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新的呼吸法【第八更,求訂閱,月票】
「原來他腳底下一直踩著另一隻虛,難怪他一動不動,我還有以為他是被嚇傻了……」朽木露琪亞低頭觀察了一下本川洋介的狀態,發現對方從普通靈魂轉化成虛沒多久。
「以那人的力量,這隻虛應該早就被他消滅了,一直拖到現在,二者之間應該是認識的。」
朽木露琪亞心中有了猜想,立刻轉頭問黑崎一護道:
「喂!你們認識這隻虛,對嗎?」
「虛?」黑崎一護沒明白朽木露琪亞在說什麼,只是看到她在用到指著本川洋介,於是點頭道:「你說洋介大叔?沒錯,我們認識他。」
然後黑崎一護就把有關本川洋介的事情說了出來,從他的死因和願望,一直說到楚陽幫他討回賠償金的事情。
「看不出來那傢伙還挺有善心的。」朽木露琪亞暗自腹誹,瞥了一眼仿佛人形怪物的楚陽。
「這個狀態就叫虛嗎?」黑崎一護焦急的問道:「洋介大叔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變回來嗎?」
「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他升天,既然他的遺願已經完成,就不應該繼續逗留,不然以後還是會逐漸失去理智,淪為怪物。」
朽木露琪亞簡略的解釋了一下靈魂和虛的意義,考慮該如何魂葬本川洋介。
楚陽已經把他重創,朽木露琪亞如何處理他,他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是虛的魂葬比普通靈魂的魂葬要複雜許多,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
朽木露琪亞要想完成本川洋介的魂葬,必須要保證周圍的環境穩定,不能受到外界的妨礙。
得先處理掉眼前這隻快要進化的虛才行。
「可惡,我身為死神怎麼能就這樣看著?這本來應該是我的職責!」
楚陽和虛的近身戰異常激烈,露琪亞的斬魄刀一時間沒有出手的空間,只能是眼睜睜看著他們戰鬥。
要不是這附近人煙稀少,建築不多,恐怕又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附近已經很難看到一塊完整的地皮,四周都是坑坑窪窪的溝壑。
要不是親眼所見,露琪亞根本不會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如果在尸魂界,有人跟她說,人類可以在沒有斬魄刀的情況下,單憑身體能力壓制一隻虛,她絕對會認為那個人是瘋子。
糾纏了好一會兒之後,楚陽高高躍起,一拳將虛的面具砸的粉碎。
轟隆隆!!!
那頭巨大的虛倒下了,臉上破損的面具隨風飄散,露出一張人類的臉。
「交給你了!」楚陽捏了捏脖子,一臉疲憊從虛的身上跳了下來。
就單純以戰力水平來說,死神無疑要比火影和海賊高出不少,後面兩者再誇張,大部分也還是停留在人類的層面。
當然,六道仙人算是例外。
戰力水平頗高的死神世界,即便是一隻普通的虛,實際上並不好對付,更別說露琪亞引來的這隻虛,已經開始往大虛方向進化。
在不動用木遁和其他手段的情況下,楚陽著實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打敗這隻虛。
饒是如此,這樣的結果也足以讓露琪亞瞠目結舌。
她成為死神也有些年頭了的,這樣的陣仗也是第一次見。
露琪亞在楚陽和黑崎一護的請求下,率先對本川洋介進行魂葬,本來應該是要先處理危害性更大的另一隻虛。
在魂葬的最後一刻,本川洋介恢復了原本的意識,在聽到東澤已經把賠償金送給家人後,他才徹底放下對現世的最後一絲牽掛。
臨行前,這位老實本分的工人,還在真誠的感謝著為他奔波的楚陽和黑崎一護。
送走本川洋介之後,露琪亞開始淨化另一頭虛,將斬魄刀插進對方胸口的缺洞之中。
楚陽從她兩鬢留下的汗水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至少要比處理本川洋介麻煩的多。
「你這傢伙還真厲害!」
黑崎一護默默的走到楚陽身邊,感慨道:「居然能和那種怪物打的有來有回。」
「什麼叫有來有回?」楚陽不滿的說道:「你沒看見它被我揍的有多慘?我連衣服都沒有弄髒。」
黑崎一護轉頭看著楚陽。
發現對方的校服真的一塵不染,更別說有所損壞。
