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遁出紅塵

  「前輩想要找陣法的行家？是要學習陣法嗎？在下不才，其實對陣法也略懂一二。」

  坊市里一個姓陸的鍊氣期修士見到顧孟正在打聽陣法師，靠了上來。

  他說是略懂一二，但眾所周知，敢這麼說的人都是有自信的。

  顧孟微笑，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我是想找個徒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位叫辛如音的陣法師？」

  「我……沒聽說過。」

  「你再仔細想想，辛如音。」

  「是什麼辛？」

  顧孟跟隨直覺行動，常人騙不過他，已經猜到眼前之人大概與辛如音認識，也不想再跟他反覆推拉「馬冬」什麼的遊戲。

  「這位道友，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認識她。」

  「這……辛道友……」

  這人確實認識辛如音，雖然時間提前了很多，辛如音的陣法修為還沒有那麼高，但在普通散修陣法師里已經很厲害了。

  也因為如此，這個姓陸的修士並不覺得隨便來個陌生人就能當辛如音的師父。

  顧孟也不多說，從此人攤位上取了一套低級五行陣法的陣盤，揮手一抹。

  那陣法被顧孟灌輸七絕五行真氣，靈性自生，品階竟然就這樣提升了一個小階位，簡直不可思議。

  「就當做帶路的報酬吧，我對陣法也是略懂一二，伱看能做個老師嗎？」

  「前輩？！」

  這人已經目瞪口呆。

  ……

  顧孟找辛如音並不是說要老牛吃嫩草，他在紅塵中打轉了這麼多年，前半生一心仙道，後半生不甘心服輸死磕武道，對女的根本沒有世俗的欲望。

  就是為了研究體質，而且也有點欣賞這個人物……如果以後有世俗欲望了那就當他在放屁。

  帶路的時候那個路人還在與顧孟交流，一開始是大段的彩虹屁，吹捧顧孟的陣道修為驚人，之後又聊到了辛如音的情況：

  「辛道友雖然也只是散修，而且年紀也小，但陣法造詣已經遠遠凌駕於我之上了，難怪能被前輩特意找上，我要提前恭喜前輩喜得佳徒。」

  話語中倒是沒有什麼嫉妒，因為正常人可能會對比自己強一點的學霸嫉妒，但如果是完全不在一個次元的學神，那就另當別論了，辛如音就是陣法一道的學神。

  「其實以辛道友的天賦，本來就應該進入天星宗潛修的，但可惜……」

  說到這裡，這人停下了這個話題，顧左右而言其他。

  顧孟暗自點頭，路人不接人短，是好文明。

  「你無需顧忌，我知道她體質特殊。」

  「前輩原來都打聽清楚……唉，真是天妒英才，不過還好，辛道友似乎找到了治療的方法，只是大概需要什麼珍稀之物。以她的驚世才情，日後總是能用陣法換到的。」

  顧孟微笑，沒有說太多，只是淡淡道：「我也許有辦法能救她。」

  ……

  辛如音擁有龍吟之體，這是一種特殊的靈體，男體錯生女兒身，隨著修行加深，體內陰陽之氣會漸漸失調，陽氣日盛，最後一命嗚呼。

  原著里辛如音確實用陣法換到了韓立的靈草，可惜治標不治本，終究無用。

  兩人便這樣邊聊邊走。

  「前輩，前面就是辛道友的居所了。」

  那路人說罷，進裡面給辛如音打了聲招呼，說有陣道前輩來交流陣法，也暗示了一番。

  顧孟倒沒有去聽他們怎麼說，自己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悠然自得。

  沒多久，那姓陸的散修跟辛如音說了顧孟的基本情況後，又跟顧孟示意，接著自行離開了，畢竟他並不是未來會和辛如音走到一起的齊雲宵，只是普通朋友。

  雖然顧孟是他帶來的，但氣息明顯是築基修士，他在一邊如果真有意外也只是多一個死者，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還不如回坊市去。

