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亮之下,心態轉變
從哈爾濱開車前往通遼,中間還有個安達市。
安達這可真是個好名字,源自蒙語裡「諳大,俺答」,是朋友、貴客的意思,也是蒙古語裡兄弟情義的文化的大名詞,射鵰英雄傳里,托雷就是郭靖的安達。
張凡時不時的注意著後視鏡,從哈爾濱出來卻是沒了什麼山坡遮擋,道路兩邊田地由田埂分成格子狀,一片開闊。
張凡臉上有些難看,黑黝黝的夜晚,一輛車沿著道路行駛在空曠的原野上,就像是夜空中慢慢划過的流星,那麼醒目,那麼明顯。
「大金牙,還能不能再快點!」張凡問道。
「可以!」,大金牙咬了咬牙,為了活命把油門往深里踩。
「對了,蔡司令,郵票李,冷就裹裹,你們腳邊上有毛毯的,給大金牙也披一條」,之前撿玻璃的時候張凡就注意到這羅雀還給車上備了些毛毯。
「好的,張先生,」郵票李凍的有些發抖,不過還是彎下腰,將毛毯分了出去,自己披上了一塊毛毯,又給大金牙披上去。
「我就不用了,你們誰拿去用吧」,張凡是真不用,真氣轉化完,龍象波若一層中期,雖然還是一品上的境界,這點寒冷是影響不到他的。
幾人卻不知道,在他們正在前往的方向,早就有人在等著他們。
「張先生!」大金牙突然一聲驚呼。
白茫茫的一片,走近了才發現道路中間突然出現一堆攔路的草堆樹木枝丫,現在接近80碼的車速,避讓不及,還不待張凡回應,一頭撞了上去。
車輛和草堆的碰撞,80碼的桑塔納生生撞出了一條路,這路也就3m見寬,本就已經燒出過黑印的車輪,也是抵擋不住,終究是炸了,刺鼻焦糊的味道衝刺開來,桑塔納也是旋轉沖入旁邊的田地,冒起了白煙,保險槓破碎,車蓋子也是變了形,車門也是掉了兩個,大金牙暈在了方向盤上,幸好這田地里雪堆的厚,後面那兩直接摔了出去倒栽在雪堆里。
張凡晃了晃腦袋,解開了身前的安全帶貓著腰下車,也是把大金牙給拽了下來,同時也確定了蔡司令和郵票李二人只是昏迷情況並不危及,匍匐在車邊上,。
敵暗我明。
張凡能感覺得到,在公路另一側,有些腳步聲,他能聽到鞋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還有鐵器碰撞發生的聲音,估摸著得有十餘人,正向著這邊走來。
這群人走了過來。
「大哥,這人不會都死了吧」這聲音有些粗狂。
「喲,你看,那還有個腦袋埋在土裡的!」
「旁邊還有一個,撲雪裡的,這兩在雪裡鬥雞,哈哈哈!」
「這幾人也不怎麼樣嘛,四爺怎麼還讓在咱們這麼多人來,完全沒必要,看來這四爺也是不如咱們馬老大!」
「就是,就是,讓那個四爺把老大的位置讓出來,給馬老大我看合適,哎喲!」話還沒說完說話這人被領頭的那人給扇了一巴掌。
「橋四爺知道是誰嗎,那可是哈爾濱的四爺,整個黑地上響噹噹的人物!伱們不想活,老子還想活!」說話這人正是馬丁龍。
「誒,馬老大,怎麼才四個,橋四爺不是說總共是5個人嗎」,這時候有人提醒道。
「嘿,蠢!你看看這幾個人都怎麼樣了,那人估計早不知道飛進哪個地窟窿洞裡去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還是俺們馬老大聰明,想出這招」又有人恭維。
「去看看,車上有沒有四爺說的皮箱子!」馬丁龍眼裡閃過一絲貪婪,小聲道,「阿大、阿二,你們兩過去看看,hi還剩多少!」
「明白!大哥!」阿大阿二回話。
這橋四爺還沒來,馬丁龍想,這車等會兒要是燒毀了,兄弟們拼命搶了些出來,丟了些想必四爺也會理解的。
馬丁龍並不知道,張凡他們是做什麼的,張凡這名氣還沒傳的這麼遠,如果知道了,我想,那肯定就是全部燒完了。
張凡這時候就在馬丁邊上,把自己埋在雪裡,那柄龍泉寶劍也是早就握在了手上,哼哼,原來是一夥兒的,那就都把命留在這裡吧。
「大哥,沒有呀」,阿大說道。
「就是啊大哥,這車裡什麼都沒有!」,阿二翻進了車裡一陣翻找,還是什麼都沒有喊道。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馬丁龍心裡一顫,他貪是想貪,但這東西沒在,他怎麼和橋四交代。
「啊!」這時候張凡在雪裡一把拉住了馬丁龍的腿,給他嚇了一跳。
「怎麼不可能,因為我壓根兒沒放下」,張凡也露出了身子,趴在地上對他笑道。
馬丁龍一下子轉驚為喜,還有活人,她並不知道大金牙他們還活著,伸手想去抓張凡,「小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說東西在哪兒」
