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之所以這般著急,是因為隔壁住的,可都是她三顧茅廬高價請來的能人異士,有了這些人在身邊,她才能事半功倍。
這次順利抓走江知韞,拿會損失的珠寶,都是靠他們手中的蠱蟲,可千萬不能有事。
「軒南,馬上去保護他們。」
軒南瞟到隔壁房間窗紙上的血跡,「屬下是負責保護殿下安全。」
長公主急切道:「現在那還顧得了這些,你快去,若他們有事,本宮唯你是問。」
軒南這才拿劍趕去,只是等他踹開門,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根本不見其他人。
長公主見他沒進去,氣急敗壞跑過去,當看到眼前畫面,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他們死了也不要緊,快看看蠱母蟲還在不在。」
只要母蟲還在,就能誕下蠱蟲卵,她可以用其他人的血肉來飼養,她絕不能讓著絕技消失在自己手上。
軒南剛要進去,身後傳來愜意的聲音。
「長公主是不是在找這條蟲子。」
「容衡陽?」
聽到這聲音長公主猛然回頭,只見容衡陽手裡拿著一瓶烈酒,她頓時湧出不好的預感。
「容衡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對本宮的人都幹了什麼。」
容衡陽笑道:「長公主居然說這些是你的人,我們可是接到舉報,這些人都是西京來的細作,為了盜取北塢機密,他們拒不承認,被太子喝令誅殺。」
這下長公主也該明白,容衡陽是來報仇的,還特意拉上太子。
自從太子知道她和白貴妃一派之後,兩人關係就此破裂,不可能再顧及情面。
她盯著酒壺氣憤道:「你那裡裝的是什麼。」
容衡陽晃了晃,「長公主感興趣,那微臣就給你看看。」
說罷舉起酒壺,倒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母蠱蟲已經化成了一灘黑水。
長公主氣得身子直發抖,「你居然毀了母蟲。」
容衡陽點頭:「不錯,毀了這害人的東西,免得今後還有人遭殃。」
長公主緊握著拳頭,她費了多少心機才拿到這些東西,今後還對她大有用途,還想靠著這些一路走向後位,幫助心上人統一天下。
結果這一切都被容衡陽給毀了,她怎麼能不恨。
「該死,你簡直不可饒恕,來人呀,給我把這個人拿下。」
「本太子看誰敢!」
太子帶領一隊人趕來,面對長公主,絲毫不畏懼,眼神中反而有些鄙視。
長公主氣憤道:「就算你貴為太子,難道就不尊敬我這個長輩,帶人來查驛站那麼大的事,也不事先通報,若是誤傷了本宮,你該當何罪。」
太子冷冰冰道:「姑姑可是想多了,你現在是罪犯之身,何須通知你,再說了,我殺的這些細作,你卻說是你的人,難道你通敵叛國。」
如果長公主站在他這邊,太子必然不會與她針鋒相對。
怪就怪她壓錯了寶,偏偏跟白貴妃合作,就是他的敵人。
他又何嘗不知道容衡陽那點小心思,他願意配合,是清楚這群人的危害,遲早也會傷及到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永絕後患。
「你休要信口雌黃,這些都是本宮僕人,何來細作之說,我看是有些人栽贓陷害,你卻傻傻幫別人做事還不知情。」
說完長公主又打趣道:「太子你向來不夠聰明,可千萬別被身邊的人利用都不知道,姑姑也是心疼你是個實誠的孩子,不如別人那般有心機。」
太子不緊不慢道:「姑姑身邊這位男子,應該就是西國刑部尚書軒大人吧。」
此話一出,長公主整張臉垮下去,就連容衡陽都滿臉震驚,沒想到此人還有這層身份。
太子笑道:「姑姑不必緊張,我只是好奇,西國重臣為何在你身邊,難不成是要護送你到西國不成,可你不是要去隆華城為我北塢祈福麼。」
長公主一時間慌了神,支支吾吾道:「你......你認錯了,他只是我的侍衛。」
太子淡然一笑:「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姑姑,無妨,剛好我們遇到,正好順路送姑姑一程,等到下座都城,我會親自安排將士保護你前往隆華城。」
長公主咬牙切齒盯著容衡陽,他夠狠,居然還把太子都搬出來。
「那就有勞太子,本宮先回房歇息。」
「打擾姑姑休息,是我不對,給你賠禮。」
說是賠禮,太子輕飄飄一句話,身子動也沒動,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此刻的長公主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長公主故作鎮定回房,急得心都快跳出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會趕來驛站阻攔,早知如此,她就不等江知韞,提前離開。
這下好了,她想走都困難。
「殿下不用急,屬下有對策。」
「說來聽聽。」
「明日上路,屬下安排江湖人刺殺,打亂隊形,等他傷亡慘重,自然就沒精力管我們。」
長公主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軒南請示:「那太子?」
長公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殺了,容衡陽剛出城就讓太子丟了性命,他護主不利,只能去陪葬。」
他們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長公主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兩人。
軒南點頭:「領命!」
長公主盯著天邊升起的太陽,發紅的雙眼全是恨意,不除容衡陽,難消她心頭之恨。
馮府。
江知韞從昨日帶回來就一直沒醒,原本今早該啟程,只能耽擱下來。
秦家已經把霜降接回去,護國公見她受傷,自然就不想讓她再跟去冒險。
疏影守在江知韞床邊,馮若瀛則是出去尋藥。
京城的大夫都來看過她身體無礙,就連太醫也來過,都說江知韞沒事,可人就是不醒。
紅娘子又跟隨蕭貴人他們去了上都城,一時間找不到醫術高明的人來診治,急壞了這對兄妹。
聽到屋外腳步聲,疏影走出去,見馮若瀛垂頭喪氣回來。
她上前把人扶進屋,關切道:「哥哥,你跑了一夜,休息會。」
馮若瀛嘆了口氣,望著床上依舊沒有動靜的人,心疼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