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老帕：單片眼鏡…你不要過來啊！

  與此同時，顧孟已經來到了附近。

  準確點說，是借用了小一羅恩身體的顧孟來到了附近。

  「小小廷根，真是臥虎藏龍啊。」

  顧孟硬翻譯過來的成語還是顯得很浮誇，引起了門口倫納德的注意，他是在顧孟出聲之後才發現有人來了。

  「你是誰？」倫納德隨身有老爺爺，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回神之後還是能保持鎮定的。

  「湯姆·波特，海格的叔叔。」顧孟指了指裡面。

  倫納德看了看他瘦削的體型，又看了看裡面的巨漢，暗想可能是海格的媽媽那邊有巨人血統……

  這樣說起來，海格的爸爸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

  究極小馬拉大車？牙籤攪水缸？

  倫納德想到了某些不太禮貌的事情，一時陷入沉默。

  「總感覺你在想什麼無禮的事，算了。」

  顧孟笑了笑：「果然是時代的浪潮嗎……不，我知道了，也可能是隱秘的安排，竟然這麼快就在廷根見到了第二個天使，雖然是狀態很差的天使。」

  倫納德終於真正大吃一驚，維持不住表面的的鎮定，問道：「你能看到老頭？！」

  「是的，伱身上的那位寄生者，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帕列斯·索羅亞斯德？畢竟雅格已經被吃掉了，如果是阿蒙的話……」

  顧孟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單片眼鏡，緩緩擦拭起來。

  「我這枚戰鬥力探測器，可以看到……唉，老先生被嚇到了嗎，別擔心，我不是阿蒙。」

  倫納德明顯感覺到老頭完全沉寂下來，他甚至感覺到了老頭看到單片眼鏡時，有一種驚悚感和萬念俱灰的絕望感——老頭在害怕眼前這個人？

  為什麼？難道這個湯姆是追殺老頭的仇家？

  他的底氣徹底消失了：「你到底是誰？」

  「不是說了嗎，湯姆·波特啊，算是廷根本地人了，在霍伊大學任教，是個老師……雖然你們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這確實不是假名。」

  顧孟輕笑，隨後說道：「好了，你身上那位老先生的事對你來說還太早，今天也並不是來找你聊天的，我是來提醒克萊恩的。」

  「提醒什麼？」

  顧孟沒有再理會倫納德，進去找到了小克。

  等顧孟稍微走遠點，老帕才鬆了一口氣，提醒倫納德快跑，不要管其他人了。

  看倫納德沒有反應，他乾脆自己帶著人撤退，他要去廷根市的紅月亮街聖賽琳娜教堂躲著。

  事不可為的話，抱女神大腿成為別家座下天使，徹底失去自由也比被阿蒙吃了強。

  女神：「老帕你躲了這麼久，藏得很好，一直沒被阿蒙發現，故作不知的享受我的庇護，你不需要我這種朋友，但是現在你來找我說，『女神，請幫我主持公道』，但你對我一點尊重也沒有，你並不把我當朋友，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教母。」（霧）

  沒有管心驚膽戰的老帕，顧孟正在日行一善。

  他發現上次跟克萊恩的暗示沒被小克過分注意，於是找機會幹脆上門直接挑明此事：

  「又見面了，克萊恩先生。」

  「是你，湯姆老師。」

  克萊恩身上的傷口被海格塗了藥油之後已經好了，還在皺眉的看著鐵布衫秘籍上面那些翻譯過來生硬無比的魯恩語，看到力量先生來了，瞬間把那本秘籍放在一邊。

  阿福和海格等人也紛紛問好，雖然海格和這具羅恩的軀體本質並沒有太大差別就是了。

  「克萊恩，我感知到你來了附近，所以過來見見你，還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你。」

  顧孟頓了頓，說道：「你既然也同樣是值夜者，還是新人，那麼你的神秘學知識是不是一個叫湯森德·尼爾的值夜者教的？」

  「你是說老尼爾？」小克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過想到力量先生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了解其他值夜者也不奇怪，點點頭，「是的，先生。」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他可能會教你一些不好的知識，他現在很危險。」

  顧孟現在的語氣，跟老師向學生說不要跟壞孩子玩差不多。

  小克第一反應有些生氣，因為老尼爾對他來說不僅是單純的同事，也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但是突然想到之前力量先生曾經在塔羅會說過，他發現廷根市有一個窺秘人被隱匿賢者盯上了……