楚陽的校服當然沒事,他全身上下都纏繞著霸氣,要想破他的霸氣,最起碼也得是大虛級別。
黑崎一護撓頭道:「那個女孩剛才說她是死神,難道你也是死神?」
楚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閻王爺!」
霓虹國的佛教文化源於華夏,自然也是有閻王爺的說法,只不過沒有地藏王菩薩流傳的那麼廣。
黑崎一護聽了楚陽的回答,愣了一下後,立馬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調侃自己,於是撓頭尷尬的訕笑了兩聲。
「很可惜,地獄裡沒有閻王爺,只有犯下重大罪責的靈魂體,比如這隻虛!」
露琪亞聲音響起的同時,虛空中緩緩出現一扇詭異恐怖的門扉。
門上鐫刻著古老的咒文,中間還有一對猙獰白骨,白骨的指尖緊緊扣著門縫,仿佛在竭力打開大門。
看到地獄門的那一刻,無論是楚陽,還是黑崎一護,心底都有一些毛骨悚然。
「斬魄刀能淨化虛的罪惡,但它生前犯下的罪孽依舊會被地獄一一清算,本川洋介之所以沒有被拖進地獄,是因為他才變成虛沒多久,而他本人更是沒有任何的罪孽在身。」
露琪亞神色淡然的解釋著。
這一幕她看過了很多次,沒什麼值得驚訝。
地獄門完全打開,將虛緩緩拖進去,裡面一片混沌,楚陽也看不清門戶內的世界。
但是。
他能感受到裡面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自己。
這引起了楚陽的警惕。
片刻過後,地獄門又再次閉合上,逐漸變得透明,消失不見,整個過程猶如夢幻泡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將虛送到地獄後,露琪亞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她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到楚陽面前,問道:「你是完現術者?」
普通人能擁有如此誇張的能力,除了完現術者,露琪亞找不到第二種解釋。
完現術者能抽取物質中的靈魂並用自己的靈力加以強化,除了能夠藉此增強移動力以外,還能改變自己慣用物品的形狀。
完現術者種類繁多,其中不乏有強化自身類型的存在,比如黑崎一護的好友——茶渡泰虎。
「完現術者是什麼意思?」黑崎一護又是滿頭問號的樣子,今天出現了太多他所無法理解的詞彙。
露琪亞嘆了口氣,隨即開始解釋。
「原來是這個意思!」
黑崎一護聽懂之後,轉頭好奇的盯著楚陽,似乎想從他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
為了避免事情變得麻煩,面對露琪亞的提問,楚陽沒有說話,而是採取默認的態度。
露琪亞深深的看了楚陽一眼。
她原本是想用記憶轉換器改變兩人今晚的記憶,但對於楚陽的實力,她又有幾分忌憚,要是用強,恐怕無法順利。
而且死神也不能隨意傷害普通人類,要是被瀞靈廷知道,她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於是,露琪亞暗中動了些手腳,在楚陽和黑崎一護身上留下特殊印記,方便日後找到他們,隨即警告二人一番後,直接離開。
「希望下次不會再見到這個女孩了……」
黑崎一護雙手抱頭感慨道:「今晚是我這十五年人生里最刺激的一個晚上。」
楚陽笑道:「說不定以後會更刺激。」
黑崎一護連忙擺手,搖頭道:「千萬別,我只希望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像個普通人一樣讀書、考大學、畢業和工作。」
「那就祝你好運,我先回家睡覺了。」楚陽打了個哈欠,迎著月光踏上回家的道路。
「總感覺這傢伙說話陰陽怪氣。」黑崎一護摸著下巴嘟囔了幾句,忽然大驚失色的狂奔了起來。
「完了,這麼晚沒回去,老爸他們該著急了!」
……
鬼滅世界。
香奈惠等人正在一家拉麵館裡吃拉麵,麵館的主人,正是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
「陽那傢伙還在修煉,鬼舞辻無慘都死了,他怎麼還那麼執著於超越日之呼吸的極限啊?」
本來今天楚陽答應香奈惠她們要來這裡吃東西的,但臨時爽約了,這也導致了蝴蝶忍的不滿,在這裡跟蝶屋的人吐槽楚陽。
