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永裕公主跟隨秦貳前往上都城,可是帶了六名侍女過來,他們走了一路,卻連一個都沒看到,著實有些奇怪。
霜降生氣說:「真要是二哥辜負她,我就跟她拼命。」
容衡陽打擊道:「你沒看到這裡戒備森嚴,隨處都是帶刀侍衛,就算是我們動起手來,都很難確保全身而退。」
霜降氣憤甩手,就是想不明白二哥怎麼就變了。
「我們得想辦法和公主搭上話才行,你們昨日在何處見到她。」江知韞覺得公主肯定知道些事情,找到她至少能搞明白秦貳為何突然改變。
容衡陽道:「就被囚禁在後院。」
疏影捏了捏拳頭,見丫鬟來奉茶,她特意詢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城主夫人?」
她就是想知道這府邸的人,會如何來掩蓋這件事。
丫鬟支支吾吾道:「這......回貴客的話,我們因為夫人水土不服生病了,不便出來見客。」
疏影笑道:「正好我略懂醫術,又與你們家夫人是舊相識,你這就領我去見她,讓我為她診治。」
丫鬟趕忙搖頭,「沒有城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夫人院子,貴客見諒,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說完丫鬟快速撤離,生害怕留下來惹事端。
霜降咬牙切齒說:「他還真是厲害,用這種謊言來掩蓋自己的罪行,我等不及了,這就去找公主問清楚。」
霜降剛站起來,秦貳正好走進來,他面帶笑容,開心笑道:「你們都來了,怪我疏忽,沒能親自去迎接你們。」
分明站在眼前的人就是秦貳,可他們怎麼看都覺得變了一個人。
霜降仔細打量,都有些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容光煥發滿臉自信的男人,會是那個忠厚老實的二哥。
「霜降,這就是你不對,之前祖父都交代過不讓你隨行,你應該是流出來的吧。」
連這種事都知道,不是二哥還能有誰。
幾人望著他誰也沒出聲,靜靜看著他唱戲。
秦貳又笑道:「你們怎麼不說話,看你們一臉疑惑,有話儘管問。」
只是依舊沒人搭話,換做原來的秦貳早就尷尬得說不出話,而他熱情道:「難得相聚,我這就讓人備酒菜,為你們接風洗塵,今夜就在我府上住下如何。」
「好!」容衡陽等的就是他這話,只有住下,才能打探到這背後的秘密。
疏影也開口:「二哥,多日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秦貳笑盈盈道:「那你得多適應,你二哥我現在就是這樣子,我很滿意。」
霜降走過去扯住他金燦燦的衣袍,不悅道:「滿意什麼呀,二哥你是不是中邪了,你遇到困難可以跟我們說,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秦貳一把甩開她手,看著被她抓褶皺的衣袍滿臉怒火。
「放肆,我現在是城主,豈能由你動手動腳,再敢無理,小心我給你治罪。」
霜降搖頭,「你從來都沒對我發過火,現在居然為了一件衣袍吼我。」
「過去我活得太窩囊懦弱,現在才是真正的我,你們要是來做客,我很歡迎,但是要有其他想法,別怪我不念舊情。」
秦貳凌厲的眼神掃過幾人,眼裡絲毫看不到半點看到親人的喜悅,反倒是不耐煩。
霜降這才敢相信過去那個疼愛她的二哥已經徹底變了。
「我要見公主。」
面對眾人目光,他敷衍道:「她病了見不了客。」
疏影站起來:「既然公主生病,我作為她好友,理應去探望,二哥總不能連這點都阻難。」
秦貳板著臉不啃聲,疏影又道:「她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真要出了事,你擔當得起嗎!要是陛下怪罪起來,你這個位置也坐不穩。」
容衡陽立馬附和:「只要我們現在飛鴿傳書回去,相信陛下立即就有行動。」
聽到兩人這樣說,秦貳笑起來:「瞧你們這話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今後一起享福,不至於鬧到陛下耳中,你們不就是想見她,我帶你們去便是,不過.....」
他的欲言又止,讓所有人心都提起來,疏影急切問:「不過什麼?」
秦貳笑道:「你也別太擔心,不過就是她昨日摔了一跤,身上有些傷,別嚇著你們。」
霜降咬牙切齒,江知韞抓住她手搖頭,現在能見到公主才是關鍵。
「無妨,你帶路就行。」疏影強裝鎮定。
秦貳給門口丫鬟使眼色,疏影看到丫鬟快速往後院方向跑走,應該是去通風報信。
她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永裕公主安然無恙,否則就對不起自己當初費盡心思撮合兩人。
若是公主過得不幸,那都是自己做的孽。
秦貳走在前方帶路,他有說有笑給幾人介紹府邸,那侃侃而談的摸樣,讓人恍惚。
聽著聲音確實是秦貳本人,可看著就是不對勁。
來到後院,看到衣著單薄的公主站在門口接應,她臉上用薄紗遮面,看不清表情,等秦貳走近,她居然欠身行禮。
「夫君來了,幾位好久不見。」
那可是堂堂公主,秦貳的摯愛,居然向他行禮,而且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人心疼。
霜降紅著眼上前,「公主,你這是怎麼了。」說著伸手去扶公主,對方卻慌忙閃開。
「我就是染上風寒不礙事,你們進來坐吧。」
這生疏的語氣還有閃躲的眼神,讓幾人摸不清方向,這才多久,怎麼感覺一切都改變。
秦貳大搖大擺走進去,吩咐道:「去把上好的龍井拿上來,霜降和阿影想來看望你,你病了,可別亂說話。」
這分明就是威脅,疏影看到公主身形抖了抖。
公主點頭:「知道了,這就去。」
秦叄也忍不住,「二哥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公主,她可是你的結髮妻子,你怎麼能當成丫鬟使喚。」
秦貳憤憤不平道:「我怎麼了,我想娶的是黃花大閨女,結果她嫁過來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要不是我娶她,她還能嫁出去嗎?
你們在這裡當聖人,就我當了這冤大頭,要不是為了娶她當上城主,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