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些,張哲傑也頗有感觸。在魔都,許多古老的建築曾遭受人為破壞,但欣慰的是,如今各地都在緊鑼密鼓地推進修復工程,這也算是對人們心靈的一種慰藉。
這個話題勾起了若嘉的些許傷感,「記得我小時候,老家村口有一個很大的戲台,那時經常有人在那裡看戲。在過去,那可是當地居民最大的娛樂項目。」他陷入回憶,「而且,我小時候身體比較弱,經常生病。那時醫療條件有限,城裡也治不好很多病。有次我發燒到四十度,家人都急壞了。」
林夕兮好奇地看著他,「這個怎麼沒聽你說過呀?」然而江安卻覺得此時提問有些不合時宜。
若嘉並未在意,繼續回憶道:「當時城裡的醫院也治不好,青黴素、紅黴素都用了很多。後來,一個來探親的老家人說,如果實在沒辦法,可以帶我回老家,去村口的戲台上坐一坐。」他頓了頓,「我那時雖然難受,但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於是,在我的要求下,我們回到了老家。」
老張突然打斷他:「領導,你不會還有什麼迷信傾向吧?」
若嘉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說道:「回到老家後,我們先走訪了親戚,看了看那些老房子。當我問起什麼時候可以到戲台上治病時,親戚告訴我要等,必須等到陰曆十五的晚上。」
老張又忍不住插嘴:「等一等,領導,你別講嚇人的故事啊。我雖然不怕,但晚上說這些也不太好吧。」
類似於這種方式的,對於這些小店而言,也是屢見不鮮的,畢竟他們內部的空間有限,其實說起來的話,北方還好一點,如果要是放在南方的話,除了那些主幹道之外,街頭巷尾能找到特別多這樣的飯店。
「可是我也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呀。」若嘉笑眯眯地看著他,弄得張哲傑滿臉通紅,想解釋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站在那裡生悶氣。看著老張這個樣子,眾人不免哈哈大笑。
他描述得有些毛骨悚然,讓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林夕兮也感到一絲害怕,緊緊抓住了江安的手。而張哲傑更是直接躲到了若嘉身邊,還美其名曰保護他,給他壯膽。
「原來是這樣。」故事講到這裡已經結束,張哲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我真以為你要講什麼恐怖故事呢,當時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我家領導變得這麼膽大了。」
若嘉點點頭,似乎接受了林夕兮的說法,繼續他的回憶:「當時我特別好奇,跟著親戚來到了戲台。到了戲台我才發現,原來等在那裡的小孩子不止我一個。那天晚上大概有七八個小孩,都穿著紅色的花襖,我們就在那兒等著。也不知道是幾點,現在想一想應該不會超過晚上七點。然後,從村口來了一個背著背簍、拄著拐杖的老頭。」
包括魔都在內,就有不少呢,而且味道都很不錯!
看著他這副好奇的樣子,江安笑著接口道:「我早就想好了,這附近有一家做蹄花絲的店非常不錯,而且這家店很早就已經在這裡了,算起來應該會超過二十年。」
經過這麼多年的積澱,老張對老店的吸引力愈發強烈。
一聽到江安提起這家蹄花店,他頓時興趣盎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這家有著悠久歷史的餐館。看看時間,已經到了晚飯的節點,他們在南城老街遊玩了大半天,肚子裡早已空空如也。
「這一點你確實做到了。」林夕兮笑呵呵地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最厲害好不好?張大公子,既然這樣的話,為了表達誠意,今天我來請客吃飯怎麼樣?」
張哲傑曾經在餐館外面吃過東西,而這裡又位於歷史悠久的南城老街之內。他想了想,覺得在這種充滿歷史氛圍的環境下用餐,也不失為一種享受。於是,在徵詢了江安等人的意見並得到支持後,他點頭同意了服務員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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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內熱氣騰騰,即便是在這個時間點,店裡也已經座無虛席。
他們聞到從廚房中飄出的蹄花絲香氣,頓時垂涎欲滴。然而,想要找個座位卻成了新的難題。
若嘉沒理他,繼續回憶:「那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家裡剛吃了一頓打滷面。晚飯後,親戚來找我們,說可以帶我去戲台了,但要求我一定要穿小紅襖。」他的語氣充滿了對往事的懷念與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神秘與期待的夜晚。
若嘉放下手裡的包包,笑眯眯地看著他回答說:「這個我知道,應該就是豬蹄切成的細絲對不對?這個可是非常考驗廚師刀功的。」
一聽到林夕兮要請客,張哲傑頓時來了興趣。但問題是他們身處在南城老街,這個地方有什麼好吃的誰也不知道。
幸運的是,服務員及時迎了上來,詢問他們的人數並嘗試為他們安排座位。
當得知他們一行四人並希望坐在靠窗的位置時,服務員面露難色地表示,現在店內已經沒有空閒的靠窗位置,甚至連普通座位都難以找到。
很顯然,這一刻的恐怖氣氛是若嘉故意製造的。當他看到眾人的反應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他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這時候,林夕兮站出來推了他一把,「好了,若嘉也只是想和大家玩一玩。再說了,咱們張大公子剛剛的確表現得有點膽小。」
然而,當他們抵達時,卻發現這家店更像是一家專賣一兩道特色菜的野館子。
如果他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門外搭一張桌子就餐。
按照若嘉的說法,那個看起來有些恐怖的老頭其實是村裡的赤腳醫生。他每個月的陰曆十五都會來到他們村,而之所以選在戲台上,是因為老爺子在給人治過病之後,還會為大家唱一曲,有時是歌有時是地方戲。當然,治病是要收錢的,唱歌也不是免費的,這是他養家餬口的手段。
在江安的引領下,一行人來到了這家蹄花店。張哲傑原本以為這家有著多年歷史的老店會規模宏大,畢竟多年的積累無論是在客源還是財富上都應該有所體現。
「誰膽子小了?」張哲傑瞪著眼睛,苦著臉辯解道,「我就是不喜歡接觸這些東西。你看看每一次你家老江有事的時候,我什麼時候退縮過?別說是正常的生意往來,就算是和人家拼命,我又有退縮過嗎?」
「瞧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若嘉的語氣透露出些許不悅,張哲傑見狀立刻噤聲。林夕兮則在一旁安慰若嘉,「你別搭理他,你家老張不就是這種人嗎?總是喜歡評論這評論那的,但他也有他的可愛之處呀。」
店面雖小,但門外卻掛著相關單位認證的老字號、老品牌標識。
服務員迅速為他們準備好了桌椅板凳。當他們落座後,江安神秘地問道:「你們知道蹄花絲是怎麼做的嗎?」
「沒錯,是豬蹄切成的細絲,」
江安神秘一笑道,「但又和一般的不太一樣。其實這邊的蹄花絲製作工藝很講究,除了豬蹄之外還需要選用上等的豬皮。在製作之前必須用噴火槍或是炭火反覆幾次進行烘烤,每一次烘烤到焦黑之後再用鐵刷子把表皮洗乾淨。」
「據我所知,至少要經歷三輪或四輪之後才能保證上面不會再有毛髮的殘留,而這樣的原料才可以用來製作蹄花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