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少男在青春期生長發育時因為對於性的渴望,加之毛片迅猛發展,所以染上了一些毛病。
毛病不是生病,所以也沒有明確論調證明是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
而在玄門之法裡,手淫則是最為嚴重的傷身行為,被稱之為「破功」。
無論你功力有多深厚,只要是小小的一下,其功法必然完全自破,因為如果把血液稱為元陽,那麼精液就是元陽之本,吸天地之氣而生,滿則自溢,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將其排出身體之外,便會有損脈息。
更何況那些成癮,根本不能自重之人,他們除了傷腎之外甚至還會遭到毀運之災,這點從龍翔升遭遇便可知,即便他的頭髮是一副福祉之象,但還是因為過頻導致本身運道在一瞬間消失一空,而自己也倒了大霉。
仔細想想他四肢盡破的道理何在?追根溯源只因為是個「慣犯」,所以千萬不要把這種行為看成是「獨樂之舉」,其後果根本是非常嚴重的。
當然行法去「蹲土」之前我多了個心眼,已經錯誤的預估了一次形式,把真撞鬼的龍翔升當成了「裝逼」,接下來絕不能再犯錯了。
這可不是我瞻前顧後,而是我很清楚「蹲土」只是「過路客」,雖然猥瑣、噁心、但不能害人性命,看龍翔升遭遇的狀況,附他身的除了「蹲土」還有個要命的凶神。
想到這兒我卻心念一動,又想到了一件和這有關聯的事情。
那兩名警察死亡時的狀態就是全身骨節盡碎,難道這三人撞上身的邪祟是「統一風格」?想到這兒了我立刻問龍空道:「龍總,最近龍翔升有沒有去過蛇神廟?」
「去過,他在公司工程部上班,當然要去施工現場了。」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那點線索就像是個陰影,雖然就要看清全貌,但眼下還是朦朦朧朧的一個輪廓。
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了,我趕緊對龍空道:「把你們家所有的糯米拿來,另外要一個銅鈴,一根蠟燭,還有一管口紅。」趁他出去取東西的空隙,我取出一根從死人頭上摘下來的扎頭繩,給龍翔升扎了一個小辮子。
茅山宗驅魔的方式很多人都從故事裡讀到過,比如說狗血、比如說糯米……,其實民間驅魔人使用方法更多是靈寶道這樣從民間搜集的手段,而我就是一個使用「偏方」的驅魔人。
《風門奇術》中之所以有個「奇」字就是因為它劍走偏鋒,否則就會被稱之「法術」二字。
扎頭繩是吊魂,讓人魂魄上不沾頂,下不碰地。靈魂懸空才是最穩,而且對人也沒有傷害,糯米是防止人體魄異變,踩於腳下也可抑制附體山客的功法。銅鈴則是報鬼信的物件,掛於窗戶緊閉的窗口,若是無風自動,則可知陰魂離去。至於口紅則最能突出奇術特點,那就是給人畫個大鬼臉。
這是因為厲鬼亡魂對紅色最為敏感,人臉一旦塗上血紅就會被鬼魂誤認為是「同類」,既是同類自然就會「和平離開」。
《風門奇術》中似這種不可思議的驅魔手法比比皆是,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其實做事情不要拘泥於形式反而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就好比驅魔,把受害者的臉畫的像猴子屁股一般這在傳統的茅山宗人眼裡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一點都不「高大上」,但就憑這種邪屁黃粱的手段,卻能以最輕鬆、最快速、最低成本的方式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為。
總結一下就是一句話:大神有大神的煩惱,屌絲有屌絲的快樂。
眼見黃表紙上的血跡越發平淡,時不我待,我已最快的速度用口紅在龍翔升臉上畫了個「鬼臉」,之後點燃蠟燭,關上燈將蠟燭插在窗框上。