  門內出來了一位俏麗丫鬟，陪著一位白衣女子送路人離開，之後向顧孟走來。

  那白衣女子身材中等，鼻子小巧，一雙明眸清澈如水。

  說實話，這女子的五官容貌並不如何的出色，甚至和那俏麗的丫鬟比起來，還略有不如。

  但是她那優雅從容的神情，舉手投足間的風姿，再配上那雙仿佛會說話的黑眸，這就足以彌補她容貌的上的不足了。

  一身白衫，別有一番風姿，猶如一朵盛開的雪蓮。

  任誰一見此女，不但不覺得此女姿色平庸，反而會生出驚艷的感覺。

  「前輩，有失遠迎，小女子辛如音，請進屋一敘。」

  聲音還蠻好聽的，但是顧孟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死死的盯著辛如音，上下掃視她的身體。

  辛如音只感覺被顧孟看了之後身體一陣灼熱，里里外外都被看透，自己似乎如赤身裸體一般。

  其實並不羞澀，反而是恐懼，這人的目光好嚇人。

  顧孟並不是流氓，他在觀察辛如音的特殊體質，暗想：

  「妙，妙，和李化元又是另一種滋味，這龍吟之體……我也想要！先在身外化身上試試。」

  ……

  「抱歉，我看的一時入迷了，你的身體真是天賜的寶物，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顧孟一開口就讓辛如音神色大變，此人難道是合歡派的魔修不成？

  「哦，我沒有其他意思……」

  顧孟開口後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歧義，稍微解釋了一下，但也不甚在意了，顧孟隨心所欲，有啥說啥。

  想到這人是築基大修，而且之前的道友說他可能有辦法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辛如音還是勉強與顧孟寒暄一番，發現他似乎真的沒什麼惡意，於是請顧孟進屋，奉茶招待一番。

  顧孟喝了杯靈茶，感覺品質一般，不如越皇寶庫里的好喝，更不如韓立種的千年靈茶——

  其實辛如音用的已經是在鍊氣期中很貴的靈茶了，只是用來做陣盤生意時才會請客人喝。

  辛如音也是擁有冰雪聰明這種特質的人物，察言觀色，愈發覺得顧孟恐怕是個大人物，也許在築基修士中都屬於闊綽的那一批——更高她就不敢想了。

  攀談起來，她還想旁敲側擊一下顧孟的身份，看是否是哪一門或大家族的修士。

  畢竟一個築基期的前輩修仙者，肯定是有一定來歷之人。

  顧孟自報姓名和家門，無甚名氣的散修，位于越國鏡州，也和大派沒什麼關係。

  辛如音絲毫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大為鬱悶起來，覺得顧孟恐怕有所隱瞞，滿口謊話，對他也更多了一分警惕之心。

  「顧前輩，敢問您來找小女子，究竟有何貴幹？」

  繞了好多圈，辛如音終於還是不再試探，聊到了正題。

  「哦，出發的時候我只是靈機一動，感覺你與我有一段師徒之緣，想收你做個徒弟，順便研究下你身上的龍吟之體。作為研究的回報，幫你解決龍吟之體的弊端也是應有之理。」

  顧孟說著，轉而搖了搖頭：「不過路上我又順手做了一些事，而且你剛剛的反應我覺得不順我心，所以我要給你來一點考驗，才會收你。」

  辛如音聽到顧孟想要收徒，反應不大，因為之前那個路人已經跟她說過有陣道修為高深莫測的前輩看中自己天賦，想要收徒的事情。

  聽到這個前輩可以解決自己龍吟之體的問題，則是大為驚喜，但最後又聽到考驗，則又心裡一沉……

  也對，此人目光如炬，給人看透人心之感，也許自己的小心思都已經被他看破了。

  「前輩……」辛如音笑了笑，想要稍作解釋……

  天才陣法師也是要懂人情世故的，否則散修根本混不下去，修仙界還是弱肉強食。

  「不必解釋，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出兩個題目，你只要用心去做，我自會給你想要的獎勵。」