真菰和香奈乎面面相覷,然後埋頭吃著麵條,不敢和蝴蝶忍一起說楚陽的壞話。
對於任何一名鬼殺隊隊員來說,楚陽都是不容詆毀的英雄,是他結束了這場長達千年的戰爭。
香奈惠摸著蝴蝶忍的頭髮,溫柔的開解道:「正是因為他如此執著,才能在這個年紀打敗鬼舞辻無慘,讓我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我知道啊!」蝴蝶忍嘟著嘴,「該吃的苦都吃了,該受的累也都受過了,為什麼還要繼續苛刻的對待自己,就不能停下腳步,享受享受,犒勞犒勞自己嗎?」
香奈惠安撫著妹妹的情緒,笑眯眯的把好吃的往她嘴巴里塞。
其實不止是蝴蝶忍不理解,香奈惠也不理解楚陽現在的心態。
鬼舞辻無慘都死了,他已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類,繼續變得強大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蝶屋。
金燦燦的火焰圍繞在楚陽周身,他又完成一輪呼吸,但是提升的效果卻並不明顯。
楚陽清楚的感受到日之呼吸已經進入瓶頸。
「該如何完成突破呢?」
斑紋、通透世界,他都已經掌握,不管是往精細處打磨,還是日復一日的增強體質,呼吸法似乎很難再衍生出新的東西。
這不禁讓楚陽感到沮喪,於是他打算出門走走,結束這種閉關的生活。
當香奈惠等人從拉麵店回到蝶屋,發現楚陽不在了之後,一向好脾氣的香奈惠站在門口大發雷霆。
「他下次要是再來就把門給我關上!這個混蛋!」
可惜楚陽已經走遠,聽不到香奈惠憤怒的咆哮。
出行的第一站,楚陽並沒有決定好要去哪裡,想了半天最終決定跟隨心情到處走走。
遇山開山,遇水涉水。
山林間的蟲鳴鳥叫,江河邊的濤聲依舊,都成為了治癒楚陽內心焦躁的良藥。
在這個過程中,楚陽逐漸變得放鬆,日之呼吸在他腦海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
到最後,他把每天刻意保持的全集中·常中的狀態都給解除了掉。
楚陽就像普通人一樣繼續著旅途。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處偏遠的小鎮,小鎮上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熟悉。
這是當初遇見造門炭十郎的那個小鎮。
說起來,楚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對如太陽般溫暖的父子了的。
也不知道炭十郎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楚陽準備上山看望炭十郎,結果在半道的懸崖上見到有人採藥。
「這麼陡峭的懸崖,要是一個不小心……」
剛這麼想,楚陽周圍突然颳起一陣猛烈的風,他抬頭眺望,發現遠處黑壓壓的一片。
颱風。
懸崖上採藥的那人也感覺到了颱風正在逼近,停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在猶豫。
此時再出聲提醒他已經晚了,楚陽只好朝著那人所在的懸崖沖了過去。
採藥人如同柳絮,被狂風吹的搖搖晃晃。
咔擦~
他腳邊的岩石突然碎裂,整個人猛然後仰,手一松,便直直往下墜。
「啊啊啊啊!!!」
正當採藥人以為自己要被摔成肉泥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頓住,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了住。
等他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早已經完好無損的站在地面上。
正前方,站在一個體型壯碩的年輕人,正對著自己笑。
為了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採藥人堅持要帶他回家好好招待。
此時風暴越來越強烈,再加上盛情難卻。
楚陽只好答應,跟著採藥人一路往深山裡走。
等到了目的地,楚陽看見了兩座屋子,其中一個屋子他無比熟悉。
炭十郎的家。
而炭十郎家旁邊的屋子就是採藥人的家。
原來兩人是鄰居!
