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久違的塔羅會

  ……

  克萊恩抓住了石板，在地牢中站了起來。

  看著周圍多出的箱子，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不是夢！

  人王偉大，無需多言。

  現在的小克已經大不相同，身上已經打滿了buff，常駐加持的金剛不壞神功不必多說，防禦力和反污染直接強化到半神，簡單粗暴。

  手上的聖痕是顧孟心象的饋贈和「報酬」，大大強化了小克原本的復活能力，相當於可以原地復活的復活幣，幣用掉之後只要顧孟不死還可以緩慢恢復，這是聖子復活的奇蹟。

  手中甚至還有一絲拳意，也是觀摩大神拳力的產物，無法直接運用，現在用了一定會死，還不是一般的死法，但平日也可以指引他在武道一途勇猛精進不會走錯。真的消化之後便可以用拳力完成大部分事情，比如揮拳打出麵包和清水，武道家聖子到了那種地步，就完全能狠狠的強姦、扭曲一部分世界規則。

  身邊的箱子則是剛打造出的獅子座黃金聖衣半成品，以他現在的素質暫時無法穿上，但是關鍵時刻想穿也就一句話的事。

  同時，小克現在身上還有顧孟留下的權限，開啟後直升第八感阿賴耶識，用顧孟的權限駕馭人類潛意識。

  這部分顧孟改編提取的概念原型無疑是亞當權限最高，但亞當現在就在顧孟的封印之中，混沌之書轉化的創世紀裡的核心就是他。

  剛封的時候本來封不了多久，進階一次後可能維持數周乃至一兩個月的封印，但顧孟升的實在太快，戰後直接加點，現在又擁有了不下於真神的力量，然後亞當的刑期就隨著顧孟變強越來越長。

  如今披甲結束，顧孟願意出力的話一口氣把亞當封到末日也不成問題。

  這位頂級作家寫下的歷史大勢其他真神也很難掙開，拿亞當沒什麼好辦法，也不願意改變。

  詭秘的神還是不夠極端！所以才會被安排來安排去。

  但顧孟偏偏還是論外的攪局者，之前他寫下的劇本，也只有愚者和顧孟這種沒被安排太久的高位可以輕易不承認，但愚者先生空有位格，沒有力量，所以只有顧孟有資格做，而且他真的沒多考慮利弊分析許久就去做了，一下子撈到了大魚。

  當然，這條魚因為太大，本來也不是顧孟能掌控的，奈何他有掛，而且不講理，什麼超凡守恆、牌面都能算清，木大木大木大，他有統子的。

  另外，這次披甲如此順利也有提前抓到了亞當的原因，當然還有克萊恩的大力幫助，現在他實際上還在幫顧孟收尾，手上拿著的石板也是儀式的產物。

  披甲說的雲裡霧裡，意欲成神者模仿神的某些重要、特徵性行為，並且以言行表述神的特性，結果是使得旁人無法分辨兩者區別。

  但對顧孟來說，只要按照他內心認可的方向去扮演成為想像中的神，以那為錨點便可，但也有種種限制。

  用統子的提示和自己的研究來說，中低序列去偽存真時，技能點加完之後給出的東西是溢出的，需要排除不必要的東西，強化優勢，保持自身純潔。

  而高序列借假修真則是需要一個方向，在攀升中不迷失，但也不能沉浸，都要有限度，否則就會異化自身。

  上帝太強，統合抄襲了一大堆神話，打敗了一大堆神系，還是唯一神，在這個世界存在感也高，想要成神時很難繞過他的形象，乾脆在一開始就搞定，斷掉後路。

  不僅如此，儀式中還有微妙的不同，比如聖子的選擇，聖物也不相干，這石板不是新約舊約，而是顧孟發散鍊金術整理的通往真理的序言，自身披甲後序列2形象為人王，避開天使和類神。

  之後更高的序列除了已經完成的夢和聖子外，就不繼續向那個存在靠攏，晉升轉移到希臘宙斯、北歐奧丁、印度梵天、埃及拉或者東方神話那種多神的原始宗教，甚至縫合都更安全一些。

  等序列零成神之後，因為顧孟的源質已經逐漸顯露，很像……這一步還要再說，也不一定會踏出。

  顧孟的想法和儀式無人得知，克萊恩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

  無邊無垠的灰霧一如既往地瀰漫於腳下，身前的青銅長桌斑駁著鏽綠卻不顯腐朽。

  克萊恩看著坐在側面的正義小姐和魔術師小姐，猜測著她們能留下多少冒險記憶，在終局特異點他曾得知，參與冒險的大家都會因為最後的收束而遺忘，只有他是特殊的存在，但也許其他被眷顧的人也可以保留一些回憶。