  辛如音神色變幻：「敢問前輩，可是有能用於煉丹的……」

  「有啊，我這邊千年靈草多得是。」顧孟掏出一堆玉匣，裡面裝著的竟然都是天南罕見的千年靈草。

  辛如音已經不是喜了，是驚，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

  這人難道不是築基大修，而是金丹老祖？

  可這關係到她久治不愈的頑症，其臉上神色陰晴變化了幾次後，還是一咬紅唇的遲疑說道：

  「前輩到底有什麼事需考驗晚輩，儘管說就是了！」

  辛如音說這番話時，一雙明眸清澈的直視著顧孟，神色複雜，又有點害怕牽扯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中。

  她現在感覺收徒可能只是個幌子，後面也許有什麼大冪冪。

  可能名為考驗，但實際上只想讓自己破解什麼大家族的看家陣法。

  顧孟見此女如此謹慎的樣子，搖頭笑了笑，這也是底層修士的常態吧，顧孟想到了年輕時第一次遇到修仙者時的那種小心翼翼，既想要仙緣，又害怕丟了小命的心理。

  忽然又對辛如音產生了些好感，她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有點像啊，尤其是驚世才華這點挺像的。

  「你不必如此的緊張，我只是想試試你的成色……第一個考題。」

  顧孟又取出了一個五行陣盤，揮手一刷，打亂其五行真氣，讓辛如音還原，這個是強人所難，就是為了顯出顧孟的手段。

  辛如音也看不懂這個操作，接過陣盤越研究越心驚，表示前輩造詣已經到了她看不懂的程度，確實是心悅誠服。

  之前她想過的考驗只是幌子實際上是為了讓自己幫忙看來只是胡思亂想，現在辛如音感覺顧孟的陣道修為確實遠在自己之上，已經是未知的領域。

  以往她也看到過一些很精妙、破解不開的陣法，但辛如音只會覺得自己也許修為不足，或者再研究幾年就可以研究透徹，而顧孟現在展示的手段她想不到過多少年才能破解。

  那是當然，這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陣法體系，全靠顧孟自悟出來的。

  「看來第一個考題確實是難了些，再給你出第二道，成了的話這靈草就是你的了，不是我自誇，我應該還是天南有數的丹道大家，自成一派，尤其擅長怪異罕見的丹藥，你要這靈草想煉什麼丹藥都可以說，我也可以幫你。」

  顧孟神情坦蕩，辛如音回憶之前，也覺得自己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顧孟其實一直說的是真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還請前輩出題。」

  「你試試能不能修好這件東西……這陣法本體距離此處較遠，我複製了一份圖紙，你來看看。」

  顧孟從儲物袋取出了玉簡，交予了對方。

  辛如音一接過此物，馬上好奇的滲入心神瞅了那麼一眼。

  結果玉簡內的東西，讓其驚訝的失聲叫道：

  「古傳送陣？」

  「嗯，有點見識，確實是古傳送陣，這是通往一個叫亂星海的地方的，已經損壞多年了，不過只缺一角，其實不難，你自己覺得可以補全嗎？」

  這是顧孟的這道身外化身路上得來的，拿這些原著里的機緣不僅是薅羊毛，同時也是為了試探能不能觸發隱藏任務。

  接觸傳送陣沒觸發什麼任務，可能修好傳送陣去亂星海才有獎勵。

  顧孟還把本該韓立找到的那口微小靈泉提前翻出來了，完成了一個隱藏任務，獲得獎勵【點靈術】，可以和地道築基的特殊能力一併使用，提升靈氣濃度之類的，加強一下自修速度。

  七派之後可能會覺得顧孟發現了一條隱藏的小靈脈才會在彩霞山七玄門隱居，不過越國早就被修仙者翻爛了，外人肯定會判斷彩霞山的靈脈規模不大。

  最多只能容少數人修煉，也不必擔心別人眼紅的問題，顧孟都被當成元嬰了，拿這點東西已經不至於懷璧其罪了。

  辛如音還在觀察陣法，她聽到顧孟的詢問沒有立刻開口，研究了足足兩炷香的時間過後，最後把心神從玉簡中收了回來，凝思後點了點頭：

  「前輩，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古傳送陣。原本以我的水平，是無法修復一個徹底毀壞的古傳送陣的，但是這個傳送毀壞的地方很少，只是其中的一小角而已，而恰巧這部分陣法，正是我所學過的幾種不多的古陣之一，給我多一點時間……」