楚陽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只有炭十郎一家人在住。
炭十郎正在屋外砍柴火,聽到響動便猜到隔壁鄰居回家了,抬頭準備打招呼。
「時透先生,你回來了,今天的收穫……」
炭十郎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熱淚盈眶。
柴火在火焰中燃燒,砰砰作響,楚陽和炭十郎以及他的幾個孩子圍坐在火堆旁。
炭十郎的妻子正在忙著準備晚飯,來人是救過丈夫和兒子的大恩人,她可不能怠慢。
前些日子,身體還算不錯的炭十郎,剛捕殺了一隻膘肥體胖的野豬,幾百斤豬肉都被她醃製好了,現在正好拿出來吃。
空氣中瀰漫著飯菜的香味,讓孩子們歡呼雀躍。
除了炭治郎,其他孩子都在火堆旁追逐打鬧。
炭治郎靠著父親,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注視著楚陽,眼裡有欣喜。
他記得自從上次大哥哥來過他們家以後,父親的身體就好了很多。
「陽先生,外面的世道似乎好了很多,最近都沒有再聽到鬼傷人的事情了。」炭十郎撥弄著火堆,笑盈盈的說道:「孩子們以後應該可以生活的很安穩了。」
楚陽點了點頭,炭十郎是知道一點內幕的,所以他在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太多避諱。
「你的身體如何?」楚陽看著炭十郎依舊有些蠟黃的臉色詢問道。
「好多了。」炭十郎立馬回復道,絕症還在一點點侵蝕他的生命,雖然有楚陽給予的大量生命力,但那些只是治標不治本。
楚陽看了炭十郎一眼,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慌亂,知道他在撒謊,於是說道:「過幾天,我會請一個朋友來給你看病。」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個病治不好的。」炭十郎連忙擺手,不想麻煩楚陽,更不想楚陽因為他欠人情。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為了得到你的批准。」楚陽皺眉道:「你要真是過意不去,就再跳一次神樂舞給我看。」
炭十郎點頭應了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一定是時透先生。」炭十郎起身去開門,孩子們便立即跟在他後面,似乎以為父親又要出門。
「時透先生?」楚陽剛才就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大門打開,寒風往屋裡灌,溫度突然下降很多,炭十郎連忙把時透一家迎進屋子裡,然後把大門關的嚴嚴實實。
時透一家是來感謝楚陽之前的救命之恩。
「先生您好,我叫時透一郎,這是我的兩個孩子,時透有一郎和時透無一郎。」
時透一郎將手搭在兩個孩子的肩膀上,輕輕一壓,兩個孩子頓時會意。
與父親一起彎腰,鞠躬致謝。
時透無一郎?
