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風靈月影宗
死去的金光上人無人在意,原著中還比較重要的黃楓谷升仙令、飛劍符、金剛符之類的東西對雄霸/顧孟來說只能說沒啥大用。
顧孟自己封印一道劍氣,也比符寶更強,最多只是無法像符寶一樣能傳幾代人。
等一下,韓立不去黃楓谷了,自己也許可以開個小號去找任務?
這樣想著,雄霸一手繼續卡住馬大元的脖子,一手以擒龍功吸來了金光上人的儲物袋,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放入懷中。
而那少陽飛劍和排雲掌皆未能擊破三分歸元氣的防禦,韓立和厲飛雨都知道三分歸元氣正確的發動姿勢應該至少要先雙手畫圓順勢發功。
而雄霸現在只是念動激發,他們倆卻連漣漪波動都沒打出來,歸元氣罩穩如泰山,可見雙方差距之大。
雄霸周身霸氣側漏,圍觀眾人甚至在這霸氣下感覺到窒息,和馬大元感同身受。
「貧弱……你們兩人雖然年輕,但其實也是被師父手把手教出來的,為何如此貧弱。」
「韓師侄這劍劍意同樣不純,心有雜念,我觀你,如你觀金光上人,厲師侄這掌真意是夠了,但功力實在太弱,我視伱如同草芥,純度都不夠,令本座失望。」
話音剛落,左手一揮,手中激射出三道指勁,同時每道指勁又化出無數指影,分別向韓立和厲飛雨打去。
韓立還在舉盾,但那也是上品法器的龜殼瞬間被擊穿,兩人只躲開了要害,雙雙倒地撲街。
厲飛雨現在還在無情狀態,用僵硬的口氣毫無波瀾的說道:「這難道是……三分神指?十萬火急?你連這招都學會了?」
雄霸右手仍然提著還在翻白眼陷入窒息的馬大元,不屑道:
「這有何難?只要練成天霜拳、風神腿、排雲掌,再練成三分歸元氣的武道篇,三分神指自然可悟,你覺得我是馬師弟這樣的廢物?」
說著又掐緊了一分:「本座連殺鯨霸劍都已經練成,還另有奇遇,在凌雲窟師父留下的十強武道圖錄前,殺火麒麟悟出了火麟日劍,吾之武道,豈是汝等可比?真不知道師父為何要收你們這些廢物。」
「確實,雄霸,你確實是我的好徒弟啊,他們可不敢以下犯上,與我對壘。」
不知何時,顧孟已經站在了眾人身前。
誰都能看出,他的氣息若有若無,似乎衰弱至極。
別人常說一個人氣息奄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而顧孟進的氣、出的氣都沒有了,感覺離埋進去只差一步。
那是人道築基完成的標誌,顧孟甚至還要時刻花費心神克制住突破的衝動。
這感覺比寸止還難,相當於無時無刻不在壓抑那種比任何事都要喜悅的進化本能的衝動。
顧孟萎靡的外表下,內心簡直high到不行。
現在沒被那感覺沖暈完全能贊一句道心堅定,這根本不是精神正常的人能承受的。
與像是快要gg的顧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大挺立的雄霸,氣勢正是如日中天。
七玄門弟子不明就裡,開始擔心起來。
「顧師祖怎麼了?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恐怕是……」
「吾等畢竟只是練武的凡人,就算太上長老他武道通天,恐怕仍然逃不過凡人的生老病死啊。」
「嗚嗚嗚……顧師祖我愛你啊!」
……
「師父,別來無恙啊。」
雄霸見顧孟已至,隨手丟開了馬大元。
顧孟淡淡道:「哼,數年未見,你還記得我是你師父。」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今天我便是來報恩的。」
眾人皆是不解,而顧孟則用一種莫名的語氣問道:「哦?你便是這樣報恩的?」
雄霸哈哈大笑:「我已參透您的玄機,知道您於五十年前化名七絕老人,立風靈月影宗,培養我們的七個百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分別繼承您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氣和體、心七絕武道,又傳下三分歸元氣總綱,為的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給您做個對手。」
七玄門人都沒想到以前顧師祖遊歷江湖時還有這種隱秘,竟然還曾經自創過另一宗門「風靈月影宗」。
不過這種事肯定不能算什麼違背規矩,說到底現在顧孟就是七玄門最大的,他就是規矩,他傳的東西肯定都是自創,因為七玄門本身的武功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更奇怪的果然還是雄霸所說的,教徒弟是為了給自己找對手……這是因為武林中已經沒有人可以給顧師祖當對手了嗎?
呃……好像還真是!