  愚者先生思忖著，傳入他耳朵的則是那熟悉的，但又變得堅強許多的問候聲：

  「下午好，愚者先生~」

  「下午好……」

  籠罩在灰霧裡的克萊恩輕輕頷首，看似悠閒地回應著正義小姐和其他成員的問候，同時操縱小號世界稍微做了些反應。

  以他現在的靈性，其實能做的更多，不過因為這個馬甲本身人設就是冷淡型，也沒有消耗很多精力。

  阿爾傑敏銳的察覺到什麼——正義小姐和魔術師似乎有秘密，想要試探，但很快壓制下這種衝動水手的反應，正義小姐已經不像曾經那麼單純了，阿爾傑能感覺到，她變強的速度超乎尋常。

  也許是得到了什麼隱秘組織的大力支援，也許跟愚者先生有關，以後態度還是要改變一些，不能過於隨意了。

  克萊恩這段時間在地牢中破解各種機關，又穿越特異點，本來以為外界的塔羅會要錯過幾輪，但實際上出來之後只過了幾天，貝克蘭德也已經回歸正軌，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隱秘戰線的冒險真是神奇。

  如果不是曾經親眼見過大神之威，恐怕小克也會懷疑這一切都是幻夢，甚至他現在假如想證明曾經發生過人理毀滅的危機，也是證明不了的，別人也不會信，除非他直接用武者的超凡魅力面對面說服別人。

  ……

  打完招呼，奧黛麗忍耐住了好奇又激動的情緒，沒急著詢問這次冒險的後續。

  她幾乎保留了完整的記憶，記憶中在第七特異點之後就退場了，但既然現實無恙，那應該是成功了，但最後的結果到底走向了什麼展開，真想問問。

  在她的視角中，這次冒險的前奏，大火的瘋狂燃燒她是親眼見證的，隨後的冒險也一路跟隨，但倒在了終局之前，醒來之後，時間過了幾天，馬上就是塔羅會，缺失的這幾天，自己並不是消失或者昏迷，而是正常行動，似乎這一種「收束」？

  背後的真相是什麼？

  「愚者」先生也許會知道，但可能不會回答。

  但不問又怎麼會知道祂想不想回答呢？

  奧黛麗環顧一圈，觀察起其他成員的狀態。

  咦，太陽先生很焦急啊，前探索小隊隊長的事情出現意外了？遇到阿蒙了？

  還有，佛爾思小姐現在的神情，她好像不太對勁，她在特異點遭遇了什麼？

  倒吊人先生的心情很不錯，他的魔藥已經消化完畢了……他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世界先生還是那副陰沉內斂的樣子，很難讀出他現在的想法，真是觀眾途徑的克星啊，他在現實中的表面身份是夏洛克偵探，隱藏身份是我們鳳凰社的盟友，聖鬥士的一員，在這次冒險中承擔了更重要的責任……

  還有湯姆老師的日記，等塔羅會結束之後，還要再找他問問湯姆老師的消息。

  惡魔先生還是……不，他竟然表露出了明顯的情緒，他似乎很激動，而且對愚者先生更崇拜了，愚者先生有什麼變化嗎？

  惡魔先生也是鳳凰社的人，但他現在已經不在貝克蘭德了，沒有參與這次行動，而且他的身份似乎不是波特家族的嫡系，但地位也很高，他知道這次拯救人理的事嗎？應該是知道的吧。

  太陽戴里克沒有掩飾自己焦急情緒的意圖，他最近在白銀城遇到了好多詭異的事情，先是阿蒙還有愚者先生的淨化。

  後續發現了牧羊人和好友的異常，當然，還有那個神秘的威震天先生，他是愚者先生的信徒嗎？太陽感覺威震天先生一直在監視他。

  但又未直接請教各位塔羅會成員。

  他很清楚，開場這段時間屬於愚者先生，除非沒有那個什麼羅塞爾的日記。

  沒必要著急，已經開始聚會了，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座宮殿……如果「愚者」先生心情好，也許會解答一些問題……戴里克如是寬慰著自己。

  倒吊人阿爾傑也發現了什麼，剛打招呼的時候他就感覺魔術師和正義小姐，氣氛不一樣，尤其是魔術師，不太會掩飾，頻繁的看正義的方向。

  她們似乎有什麼暗中行動，等一下，現在一看，世界先生似乎也表達出了多餘的反應……這些人在線下有過聚會？是愚者先生指示的嗎？

  但他沒有試探，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愣頭青了，而是側頭望向上首，謙卑地開口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搜集到了三頁新的羅塞爾日記。」