楚陽的目光停留在那個最小的孩子身上,他想不到這次靜極思動出來行走,居然會遇見原本應該成為「霞柱」的時透無一郎。
可惜……現在鬼殺隊都解散了,這個孩子駭人的天賦恐怕一生都無人知曉。
其實這樣也好,比起成為鬼殺隊的絕世天才,無一郎估計更想和家人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
見楚陽久久沒有反應,時透一家都有些惶恐。
炭十郎也有些奇怪,抱著疑惑的心態,出口打破僵局,笑道:「陽先生,時透先生家的名字是不是很有趣?父親叫一郎,兩個孩子分別叫有一郎和無一郎。」
楚陽笑道:「確實挺有趣的。」
見楚陽笑了,時透一郎頓時鬆了口氣,隨即說道:「本來我的妻子也想來親自感謝您,但是她現在臥病在床……」
「沒關係,病人就該好好休息。」楚陽忽然想起來,無一郎的母親有非常嚴重的肺病,和炭十郎一樣不久於人世。
因為家裡還有病人要照顧,時透家只是寒暄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本來他們還帶了謝禮,都是些平日裡珍藏的野味,楚陽只是收下了很少的一部分,隱居山林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楚陽不想消耗他們為數不多的糧食。
等他們離開,楚陽就把野味交給炭十郎的妻子葵枝處理,有了時透家送來的野味,晚餐變得更加豐富。
吃完晚飯後,炭十郎開始準備跳神樂舞的服裝道具,期間,時透一郎又來了,把剛才帶回去的謝禮又拿了過來。
「我妻子說必須要把這些東西送到陽先生手裡,所以……」時透一郎撓撓頭,由於天氣寒冷,他的臉頰被凍得通紅。
楚陽怕他大冷天來回跑會生病,最終選擇收下了謝禮,說道:「我有個朋友過幾天會來這裡給炭十郎看病,到時候,你可以把妻子帶過來,一起接受治療。」
時透一郎激動的嘴唇都在翕動,他看著楚陽一肚子感謝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時,準備就緒的炭十郎在院子裡跳起了神樂舞。
他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仿佛天上的星星在眨眼,搭配優美的舞姿,令人陶醉。
即使再看一遍,楚陽還是輕易的沉浸其中。
其他人亦如此。
時透一郎是第一次看神樂舞,但眼前的舞蹈卻給他熟悉的感覺。
時透一郎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是一名劍士的事實。
自從妻子感染了嚴重的肺病之後,他就整日奔波在為妻子尋藥的路上,再也沒有拿過刀劍。
神樂舞喚起了他作為劍士的回憶。
祖上流傳下來的殘缺劍技中,有一些動作和眼前的神樂舞極為相似。
他一邊觀看,一邊相互印證,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等炭十郎跳完神樂舞,所有人都看的意猶未盡。
時透一郎猶豫片刻後,與楚陽和炭十郎說出了心裡的疑慮。
「其實你們家不是姓時透,而是姓繼國。」楚陽對時透一郎講述了繼國緣一和繼國岩勝的故事,也講述了呼吸法的起源。
整個過程中只將關於鬼的部分隱去。
如今鬼舞辻無慘已死,沒必要造成多餘的恐慌。
「你祖傳下來的劍技,應該叫做月之呼吸,日之呼吸延伸出來的第一種呼吸法,意義非凡。」
繼國家的兩兄弟對於對方而言,都是意義特殊的存在。
因為頭上的斑紋被視為不詳,繼國緣一的童年並不幸福,父親對他沒有任何的關愛可言,直到他展現出強大的天賦。
除了母親,只剩下兄長繼國岩勝能給他帶來為數不多的溫暖和陽光。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把繼國岩勝送給他的笛子帶在身上。
哪怕那時的繼國岩勝已然成為惡鬼,他還是會稱呼對方為「兄長大人」。
如此深厚的情感,楚陽相信且篤定,繼國緣一為繼國岩勝量身打造的月之呼吸,一定有其他呼吸法無法比擬的特別之處。
「時透先生,您能為我演示一下您的劍技嗎?」
楚陽對月之呼吸其實有著非常深的興趣。
與黑死牟的戰鬥轉瞬即逝,楚陽以絕對的實力碾壓,並沒有見識到月之呼吸精華的部分,戰鬥結束後,也有些許的遺憾。
「當然可以,陽先生!」時透一郎喜上眉梢,連忙回家拿了一把鏽跡斑斑的武士刀過來。
一般來說,劍士的刀劍即便不用,也會經常做防腐處理,避免刀鋒被腐蝕掉。
見到武士刀的狀態,楚陽明白,時透一郎這些年確實是一心撲在妻子的病上,無暇顧及其他。
「刀的狀態不太好,陽先生,您多見諒。」
時透一郎拿出心愛的武士刀時,表情有些窘迫,但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緩緩揮舞。
最開始動作有些生疏,但隨著他越來越專注,那些生疏被一點點打磨掉,變得流暢圓潤起來。
時透一郎的劍技和炭十郎的神樂舞確實有類似的地方,但前者的肅殺之氣更為明顯。
楚陽不斷觀摩,試圖在腦海中憑藉對日之呼吸的了解,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月之呼吸。
他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會成為自己突破的關鍵。
楚陽沒有喊停,時透一郎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起點連接著終點,仿佛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圓。
和神樂舞一模一樣。
楚陽心神一震!