「自作聰明。」顧孟並沒有承認這點,不置可否,讓別人去腦補吧:
「我的東西,在你身上,變了味,你的幾個師兄呢?」
雄霸的語氣冰冷、霸道中又摻雜了一絲魔氣:
「師父,數年之前,我於凌雲窟頓悟,從您的武道中悟出了更好的東西,這幾年費盡心思,終於把我那六個師兄全都殺了。」
「他們的武道真傳我已皆得,聽聞您大限已至,我又匆匆趕來,希望您能死在我的手裡,完成你我二人的夙願。」
顧孟點了點頭,冷笑:「哼,悟出了更好的?原來是在凌雲窟,被麒麟魔念附體,走火入魔了,我本以為你能走上更好的那條路,結果只是這樣……我對你很失望。」
顧孟周身氣勢終於散發,七玄門眾人這才從雄霸的霸氣中脫身出來,但又陷入劍氣的汪洋大海中。
眾人駭然發現,那劍氣已經鋪天蓋地,整座落日峰除了雄霸周圍仍有一股如同實質,熊熊燃燒的霸念外,其餘都被那氣勢籠罩。
於是恍然,只要顧孟不死,那他便還是那個武道神話。
之前野狼幫眾人自以為有了蛐蛐幾百架連珠弩,有了金光上人這個「劍仙」坐鎮,就敢來攻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雄霸也不惱,負手而立,在這劍氣中悠然自得,自然也有一種強者氣魄,聲音強而有力,充滿了陽性的欲望:
「事已至此,我們師徒二人,終究還是要做過一場,我只想問您,您當時教導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一天,您最強的弟子,會是我?」
顧孟沒有回答這點,反而問道:
「我曾聽說,你去了嘉元城後,接手了墨居仁的驚蛟會,此後又改為天下會,四處擴張吞併,時至今日,已有越國半數江湖門派,在你掌握之中了?」
「我還聽說,你有意起兵,推翻越皇,自己做這一國之主?」
雄霸露出自傲之色:「正是,我雖然心愛武道,但接觸權力之後,才發現,權力亦是拳力,我的權力便是我的拳力,這便是我的武道!」
「你的武道?」顧孟微笑。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甚至顧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出現之後靈機一動,忽然便明白機緣已至,直接從現在開始進行大三元中天道築基。
天道直通人道,像顧孟這種有通天智慧之人,無需其餘,靈感一來,動念可至。
但若是天資尋常、智慧不夠,便只能不得其法,一輩子也求不到一次這種機緣。
三分歸元氣坐忘篇有言,「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
遺忘了自己的肢體,拋棄了自己的聰明,離棄了本體,忘卻了智慧,與大道融二為一,這就是坐忘。
顧孟這功法正常的五行靈根可入門鍊氣,十三層後皆可嘗試求證天道築基,但若資質不夠,就算真的走運找到了門路,成功後迎來的也不是天道築基,而是道化而去。
顧孟現在的狀態隨心所欲,他坐忘道的時候只求一個「念頭通達」,甚至也不會預設細節。
像是雄霸,明明是自己的傀儡,一言一行皆要受顧孟操控,實際上就相當於自己的左右手一樣,雄霸就是顧孟。
但當顧孟開始坐忘後,雄霸似乎都會活過來,脫離控制,想讓他做個丑角他偏不,就是要霸道。
就像地球醫生所謂的精神分裂一樣,但這個過程顧孟又很享受,亦可隨時終止。
就如同藝術家的創作,有些作家是必須要按照大綱去寫,有些則是靈感來了再寫,有些畫家寫實,有些畫家寫意,但到了一定程度,總是能感覺到創作的東西不再按照自己的邏輯、畫風、預設去完成,筆下之物冥冥中會跳出來變得鮮活,沒有活性的死物,怎麼會是藝術?
顧孟也是一樣,有時候明明只是和傀儡正常對打,就像自己和自己過家家一樣,但真動起手來,結果就不一定了——和小孩子無聊,左手奧特曼右手鎧甲勇士互相戰鬥越來越來勁一樣。
尤其是現在天道築基,顧孟原本想在第幾招搞定,一定是可以編的天衣無縫,讓人看不出破綻的,但最後往往又會形成——住手,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自己想停的時候又會想著再換種打法。
顧孟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在騙人,那別人當然也會覺得這是真的!
