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個領帶被你們玩出花來

  裴京執滾燙的手指頭落在姜鯉的肌膚上,惹得姜鯉的睫毛顫了顫,頭微微後仰……

  裴京執解開了姜鯉的內衣,胸口一陣涼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裴京執皺眉,扯著打了死結的布。「這是什麼?」

  姜鯉羞憤地咬牙,「這還不得怪你。」

  裴京執輕笑了一聲,「怪我天天寵幸它們?」

  說著,飽滿又粗糲的指腹在上頭打著圈,一下又一下。

  「是這樣嗎?」

  姜鯉的齒縫中漏出了一聲嬌吟,她羞恥地咬著唇,剛想催促裴京執快一點,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

  姜鯉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裴京執正拿著藥膏給她上藥,正是她坐在許景山車上時,車子被追尾,安全帶勒出來的烏青。

  裴京執專注的模樣,就好像是捧著一件無價珍寶……

  姜鯉的耳垂紅透了,白皙的肌膚都透著可疑的粉色。

  姜鯉從裴京執的腿上下去,等藥干,而那條被裴京執撕碎的破布已經不能用了。

  完蛋了。

  她還怎麼將伴娘服穿上去。

  就算勉強穿上去,胸前鼓鼓囊囊的,也一定會被其他人懷疑他們在車裡做了什麼的。

  完蛋,寧家馬上要到了,她這樣怎麼下車。

  姜鯉餘光瞥到了裴京執的領帶。

  把心一橫,「你這個借我使使嗎?」

  裴京執挑眉,「自己來取。」

  姜鯉上身只披了一家短褂,裡面中空,咬牙又上了裴京執的大腿。

  小手顫抖著攀上裴京執的脖子。

  偏偏裴京執慵懶得靠在椅背上,她要取領帶,就得將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又要戒備地盯著裴京執,生怕他偷襲。

  裴京執懶懶地欣賞著姜鯉曼妙的身材,眼神肆意地掃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姜鯉咬牙忽視著裴京執熱烈的視線,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領帶好不容易被解開,姜鯉剛想撤,就被裴京執掐住了腰。

  姜鯉伸手去推裴京執,可她那如小貓崽子的那點兒勁兒哪能推得動裴京執。

  裴京執霸道地擁著她,托著她的臀,俯身就啄住了她的紅唇。

  熾熱的氣息,攻占著姜鯉的每一寸。

  「少爺,榮安酒店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裴吉利坐在駕駛室上,捧著小心臟,小聲地提醒道。

  裴京執退出姜鯉的唇,姜鯉雙頰染紅,雙眼迷離地望著他,顯然已經動了情。

  「抱歉,姜小姐,實力不允許。」

  「我從來不能速戰速決。」

  在島上,裴京執從來不會憋著自己。

  情慾起時,他就拉著她胡鬧,有時是在海里,有時是在沙灘後的礁石後……他從不憋著。

  對上姜鯉驚愕的眼神,裴京執的聲音頓了頓,「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幫你。」

  「我不想!一點都不想!」

  裴京執看著姜鯉炸毛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裴京執忍著下身的脹痛,親自給姜鯉束胸。

  真絲的領帶貼在姜鯉肌膚上的那一瞬,姜鯉毫無防備地輕吟出聲。

  唔。

  姜鯉意識到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後,羞恥地咬著唇,生怕自己再發出丟人的聲音。

  裴京執認命地閉了閉眼,要不是怕這膽小的小貓崽子再溜了,他能忍得這麼痛苦?