  克萊恩微笑回應道：

  「你想用它們換取什麼？」

  望了愚者先生手邊覆蓋著的那張紙牌一眼，又望了望新出現在桌子上的石板，好奇的看了看，但還是決定詢問那張紙牌，他猜測那是羅塞爾大帝留下的寶物，神秘世界大名鼎鼎的褻瀆之牌。

  「我想知道您旁邊那張牌是什麼。」

  這我知道……「正義」奧黛麗眼眸半轉，下巴微揚，愉快地將目光投向了斜前方，投向了支撐穹頂的一根石柱。

  她迅速收回了視線，準備欣賞「倒吊人」先生聽到答案後的反應，另外，她也注意到了桌子上新出現的翠綠石板，同樣產生了好奇，既然倒吊人先生詢問了那張牌，也許她可以再問問石板的事情。

  剛加入沒多久的魔術師佛爾思這才知道，用所謂的羅塞爾日記，可以從「愚者」先生那裡換取某些問題的解答，說不定還能兌換物品！

  她經歷了大冒險之後，更加了解到世界真的充滿危險，如果能在愚者先生這裡有一些收穫，安全也許會更有保障。

  但同時又有些疑惑……愚者先生和鳳凰社是一起的，還是鳳凰社的高層讓自己加入的，還說要尊敬愚者先生就像尊敬火焰杯中的聖火一樣，應該不是其他正神教會那樣的外人，為什麼這次行動，完全感覺不到祂的參與。

  是因為祂還沒恢復到干預現實，還是已經在更隱秘的地方出過力了？

  倒吊人的要求頗有些出乎克萊恩的預料，但對他而言，屬於最容易完成的那種，於是低笑了一聲道：

  「可以。

  「你希望所有人都能聽到，還是只自己知曉？」

  阿爾傑本想毫不猶豫就回答「只自己知曉」，原世界線他就是這麼做的，畢竟他可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

  但這條世界線上，白嫖到的高序列知識已經太多，就算惡魔先生態度冷漠，對一切都不太關心，而且應該也早就知道那張牌的來歷，但是……

  「所有人都能聽到就可以。」

  克萊恩笑笑，這種只是小事。

  此時，克萊恩悠閒地將那張褻瀆之牌翻轉，立了起來，讓「倒吊人」能直接看見上面穿黑甲，戴皇冠，著披風的羅塞爾。

  這位大帝的肖像時常能見，阿爾傑並不陌生，當即就認了出來，而更為重要的是，紙牌之上還有明晃晃的標識：

  「序列0，黑皇帝！」

  這時，克萊恩慢悠悠說了一句：

  「褻瀆之牌。」

  ……

  果然！是傳聞里羅塞爾大帝製作的那副藏著神之途徑的紙牌，是所謂的塔羅牌原型！

  序列0，黑皇帝……這張對應的是「律師」途徑的成神之路？

  愚者先生一直搜集羅塞爾的日記，他和羅塞爾之間也許還有什麼隱秘關聯，紙牌說不定也與此有關，才幾個月的時間，祂就已經拿到了一張……阿爾傑又驚又喜，又振奮又激動。

  霍然之間，他莫名覺得塔羅會的前景無比光明。

  因為顧孟瘋狂劇透，他們早早就知道褻瀆石板和褻瀆之牌的褻瀆就是因為其中有成神的秘密，如果愚者先生能把所有褻瀆之牌集齊，那麼水手途徑的成神之路……

  不不不！

  他在想什麼呢？暴君還活著呢！

  風暴在上！

  這可真是褻瀆！

  不要求成神，天使也距離太遠，如果能用數十年的時間，成為一名偉大的高序列半神，阿爾傑就心滿意足了。

  到時候他就是海上的大人物，自由的男人，要知道，海上王者也不過是半神而已。

  倒吊人阿爾傑不由展望起未來……恍然間看向了桌面上的石板。

  這石板雖然和紙牌同樣在桌上，但愚者先生對它明顯更加重視，是直接放在胸前的那塊桌面，正著擺放，而紙牌只能在一邊！

  等一下……

  傳說中褻瀆之牌和褻瀆石板有關……

  既然那紙牌果然是褻瀆之牌，那這石板，總不會是？

  不會吧？

  褻瀆之牌在傳說中出現，而那石板只在神話中出現……應該只是自己多想了，哪怕愚者先生是什麼接近神明的偉大存在，或者沉睡至今的古老神明，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寶物。

  ……

  倒吊人想了很多，正義小姐本來想看倒吊人先生的樂子，欣賞他對褻瀆之牌的事情震驚，但注意力也被翠綠的石板吸引。

  改完，多加了一點字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