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是你在注視我吧，亞當
顧孟轉身疾行，用之前那種鬼畜的速度擋住了附近一個老者。
老者有著濃密而雜亂的眉毛，一雙灰藍色的眼眸，此時有些恐懼的後退，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以為顧孟才是邪惡的一方。
之前戴上單片眼鏡的同時，顧孟已經看到他了，序列九，應該是秘祈人。
這個途徑的人除了少數例外（比如直接吞中序列特性後熬過來）幾乎全是真實rap主的信徒，跟那邊那兩灘肉醬如果沒聯繫的話就怪了。
「不回答？……讓我猜一猜，西里斯·阿瑞匹斯？」
很好，從他的反應中顧孟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
畢竟廷根的非凡者本身就挺少的，原著里那兩個腦迴路堪比捲毛狒狒，把筆記賣了的極光會老笨蛋就特別容易猜到。
另一隻捲毛狒狒是中年人，所以這個老者先猜一下是西里斯。
話說回來，既然是他，那兩個死者肯定也是極光會的沒錯了，只是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又是一個問題。
其實這個西里斯有點眼熟……並不是自己曾經在路上親眼見過，否則憑他的直覺會直接識破這個人是非凡者，是什麼時候見過……
想起來了，是羅恩曾經見過這個人。
顧孟立刻意識到是怎麼被找上門的了，雖然他本人的反占卜能力已經拉滿，分身也帶有一定的反占卜能力，但簡單的跟蹤術是防不住的，既然羅恩和納威他們已經被連續觀察了幾天……
是因為購買大量血肉和一些靈性材料的事情暴露了這裡有非凡者嗎，但是為什麼找上門的會是極光會？如果是風暴老鴿還可以理解……
嗯，看了看西里斯寧死不屈的眼神，想到極光會從低序列開始常年被rap主影響，都是顯性或隱性的瘋子，顧孟也不指望用刑能有什麼結果。
顧孟的兩性大師其實有一門能對異性低序列使用的特殊審訊方法，能一口氣壓榨出低序列非凡者的所有秘密，不過對同性不行。
……除非他先換個性別然後再……不不不，看了看對面蒼老的臉，顧孟打消了莫名湧出的可怕念頭。
這一定是今天不覺間連帶著使用了一些歡愉能力後，自己生成的污染！
聖人化性而起偽，變化本性，而興起矯偽也，而這個世界本身就有問題，是世界本惡而顧孟本「善」。
那些生成偽裝既是需要去除的雜質，但又是一層「約束」，保證自己在完全消化前使用能力不走上邪路，顧孟對自己的非凡能力又有了一些新的認知……
回歸眼前的事情，這個西里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秘密，關起來或者交給別人通靈也不放心，顧孟想了想，還是直接一殺了事。
靈體用合歡派法術收集起來，之後用搜魂術可以暴力破解少量秘密，序列九的靈體不強，可以這麼處理。
說起來，今天雖然飛來橫禍，但也算是大豐收，武俠世界殺江湖客掉秘籍不算什麼，這個世界殺非凡者掉落非凡特性！
西里斯這個序列九隻是添頭，那邊還有一個序列六一個序列五，雖然是秘祈人途徑都不好直接賣特性，但是做成非凡物品也是一大筆財富，牧羊人至少能值上萬鎊。
此外還有牧羊人放牧的特性，黎明騎士能做成守護法器，那個旅行家尤其珍貴，也許可以用來布置傳送陣和傳送石。
但那估計要等他加點到序列5再說了，到時不出意外應該還會被深藍傳輸一些更高級的神秘學知識。
還有那堆靈性血肉也可以拿來布陣、施肥，顧孟想著，拔下自己左手重新長回來的中指，丟進薔薇主教那堆血肉中。
中指自然生出一些根須，插進去吸收營養，要不了多久，納威就會重新歸來，肉身應該還會變得更強。
另外還要再次搬家，廷根市至少還有一個極光會的人，就是那個和西里斯一起賣筆記的海納斯，兩人聯繫密切。
海納斯應該是要等到鄧恩他們查到線索之後，通過夢魘的能力入他的夢，海納斯在夢中見到真實造物主後死亡，然後鄧恩受到污染狀態變得更差……海納斯現在也在0-08的劇本上……
不管這麼多了，之後想辦法把他殺了，海納斯就在占卜家俱樂部，還是小克的前輩。
這些隱秘組織，沾上一個帶起一堆，也許還有一個兩人的上線Z先生，如果也在廷根的話統統殺光。
這個地點已經不安全了，碼頭倉庫本來就是臨時基地，早早放棄並不可惜，那些材料也可以回收處理。
不過這更加堅定了顧孟要建造一個移動城堡，那種固若金湯的堡壘的決心，這次對手還不算太強，至少沒有真正高序列的手段，下次如果有更強的敵人……
……
