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朝中任何一個人都合適?太子說的是誰?」魏王蹙眉出聲,心中忽的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太子揚唇一笑,「福安縣主,疏影!」
!!!
太子這話一出,所有人齊齊的朝太子看去。
就連江老和護國公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愕然。
魏王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太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且不說福安縣主和邊南水師之間的聯繫,就憑她一個身在後宅的女子,如何能掌管朝中之事?」
「她不能,但是她的夫君可以啊。」太子看向站在後面的容衡陽。
眾人也順著太子的目光望去,只瞧見了站在人群中一臉淡然的容衡陽。
太子又道:「更何況當年的邊南水師全軍覆沒在邊南境地,就算邊南水師重啟也和當年的那一軍沒有任何關係了。
本宮覺得讓福安縣主去是因為孟家當年在邊南的威望頗高,若是有福安縣主這個孟氏孤女的身份相助的話,重啟邊南水師招軍一事,定然能事半功倍。」
太子鏗鏘有力的話語落在殿中,頓時說動了許多朝臣的心。
是啊,反正這兵權又不落在福安縣主的手中,又可以利用他籠絡邊南的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這般想著,許多老頑固心中最後一絲不滿也消散了。
魏王面色一青,但想到容衡陽乃是太子一脈的,他去的話和太子並無差別,因此他也只是囁喏了一下唇瓣,笑出了聲。
「太子皇兄籌謀的真是好,臣弟自愧不如。」
「這麼說來你們都同意了太子這個建議?」北塢帝勾著唇角,而後又朝江老和護國公看去。
「江老和護國公覺得如何呢?」
「老臣皆聽陛下的吩咐。」護國公聲量淡淡。
江老斂了斂眉眼,緩聲道:「老臣覺得太子所言甚好,可以請福安縣主和容少卿一起前往邊南,等軍隊招募完畢之後,領將之人再由陛下定奪。」
聽著他們的話都正中自己的下懷,北塢帝也滿意的頷了頷首。
「那此事就這麼決定了,擇日便由容少卿帶隊前往邊南,重啟邊南水師!」
「是,臣領旨。」容衡陽一拜。
「很好,退朝吧。」北塢帝站起身來,就朝後殿而去。
北塢帝一走,眾朝臣紛紛四散。
太子一臉為難的走到容衡陽身前,低聲說著:「此事難為你了,可你上回同我說最適合前往邊南的人就是孟氏的後嗣,我還想著如何編造一個人出來呢。
如今福安縣主正巧就是孟氏孤女,我也只能讓你辛勞一趟了。」
「殿下無需掛懷於心,為殿下分憂,是臣應該做的。」容衡陽不卑不亢的說著。
見他沒有絲毫芥蒂的模樣,太子頓時欣喜一笑。
這時,魏王帶著白祉風從一邊走了過來。
「太子這是和容少卿說什麼呢?是在商議前往邊南的事情嗎?」魏王含笑開口。
太子轉身看向他,「當然,父皇既然吩咐了,那麼本宮身為兒臣的,自然是要做到盡善盡美。」
「哈。」魏王忍不住笑出聲來,抬眼就瞥了一下容衡陽,「那臣弟就恭候著看皇兄的盡善盡美了,容少卿可得要小心一些,邊南那些世族豪紳可不是好惹的。
南秦在艱難多年才鎮壓下來那邊的風氣,你這麼冒冒然的過去招兵,恐怕就算有福安縣主在,也難得很呢,畢竟當年邊南那麼多的將士,都是因為孟家而死,說不準這一趟,會適得其反呢?」
「多謝魏王殿下掛懷,此事就不勞殿下擔憂了,臣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容衡陽懶得和魏王解釋那麼多,他拱手朝著太子兩人一拜,隨後便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魏王似笑非笑的對著太子說道:「皇兄,容少卿可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呢,您就不怕他反主嗎?」
「皇弟多慮了。」太子眼中無波,「本宮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容衡陽還是本宮的表弟,本宮當然無條件的相信他。
皇弟與其在這同本宮說這麼多,不如你想想你身後之人會不會背叛你吧?畢竟白祉風也與你血脈相連呢。」
說完此話,太子譏諷一笑,轉身就離開了此地。
白祉風咬牙上前,「殿下,你畢竟也是堂堂的王爺,太子這番話也太不將你放在眼裡了。」
「那是自然。」魏王輕哼了一聲,「他可是太子啊,又能將誰放在眼裡呢?畢竟那個位置終究是留給太子這個身份的人坐的。」
魏王轉身看向高位上的龍椅,眼中光暗明滅。
容易是太子所坐,可是東宮?太子能不能坐得穩那就另說了。
早朝散去之後,容衡陽和疏影要前往邊南重啟水軍一事瞬間傳遍了整個京都。
京都城中,人人皆道此事。
白芷瑤聽聞這事之後,立馬就衝去了宮內找了貴妃。
…………
長春宮裡。
貴妃一聽到白芷瑤來,眉頭頓時就重重的皺在了一起。
「她最近是怎麼回事?愈發的坐不住了,一點風吹草動就如此著急忙慌。」
「娘娘,白小姐如今面容被毀,恐怕心中也焦急的很,因此才會這般。」宮女在身側對著貴妃輕聲說道。
貴妃一聽到白芷瑤如今面容被毀的事情,皺緊的眉頭也稍稍的鬆散了開來。
「也是,女子的面容最為重要,她如今怕是也慌的很,你去喚她進來吧。」
「是。」
宮女頷首,快步的就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她便帶著白芷瑤行了進來。
白芷瑤一進來就神色慌張的衝到了貴妃的面前。
「姑母!你聽聞了朝堂上之事了嗎?陛下為何會讓容衡陽前往邊南?他要是去邊南的話,我怎麼辦?您不是答應了會讓我嫁給他嗎?」
「這麼著急作甚?」貴妃不愉的瞪了她一眼,抬眸就朝宮女看去。
宮女立即心領神會的走出了殿內,還順勢將門給帶了上。
在宮女走後,貴妃這才看向白芷瑤。
「從前你一向知書達禮的,怎麼一遇到容衡陽的事情就跟一個市井潑婦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