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想讓他知道
白悠又愣了一秒,腦子飛快地高速運轉著,江御這是看出什麼來了還是沒看出來?
兩秒後,才笑著點頭,「對啊,還挺舒服的,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江御笑著道:「那吃飽了再去睡一會兒。」
聽他這麼說,白悠才悄悄鬆了口氣,還好他沒多想,不然知道自己中了毒,他恐怕又得著急。
小毒而已,她能解決,不用太過宣揚。鬧得人心惶惶,所有人跟著她一起不好過,沒必要。
白悠吃飽後真的又上樓去睡了一會兒。
說是睡,卻也沒有真的睡著,而是腦子細細思索著,尋找著記憶里的蛛絲馬跡,那個廢棄的實驗基地,已經乾涸的毒素原料,還有那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宋阮給她的保命符卻是暗月的上島令牌、刻著簡執和蔣軼名字卻遺落在塵土裡的銀牌,島上的傳說,特有的植物等等,所有的信息交雜在一起,快要撐破她的腦袋。
平凡島上實在有太多的謎團,要想找出解藥,估計還要從謎團開始。
敵人在暗我在明,阻擋她的人又會是誰呢?會是那位島上的統治者嗎?藍年的背後又是誰呢
輾轉反側兩個小時後,她從床上爬起來,決定去找江御問一問。
關於這個島的事。
他應該要更了解一些。
江御在樹下坐著,他旁邊的樹腰斷,很明顯就是前幾天白悠打斷的那根。瞧見人終於睡醒了下來,他忍不住問道:「聽說這樹是你打斷的?」
白悠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道:「騙人的小把戲,你也信?」
江御手指摸了摸斷裂處,這樹的內部其實早已經枯竭,只是表皮的水分讓這樹看起來還活著,要想打斷確實不難,但也沒那麼簡單,至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做不到的。
看來他的懷疑不無道理。
不過要真不是白家的人,更好。
「那也挺費手的,手疼不疼?」
白悠連忙搖頭,「不疼不疼。」立馬拉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江御眉梢一抬,「嗯,想問什麼?」
白悠:「關於平凡島,你了解多少?」
江御略微思考了兩秒,「知道的不多,但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白悠點頭如搗蒜,「嗯嗯,那你快說。」
「平凡島地處南城與別國交界,理論上來說屬於南城,但不知道為什麼並不受南城管轄,而是獨立的。也正因為這樣,上面的人除了普通人之外還有一群身份都沒有的危險份子,例如藍年,還有他們背後的人,這些人可能來自世界各地,應該都是無家可歸的或者亡命之徒。」
「藍年我和他交手過很多次,算是比較熟,但我還是不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是謝家的養子,對了,平凡島上的掌權人就是姓謝,無論是我還是易安獨影,都不知道這位謝老的來歷,甚至連他幾歲長什麼樣都不清楚。還有暗月,聽說也和平凡島有關係,他們的根據地就在島上。」
「平凡島在外人的口中其實是個毒島,導致很多人避而遠之,但在附近的村民口中,這又是塊福地,我猜想是有人故意為之,既不想太過張揚讓更多人知道這裡的存在又想籠絡民心。」
「上島的路線不止一條,但除了把守最嚴的島口,我們還沒找到其他的入口。」
江御說完這些,頓了幾秒,「目前能想到的就這麼多,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訴你。」
白悠點了點頭,其實江御的有些猜測和她符合,她也這麼想過。
不過她現在還是不清楚,為什麼宋阮給她的「保命符」能帶她上島,宋阮知道那個東西是暗月的嗎,又或者宋阮是怎麼得到的,再者,為什麼會這麼巧,難道宋阮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這些事情一旦細想,會讓人後背發涼。
她難道一直活在別人的視線之內嗎?
還有,她忘卻的記憶又是什麼,這一切和程蘇莞白盛到底什麼關係,她是誰?為什麼成為了白悠?
她不自覺擰緊了眉。
沒多久,一雙溫熱的手來到她的面前,輕輕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些什麼呢?」
白悠道:「我在島上有聽到藍年的手下提起過暗月,暗月的老大叫作謝霜凝,和藍年的人很是熟悉卻又不和。」
江御微微蹙眉,「是個女人?」
白悠:「聽那口吻,應該是。」
江御:「這倒是個很重要的信息。」
兩人顧自沉默了一會兒,都在認真消化這個信息。
誰都沒有打擾誰,過了一會兒,江御才不經意問起,「陸沉澤呢,他不是和你一塊兒嗎?怎麼不見人了?」
經江御這麼一提醒,白悠立馬驚呼一聲,「糟了。」
怎麼把陸沉澤忘了。
她和楚屹也沒想過會在島上遇到這麼多事,還沒來得及告訴陸沉澤,竟然留了他一個人在基地,而且她的手機還丟了,估計陸沉澤也聯繫不到她,他不會覺得是自己故意把他給丟下的吧?要是這樣的話,她還真的是冤死了。
江御輕輕一笑,將手中剛才一直在把玩的手機遞到她面前,「你的手機丟了,先用這個吧。」
他頓了頓,又開口,「上面有我的號碼,記下來,以後能用到。」
白悠點了下頭,接過手機,發現上面有她常用的軟體以及江御的電話號碼,不,不止江御的號碼,黎塵、黎術、江珩之、易安、獨影、一中校長的,竟然都有,甚至一一做好了備註。
白悠訝然,這還挺貼心的。
她費了些功夫,才登上微信,果然上面有陸沉澤給她發的消息。
不過內容沒有想像中的抱怨,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行程有變,我先走了。
白悠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陸沉澤只是先走了。
畢竟人是和她一起來的,何況陸沉澤幫了她不少忙,她這次做的確實不太好,等回北城的時候見著人給人道個歉,她這樣想。
江御往椅子上靠了靠,其實陸沉澤離開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希望她轉移下注意力,別想太多了,畢竟她還需要複習準備高考呢。
這才是重要的事。
至於其它的,還有他呢。
難道他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