這裡有個細節,蠟燭絕不能以別物固定,否則效果立破,只能是以蠟燭油黏住蠟燭,之後也沒啥特別的玄機,那些假冒的巫婆神漢又是跳又是唱,故弄玄虛,在玄門之人眼裡這是最可笑的行為,佛、神、鬼三道最喜靜,以鬼哭狼嚎的方式只會讓鬼魂更加憤怒。
屋子裡靜悄悄的,點燃蠟燭後黃豆般的光亮更加重了詭異氣息,說也奇怪,這棟別墅外路燈居然滅了,屋內光線比屋外亮,窗子就成了鏡子,我們幾人身影在窗子玻璃上照的清清楚楚。
此時黃表紙上的血跡已經消失無蹤,龍翔升四肢又開始異動,我立刻將手上的熊膽粉對準燭火撒去。
「嘭」的一聲,黃豆般的燭火瞬間大漲,就像引爆了一枚小型炸彈般。
但這股火焰來的快消失的也極其迅速,眨眼巨大的火焰團變成綠色,接著瞬間縮小恢復正常,這就是熊膽粉的功效,這種中藥材可以人為製造出鬼火,用以迷惑過路的亡魂。
也就是這一瞬間暴漲的綠火,借著這股綠光所有人清楚的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了個頭上長角、齜牙咧嘴的怪臉。
屋子裡的人當然沒人長這幅模樣,接著掛在窗口上方銅鈴叮噹響起,龍翔升慘叫一聲:「媽呀!」噗通一聲摔倒在床上。
「這、這……」到這份上什麼家長的威嚴統統沒有了,龍空就是個父親,關心則亂,渾身顫抖,雙目含淚手足無措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而龍翔升並沒有如我所料就此脫離鬼魂控制,猶如過電一般在床上不停抖動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接著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我的兒子……這是到底怎麼了?」眼見龍翔升一次次的反常狀況,龍空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替龍翔升驅走了附身的鬼魂後我倒是變的鎮定,所以對龍翔升這一突發狀況並不感到吃驚,道:「龍總不用擔心,令郎這個狀態是典型的走魂,因為鬼附身它就是控人魂魄,驅走了它,人的魂魄必然不穩,令郎的狀態並不奇怪,只要把他叫醒就沒事了。」
「那拜託道長趕緊叫醒吧。」
「這可不是我能辦到的,叫醒走魂的只能是他感情最深之人,必定是父母之責,龍總請把。」我道。
龍空道:「兒子,趕緊醒過來吧,你遭罪了。」
……
龍翔升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抽搐,我道:「聲音大點。」
龍空接二連三吼了好幾嗓子,卻壓根沒有半點效果,在讓他媽、他奶奶、小時候帶他的阿姨,輪流喊卻沒有絲毫作用,我仔細一想將龍空拖出屋子道:「龍總,雖然你不願意,但我看得讓他喜歡的女孩來試試了,走魂如果長時間不醒是有危險的,不可小覷。」
事到如今龍總也沒招了,趕緊讓他的司機去請女孩來叫魂,過了半個多小時只聽走廊上腳步聲響,一個身著鵝黃色薄毛衣,白色淑女裙的姑娘面帶憂色快步進了房間。
這女孩身材適中,五官不算漂亮,但屬於耐看的類型,一頭垂肩長發直到腰間,看來油光澤亮,梳理的整整齊齊。
無論是從五官還是從頭髮看這女孩都屬於「人畜無害」的類型,要說她是個妨人的天煞孤星,那真是出鬼了。
女孩見到龍空夫婦表情頓時變的十分拘束,怯生生道:「叔兒、姨。」
龍空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道:「琴子來了,翔升就拜託你了。」
女孩走到不停抖動的龍翔升身邊,因為難過眼淚瞬間溢出,原本光澤可鑑的發色瞬間黯淡,只聽她輕聲道:「小龍,你怎麼了?快點醒過來呀,你說要帶我去子貢山掛同心鎖的,你不能騙我……」說到這她失聲痛哭。
龍翔升眼睛呼的一下就睜開了,條件反射般坐起道:「琴子、真是你嗎?」但緊接著就感到骨頭折斷的痛楚,唉吆一聲又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