  三兩下地繞了幾圈束了胸,就打了個死結。

  剛給姜鯉收拾好伴娘裙,車子已經停在了榮安酒店的門口。

  姜鯉看著其他伴娘都已經下車,急了。

  「快開車門!」

  裴京執慢條斯理地道:「不急,加個聯繫方式。」

  姜鯉咬牙切齒地與裴京執交換了號碼。

  裴京執往姜鯉的手裡上發了一條信息。

  「婚禮結束,到房間找我。」

  姜鯉含糊地應了,車子一開鎖,姜鯉就奪門而出。

  「阿鯉,行啊。」

  閨蜜薛雲蔚一把攬住了姜鯉的肩膀,「我可看到你那輛婚車動靜大的呀,我都怕搖散架了。」

  薛雲蔚坐的婚車就跟在姜鯉的後面,她跟伴郎可是圍觀了一路,可惜就是結束得太快了。

  姜鯉好不容易退下的紅暈又染紅了臉頰,「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剛剛在撿東西。」

  「撿什麼東西,手腕都紅了?」

  「領帶。」

  薛雲蔚朝著姜鯉乘坐的婚車努努嘴,正好看到了裴京執的筆直有勁的大長腿邁出了車窗,脖子上空蕩蕩的。

  而其他的伴郎脖子上可都繫著領帶。

  「我懂——」

  薛雲蔚衝著姜鯉擠眉弄眼,「你們一定是搶著撿領帶而打起來。所以,領帶呢。」

  姜鯉有些喘不過氣,領帶勒得有點兒緊。

  裴京執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火辣辣的視線,銳利的眼神地朝著二人掃了過來。

  薛雲蔚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靚啊,阿鯉好艷福。」

  姜鯉說破了嘴,薛雲蔚敷衍地信了:「知道,知道,區區一條領帶還能讓你們玩出花來嗎?沒了就沒了。」

  姜鯉默默地不做聲。

  這領帶還真的被玩出了一個花,此時正綁在她的胸前。

  姜鯉懊惱地瞪了一眼裴京執。

  被遷怒的裴京執半點不惱。

  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姜鯉是他的女人。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碰的。

  等到婚禮結束,姜鯉去休息室換衣服卸妝,收到了裴京執發來的消息。

  【榮安酒店頂樓6666套房,我等你。】

  裴京執發完簡訊,就去吧檯開了一瓶葡萄酒,醒酒。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才去沖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才發現了不對勁。

  姜鯉沒來。

  也一直沒回消息。

  裴京執給姜鯉撥了一個電話,電話直接被掛斷。

  裴京執克制著怒意,撥電話給助理裴吉利:「查姜鯉,現在在哪。」

  裴吉利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少爺,姜小姐正準備跟新娘他們一起去酒吧玩。」

  裴京執氣笑了。

  姜鯉,可真是好樣的。

  從島上逃跑,一個解釋也不給他。

  還放他鴿子。

  果然騙子就是騙子,三年前騙了他。現在又想故技重施!

  她還真是半點不將他放在眼裡。

  姜鯉正坐在閨蜜薛雲蔚的車裡,覺得鼻子有點兒癢。

  她揉了揉鼻子,她的另兩個閨蜜已經嘰嘰喳喳地鬧開了。

  江璇眉飛色舞:「你們有沒有看到坐在主桌的男人,那臉是臉,腰是腰,簡直極品。」

  姜鯉眼皮一跳,江璇說的極品該不會是裴京執吧?

  等到了酒吧,才發現新郎寧江辭大手筆地包下了酒吧。

  江璇大呼寧江辭威武,拉著姜鯉二人就去了二樓的包廂。

  宋千桐和寧江辭已經在包廂里,正招呼著人玩遊戲,遊戲十分簡單粗暴:骰子搖大小,最小的可以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什麼都不選就喝酒。

  「我們也玩。」

  江璇興致勃勃地拉著姜鯉二人坐下來,姜鯉沒反對,只要江璇不要喊著找裴京執就行。

  她實在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與閨蜜同睡一個男人。

  偏偏她還沒有辦法啟齒與裴京執的關係。

  「玩遊戲嗎?我也來。」

  許景山進了包廂,他一落座,露出了他身後的女人,趙佳佳。

  趙佳佳笑著跟眾人問好,就坐在許景山的對面。

  「大家不介意,多我和景山哥兩個人吧?」

  姜鯉瞳孔一縮,趙佳佳怎麼來了?

  許景山跟江璇換了位置,坐在姜鯉的身邊。「寧少招呼人來酒店玩,我就做了一回司機載了人來,阿鯉放心,副駕駛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姜鯉認真地看了一眼許景山,她不知道許景山到底知道不知道,趙佳佳是他爸出軌的私生女。

  許景山卻神色坦然地接受了姜鯉的打量。

  宋千桐皺眉,開口就趕人:「抱歉,我們人滿了。」

  趙佳佳沒想到姜鯉的閨蜜這麼護短,寧願在大喜的日子給賓客不痛快,也要護著姜鯉。

  「人多,熱鬧。」

  一道低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再加我們兩個。」

  裴京執緩步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就好像踩在姜鯉的心口上。

  裴京執的視線掠過眾人,落在了姜鯉的身上。

  那目光就好像是頭狼盯著獵物,野性,又勢在必得。

  姜鯉的心底升起了一點不安。

  裴京執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