「你的武道很了不起嗎?」顧孟嘴角露出笑意,分不清是嘲諷還是真的欣賞,「你真的知道武道意志的奧秘嗎?」
雄霸的臉色變得陰冷:「汝之武道,七絕真傳,三分歸元,殺鯨霸劍,甚至長生訣我都學會了,我已盡得!」
「井底之蛙,未曾見月全貌,吾之武道,無窮無盡,何來盡得?」
顧孟這下是真的在嘲諷了:「雄霸吾徒,你也許是跟江湖上那些碌碌之輩混久了,自以為天下無敵,也已經忘了我的意志。」
「你覺得天下會是你的寶物?權力是你的武器?越國會成為你的助力?但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浮雲。」
「這世界有太多的井底之蛙,只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稱王稱霸,他們給你的感動,往往會讓你形成錯覺,會讓你覺得路的盡頭不過如此,今天我便要將你打救。……」
顧孟聲音一頓,看著雄霸,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的武道已經很了不起了嗎?」
雄霸的臉色更加陰冷,甚至能讓人感覺到他高大的身體上正散發出恐懼,韓立和厲飛雨不由腦補出他小時候曾經被顧孟毒打的畫面。
那從小到大的畏懼,早已經深入骨髓,以至於只有聽說顧孟大限將至時,才有勇氣上前。
「多說無益,我不會動搖我的意志!」
良久的沉默後,在壓抑的霸念中,雄霸還是開口了。
此時他的聲音再次變得沉穩富有陽性力量,他的野心支持他鼓起了勇氣。
在那之前,他的身影一直籠罩在發飆後的顧孟的陰影之下,但現在,他的存在感變得極強,雖然現在仍是夜晚,但他已經變成了那顆真正的太陽,那魔念不知何時,似乎已經被祛除。
「好,」顧孟贊道,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不錯,你終於給了我一些驚喜,自己壓制住了麒麟魔念,我本以為還是要我親自來將你打救,那樣未免無趣,好,我承認你作為一個好對手了。」
「來戰!」
雄霸話音未落,三分神指已經出手,這一次右手同時從背後抽出了與脊骨相連的火麟劍。
那是三分歸元氣,火麟,災厄權柄,火山和海嘯,武道家一身赤誠血肉共同鑄造的武道神劍。
劍氣和指勁萬千,將空氣撕裂成風暴,這裡的每一道溢散的氣勁,如果讓築基修士來了,也只能直接飲恨,像是在場除顧孟最強的韓立,被蹭到一下肯定也是挫骨揚灰。
但這每一道兇狠殘暴的劍氣指勁又在某個角度達成了和諧,進退之間組成了一道密集的羅網,最終,劍氣和指勁都形成了一個整體——
那是雄霸的意志,雄霸的拳意,那是雄霸的無形權力!
只這一手包羅萬象,又一心一意的神拳,已經讓韓立和厲飛雨感覺高山仰止。
感覺師祖也不過如此了,難怪雄霸敢說自己已經盡得真傳,甚至說自己悟出了更好的東西,他似乎確實悟出了更好的。
厲飛雨握緊了拳頭,之前他在與金光上人爭鬥之時,排雲掌又有突破,嘴上不說,心中其實也有些自傲。
但現在這些全都放下了,原來自己還只是一個剛上路的學徒而已,又開始擔心起顧師祖年齡畢竟大了,拳怕少壯,不知是否會有閃失。
而顧孟面對這拳,動都沒動,甚至也沒有出劍,他只是伸手一指,那一根指頭便是天地,遮蓋抹除了一切。
……
雄霸已經伏地落敗,被壓的無法起身,原來他連顧孟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
「那是什麼指法?」
「大荒囚天指——」顧孟漫不經心的說著。
他天道築基已經同時完成了,只差一步了。
這對別人來說比登天還難,但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順便還在天道築基這個頓悟中創出了又一門指法絕技:
「只是靈機一動,用了這個名字,也不能真的囚禁天道,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以你的悟性,練個五十年,也許可以入門。」
「顧孟。」雄霸突然對顧孟直呼其名,「你真的不是神仙嗎?這豈是武道,這不是神通嗎?」
「你悟性真差,我看你真是什麼都不懂,白教了你這麼多年。」
「我已經悟出了不少修仙之法,但我真的不是神仙,我如今的修為,全靠我一生之武道,通天的智慧,無敵的資質,這是神通,但也是武道。」
七玄門弟子聽說師祖練武練出了修仙之法,臉色各異,不知道信還是不信,有點懷疑顧孟是不是偷偷先修仙了這根本不是武道。
又覺得顧孟應該不會騙人,以顧師祖的悟性,一切皆有可能。
而已經接觸過修仙功法的韓立厲飛雨更能明白,那確實是有別於修仙的另一種途徑。