張凡也是不搭話,左手用力捏。
「咔嚓」,這龍象波若的功力,可不是你肉體凡胎能抗住的。
「給我抓住他,都給我上!我的腿,我的腿啊!」馬丁龍瞬間倒地,紅色的血跡瞬間從他褲腿處散開。
眾人呆愣了一下,隨即也是反應過來,提刀直奔張凡處。
「殺了這小子!」
「幹掉他給馬大哥報仇!」
張凡也不再伏在雪裡,真氣激盪,已經下的鵝毛般大的雪花,像是受了驚嚇,停頓了一秒,而後,張凡從雪中躍起,長劍盪起地上積雪,模糊了周圍視線。
眼神里只剩淡然,「是你說腦袋埋在土裡的,對吧!」
阿大耳邊突然傳來張凡的話,而後上半身突然彎折,被張凡捏著腦袋,撅著屁股倒栽進地里,好像有「啪」的一聲,抽搐幾下,卻是沒了動靜。
那幾人被雪糊了眼,卻是不知道,張凡又是一個閃身。
「你們兩個說,在雪裡面鬥雞是吧!」
「不,不是,鬼,啊!」也不知道這人是想說鬼,還是啊,還是想說鬼啊,張凡把兩人貼面串成了個葫蘆,左手往雪裡面一壓,又是一點寒光送他們上路。
「跑啊!鬼,他是鬼!」
「他不是人!不,我和你們拼了」,這世道上總是不缺被逼上絕路後殊死一搏的人。
這人舉著一柄砍刀,向著張凡砍來,張凡也是收劍為掌,一掌擊出,賞了他胸前一個內嵌手掌空氣模型。
「逃,快逃!你們逃的掉嗎?」張凡盯著正往公路上跑的幾人,輕輕一笑,「拿你們試試,末日老哥極為擅長的,自己總結的斬屍六式」
「橫著切!」,向前疾馳,卒一。
「套腦袋!」,左向前插,卒一。
「中間劈叉!」再向左橫穿,卒一。
張凡覺得好不痛快!自己或許早該這樣了!假如在城裡一開就是就.
張凡想到這兒就不敢想了。
主動和被動不同!這是底線。
遠處傳來了車聲,4朵還是5朵,車前大燈照著雪仿佛融成了一坨。
車上的橋四看著遠方還以為是這馬丁龍已經將張凡等人都給解決了,讓司機加速過去。
「嘿!嘿!又來人了!」張凡邪笑了聲,那一個又一個的熱血澆在身上,已是殺紅了眼。
這雪愈下愈大,這上邊是雪,下邊也是雪,活像是個棺材盒子,把該埋的都埋進黑土地里。
橋四下車,跟著的幾輛小貨車、麵包車,烏泱泱的簇擁著橋四下到雪地裡邊。
「那邊的小子,你們馬老大在哪兒,回去了嗎」橋四還以為這人是馬丁龍的手下。
張凡抬頭抹了抹臉上的血,左手將頭髮向後理了理,右手還是那把缺了口的龍泉寶劍,盯著來人,管他什麼橋四橋五,今天開了葷得吃飽,緩緩說道,「你看,你這背後的月亮,血一樣的顏色,真是漂亮」。
「小子,這可是橋四爺,問你話就回啊!」
張凡輕輕一笑,指了指地,「雪裡面!」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人發殺機,天地反覆,你可知為何呀」,張凡又接著問著來人。
卻也不等他回話,「我讓你自己瞧瞧!」。
橋四剛想破口大罵。
只見張凡向前踏步疾馳,十數米瞬息可至,手裡寒光一現,來人頭顱飛起,一觀那天地反覆之景。
生前作惡行黑土,死後不過白雪皚皚一片紅。
一代黑惡巨梟,就這樣埋骨黑土地,也不知道他後不後悔摻這錢彪的事兒一手,白白讓自己少了三年可活。
雪小了,風卻颳了起來,把雪底下埋著的眾人,棺材板給掀了。
「這這是」
「惡魔.「
「大仙兒是大仙兒顯靈了.咱們壞事做多了,他要來收走我們「
「啪嗒」,卻是有人丟下了老套筒,「大仙兒別殺我!別殺我!」
「我可不是大仙兒!」說完張凡又是起劍,這些人只是被嚇傻了,但那黑星、獵槍、老套筒可沒有。
又是一幅極美的雪夜俠客行。
事畢,張凡耳朵一動,聽見車裡有水流滑動滴落的聲音,細聽有人聲。
「喲,這裡還有一個小朋友啊,你是叫阿二是吧」,原來是阿二剛才本來也想下車的他,一抬頭就看見阿大慘死的模樣,抱著頭,堵著耳朵,在車廂里蜷縮著發抖。
阿二的視角里,是一個獰笑,全身鮮血,就連頭髮絲都在冒血的惡魔在對著他說話,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這最後一人,張凡卻也沒有動他,只是用真氣逼進阿二腦子裡,攪了攪,從此這世間少了一個混子阿二,多了一個整天傳頌著雪原惡魔的瘋子。
過猶不及這個道理張凡是知道的,就像是咱們教導小孩子,看動畫片不能超過時間、吃糖果每天不能吃的太多一個道理。
下一章會由末日老哥出面糾正都市凡的心態,大家明天見!
謝謝大佬們的收藏,還有推薦票,今天終於看見活的月票了,感謝,再次感謝,遞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