夢想。

  當然不是蒙面英雄，而是站在台前歡呼的英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彼得支支吾吾說，但眼神躲閃。

  「彼得，能力越大，你身上的責任就越多。」楊安淡然起身。

  「你也不想在救人的時候，被歹徒認出，報復梅姨跟本叔吧？」

  「.」

  彼得表情一愣，隨後想說點什麼，但又吞了口口水，把話咽回去。

  「應該不會吧不是有警方？」

  這底氣不足的話讓楊安笑出聲，「你相信美國警察？」

  「.」

  彼得又沉默了。

  就算喬治局長還在的時候，對警察系統亂象都沒束手無策.

  「如果被你救的市民受傷了呢？管你要賠償怎麼辦？畢竟他們沒有要求你救，並且沒有跟你簽署免責條約，你是不是救人的還要簽一份免責書再救他？」

  「如果被你揍的壞蛋起訴你呢？你有管轄權嘛，哦現在你有了，但是最終這也是個糊塗帳，你也不想站在被告席上吧？」

  楊安若無其事的一件一件事舉例子，最終彼得的頭越垂越低。

  眼中也越來越清醒。

  彼得突然開口，「我明白了.」

  「什麼？」楊安一挑眉。

  「我還沒有站在台前的實力，讓所有人閉嘴的實力。」彼得沮喪說。

  楊安笑笑，「別以為托尼斯塔克會很輕鬆，他現在成了眾目睽睽之下，麻煩會一件件找上門的。」

  彼得有些奇怪，會有什麼麻煩？

  但是看自己好友發冷的眼神，他不由打了哆嗦，把到嘴邊的詢問咽回去。

  比起格溫來說，彼得覺得哈利才是最具有智慧，也最具有威嚴的那一個。

  這時候他才想起，哈利還是目前奧斯本集團的實際掌舵人，老諾曼先生已經退居二線了。

  托尼斯塔克確實麻煩大了。

  找不到傷人的罪魁禍首，他就被推上風口浪尖。

  受傷者受害者家屬都要求他解釋真相，並且為此負責。

  最好在給他們一人一筆巨額，至少八個零的賠償。

  畢竟托尼斯塔克那麼有錢，為什麼不能分他們一些？相比之下托尼斯塔克沒一點事，他們可是失去了至愛親朋啊！

  很快，網上現實對托尼都只剩下指責，仿佛他一下成了多罪無可恕的人。

  對於讓托尼焦頭爛額的輿論，神盾局還有軍方以及政府都選擇漠視的態度。

  很難受這有沒有他們推波助瀾，對托尼斯塔克不遵守要求的懲罰。

  無論彼得帕克明不明白，現在托尼是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煩。

  紐約，斯塔克工業大廈。

  托尼躲在辦公室里，拒絕見所有人，包括佩珀，他無精打采喝悶酒，「我真的錯了嘛？」

  下方，是接連不斷抗議遊行的人群。

  這些抗議在一周後到達巔峰。

  奧巴代亞·斯坦尼出現，並表示跟托尼斯塔克商量後，決定分割斯塔克工業。

  簡單就是分走了所以武器研發生產任務，還有軍方訂單。

  托尼無可奈何，畢竟他賠不起這麼一大筆違約金。

  現在他才發現，曾經以為無所不能的自己，面對全世界的非議卻如此無力。

  就在托尼喝的醉醺醺，又起身，搖搖晃晃去酒櫥尋找新的飲料時。

  一道突兀聲音出現，讓托尼身體一激靈。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可真讓人失望。」

  這句話非常突兀，惡意滿滿。

  「.」

  托尼猛然回頭，看向出聲的地方。

  落地窗前，一個衣著華貴，風度翩翩又惹人憐愛的俊美青年出現在那，悄無聲息。

  他正低頭俯瞰那些包圍斯塔克大廈抗議的人群，只留給托尼一個側臉。

  「你是誰？」

  托尼斯塔克猶豫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才悶聲開口。

  但當對方轉過身來，用那雙非人的像是熾熱岩漿流淌的雙眼盯著他時。

  托尼斯塔克原本昏沉的腦袋一下清醒了，被嚇醒的。

  「該死！」

  他下意識喊道，並後退。

  但很快托尼冷靜下來，「你是超凡者？」

  「顯而易見。」少年輕聲說，他皺皺眉頭，「你不覺得，這個房間內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

  托尼下意識看向周圍，這裡可是耗費千萬美金裝修的頂級辦公室，位於大廈最頂層！可以俯瞰曼哈頓的美景。

  「聲音！」

  隨著少年那俊美又帶著些許威嚴的臉上多出無聲的邪氣笑容。

  下一刻。

  無數嘈雜聲音出現在托尼斯塔克耳畔。

  「滾出來！懦夫！」

  「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應該告訴我們真相，你根本不是英雄！」

  「沒錯，我們要真相，托尼斯塔克是個騙子！」

  一瞬間，無數喝罵聲，叱責聲出現，托尼斯塔克耳邊。

  他痛苦打翻剛拿出的波本美酒。

  酒瓶掉在地上，嘭的一聲炸開。

  這仿佛激怒了托尼斯塔克。

  「夠了，夠了！」

  「我說夠了！」

  他咆哮著將酒柜上的名貴美酒全部掀翻，摔在地上，炸出一朵朵昂貴的酒花。

  配合嘈雜的各種聲音，仿佛描述末日的交響樂。

  少年眼中玩味更濃了。

  就那麼冷冷看著，一直到托尼斯塔克不慎跌倒在地。

  「唰——！」

  一切聲音都消失，像是世界被按下靜音鍵。

  「呼呼.呼.」

  只剩下托尼粗沉的喘息聲。

  「你很憤怒.」

  少年淡然的聲音響起。

  又讓托尼猛然抬起頭，他眼中血絲密布，「我不應該憤怒嘛？！」

  「你的憤怒就是站在這，等著謾罵聲將你淹沒？」

  「呵，你這不是憤怒，是懦弱。」

  刻薄的話，如刀尖刺入托尼心裡，他攥緊拳頭，努力克制自己，想壓制怒火和雜亂的念頭。

  但各種惡念卻在他心底滋生，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少年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變得無比蠱惑。

  「托尼，托尼！」

  「你想擁有讓他們，都閉嘴的力量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