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夜探

  這他媽說死就死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情報網可就一下子癱瘓了,少說也得一兩個月才能重新運作起來!

  司馬烈老臉顫抖,心裡又是痛恨又是惱火,一肚子怒火!

  「你們刑部幹什麼吃的?犯人居然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行兇作惡?你們是吃屎的嗎?」

  司馬烈憤怒至極,厲聲質問刑君。

  刑君苦著臉,此刻他也只能趕緊甩鍋。

  「丞相,我也不知道張世昌喝醉了胡來啊!而且還把看守李耿的獄卒都攆走了,想必是想直接折磨死李耿,可不成想怎麼被李耿那蠻漢給反殺了啊!」

  「丞相您知道的,李耿那畜生是出了名的高大威猛,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張將軍他實在是不應該大意啊……」

  幾句話的功夫,刑君就幾乎把責任撇了個乾淨,把鍋全推到了張世昌自己身上。

  用一句總結,似乎一切都是張世昌咎由自取,簡稱找死!

  司馬烈拍著桌子,還想罵他兩句,可就在這時,仇北冥卻沙啞著桑營發話了。

  「丞相息怒,張世昌不過是一顆棋子,死了就死了吧,切莫為此再多生事端了。」

  仇北冥冷冷的瞥了一眼刑君,繼續對司馬烈說道:「如今錦衣衛沒了張世昌,就要更加注意朱肥,畢竟錦衣衛可是皇宮最後一道屏障,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說完,仇北冥輕輕敲了幾下桌面,頓了頓說道:「老夫建議,立刻派人把朱肥帶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張世昌統領的那些錦衣衛內應都點撥給他,如此一來,方可平穩過渡。」

  仇北冥這話,立刻讓司馬烈驚醒了。

  他剛才一時憤怒,險些忘記了最關鍵的問題。

  他拍了一巴掌桌面,說道:「對!快!快去派人把朱肥給我叫來。」

  「是,老奴這就去。」

  管家應了聲,隨後匆匆離去。

  ……

  不消片刻,管家就讓人架著喝的酒醉醺醺朱肥,來到司馬烈的書房。

  司馬烈和仇北冥一早就等待多時了。

  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身酒氣,司馬烈皺起眉頭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深更半夜,他喝了多少酒?又去逛青樓了?」

  「丞相……朱將軍沒去,是青樓把歌姬送上門的,奴才到朱府的時候,可是有兩頂春轎在門前……」

  聞言,司馬烈不禁老臉陰沉,鄙夷得連連搖頭。

  朱肥整個人癱軟成一團,無力爬起身來,嘴裡呢喃道:「扶我起來,我還能喝,還能喝……」

  朱肥喃喃自語著,過了好一會兒,好像才意識到這裡是丞相府。

  「丞相?丞相您也要和末將喝酒嗎?」

  朱肥搖晃腦袋,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司馬烈。

  司馬烈看到他如此模樣,嘴角微抽:「朱肥,張世昌死了……」

  他冷冰冰的說完,隨後就雙眼認真的觀察起了朱肥的反應。

  「誰死了?」朱肥滿臉的迷糊。

  半晌後,他才忽然反應過來似的,瞪大雙眼。

  「張兄死了?踏馬的誰幹的,誰!」朱肥猛然爆發,怒吼道:「是哪個王八蛋殺害的張兄,我定要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管家急忙上前攙扶:「將軍……將軍節哀,丞相還在問話……」

  「老子節尼瑪的哀啊!」朱肥喝的醉醺醺得,借著酒勁一巴掌就抽翻了管家,肥臉痛苦抽搐:「張兄才剛欠了我二十萬兩賭博銀子,他死了,老子找誰還!」

  「我現在火氣很大!」

  聞言,司馬烈的臉更黑了,只能冷冷出聲:「夠了!朱肥!」

  「這事是李耿乾的!」

  「李耿?!」

  朱肥先是一怔,隨後勃然大怒道:「好啊,居然是李耿那畜生,給我拿刀來,我現在就去天牢宰了李耿,為張兄報仇!」

  朱肥咋咋呼呼的,讓司馬烈煩躁不已,也升起一團無名之火。

  司馬烈忍著胸膛燃燒的熊熊烈焰,他拍桌道:「住口!朱肥!報仇的事用不到你操心!以後你替本相好好監視昏君,好好效忠本相,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抓起來拷問!」

  「此外,張世昌在錦衣衛中的情報網絡,也交給你繼承!只要你好好辦事,本相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見司馬烈發飆,朱肥立即縮了縮脖子,但一聽到後話,頓時像是聽到了什麼大好的消息盤。

  他滿臉激動的的表忠心道:「丞相您放心吧,小的一定誓死效忠您,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叫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見司馬烈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朱肥趕緊用手捂住嘴,不過很快他又鬆開了,裝出一副諂媚的模樣,說道:「對了丞相,末將正好知道一條昏君的消息,一定對丞相有用!」

  司馬烈挑挑眉毛,示意他繼續說。

  朱肥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丞相,據小人得知,昏君近日身邊有個叫玉珠的婢女,此女心術不正,一直在刻意勾引昏君,依末將來看,她就是想和靜妃爭寵,不可不防,還有……」

  朱肥壓低了聲音,表情也變得十分凝重,好似要拖出一個驚天大秘聞了似的。

  「丞相,我還發現,這個玉珠常常宮門和太監交頭接耳,末將懷疑她有所圖謀。」

  朱肥越說越興奮,仿佛唾手可得的功勞就在眼前,他甚至忍不住搓了搓手,笑呵呵的望著司馬烈。

  司馬烈的眸色閃爍,他盯著朱肥看了許久,隨後微微一笑,點頭道:「你說的消息,對本相來說很有用。」

  他並沒有告訴朱肥,那玉珠就是他安排的人,畢竟玉珠如今已經得到昏君寵幸,這張大牌,決不能被別人看去。

  不過對於朱肥能向他匯報此事,他倒是很滿意。

  一來,說明是真的想為他辦事;二來,他能注意到玉珠,也說明這貨雖然品行敗壞到家了,可本領還是有的!

  朱肥又裝出了一副大喜表情,高興道:「能為丞相效一些力,末將深感榮幸。」

  司馬烈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停止。

  他沉吟片刻,隨後吩咐道:「那什麼玉珠,你接下來繼續盯著就行,不要貿然對她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