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不說,該不會是開不起玩笑吧?我聽說許總可是經常跟港城的公子哥們玩,怎麼,是看不上我們京城的?」
徐景山牽強地露出一個微笑:「兄弟們,你們這個帽子可太大了,我可不敢戴啊,咱港城京城可都是一家人。
要是外面的女人,能得到裴少的喜歡,我肯定樂意做個太監,天天把女人洗乾淨了送到裴少的床上去侍寢,求個富貴半生。
但是姜鯉是我的未婚妻,是以後要跟我結婚的女人,是我許家老爺子親自給我定下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老婆送人?
我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一定會打斷我的狗腿。」
許景山一段話又是自嘲,又帶著真誠,贏得了京城公子哥們的認可。
「也是,如果是我敢把我老婆送人,我們家的臉都要丟盡了。」
「許家可是港城四大家族之一,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獻妻謀好處的事。」
「好兄弟,別介意,我們剛剛只是嘴賤開了個玩笑,回頭請你喝酒,給你賠不是。」
許景山欣然應約:「行,那我可等著你們的酒。」
許景山一走公子哥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愧是港城許家培養出來的少爺,果然能屈能伸,我們幾個還差得遠。」
「差得遠又如何,在京城的地盤上就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這話你跟裴少去說。」
「許家能跟裴家一樣?」
許家是靠著先祖大發戰爭財而積累了原始財富,後來又涉足房地產,隨著港城和大陸的快速發展,許家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只是近十年來房地產市場達到了飽和,許家就開始走下坡路。
而裴家,卻是在祖國危難時刻能將全部的家產捐獻出來的,光憑這一點,許家就永遠沒辦法跟裴家比。
而他們對裴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敬佩,別看他們是紈絝,他們也有慕強心的好麼?
許景山聽到身後的議論聲深呼一口氣。
他是要做大事的,沒必要跟一群紈絝一般見識。
他知道他要在京城發展,就必須得跟京城的這些公子哥們打好關係,要不然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來找事情就夠他喝一壺的。
許景山收拾好心情,就去找姜鯉。
「阿鯉,我們去敬裴少一杯。」
宋千桐有些擔心地握住了姜鯉的手。
「別擔心,不過敬杯酒,他還能把我吃了?」
宋千桐還是不放心,叮囑許景山:「要是裴少為難阿鯉,你可要幫阿鯉出頭。」
許景山:「嗯,放心,我會護好阿鯉的。」
許景山領著姜鯉去了主桌。
原本正圍著裴京執賓客們見是二人,八卦地讓出一條路,讓二人走到了裴京執的跟前。
「裴少,我們夫妻倆敬您一杯。」
許景山舉杯。
姜鯉也跟著舉杯。
兩人的動作頗有夫唱婦隨的感覺。
裴京執的視線慢悠悠地落在二人身上:「哦,二位可真是伉儷情深啊,可我這左臉還隱隱作痛。」
姜鯉放低姿態道歉:「對不起,裴少。那晚在酒吧,是我太過激動,要不然你打我一個巴掌解解氣?」
「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隨你打。」
裴京執笑得涼薄:「我不打女人。」
「裴少怎麼樣才能解氣?」
「打你未婚夫兩巴掌,我可以考慮消消氣。」
姜鯉深呼吸,她今天要是為了讓裴少消氣而打了許景山,許景山的臉都要丟盡了。
賓客們議論紛紛,都等著看好戲。
「我還以為裴少看上了姜小姐這樣的人間富貴花,原來是得罪了裴少。」
「裴少身份尊貴,姜小姐不開眼打了裴少,確實該給個教訓長長記性。」
「許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忍受被女人打?港城人最迷信,女人打男人巴掌,男人可是要倒大霉的。姜小姐要是敢打,轉個背許家就能教她重新做人。許家人可最是記仇。」
賓客們感慨著姜鯉進退兩難,還沒進門就能預想得到以後會遭到未婚夫的嫌棄,許家的磋磨。
許大伯夫妻倆瞪了許景山好幾眼,許景山才不情願地動了動。
眾目睽睽之下,許景山為了許家,為了自己的名聲,不得不維護自己的未婚妻。
許大伯夫妻倆拼命地給他使眼色,生怕許氏集團被他給牽連。
許景山擠出一抹溫柔的笑,深情款款地牽起了姜鯉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阿鯉,不要有負擔,我會心疼的。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你就是踢我踹我,都是對我的一片拳拳愛意。我都能欣然接受。」
裴京執的雙眸乍寒。
許景山就是靠著這張嘴才將姜鯉這個蠢女人哄得團團轉轉的?
姜鯉歉意地回望著許景山:「景山哥,我明天就去給你求平安符。」
許景山深情地點頭,深情的桃花眼裡只能容下姜鯉一個人,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任誰見了都得夸一句「好一個痴情的男人。」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深情的可不多了。」
「姜小姐好福氣,竟然遇到了這麼有情的男人。」
許景山聽著賓客們的議論,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阿鯉,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清晰地落入了賓客們的耳中。
姜鯉握著微紅的掌心,轉頭看向裴京執。「裴少,兩巴掌已經還你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過往恩怨一筆勾銷。希望你別遷怒了許姜兩家。」
裴京執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眸中卻更冷了。
「許少和姜小姐這麼恩愛,想必應該很快就能喝到二位的喜酒?」
許景山頂著被扇紅的臉,點頭:「等長輩們選定了吉日後,一定給裴少送請帖,還請您賞光。」
裴京執拿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視線落在了姜鯉身上。
眼神,幽暗。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