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馭鯨人奮力一擊居然得手了,這實在出乎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意料之外,我們趕緊跑到懸崖邊向下望去,只見還未恢復清澈的海水中子母陰怪已經浮出水面,剛才那一下的重擊對它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一旦接觸到海島上的石塊,子母陰怪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朝崖頂上爬來,翻譯道:「對付它不是容易的事情,咱們還是先避避風頭,等做好準備在與之決戰。閱讀М」
雖然和這位「屍王」,只是匆匆一個照面,但對於它的特點我已是心中有數,相比較其餘三位屍王,它承受傷害的能力不在銅礦鐵屍之下,速度卻比龍袍老屍要迅速太多,所以憑眼下這些人的能力我們確實無法對它造成致命傷害,一旦交手根本沒有勝算,想明白這點我道:「聽你的,可是船已經被施一毛弄走了,我們如何從島上撤退?」
「先退出它的地盤再作打算,它不會去島的另一面。」翻譯道。
話未說完子母陰怪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們猶豫不決,想到這裡我道:「事不宜遲,咱們先撤出去再說。」接著一行人便轉身朝樹林方向而去,鑽入林間的一瞬間我朝懸崖處看了一眼,只見「挺著大肚子」的子母陰怪早已立在山坡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我們所有人卻並沒有跟來。
屍王和殭屍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有領地意識,這種意識的存在說明它其實是具有思想的,已經超出了死亡之人的範疇,應該算精怪一類的異界生物,所以這種對手很令人感到頭疼。
鑽入樹林後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樹林間不停有猴子的身影出現,翻譯道:「得特別小心這些猴子,它們經常食用屍體,牙齒上沾有劇毒,即便只是劃破皮膚,後果也很嚴重。」我們各自從地上拾起斷裂的樹枝作為武器,以防猴子突然近身襲擊,一路小心翼翼通過樹林走到岸邊才算鬆了口氣,扔掉棍子坐在柔軟的沙灘上。
廖叔問翻譯道:「這子母陰怪到底是什麼來歷您知道嗎?」
翻譯點點頭道:「據傳說子母陰怪前身是宋朝人,在當時來說應該算是個極美的美人了,只不過她的出身不太好是個妓女,它也是四大屍王中唯一一個有姓名傳下的,此人藝名叫柳鈴兒,按今天地名來說它出生在今天的曲洋市,也算是江南水鄉的女子了,雖然她是個妓女,卻精通詩詞歌賦,所以在當時與許多文人墨客交好,也算是妓女中有身份的那一類,吃穿不愁,甚至還有相當數量的粉絲,按理說她原本可以生活的很好,只是朋友太多了也會產生負面作用,因為其中完全可能存在心懷不軌者,而這個人恰恰就是柳鈴兒一個相好,當地鄉紳的公子。」
「女子被負心人所出賣,最後鬧個人財兩失,這並不稀奇,但柳鈴兒付出的代價卻還是太大了些,因為鄉紳的兒子是個賭棍,敗盡了家財後還欠了別人一屁股的賭債,而這個開賭坊的老闆便是在海上打劫商船的海盜,為了償還賭債這兩個卑鄙的男人便在暗中做了交易,由鄉紳兒子出面欺騙柳鈴兒,帶她出海交給海盜,兩人之間的賭債便一筆勾銷。」
「為了一個妓女至於如此嗎?」我有些不解的道。
「當然至於,因為柳鈴兒並不是低等級的妓女,想要進她的房必須是她能看上的男人,這也是她吃香的其中道理,要是人人皆唾手可得還會有人在意她嗎?所以說這個女子確實很聰明,不過在聰明的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會被沖昏頭腦,柳鈴兒就是如此,否則她也不會輕信男人的話和他私奔出海了。」
「不過讓那個男人沒想到的是柳鈴兒看似柔弱,其實性格剛烈,為了不讓海盜侮辱自己她拼死抵抗,一個嬌滴滴的弱小女子,四五個彪形大漢居然都沒能按住她讓海盜遂願,後來或許是男人幡然醒悟,他突然撞開這些人拉著柳鈴兒跳進了大海里,不過當柳鈴兒再度醒來,她已經躺在一處莫名的海島上,因為衣服早就被海盜脫去,所以赤身裸體,不過讓她奇怪的是自己身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堆水果,柳鈴兒四下打量發現不遠處的樹梢上站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金毛大猴,而這些水果正是猴群中的小猴子送來的。」
「或許她以為自己是命不該絕,居然得到了一群猴子的幫助,於是就安心的在島上生活了下來,這些猴子每天都供應她水果,甚至給她啃噬長長的指甲,服侍的無微不至,直到柳鈴兒發現了路過此地的上船,於是她被救上了船。」
「到此時她還在感謝老天開眼,讓自己得脫大難,不過在跟隨商船回去的路途上她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但是柳鈴兒能夠確定自己懷的絕不會是任何人的孩子,她懷上的肯定是猴王的後代,也就是說在自己拼死抵抗未被人強姦,跳入海中被洋流衝上島後自己失去知覺的那段時間裡,她居然被一個猴子給姦污,並懷上了它的孩子。」
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道:「人能夠懷上猴子的後代嗎?這有科學依據嗎?」
「這門學科我並不了解,我說的都是從幽王墳墓內石壁上記載下的原話,以柳鈴兒的心氣,發現自己居然被一隻猴子姦污後,其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就在商船即將靠岸的地點,她第二次跳入海中,這次沒有那麼幸運,她沒有再次被洋流衝上岸,不過從這之後,在南海橫行的海盜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整船人被殺死,其狀慘不忍睹,而且在這些船上必有猴子存在,這就是子母陰怪。」
聽罷子母陰怪的來由我轉而問廖叔道:「叔,如果他說的是真實狀況,那么子母陰怪就不可能是溫家三兄弟死後變的?」
廖叔嘿嘿一笑道:「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在一個人嘴裡說出來的真像,換一個人或許就是另外一種了,這很正常,我們不是要判斷誰真誰假,而是得到那枚玉佩,達成自己的心愿這這才是正事。」
我實在忍不住了道:「叔,我能私下和您聊幾句嗎?」
廖叔起身道:「當然可以了。」
說罷我兩遠遠走開,在一株椰子樹下我道:「叔,您一直是我最親近的人,甚至比我的父母都要親近,而我一定也是您最親近的人對嗎?」
「當然了,我沒有子嗣,你對我而言就是自己的孩子。」廖叔說這話時表情沒有絲毫含糊。
「既然如此我想請您實打實的和我說一聲這次出海到底是為什麼?我覺得您是胸有成竹的,但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啥事都不明白呢?」
廖叔點點頭道:「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能說無論如何我沒有騙你,串子,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了危險你肯定是願意用生命來挽救我的,而我對你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可我為什麼覺得您好像什麼都知道?」我契而不舍的追問道。
「那是因為一直以來你都習慣於依賴別人,所以你總是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串子你應該變的更加自信一點,因為你就是最優秀的。」廖叔這是典型的王顧左右而言他,我也算明白了,無論如何廖叔是絕對不會把他知道的事情與我分享,明白這一點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再問廖叔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