  因為老尼爾大多數時間一直表現的很正常，和克萊恩認知中的那些瀕臨失控的非凡者完全不同，小克當時只覺得是別人，但現在被力量先生直接點出老尼爾很危險……

  廷根的窺秘人途徑非凡者可能就沒有幾個！反應過來的小克有了不好的預感。

  「老尼爾怎麼了？」小克焦急的問道。

  「哦，沒什麼，小事，他被隱匿賢者盯上了，大概已經快要失控了吧。」

  顧孟說的時候風輕雲淡，因為這件事對自己來說確實無關緊要，意識降臨到分身上，來這裡點破真的是「日行一善」，順便提高下小克的好感度。

  「隱匿賢者？摩斯苦修會那個活過來的邪神？」克萊恩風中凌亂，這還是小事？

  「對，不過不用擔心，隱匿賢者又不會這麼容易神降，只是傳播一些瘋狂的知識而已。」顧孟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因為那個窺秘人序列實在太低，而且也是遵守『為所欲為，但勿傷害』那一類的良好市民，徹底失控前不會傷到別人，應該也搞不出什麼太大的亂子，只要你不迷信他的話，尤其是不要信一些明顯不對勁的詭異儀式就可以了。」

  「唔……算算時間應該也沒幾周了，等他瀕臨瘋狂的時候，我會給他一個了結的，不會讓他傷害到普通人……算了，我最近事情很多，廷根近期真的有邪神想神降，別到時候抽不開身，乾脆現在就把他殺了……」

  顧孟把話說完，作勢就要動身，小克連忙制止。

  使不得使不得！

  他毫不懷疑力量先生有能力瞬間把老尼爾幹掉，上次惡龍酒吧那些非凡者扎堆就被他毫不費力的直接制伏了。

  「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他現在已經被隱匿賢者盯上了，一般的辦法已經無用了，即使被教會收容，以後也會一直被監管到死，永遠不見天日，還不如給他一個了斷……唔，不過，我這邊確實還有一個新辦法。」

  「什麼辦法。」小克連忙問道。

  只見力量先生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之前那個裝斬仙飛刀的紅皮葫蘆，這次打開之後沒有放出飛刀，而是倒出了一枚粉紅色的藥丸：

  「這是我新煉製的『丹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量產，這是我通過儀式提前搞出來的實驗特製版。」

  「應該可以去除污染，而且還可以屏蔽一些高位存在的持續干擾，並且散發出一種對高序列，尤其是對邪神來說，不太友好的味道，我稱為『舊印去污桃花金丹純淨版』，你也可以叫它『伸腿瞪眼丸』。」

  小克想到了濟公的伸腿瞪眼丸，明白大概也是穿越者家族留下的梗，就是不知道這枚是不是也是搓出來的污泥丸。

  「如果那位隱匿賢者對他興趣不是太大的話，吃完應該就沒事了，但是這藥剛練成不久，沒有經過大量人體實驗，而且這顆本來是為了學徒途徑特製的版本，我是要給一位未來的小說家朋友吃的。」

  「雖然窺秘人應該也差不多，但說不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副作用……比如，有可能會使人發情……不過……」

  「太謝謝了。」小克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先把藥拿了，之後再讓隊長決定要不要給老尼爾吃。

  剛要伸手，就見顧孟將手收回，沒讓小克碰到丹藥。

  「湯姆老師？」克喵疑惑。

  顧孟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哎，我還沒說完呢，煉製不易，成本不小，只溶在口，不溶在手，質量保證，童叟無欺，需一千鎊。」

  「啊這，我沒有那麼多錢。」

  「嗯，知道你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先欠著，你可以考慮向教會報銷，或者之後問湯森德·尼爾有沒有藥費，如果他吃完人沒了，我就當搜集實驗數據，不收費了，如果治好了，可不要拖欠太久。」

