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天下無敵
西嶽華山。
翻越重重險峰，顧孟已經來到絕頂之境。
當今武林大半絕頂以上的好手紛紛應邀，來參加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林兄，別來無恙啊？」
「東方？你成了，好好好。」
「哈哈，這點修為，還早著呢。」
東方失去了男女相和性別，陽極生陰，天人化生，已經成了絕世高手。
一襲紅衣，御劍不成，以氣御針。
於是白針疾刺！
……
自從五絕合璧的大事件過後，第一次華山論劍五絕中東邪、南帝、北丐紛紛突破至絕世一級，而王重陽功力已經達到了真正的「先天」境界。
就像後世的武俠小說里那樣，人力有盡時，而天地無盡，王重陽先天功大成後，早已胎息。
又藉助鎮壓獨孤求敗的機緣，通過《九陰真經》和顧孟贈予出去的《九陽真經》打通天地二橋，強行索取稀薄的天地能量，真氣化液，內力無論廣博還是持續性，都已經遠遠超出正常武人想像。
原本五絕論劍打上七天七夜是很累的，中間也不是一直出招，需要休息和吃九花玉露丸，這還要多虧金系武者面板素質不誇張但經常有些特殊表現力，現在王重陽提一口先天真氣，是真的能連打七天七夜。
卓不凡能維持半尺劍芒，掃地僧周身有一圈三尺氣牆，功力比卓不凡強了十倍不止，而王重陽現在破限的先天真氣質量和總量又強了掃地僧百倍，都快像三分歸元氣了。
在王重陽身邊站著一個白髮白須的老道，此人乃是被顧孟指點，本土高手中最早超出絕世高手這一級別的張三丰，現在又被王重陽反超出去。
當然，那並不是張三丰人不行，換個世界他就修仙了，而是世界限制，若不是王重陽得了機遇，有了回報，這低武天地間哪裡來的天地能量能被人類吸取？
低武世界凡人都要老老實實煉精化氣，都要從自身肉胎索取，精神上的突破都要靠個人頓悟。
張三丰：「道兄功參造化……恭喜恭喜，這次論劍，想必也能給至尊一個驚喜。」
王重陽歪嘴一笑：「你個老東西壞的很啊，你是不是想我死？放心吧，道爺我死了也能先伱一步成仙！」
「……唉，不過還是要全力出手，如果可以的話，道爺我真的很想直接認輸，但至尊偏要我們全力以赴，公平一戰。」
「嘖，這可真是太公平了！」王重陽心裡想這絕對是以大欺小啊，但不敢說出口，怕被穿小鞋，「至尊這樣的活神仙，便是天下人皆反，也可以一力蕩平，我等武功對他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張三丰搖了搖頭：「我看至尊辦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恐怕另有玄機，我等凡夫俗子，實在參悟不透」
兩個修仙的在這邊裝逼，湊在一邊想要找王重陽認祖歸宗的岳不群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
要不是這二老周圍驚世駭俗的護體真元氣罡，岳不群就信了。
凡夫俗子，好一個凡夫俗子。
……
顧孟將東方不敗打下懸崖，也不管他之後落在深潭裡會不會摔死，又上山來，見到了金古群俠。
大部分高手雖然也到了絕頂這一級別，但此時根本沒法參戰，好在任務三的要求只要有十個絕世高手就算可以，倒也無所謂了。
十個肯定是夠的。
「你們一起來吧。」
大部分高手都被顧孟強化過了，比如提到過的獨孤求敗、王重陽、葉孤城、西門吹雪這些人，沒提過的像是謝曉峰、燕十三、沈浪這些人也都被強化了。
其中最顯眼的可能是吸收了更多營養，更加厲害的奪命十五劍，恐怖如斯，簡直是不該出現在人間的毒龍。
便是華山頂現在有一堆包括卓不凡在內的「劍神」們，見到這招也都心驚膽戰。
可惜，在劍邪面前，也不過是贊了聲：「好劍，此劍於人間已經登峰造極……燕十三，不差，你已經盡力了。」
接著揮指便斬去了毒龍與魔性。
……
顧孟打完才想起來放歌。
「爸爸紅，爸爸紅……」切歌。
「縱使我雙掌倚天，蒼龍伏獲，奈何降不住這人心如魔，所謂天下第一怎囿我天高海闊——」
天下無敵，真是寂寞如雪啊。
顧孟突然有種玩金庸群俠傳練到天下第一，上了華山絕頂比了一圈，根本沒有對手的感覺。
此誠寂寥難堪也……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
差點沒繃住，顧孟想著維持逼格，把笑聲憋在心裡。
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哼哼，老子天下無敵！
【任務3：公平決鬥中擊敗……並被大多數武林人士視為天下第一，已完成，獎勵位面終極大獎，權限三，無限疊加已解鎖】
……
終於，任務全部做完了。