沒過多久，搜魂結束，沒搜到太多信息，這個秘祈人記住的非凡知識也幾乎沒有用，被顧孟本身就有的知識全覆蓋。
近期的記憶里，除了那一系列傻屌操作，涉及到最近幾天，似乎是他從羅恩等人不尋常的行為和購買材料中，誤以為這邊有野生的非凡者。
觀察之後又認為這裡有序列六薔薇主教，所以上報了，搖來了兩個極光會高層。
之後的事顧孟就都知道了，納威感覺到不對搶先開槍，對面那兩人也發現顧孟他們根本不是什麼秘祈人途徑的非凡者，就想著直接殺人，兩邊就這樣對上了……
從這一系列能自圓其說但不同尋常的「巧合」中，顧孟的直覺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某種程度上來說，愚民不講理的直覺也許正是觀眾途徑的克星，他被「安排」了……還是源自惡龍酒吧的出手？
終究還是暴露了一些，顧孟看了看安琪兒，沒有後悔他當時出手了。
與此同時，道心堅定的顧孟收到了第一波任務二獎勵的技能點，有兩點。
此後如果遇險，放棄抽到想要的能力並加大扮演難度和墮落風險，他可以免儀式直接升到隨機序列四。
……
西里斯前後記憶碎片比較錯亂，也與他本身精神狀態就不太好有關。
這還是因為顧孟不怕污染，沒有因為擔心真造而規避大量記憶，才能刮出這點東西，倒是在他身上又搜到了幾封信，信上還有一些情報。
「尊敬的Z先生：」
「請允許我為自己辯護，我和海納斯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轉手賣掉並不是愚蠢，也不是背叛，在我們手裡的時候，它表現得沒有一點特殊……」
後續都是在說他們的心路歷程，原因說了一大堆，但其實都是0-08的影響，否則以極光會的上下級關係，他們沒膽子自己賣筆記。
因斯·贊格威爾真是搞了好多事，光是為了影響鄧恩的狀態就能涉及到真實rap主，真就欺負祂瘋了，三流作家都敢安排。
Z先生有幾封回信，提到近期組織的S女士和M先生將會秘密抵達廷根，看來，這就是那兩個肉醬先生和肉醬女士的代號了，是沒在原著中出現過的人。
後續還有一封信里，西里斯頗有些邀功感覺的說，他之前隱蔽地將祈求「真實造物主」降下子嗣的邪惡儀式透露給了蘭爾烏斯，要藉助他的未婚妻梅高歐絲協助真實造物主神降，現在看即將成功。
可能這就是S女士和M先生來這裡的原因，西里斯之前應該還有一封說明自己試圖引導神降的信件已經寄出去了……
評價為，因斯·贊格威爾拿了0-08之後真是為所欲為啊。
就不能安排正常的半神嗎，比如極光會的某些精神病聖者，可能他認為真正的半神太強了都沒必要，所以安排神子？難以言喻。
他要跳過去的不眠者途徑序列四「守夜人」，儀式不是只需要少量死神後裔特性嗎，搞這麼多……
感覺或多或少，背後也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亞當，他在安排小克前期就跟真實rap主對上，方便自己在日後的融合時占據主動，哪怕只是增加一點籌碼，亞當也許做得出來這種事，不過這只是一種猜測。
感覺亞當還是神性太多，而且並不了解中國穿越者內心深處那種逆天的心理，越是暗中安排，知道他的存在後，就越是反感。
明明他除了會幫亦弟亦兒子的阿蒙登上源堡外，其實也幫了幾次小克，甚至偶爾還會象徵性的問一下小克的意見，應該算是個中立的人物，但正常穿越者真的很難不討厭他。
他那句名言「這樣的結局，你接受嗎？」名為詢問，但實際上簡直是精神層面的「終極侮辱」，是一種強姦和嘲諷，除了拉仇恨沒有別的效果。
也就是這個比爛的世界了，否則這種人設最後不被主角打爛那就是在放毒
……顧孟現在就覺得自己最近這些巧合是被安排了，是0-08……不太像。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序列六的話，也許可以在羅恩他們的幫助下，勉強逃命？
算了，這些個陰謀家，一直躲也躲不掉，這是他最後一次遇到風險了。
顧孟終究還是沒有作死喊出「亞當」的名字，也沒有表露出他通天的智慧（直覺），而是演出了對極光會非常憤怒的樣子，匆匆趕去占卜家協會滅口——
西里斯的信里已經爆出了知名占卜家海納斯的狼身份，他沒有反應的話才奇怪。
也許亞當確實感覺到了顧孟的不同，自己的源質雖然沒有成型，但如果被亞當這種高玩仔細觀察一段時間，也許真能看出什麼蹊蹺，他在摸不清情況時，不親自出現，隨手寫一點劇情？
這些事顧孟以後總會搞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