  顧孟說完，留下藥丸，閃身不見蹤影。

  他說是試藥，其實對這藥把握很大的，就是順手救人，真出意外救不了也沒關係，因為顧孟跟老尼爾本來也不熟。

  ……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次日清晨，顧孟向愚者先生匯報了幾件事。

  首先說，他發現蘭爾烏斯其實也只是一個表面的靶子，他確定一切背後還有幕後黑手，其中一隻最明顯的黑手就藏在廷根郊外。

  但因為那個人手上有一件麻煩的觀眾途徑封印物，顧孟一時間不好直接上門爆破，準確點說，是找上門的同時會被干擾。

  「我知道了……」愚者先生也搞不清頭緒。

  此外，顧孟點了一下，如果愚者先生需要繼續在現實投放力量的話，他可以舉行一次獻祭儀式。

  小克根本不懂這方面的知識，用「這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敷衍過去，但之後也上心了，想必克喵快遞再過不久就能上線。

  最後，顧孟匯報愚者先生的眷者克萊恩，跟值夜者的關係確實很好。

  克萊恩年少無知，容易感情用事，要小心他真的投入黑夜女神的懷抱，泄露機密，「羅塞爾大帝說過，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云云。

  小克昨天也經歷了很多事，熬到很晚才睡，被顧孟吵醒之後其實困得要死，聽到這些小報告真是一言難盡。

  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

  灰霧之上的小克滿腦袋黑線，還有點怕哪天被力量先生當成叛徒幹掉，這下睡意完全沒了，最後也只能回覆：

  「我知道了…道了……克萊恩可以相信…可以相信……」

  「遵循您的意志~ヽ(￣▽￣)」

  ……

  小克昨天鐵布衫都沒有正式練習，在海格先生不快的眼神中提前結束了訓練，回總部的時候，教堂的倫納德提醒小克小心那個湯姆先生，他身上有大冪冪。

  小克當然知道湯姆先生身上有大冪冪，灰霧之上都看不透，可見他本人或者他家族遺產的位格之高。

  但他想這些也沒有用，每個人都有秘密，小克最擔心的還是哪天「克萊恩就是愚者」的秘密被力量先生發現，然後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克萊恩跟鄧恩隊長匯報老尼爾即將失控後，一行人便去了老尼爾的家。

  「開門，FBI！」

  老尼爾戰鬥力很低，而且現在還沒有徹底失控，被發現後的反抗意志也很薄弱，全副武裝的值夜者小隊三下五除二，就將老尼爾逮捕歸案。

  從他家裡那些已經明顯不正常的儀式布局中，小克能看出湯姆老師所言非虛，老尼爾瀕臨失控應該是真的。

  回到值夜者總部，經過一番檢查，值夜者確認了老尼爾已經受到污染，而且程度不輕，只是表面上還維持著正常。

  他被揭破之後情況還在急劇惡化，身體也開始突變，感覺連關進查尼斯門這一步都可以省了，應該直接處決掉。

  小克只好拿出了湯姆先生給的伸腿瞪眼丸，嘗試前，他自己占卜這顆藥是沒有什麼風險的，想要老尼爾試試，鄧恩他們最後選擇了相信小克。

  結果一吃，藥到病除，老尼爾一下就好了，神醫啊！

  現在只是安全起見還在暫時監管，等待總部的決定。

  就是吃完有些興奮，但老尼爾去了趟盥洗室後就沒什麼事了，監視著陪他一起的鄧恩隊長當時神情有些古怪。

  ……

  也在顧孟向愚者先生打小報告的同一時間，廷根市郊外，一棟有紅煙囪的房子裡，攤開的筆記本上，一隻羽毛筆正在無人握持的情況下奮筆疾書——

  「令人意外的是，廷根市隱藏的『神秘』強者無意間看到了湯森德·尼爾的異狀，並決心提前除掉這個潛在的危機。」

  「但在與他相熟的值夜者，也是他的學生克萊恩·莫雷蒂的制止下，未能成行，反而直接掏出了一顆竟然具有『反污染』屬性的珍稀藥物，低價賣給了值夜者。」

  「老尼爾吃完之後竟然真的去除了污染，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神秘人』真是一個偉大的藥劑師，這真的非常不合理，但它已經發生了。」

  「哦，可憐的因斯·贊格威爾，因為他在廷根種種粗暴的布局，已經被廷根的這個無法窺視，似乎非常討厭觀眾的『神秘人』盯上了。」

  ……

  好希望被富婆包養啊，富蘿莉就更好了，餓餓，飯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