終極大獎名為【武道源流】，是堪比這個數據世界核心那枚代表「武俠」的尊貴幻想結晶的存在。
一念之間，顧孟的《劍典》便提升到了無限接近《武經》的程度。
一念之間，顧孟的九式《如來神掌》皆已入門，便是如來佛祖來了也要高呼有人開掛。
武道源流……無限靈感、無限傳承、無限素材、時時刻刻強化武道、呼吸都會變強、連技能點都在隨時間推移逐漸生成……
雖然原理完全不同，但是——
風，風靈月影？
至於權限三「無限疊加」，實際上這是要全部任務做完才能解鎖的。
目前的所有顧孟中，只有綜武顧孟擁有這個權限，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功能，也許是不降級白嫖？要等到再上灰霧空間才能感覺到詳情。
無所謂了，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這天下，還有誰可堪一戰？還有誰？
……
天不生劍邪，劍道萬古如長夜。
俠客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永遠也忘不了劍邪那身震古爍今的絕代風華、通天修為。
江湖罕見的絕世高手們已經倒地一片，剩下的那些絕頂高手和湊熱鬧的一流路人甲們，只能在半山腰仰望。
顧孟巡視一圈，嘆了口氣，高手們便只能低頭。
這不僅是對劍邪這位蓋世武神的尊敬，對自己無法參與這一戰的自慚，也是對武道本身的尊敬。
武神看著眼前這幅一覽眾山小的畫面，似乎還是有些蕭索，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人能領悟武神的境界，當然也無人能知道其實現在顧孟在想——
晚飯吃什麼，感覺什麼都很好吃，好難決定，這真是個永恆的難題！
至於所謂的無敵高處不勝寒？寂寞如雪？我要培養出一個蓋世豪俠，把自己大半修為轉注給他，讓他推翻自己這個帝皇的邪惡統治？別開玩笑了！
那種「與世已是無敵，與己又當如何？」、「我根本不愛武功地位，我對武功沒有任何感覺」的胡思亂想連讓顧孟抑鬱超過0.001秒都不可能！
我花費了這麼多心血，用了如此多努力，好不容易才能天下第一！
這是奮鬥的收穫啊！我大顧孟能有如今武道，那都是應得的！
下山吃飯去了！
顧孟飛下山，運用【武道源流】，自然創出了萬劍歸宗，輕道一聲：「劍來！」
華山域內所有劍客，無論是高手還是龍套或者只是陪高手一起來的路人，從山腳到山腰，從這幾天熱鬧起來的華山鎮到華山劍派，成千上萬的佩劍一齊出鞘，浩浩蕩蕩飛向山頂，遮天蔽日。
這一日，天下皆知，驚世帝皇，偉大的劍邪，已入陸地神仙境界。
……
「少年人，加油吧，勤加鍛鍊，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顧孟下山時，在半山腰見到了阿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
手機已經放起了另一首歌，「不過是滾滾紅塵，不過是雁過無痕，我要走的路其實不必多問——」
顧孟總覺得放首bgm能給自己加buff，雖然他已經這麼無敵了還在加buff實在太不做人了。
阿飛一臉「你在說什麼的屁話」的表情看著顧孟，接著將頭仰起，仰望劍的星空。
他看到了自己那把只用兩片軟木釘在鐵片上面組成的劍，也看到了帝皇高如青冥宇宙的天劍。
內心有千言萬語，但說不出，還是不理這個吊人了，阿飛猶豫該怎麼見沈浪。
顧孟看了一眼阿飛，搖了搖頭，「少年人，年輕氣盛。」
一時也沒有什麼趁心情好收幾個徒弟的想法了，背負雙手，就在無敵中走下山去。
為了此次裝逼，提前用非罡準備好，反覆測評多次的蒼涼、孤寂、霸道、無敵氣勢彌散開去。
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尋遍天下，欲求一敗而不可得的寂寞。
但誰都知道上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無法給劍邪帶來任何愉悅，沒有任何價值。
就算是以後有幸突破到絕世高手那一級，估計也不會有改變，於是全都為無敵的帝皇感到孤獨。
如此無敵，人生該有多無趣，這就是帝皇的悲哀嗎？
顧孟就這樣駕馭著這劍之洪流，消失在夕陽下——
吃飯去了，只留下眾多武林人士在原地愣神。
劍客們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眾所周知，萬劍歸宗借劍一用，是不會還的！
回頭全都融了，一半做個鐵王座，一半給十二金人加點小裝飾。
……
安利下月亮神的巨作！斬妖除魔從殺豬刀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