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囚徒困境

  第243章 囚徒困境

  下朝之後,姬無夜回到將軍府,面色難看。

  「這韓非真有幾把刷子,竟然真讓他查出了名堂來!」

  鬼兵劫響自然是他所為,姬無夜早就收買了龍泉君和安平君,精心策劃鬼兵借道,私吞軍餉。

  姬無夜占大頭,作為回報,龍泉君和安平君也能分到一部分軍餉。

  但按照目前的進展,龍泉君和安平君有將他供出來的風險!

  翡翠虎提議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韓非給殺了,再不濟也要給予警告。

  好叫他知道,這韓國,究竟是誰說的算!」

  「好!就按你說的辦!」

  姬無夜一拍手,傳喚夜幕殺手墨鴉。

  「大將軍!」

  墨鴉單膝跪地,一身黑色緊身衣,肩膀處有黑色羽毛作為點綴。

  他是後天圓滿強者,實力在整個夜幕也排的上號,尤擅長輕功,尋常先天都追不上他。

  「你去,驅使鬼兵恐嚇九公子韓非,讓他別再查案……要是時機合適,做掉他!」

  姬無夜凶光畢露。

  要是逼急了他,龍泉君和安平君這兩個王侯他都敢殺,更何況一個公子!

  「是!」

  …………

  是夜,韓非照例在紫蘭軒尋歡作樂。

  「唉,父王不讓我對兩位王叔施以刑罰,平添了幾分難度。」

  韓非輕舉酒杯,搖頭晃腦。

  「要是簡單,此案也不會落到你頭上。」

  衛莊冷笑。

  「衛莊兄說的是,也唯有破獲奇案,我才能在韓國一舉揚名,嶄露頭角,為未來變法減少阻攔!」

  韓非大笑。

  「公子倒是好算計,這都是之前想好的吧。」

  紫女莞爾一笑。

  韓非胸有成竹:「自然。」

  司寇,破獲得名……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變法做準備!

  「那就祝公子一舉成功了。」

  紫女舉杯,連衛莊也一反常態的倒滿酒杯。

  「哈哈哈,有兩位相助,如何不能成事!」

  此間樂,韓非喝得酩酊大醉,才離開紫蘭軒,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他素來沒有帶護衛的習慣,新鄭作為韓國國都,有城衛巡邏,治安還算不錯。

  忽得一抹陰風襲來,韓非打了個哆嗦。

  「好冷!」

  韓非嘀咕一聲:「怪了,如今不過季夏之時,這風怎麼會涼呢?」

  近來他身體好了不少,韓非自詡就是光著身子跳進河中洗澡都不會覺得冷,感到十分古怪,不由長了個心眼。

  「嘶嘶!」

  又是一股嘶鳴之聲傳來,韓非猛然轉過頭去,瞳孔一縮。

  只見鬼兵身騎黑馬急速襲來,黑馬沒有四肢,卻能懸浮在半空中,陰風陣陣,頗為駭人,膽小的恐怕當場就能嚇魂過去。

  「真有鬼兵!」

  韓非手掌緊握,不由想起自己珍藏的一樣奇物。

  「唰!」

  鬼兵手持長槍,砸向韓非。

  「啊!」

  韓非立即酒醒,慌忙逃竄,身形狼狽,但速度卻是不慢,任由鬼兵如何加速奔馳,都沒追上他。

  墨鴉眉頭微皺,神色古怪:「這九公子韓非是儒家弟子又沒有內力在身,竟有這般身手?」

  他以墨羽之術製造出的鬼兵,可不是空架子,擊敗成年男子還是簡單的。

  公子韓非常常出入風月之地,按理來說身體早該被酒色掏空,底子虛弱才是。

  墨鴉沒有往深處想,見四下無人,便要親自出手擊殺韓非。

  不過在即將動手之時,他卻停下腳步,神色凜然。

  一條鏈蛇軟劍橫空飛出,劍形好似毒蛇屈身,微微蠕動,宛似正蓄勢待普的蟒蛇。

  「撕拉!」

  軟劍蜿蜒流轉,割開鬼兵的身體,黑霧升起,鬼兵漸漸消散,融入霧中,只有黑羽落下。

  韓非癱坐在地:眼中滿是截獲餘生的慶幸:「紫女姑娘,你來的真及時啊。」

  紫女上下打量韓非,像是第一次認識他:「看不出來啊,九公子還有這般身手。」

  韓非右手撐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苦澀道:「紫女姑娘別說笑了,我可是被嚇了個半死。」

  「我可沒有開玩笑。」

  紫女若有所思。

  生死危機之下,韓非爆發急速,左跳右竄,但氣息平穩,臉色平和不見紅潤,或許韓非自己察覺不出來什麼。

  可是如紫女這般的武者卻是看得明白,這是身盈氣輕的難得體態。

  就好像一級運動員,就算經過大量訓練,身體素質很好,可在全力百米衝刺之後也會呼吸急促,氣喘不止。

  但韓非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聽紫女這麼說,韓非也漸漸覺得不對。

  「你最近可是吃了什麼奇珍異果?」

  紫女問道,山野之中不乏有伐毛洗髓,讓人脫胎換骨的奇藥,或許韓非就是在不經意間誤食了。

  韓非想了想:「沒有。」

  「這就怪了……」

  …………

  鬼兵的刺殺,沒有阻攔韓非的腳步,身體強壯也是好事,韓非將精力投入到鬼兵劫響一案中,沒有細究原因。

  但是韓王不許他用刑,到底是給韓非辦案帶了阻攔。

  還不止如此,這些天依舊要給龍泉君和安平君好吃好喝供著,連削減他們的吃穿用度都不讓。

  辦案受到阻礙,隨著時間的推移,韓王給的十日期限也要到了。

  「今天便是最後一天,這該如何是好啊!」

  張良有些焦急,坐立難安,在韓非的房間裡不斷徘徊。

  韓非無奈:「子房,何至於此?

  以往,你可是寵辱不驚的。「

  張良嘆道:「韓兄,事關祖父,我如何不急啊。」

  「卻是我疏忽了。」

  十日之期抵達,韓王若是怪罪下來,首當其中的便是張開地。

  韓非反而還是次要責任。

  畢竟,當日朝堂之上,是張開地接下了此案。

  「子房放心,張家五代為相,世代為韓國效忠,忠心耿耿。

  我身為韓國公子,不會讓張相被姬無夜迫害。」

  韓非鄭重承諾。

  張良忍不住問道:「莫非韓兄已有辦法勘破此案!」

  以張良對韓非的了解,他不是會無故放矢的人,現在能給出承諾,想來是有很大把握的。

  「嗯。」

  韓非一笑,指向剛剛在紙上的畫作。

  「我願稱此計為囚徒困境!」

  難繃,本來就滿課,今天還停電了,又是只能寫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