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真正的時代洪流
愚者先生還是有逼格的，小克沒有直接說他兜不住戴里克的要求，需要人幫忙。
而是投影重播，把小太陽祈禱的畫面轉接過來，之後說他這邊暫時還不能向現實投放太多力量，暗示了一下顧孟。
顧孟也很懂事，表示他有丹藥可以治療普通的致命傷。
考慮到病人很急，可以先治病再收費。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你忠實的信徒祈求伱的注視；」
「祈求你收下他對夥伴的援助；」
「祈求你打開國度的大門。」
這咒文在盥洗室的靈性之牆間迴蕩。
愚者先生回應了儀式，他的神國打開了大門，兩枚仿製「一轉金丹」被送上了灰霧。
盒子裡還附了一條巨人語寫成的紙條——「需一千鎊/可用非凡材料代替。」
小克收到之後心想，兩枚救命藥只收了伸腿瞪眼丸一樣的價格，同樣是一千鎊，買一送一嗎？不會上次被坑了吧——開玩笑的，克喵很清楚這都是力量先生意思意思收的錢，送的人情。
效果如此離譜的藥物這麼收費，絕對是看在克萊恩和小太陽都是愚者先生眷者的份上，給的友情價。
就像正義小姐現在直接成了鳳凰社的高級執事，享受特殊津貼。
又或者克萊恩正接受海格老師的無償培訓，官方和高文簽訂的課程協議只是普通格鬥課，怎麼可能匹配藥浴和傳授武功的價值。
小克心想，對力量先生這種高序列強者來說，可能差個幾百鎊或幾千鎊都沒什麼區別，他只是在幫助弱小的同伴，限於愚者先生的等價交換規則，才勉強收了點錢……
力量先生每次塔羅會上都在賤賣東西，兩百五的問題就能順嘴提到高序列的話題，一千鎊的問題就敢爆真神的真名。
別人順嘴一說，他就能回答神棄之地，感覺這些信息，尤其是關於真神的，換成金鎊至少也要收幾萬，甚至是無價的。
就連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都曾說過，如果給顧孟一個機會，他能用舊日的知識把塔羅會當場爆破。（大霧）
位格高的不敢想像，大家隱約都已經把他當成天使中的強者了，再這樣下去，力量先生說他只差幾步就能成神，大家也是會信的……
希望他哪天如果真成神看破愚者先生的馬甲的時候，別真把自己打死……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克也很心累。
廷根現在這麼危險，貝克蘭德只派了一個高級執事，其他兩個教會動作更小。
也能理解吧，可能還沒完全相信小地方也能神降，也可能是不相信別的教會一個序列九的占卜家舉報，邪神子嗣的事估計還要力量先生幫忙呢。
題外話，顧孟現在確實不差塔羅會那點錢了。
窮神且不論，正義小姐成年前能爆出的金幣其實也有限，哪有大批出貨賣糖果賺錢。
他的糖里有一絲歡愉屬性，但不會上癮也不會對身體有害，靈魂出竅的舒爽後，只留淡淡餘味，簡直是人類閾值內的最高享受。
現在的顧孟才是塔羅會的大金主，只是別人沒什麼他需要的東西。
小克還在為幾鎊周薪累死累活的同時，一盒八十八鎊的「斯內普的金槍高奢版」已經成為魯恩貴族圈的新風尚。
長期吃還能永久提升x能力的，簡直神仙藥丸啊。
此藥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木乃伊粉什麼的都弱爆了。
正好南大陸的木乃伊吃了這麼多年都快被貴族吃光了，博物館現在放的都是假木乃伊充數。
斯內普金槍正好完美取代，斯內普簡直是男性，哦不對，是男女兩性的福音！
也就是兩性大師還需要親自實操了，否則肯定也消化完了。
馬爾福這兩天已經通過正義小姐的關係聯繫上霍爾伯爵，雖然霍爾伯爵事後警告奧黛麗少跟馬爾福他們聯繫，至少要等到成年。
但資本家是不會背叛自己階級的，這麼大利益他不吃，別人吃不就虧了嗎。
就算因為女兒的事情心裡有點膈應，霍爾伯爵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所以在確認斯內普有一個龐大的非凡勢力（鳳凰社）保護，絕對無法直接吃下後，果斷選擇合作。