  辛如音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了慶幸之色。

  「哦，你可以啊，資質真不錯。」

  顧孟已經把那些裝著靈草的玉匣塞給了辛如音，顯得毫不在意，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了，修仙界究極土豪。

  辛如音拿著都燙手：「前輩，不要。」

  頓了頓又說道：「這種古陣法不大常用，我研究的並不太深。因此前輩還必須多給些時間，我才可以徹底研究出如何修復玉簡描述的古傳送陣！」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就當你通過考核了，這些是你的獎勵，你之後別忘了這件事，給我提交作業就好。」

  老實講，顧孟對這陣法都感覺有點難以下手，主要是他接觸的本界陣法還是太少，都是自悟和嫖誅仙顧孟，現在得到了黑煞教的傳承才好了些，五行相關陣法以本壓人，但傳送陣是空間類法則。

  辛如音推辭不過，還是把玉匣收下了：「多謝前輩。」

  「嗯？」顧孟笑盈盈的看著辛如音。

  辛如音一咬牙，感覺這個機遇要是錯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上，不能再猶豫了：「師父？」

  「嗯，從今天起，你先給我做個記名弟子吧。」

  ……

  辛如音自己找到的藥方顧孟看了，還算有用吧，但確實也無法根治，顧孟把事情講清楚，點出具體原理。

  不過這事辛如音已經為此忙碌這麼久了，不讓她撞個南牆肯定也是心有不甘，反正對顧孟來說千年靈草並不珍惜，就還是讓辛如音自己去試了。

  果然，沒辦法化解龍吟之體，辛如音十分自責浪費了草藥。

  顧孟也在觀察這次自救，收穫很大，像辛如音這樣的特殊體質，修士中也十分少見，比三陽之體那種純增益的更有研究價值。

  而且李化元畢竟還是黃楓谷的重要人物，顧孟也不願意無緣由的留他太久，而辛如音不同，她沒背景，可以留在身邊做長期實驗品。

  「補天生靈培根術式，不愧是系統獎勵的產物，不僅能逆天改命種植靈根，原來只要繼續完善，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雖然我自己也不太知其所以然，但只要我不斷冥想刷動，主動引導，在我身邊的修士也可以逐漸改善到某種五行類靈體，仿造三陽之體的效果。」