腦海中的兩種呼吸法不斷相融,日中有月,月之呼吸的加入,讓日之呼吸趨於完美。
楚陽深吸口氣,全新的呼吸法在他身體裡運轉,帶給他煥然一新的體驗。
白色的氣流從他口鼻中吐出的時候,不再是金燦燦的火焰模樣,而是一條璀璨的光帶,宛如銀河。
「這是新的日之呼吸……」楚陽頓了頓,感覺這樣稱呼不太合適,立刻搖頭道:「不,這不再是日之呼吸,而是……源之呼吸。」
「它可以突破桎梏,不斷提升,讓我踏入嶄新的生命層次。」
與此同時,其他世界的楚陽紛紛感受到了源之呼吸的力量。
自從鬼舞辻無慘死後,鬼滅楚陽與靈魂宮殿的聯繫便愈發緊密,其他世界的楚陽可以實時共享他的變化。
…………………
漫威世界。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作為全村唯一的希望,楚陽從鄉村小鎮來到了大部分人夢寐以求的大都市紐約。
他要來這裡上學。
最開始,楚陽以為會是個非常優秀的公立學校,等他到了地方才知道,學校居然在全紐約最窮最混亂的布魯克林。
作為曾經以黑人為首的少數族裔聚集地,布魯克林歷來容易受到區域的歧視,從這裡出身的人,在外面都很難找到工作。
這裡是紐約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區,人數眾多,犯罪率居高不下。
別人一聽見你是布魯克林出來的,都會不約而同的捂著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就好像你是天生的罪犯。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布魯克林的學校就像擺設,與其說楚陽是來這裡讀書,不如說是來這裡混日子。
即便如此,鄉下的左鄰右舍還是很高興的為楚陽辦了個歡送儀式。
進入大城市生活,就算是最差的區域,也是他們之中某個人畢生的夢想。
楚陽就讀的高中並不大,至少比任何一個電影裡出現的高中都要磕磣。
「在這裡讀書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楚陽站在學校大門猶豫半晌兒。
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身上只有不到100美刀的楚陽,出了布魯克林根本找不到住的地方。
於是他花了50美刀,在附近的小旅館開了間房。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掙點錢,總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吧?」
楚陽突然發現……
他擁有如此眾多的分身,卻沒有一個能力是和賺錢有關的。
「守法和掙錢,只能選一樣……」
「特麼的,老子又不是美利堅人,守個屁的美利堅法律!」
「晚上出去干一票!」
參考魔法楚陽在倫敦街頭跟小混混徵集學費的範例,楚陽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向那些壞傢伙索要一些生活費,順便改善一下附近的治安。
在旅館等到天黑後,楚陽穿著一身黑色風衣便出了門。
布魯克林的經濟雖然比不上其他地方,但玩的可是一樣不差。
燈火酒綠,紙醉金迷。
楚陽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了好幾個癮君子站在大街上瘋狂嗨皮,到處都是嬉笑怒罵的聲音。
再往前走幾個街道,酒吧就開始多了起來,時不時的會出現不少相互攙扶的酒鬼,罵著髒話,然後吐得到處都是。
楚陽嫌棄的擺擺手,嗤笑道:「嘖嘖,到處都是自由的味道啊……」
酒鬼有男有女,一般男的酒鬼倒在街頭無人問津,還會被藏在暗處的小偷上下其手。
女酒鬼的待遇就不一樣了,身邊圍著一堆「五好青年」噓寒問暖,等她走不動路,立馬是彎腰扛著就跑。
如果是有錢有車的紳士,會把她直接往車裡扔,然後開著不斷搖晃的汽車揚長而去。
見此,楚陽不由得感慨道:「美利堅還是好人多啊……」
馬上就要穿過這條墮落的街道,楚陽的耳邊突然響起呵斥聲,一群人高馬大黑人將他攔住。