兩邊一方作為新興的貴族領袖，乘風而起的金融業大佬，但底蘊略顯不足，另一方作為新型藥企/保健品公司老闆，有大量非凡者，是能平等對話的。
這個世界的非凡者低序列還看不出什麼，還要怕官方追捕，人多勢眾或者序列夠高，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黑鐵紀元的貴族除了少數例外，和眾神紀元的那些天使家族沒法比的，能有個半神作為關係，就是頂級背景了。
甚至沒有半神都可以，只要和教會關係好便可。
霍爾伯爵現在虧就虧在中高層的非凡者底蘊不足，和馬爾福合則兩利。
……
白銀城，醫學奇蹟發生了，伯格夫婦揭棺而起，和小太陽抱在一起。
嗯，其實也不算奇蹟吧，小太陽的父母只是肉身問題為主，比老尼爾被隱匿賢者盯上容易治太多了，而且小太陽背後也沒有多少黑手安排。
不過這一幕對白銀城居民來說還是太怪異了，旁觀的老者目瞪口呆，剛剛戴里克拿出的藥丸是什麼東西？明明都要咽氣的人，就這麼好了？
得把這件事匯報上去……
嗯，白銀城是因為缺少相應途徑，大部分戰士，少數低序列觀眾，還有一個放牧了一堆惡靈的牧羊人，能打是能打，輔助太少。
沒有中高序列的藥師途徑或者耕種者途徑非凡者，封印物不能製藥，否則伯格夫婦這傷都還有救。
別說人還沒死呢，就算人剛死，詭秘也就是各種污染特別麻煩，往往要天使甚至真神才能撈人，其實不涉及污染，加上合適的序列，低質量的復活或多或少還是有辦法的。
普通的肉身傷勢再嚴重，序列對的半神就能搞定。
耕種者序列4的古代鍊金師，古稱「古典鍊金師」，又稱「人體鍊金師」。能以殘缺的靈和各種材料，完成極致的「生命煉成」，可以創造能長久存在的普通人類。
當然，作死被污染的話就很難撈了，羅塞爾成神了，但被母神直接污染的他，靠完美復活的黑皇帝都沒法強力去污，黑皇帝的復活在各個真神里可能也只有愚者能比一下，屬於超高質量的復活了。
……
下午，今天的貝克蘭德也是一個常見的霧霾天。
顧孟主意識降臨在一具普通的分身上，扮作一個記者正在考察貧民區無產者的生活，繼續完善那份越來越長的現狀報告。
托納威的福，序列五幾乎入口即化，恐怕要比序列六更快扮演成功，另外，手上這本新練成的密器「混亂之書」也還在不斷更新，現在強度就已經是一級封印物了。
那一件件普通人的故事，「羊吃人」、「女工的賣身契」、「童工的生存挑戰」、「一次普通的礦井爆炸」、「紡織廠的惡劣條件」、「貝克蘭德的霧霾」、「無休止的加班」、「幽靈的誕生」……
這一頁頁故事看上去只是獨立的篇章，微末的底層螻蟻，時代的眼淚，上位者的祭品，但同時展開，便是「洪流」，與當世22條途徑相生相剋。
原著里阻擋了時代洪流的中流砥柱，指的是傳統貴族尼根公爵，他這種大人物能輕易被殺，接受刺殺任務，靠「蠕動的飢餓」勉強算序列5戰力的齊林格斯如果沒有意外就能做到，是因為這是「順應時代/亞當的選擇」。
亞當雖然未成真神，但他比很多真神更難搞，他想殺尼根公爵，寫下劇本，耶穌都救不了他，亞當說的。
但羅塞爾開啟的工業革命已經這麼多年，漫長的壓榨持續幾代人了，顧孟感覺亞當還是不夠極端，反封建也太傳統了，該進步一下了，路燈太乾淨，他現在連工廠主都想吊一吊。
「我們走後，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為我們來過。」
另外，這本書的開篇便是最早的綱領原稿，有極強的象徵意義。
納威創立的領風者沒有什麼真正的法術，他自己都沒有喝過魔藥，但磨鍊肉體的方法都已經傳播出去。
顧孟在納威授藝時經常降臨在他身上，為了提升一些教學效果，納威最早的同志如果能一直活下來，也許會比高文更早成為聖鬥士。
不過，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顧孟現在還沒成神呢，納威的事業現在註定飽經挫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