  「這樣看來，《五雲煉體功》應該也是一樣，未盡之處我完全可以自行推演下去，現在看上去只是個雛形。」

  顧孟搖頭晃腦的想著：「改造成龍吟之體還要更難，就算我有通天的智慧，也要消耗很多時間，這些東西竟然真的要我自悟……」

  「我還需要更多修士的輔助，不僅僅是天才幫忙改進，實驗品也是非常重要的……」

  「是時候把風靈月影宗真的開起來了，都來試試開掛吧，開掛有bug身體出問題了，施救的過程中也可以積攢經驗。」

  ……

  「師父。」

  辛如音躺在床上，準確點說，不是床，是個手術台。

  她在自救失敗後，只能接受顧孟的治療方案了，現在已經從元武國來到了顧孟本體所在的越國彩霞山。

  顧孟給她的治療方案一個是直接用猛藥復歸常人，清零重開，之後修煉應該還要重新練武提升體質，然後再重新種靈根。

  現在人體改造這方面的能力，凡人顧孟遠比不上詭秘顧孟，實際上還有些風險。

  比如清零的時候出bug，靈根清零不徹底，或者靈根清了修為沒清乾淨導致爆體而亡，凡人世界規則有時候很生硬的，不像詭秘世界人體改造起來便利。

  另一個對應的方案就是保守治療唄，先壓制再說，可以想像為中醫治療，壓制不住的時候伸腿瞪眼丸治個標。

  還有個辦法，凡人顧孟在五行上權限極高，是上位法則，可以暫時給辛如音轉化五行之體抑制龍吟之體。

  只要一直留在顧孟身邊，就不會出問題，顧孟也可以一直觀察被壓制的龍吟之體，算是兩全之策，辛如音選擇的治療方案也是這種。

  顧孟看她準備完畢，抽出五色神光外的七絕劍骨——這也是他研究出來，繞過修為限制提前調動一點神光功效的方法——神劍已經直接插進辛如音小腹丹田。

  「啊——」

  辛如音咬牙堅持，還是沒忍住叫了出來，無麻手術也只有顧孟這種狼滅會不在意了。

  顧孟看到病人痛苦的反應，也有些不忍，他心善，見不得這個，於是一掌拍在辛如音的天靈蓋上。

  辛如音瞬間昏迷過去，這下可以放心手術了。

  「這龍吟之體果然奇妙，以女體承載這種體質，靈氣入體演化後，陰陽消長失去平衡，只能陰不制陽，陽不制陰。」

  「發作之後，經脈枯萎為表，實則臟腑、經絡、氣血全部失調，陰陽偏盛、陰陽偏衰、陰陽互損、陰陽格拒、陰陽亡失、陰陽離決……藥石無醫，扁鵲三連。」

  「還好有我這神醫，蛐蛐絕症，我還是有幾種方法能治。」

  怪笑一陣，顧孟開始手術。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甦醒……

  「你醒了？你已經變成男孩子了？」

  辛如音：「？？？？！！」

  差點被嚇死，上下摸索一陣，確認沒真變成男人，辛如音才鬆了口氣。

  「徒弟弟，剛剛只是開玩笑，你手術很成功，但是這兩種體質仍然是在你身上同時存在的，每月初一、十五，你體內陰陽五行將會臨時失衡，終究還是要痛苦一些，你必須儘快提升自己修為……到了金丹或者元嬰期，應該就可以痊癒了，徹底改造成新的五行靈體。」

  到時候龍吟之體應該也就研究完畢了。

  「已經很好了，我從未感覺如此輕鬆。」

  辛如音還年輕，現在求生欲還是很強的，只要能活下去，正常的享受完整的生命，每個月痛兩天不算什麼，大不了那兩天躲在陣盤裡不出門。

  顧孟點了點頭，滿意就好。

  唔……竟然刷到了一個隱藏任務，改變了辛如音的結局，獲得了本界陣道真解，這下顧孟的陣道修為真就驚世駭俗了。

  與此同時，在一個手術室中，另一個顧孟正在給同樣昏迷不醒的厲飛雨開刀，種植靈根。

  並且嘗試以異化靈根和改變體質同時展開，盜版一個冒牌三陽之體出來。

  ……

  在峰頂，凡人顧孟真正的本體所在，他看著手中五行靈材，有點想煉製一座小山，命名為五行山，當做風靈月影宗山門……

  算了，浪費時間，他又不會如來神掌，現在煉寶也還太早。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即便身在彩霞山，所遇皆是凡人，只要心靜，哪裡都是修行。

  好吧，其實就是想等到金丹期之後再說，有拖延症，到時能一口氣弄個大的。

  五行山還沒有影子，守山大陣已經提前構思好了。

  兩界劃分，坐忘籠罩，是幻陣，是五行顛倒陣，也是三分歸元七絕陣。

  ……

  畫面一轉，另一個世界的實驗室。

  這裡就是正宗的地下實驗室了，這個世界的顧孟穿的也不是凡人世界的古裝，而是一身白大褂。

  他看著周圍一圈圈實驗體，陷入沉思，他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開啟計劃……

  謝謝書友20190210000109251的打賞，也謝謝一直投票的大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