「喂,黃皮猴子,以前沒見過你啊,新來的?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說話間,五六個黑人把楚陽團團圍住,有兩個綁著髒辮的還在後面用折迭刀頂著楚陽的後腰。
楚陽笑道:「什麼規矩,說來聽聽的。」
領頭的那個黑人愣了一下,楚陽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正常情況下,不管是什麼膚色的人都開始求饒了的。
第一次有人一本正經的反問他。
黑人冷笑道:「老實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我身上還有50美刀,你要的話可以拿走。」楚陽聳聳肩,高舉雙手,「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黑人將信將疑的指揮同伴搜身。
摸了楚陽身上幾個口袋,結果真的只找到零零散散的50美金。
有不少路人對這一幕選擇視而不見。
低著頭快速從這幫人身邊走過。
領頭的黑人氣的破口大罵道,「該死的窮鬼,居然就這麼點錢,還沒我工作賺的錢多!「
楚陽一臉真誠的看著黑人問道:「什麼工作?摘棉花嗎?」
「法克!!!」
黑人們勃然大怒,隨即是一擁而上!
咔擦~~~
這是鋼鐵折斷的聲音。
兩個梳著髒辮的黑人低頭看了眼手裡折斷的折迭刀,陷入沉思。
用刀捅人,刀怎麼會斷呢?
他倆抬頭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楚陽和善的笑臉,以及兩個沙包大的拳頭。
咚!咚!
兩個黑人飛了出去,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傳來沉悶的響聲,聽著都讓人覺得痛。
楚陽一拳一個小朋友。
頃刻間,這個團伙只剩下領頭的黑人拿著一把小小的彈簧刀在原地杵著。
寒風吹過,他打了個冷顫,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和可憐。
「你打算拿你手裡的刀,幫我修指甲嗎?」楚陽笑呵呵的說道:「我付給你50美刀,幫我修乾淨一點,怎麼樣?」
黑人果斷的把刀丟了,雙頭抱頭蹲在地上。
「嘖嘖,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
楚陽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黑人反應很快,立刻把兜里值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地上。
「滾吧!」
黑人如臨大赦,拉著幾個小弟一溜煙跑了掉。
楚陽把錢撿起來,數了數,大概900多美刀。
地上還有一些粉末狀的東西,楚陽伸腳在上面狠狠碾了幾下。
剛一轉身,楚陽就被一個男人堵住了路,對方的身體非常壯碩,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
「乾的不錯,小伙子,你接受過職業拳擊手的訓練嗎?」
本來楚陽還以為又是個找事的,沒想到對方第一反應居然是夸自己?
看樣子不像個壞人的。
楚陽咧嘴一笑道:「這位先生,我沒有接受過什麼訓練,是那些人太廢物了而已。」
「沒有接受過訓練?」西裝男很驚訝,隨即朝楚陽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哈皮·霍根,有沒有興趣成為一名職業的拳擊手,我可以負責培養你!」
哈皮?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保鏢?
楚陽越看越像,難怪這傢伙長得這麼彪悍。
哈皮在遇見托尼·斯塔克之前,確實是一名拳擊手,在淡出職業賽場後,依舊關注拳擊場上的事情。
他的心裡還有關於拳擊擂台的夢想,如果自己不能實現,他希望自己培養的拳擊手可以實現。
「哈皮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沒興趣打拳。」
楚陽拒絕了哈皮的提議。
開玩笑,他要是站上拳擊台,得打死多少人?
