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無論是周遭隨同的好友們,亦或者是吃瓜的其它貴婦小姐,紛紛都是笑了!
尤其是遠遠看著的秦鈺,甚至都笑出來聲音。
這女人,怎麼跟個天使一樣,還全國可飛呢?
千里送炮,這是禮輕情意重啊!
安福在一旁偷摸解釋著。
「陛下,您不常出宮,興許不知道,這事兒還挺有名的!」
「翁迎春想要巴結司馬家,結果被司馬雄霸玩完之後就扔了,還很缺德的把這事兒講給其它朋友們聽。」
「他那些朋友很多都是京城出身,此事自然都傳開了,您知道現如今京城富家少爺圈兒都叫她什麼嗎?」
秦鈺直接反問,「叫她什麼?」
「噴水王八。」
「噗!」
又是沒忍住,秦鈺再度笑起。
看著翁迎春一身綠,別說,還真像!
這女人本來就被白如煙嗆得不輕,再度被嘲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定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小月臉上。
啪!
「你這賤奴婢,竟敢這麼說本小姐?是不是在找死?」
這一巴掌極其用力,小月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得坐在了地上。
正當所有人以為她這一巴掌估計是白挨之時,白如煙竟然絲毫沒慣著,反手就是一巴掌回甩上去。
啪!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再怎麼說,這可是國子監大學士之獨女啊!
翁迎春捂著自己被扇得半邊臉,抬起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敢扇我?你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無辜毆打我家小月,憑什麼不能扇!」
「你!」翁迎春惡狠狠指著兩人,「你倆死定了,今日本小姐讓你倆活著走不出這個門。」
「大虎二虎呢,上!給我將這兩賤人腿打斷扔出去!」
兩人正是她帶來的護衛小廝,本來在一旁守著,看到有人敢打自己小姐,還有些發懵,終於是回過神,凶神惡煞地便沖了過來。
體型壯碩的男人對上女人,照理來說,女人應該很慘。
但場中被擠得水泄不通,考慮到她們的身份又是不凡,大虎二虎根本不敢莽撞。
一身本事無從施展,畏手畏腳地根本沒法動作。
白如煙瞅准了機會,拔出頭上髮簪,狠狠刺了過去。
「嗷嗚!」
二人被扎得那是慘叫連連。
現場亂做一團,這些貴婦小姐們很快就騰出來條道,大虎二虎報仇心切,再度猛衝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鈺連步踏前,一腳便放倒了衝來的大虎。
護衛們也在這時跟上,又將後面的二虎打翻在地。
「你是哪兒來的?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
翁迎春還以為秦鈺只是仰慕白如煙的商賈子弟,壓根沒放在心上。
嘴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猛衝上前,就是要抽白如煙的臉。
「朕……我看你敢動她!」
眾目睽睽,秦鈺自然也懶得去打女人,只能死死抓著這發癲女人的小胳膊不讓其動彈。
「放開老娘!滾!」
劇烈掙扎之下,翁迎春終於擺脫對方控制的手,甩得自己披頭散髮,富貴的雍容之氣全無,活生生像是個女瘋子。
「你死定了!老娘讓你們都得死!」
面對女人滔天的憤怒,秦鈺十分無語,「額,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了?」
翁迎春這才發覺所有人帶著不同顏色的目光看著自己。
抬起被抓著得小胳膊,她完全懵了。
守宮砂就這麼被輕易地搓掉了!
「不是,翁小姐,你這守宮砂質量不行啊,一搓就掉,下次爭取點個好一些的!」
如果說之前的都是傳言,翁迎春死不承認,倒也無人敢說這事一定發生。
但現在這殘花敗柳之名不就完全坐實了嗎?
眾目睽睽,一圈人可謂是貽笑大方。
翁迎春在此刻羞得只想找個縫兒鑽進去。
仇也不報了,憤紅著臉咬牙飛也般地逃出門外。
只等她跑出去有個十幾息的時間,一圈貴女小姐們才是炸開了鍋。
這誰能想到啊!
翁大學士那是出了名的道德楷模、清流文人,以德雅自居、以邪淫不恥。
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居然做出這種丟人之事!
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背影,白如煙只覺無比安心,見到秦鈺,她肉眼可見的欣喜無比。
「公子,奴家沒等她說完,秦鈺就出聲打斷。
「白小姐,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自個這次貿然出頭,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周旁的這群貴婦小姐們,都是上流高層,興許就有認識他的。
要是再被細盯下去,身份被人猜出來,可就不大好了。
白如煙環視四周吵鬧的環境,頓時點頭。
「這樣吧,你隨奴家來!」
白如煙當然不可能把秦鈺帶到別的地方去,自然而然,便是重新來到青樓。
踏入之際,他還特意給了安福一個眼神。
後者瞭然,安排著護衛們就暗中守在青樓附近。
依舊是熟悉的雅間,案桌上,青銅香爐里檀香裊裊升起在空中,牆壁畫卷精美,從喧鬧的環境脫出,秦鈺只覺心曠神怡。
才剛一走進,白如煙便又將輕紗完全薄幕垂落,徹底地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獨立雅間一男女,兩人對視,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
但是很奇怪的是,兩人竟然又都完全沒有言語。
淡淡禪香繚繞,小小房間,卻有著濃濃曖昧。
烏黑秀髮如絲綢般垂落在肩上,白如煙嬌艷欲滴的紅唇輕啟,卻又遲疑地沒有說出,只是用那抹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個。
這眼神。
多少是有些幽怨了。
秦鈺只覺有些受不了,輕咳一聲開口。
「白小姐,其實才剛一出口,白如煙就嗔怪地打斷,眉目滿是一片委屈。
「上次一別再相逢,猶如恍然隔世,公子,這麼久時間過去了,你為何都沒來找奴家?」
通體白衣、羽扇輕掄,正色打扮一番的秦鈺多少顯現些風流倜儻。
白如煙身在青樓,閱人無數,只覺得秦鈺是有了新歡,玩弄自己的感情。
想到他當初信誓旦旦的言語,白如煙便是滿心悲愴,鼻尖一酸,眼眶有些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