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暴擊朕的恩師

  輕咳一聲,秦鈺開口道。

  「當然了,朕可不是那種愛財之人,朕只是問問是不是真有這事兒,可沒有別的意思。」

  這話說的,滿朝文武不由得一陣無語,昏君真是越來越不當人了,他差點就把想要這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末了,秦鈺還補刀道。

  「恩師,你可不能自己刨自己祖墳啊!」

  此話一出,不少朝中中立的文武百官們忍不住頓時笑出聲來。

  以前怎麼沒發現陛下居然渾到這種程度,句句都往人心窩子裡捅,簡直是滿肚子壞水!

  但卻有不少人也是兔死狐悲,對賈老頭的遭遇很是同情,同朝為官這麼多年,如今失勢了以後被丞相的利益集團直接拋棄。

  皇帝還對他沒有任何好感,想著法的從他身上坑錢,一個人能混到這種地步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真是沒想到,本以為賈仁義乃是司馬丞相手下的中堅骨幹,一定會被丞相傾力保住,沒想到到頭來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還真是讓人心寒呀。」

  「唉!丞相不念舊情,我等以後還是要多留個心眼,萬一哪天真輪到自己,丞相也未必相助,賈帝師可還是功勳之後呢!你我論資歷,還不如他三分!」

  ……

  散朝後,一小撮官員們湊在一起,暗暗唏噓不已。

  日後若是真遇到什麼事兒了,直接就被人給放棄了,也不想想,當初賈仁義衝鋒陷陣,為了丞相鞍前馬後當槍使的時候付出了多少啊!

  安福捧著奏摺混在人群中,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心底里卻樂開了花。

  陛下這一手陽謀還真是厲害,反間計玩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陛下略施小計,就讓司馬烈所謂的一塊鐵板崩開了一道裂縫,而這才僅僅是開始!

  猜忌,一旦開始,便只會越來越重!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下了朝,司馬烈滿臉怒色衝出大殿,身後跟著的十幾名鐵桿擁躉也是殺氣騰騰,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今天司馬烈和賈仁義鬧了個當眾反目,一張老臉陰沉得簡直可怕,可是當仇北冥一臉笑容拄著拐杖湊上前來,附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司馬烈老臉上頓時浮起一陣驚訝!

  「丞相!後宮中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

  司馬烈連忙湊到仇北冥身邊,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那昏君居然招了十名男妓進了宮,就在昨天夜裡,玉珠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證實了這件事。」

  ……

  霎時間,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尤其是司馬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仇北冥。

  「此言當真?」

  「那還能有假?正陽門上守城的將士們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哈!」

  司馬烈頓時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大半夜的招男妓進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簡直是聞所未聞!」

  「大夏朝歷朝歷代十三任君主,秦鈺還是第一個玩男人的哈哈!」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大的司馬烈,也被秦鈺這史無前例的舉止驚到了!

  「呵呵,也許也不是玩男人,說不定是被男人玩呢!咱們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口味還真是獨特!」

  和仇北冥相視一眼,隨後二人便開始無情的嘲笑起來,在他們眼中,秦鈺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救藥的亡國之君了。

  「丞相,現在看來,之前的擔心都是咱們多慮了,如此昏君,不值一提。」

  仇北冥已經完全不將秦鈺放在眼中了,他得意的輕撫著鬍鬚,冷聲笑道。

  「丞相,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在昏君身上浪費時間了!,如今賈家父子倒台,賈正勁統領的錦衣衛群龍無首,咱們必須早日挑選好新的人選,接替賈正勁!繼續牢牢控制錦衣衛,只要錦衣衛握在手中,整個宮中誰也別想翻出一滴浪花來!」

  聞言,司馬烈一臉陰沉地點了點頭,錦衣衛監察百官,又掌管內城防務,乃是大夏六衛中最核心的一支衛隊!

  趙嵐入宮,之所以一直被他打壓壓制,靠的就是錦衣衛無孔不入的監視和鉗制。趙家恐怕做夢都想將錦衣衛奪到手中。

  正因如此,這支懸在皇宮所有人頭上的利劍,決不能落入趙嵐那個女人手中!

  與此同時,天牢之中。

  下了朝,失魂落魄的賈仁義正急匆匆的朝著天牢內趕去,打算去探望探望自己的兒子。

  他的好大兒已經被關進來整整七天了,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滿懷忐忑的心情,剛進到天牢之中的賈仁義忽然就聽見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不可描述的撞擊聲和邪惡笑聲。

  「哎呦!賈公子,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得再加點香油了?」

  聽著這聲音,賈仁義忽然大腦一陣眩暈,僵硬的扭過投去。

  緊接著,一副及其辣眼睛的畫面就闖入了他的視線中!

  只見自己的兒子被好幾個渾身赤羅的壯漢圍在中間,進行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群光膀子壯漢還手舞足蹈,興奮怪叫!

  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場面的賈仁義頓時呆愣在原地,急火攻心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老血,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兒……」

  原本看著自己父親趕到的賈正勁見到這樣的景象,眼角留下了一抹痛苦的淚水,隨後閉上眼只能逆來順受起來。

  被管家抬回家的賈仁義甦醒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

  賈仁義整個人都憔悴了不知道多少,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好似變成了行屍走肉。

  一旁伺候的侍女們一個個害怕的渾身顫抖,生怕家主緩不過來,直接歸西了。

  「扶我,扶我起來。」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來,賈府的管家哭著跪在了地上。

  「老爺,您別動了,什麼都沒有您的身體重要啊!少爺遭受了折磨,整個家可就只有您了,若是您也倒下了,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啊!」

  可是賈仁義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腦海中迴響著自己兒子悽慘的叫喊聲,猶如心魔一般環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