「那可真是遺憾。「哈皮失望的搖頭,在他看來,楚陽是個萬中無一的好苗子,不站上拳擊台實在太可惜。
楚陽提醒他道:「你現在應該不是尋找拳擊手的時候吧?斯塔克先生不是還下落不明嗎?」
哈皮驚訝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在報紙上見過。」楚陽比劃了一下,「你經常站在斯塔克先生的旁邊……」
「啊~~~」哈皮恍然大悟,感嘆道:「你的觀察力和記憶力真不錯,很適合當保鏢。」
說著,哈皮突然問道:「你有工作嗎?沒有的話可以來斯塔克工業當保鏢。」
哈皮覺得,可以先想辦法把楚陽留在身邊,等以後關係近了,再說服他去當拳擊手。
「我在這邊一天就可以賺900多美刀。」楚陽揚了揚手裡從黑人那搶來的錢。
「哈哈,你放心年輕人,只多不少!」哈皮得意的向他眨了眨眼睛。
開玩笑!
世界上還有比斯塔克工業待遇更好的地方嗎?
「那我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不過先等等,我來這裡有要緊事要辦。」
「沒關係,我很閒,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喜歡你的態度,年輕人,如果托尼回來,他也會喜歡你的。」
兩人有說有笑,結伴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聊了一會兒,楚陽才知道,哈皮是來這的黑市打探關於托尼·斯塔克的消息的。
軍方一直在尋找托尼·斯塔克的下落。
與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助理佩珀和保鏢哈皮遲遲沒有得到確定的消息。
兩人決定不再依靠軍方的渠道,打算在黑市上碰碰運氣。
「待會你看我眼色行事,千萬別亂來,你不知道黑市有多危險!」哈皮千叮嚀萬囑咐,然後帶著楚陽走到一家酒吧面前。
門口的保鏢趾高氣昂的望著兩人,冷冰冰的說道:「請出示邀請函。」
哈皮顯得有些猝不及防,「我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說要邀請函!」
「規矩變了,先生。」保鏢不耐煩的說道:「要麼出示邀請函,要麼離開這裡!」
「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傢伙!」
哈皮怒氣沖沖的上前打算跟他理論一下,結果被一個黑黢黢的東西頂在額頭上面。
望著杵在自己腦門上的沙漠之鷹,哈皮咽了一下口水,「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緊張,這玩意兒走火,問題可就大了的!」
保鏢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絲毫沒有把槍撤下來的意思。
場面一時間,僵了住。
「喂,非得進去不可?」
楚陽沒心沒肺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哈皮怕造成什麼誤會,便忙解釋道:「古斯塔夫是紐約地下消息最靈通的傢伙,只有他這兒有可能打聽到托尼的消息。」
「明白了。」楚陽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保鏢面前,後者立刻把槍頭對準他。
忽然。
楚陽的手就像幻影一樣,在他面前划過,保鏢下意識的扣動扳機,才發現自己手裡的沙漠之鷹變成了一堆零件。
「哇喔!!!」哈皮震驚的嚎了一聲,感覺自己像是在看電影。
察覺自己被戲耍的保鏢,朝著楚陽的面門抬手就是一拳。
楚陽反手捏住他的拳頭。
手指用力的扣住他指骨間的關節。
「噗通」!
保鏢乖乖的跪在楚陽跟前,臉上寫滿了痛苦,仿佛他的拳頭馬上就要被楚陽捏碎了。
楚陽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飛出去的保鏢將酒吧大門撞開,一路滑行到舞池中央。
瘋狂扭動的人影驟然停滯,就連聒噪的音樂也跟著停了下來。
嘩啦啦!
整齊劃一的跑步聲代替了音樂,無數穿著西裝的人影從酒吧里湧出。
哈皮想跑,卻被楚陽一把拽住領帶。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哈皮!」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