「師父,什麼是神通?」雄霸強行挺直了身體,即便那讓他渾身變得血肉模糊——他受了那一指後,囚禁重壓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徒弟弟,上課沒認真聽講啊,有人說,一切神通變化悉自具足,變化之因,在人性中本自具有,隨因緣示現。」
「你也練過三分歸元氣,以最基礎的胎息為例,氣脈暢通就是神通,奇經八脈里的任督二脈打通,小周天豈非神通,八脈全部暢通,大周天豈非神通?百脈齊通,返老還童,當然是神通,周天運轉,可達胎息,亦是神通!你有胎息這個武道神通了嗎?」
「我,胎息了?」
「你那叫什麼胎息,你不會以為自己灌滿了先天真氣就是先天頂峰了吧?我看你周身穴道不過打通三百六十個,每個穴道駐神存想,你覺得你功力運轉無所不至,渾身暢快,骨骼清奇,神滿氣足,這就叫大周天胎息?」
「難道不是?」
「你的想像力如果僅止於此,那這便是了……你至少想一個十萬八千毛孔都能呼吸啊,天人感應啊,你就是胎兒,天地便是你的母體,你要把自己當成紫河車啊,不行你再練練我教你的三脈七輪……」
雄霸無言,氣息又有變化,似乎開始頓悟,而韓立和厲飛雨若有所思,他們都看到了更高的武道。
顧孟又說道:「看來你確實是我徒弟里悟性最好的那個,但離我大概還是有一點距離。」
顧孟比了個指尖宇宙,又從空中抽出了一本薄薄的,似乎裡面只有兩三頁紙的書冊:
「作為你敢挑戰我的獎勵,我這有風靈月影宗至寶,風月寶鑑,裡面記述了十萬三千種我創造的破限武道,你想要嗎?」
雄霸搖頭:「我不需要。」
顧孟將寶鑑丟掉,抽出兩把劍:「這裡還有兩把無雙劍,是能跟我英雄劍媲美的神兵,我知道你以前眼饞它們很久了,現在還想要嗎。」
雄霸搖頭:「已經不需要了。」
顧孟又取出一把五光十色的光針:
「我修行五色神光心有雜念,胎息之後,以自己換出的廢氣神血煉出了這『大五行滅絕神光』,以元磁罡氣配合五行真脈,罡煞合一,又將子午二時日光月華,以我霸念非想化合進五行神光之中,出手之時,乃是萬千光線,七彩絢爛,極其耀眼,速度之快,無人能避。」
「這東西起步便能殺此界所謂金丹元嬰,法寶中之即銷,你若精心研究,五行衍生,直達大通,光化億兆,日後不見得沒機會殺個真仙,我這是頂級武道神通,你要學嗎?」
雄霸搖頭的同時,身上戰意又起。
武道是不會騙人的,在場之人都能從雄霸那真實不虛的武道意志中明悟了他的真心。
他要以自己的拳力證明對父權、對師父、對權威的反抗,拳力便是權力,拳力更是用來推翻權力,這就是他的霸道!
「嗯,也許對你來說,你是悟出了更好的。」
仍然沒人知道顧孟在想什麼,只能看到如同神明……不,本就是武神的他終於出拳了。
普通一拳,已經把雄霸打成了武功盡失的廢人。
「接下來的路,你自己去走吧,從今天,你不再是我徒弟,也別跟人說我是你師父。」
顧孟的氣息再次收斂,又變成剛出場時那個生命已如風中殘燭的人。
轉身離去,留下數言散句。
「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書千萬篇。」
「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三花聚頂本是幻,腳下騰雲亦非真。」
「若能尋著來時路,赤子依然混沌心。」
「師父。」雄霸掙扎磕了幾個頭。
顧孟已經不見蹤影,只有聲音還在。
「下山去吧,我還有一言相贈,『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好自為之吧。」
「師父是說,我要尋到『風雲』命格之人相助?」
「呵呵,你的智慧真令人發笑,你連風月寶鑑都不要了,還要風、雲相助?」
「是了,」雄霸恍然,「我命由我不由天……」
「去尋你自己的風雲吧。」
「……師父,您今天又教我一課,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曾說過,『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我會還你一座人間的白玉京,做我風靈月影宗總壇所在。」
「不必了,我在之處,便是通天白玉京。」
「還有一件事,下次再叫我師父,打爛你的嘴,以後要是打著我的名頭惹出禍來,亂我清淨,我不饒你。」
……
雄霸被他三個徒弟帶下山去了,儘管現在他武功盡失,但誰都知道,不久之後,這個男人一定會變得更強。
有人想過要不要請師祖現在就把這個註定會掀起腥風血雨的魔頭攔下,但既然剛剛師祖沒有阻止,終究也沒有誰再來多嘴。
雄霸已經鑄就霸者之心,在下次挑戰顧孟之前,他不會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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