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的目光還沒差勁到那種地步。」
徐寧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讓開行不行?我真的有正事要辦,你別破壞了我的計劃。」
傅南祁疑惑道:「什麼計劃?」
他看徐寧歡似乎不像在撒謊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稍稍平復下來,又說道:「你是不是碰上什麼麻煩了?你跟我說清楚,我可以幫你。」
「不用,你不在我的計劃之內,現在你突然加進來只會破壞了我原本的計劃。」
徐寧歡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現在,我只需要你給我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就來不及了。」
傅南祁低頭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再次確認:「你……真的沒有看上那個男的?」
徐寧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的眼光有那麼差勁嗎?」
聽到她這麼說,傅南祁的擔心才徹底消散。
他眼角染上幾分笑意,伸手握住徐寧歡的手指:「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這種的。」
徐寧歡被這句話雷住了,有些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指:「少噁心我,趕緊讓開!」
傅南祁有些不情願:「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你現在讓開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說完,徐寧歡直接推開傅南祁,沒想到男人還真讓開了。
她瞥了傅南祁一眼,沒再廢話,急忙回了宴會。
傅南祁盯著徐寧歡走遠了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徐寧歡回到宴會上,朝李總走去的同時,看了一眼李總身後方向的顧墨寒。
顧墨寒抬頭跟她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徐寧歡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快速整理好表情之後,走到李總身邊。
李總遞給徐寧歡一杯酒:「我們今天晚上認識的人夠多了,我就不帶你去認識其他人了,剩下的時間我們兩個互相了解一下彼此?」
徐寧歡接過酒杯,維持著自己一貫的清冷氣質,淡然道:「想聊什麼?」
「不著急,我們時間還有很多,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
李總跟她碰了一下酒杯:「徐小姐今晚給我面子,陪我來參加宴會,我得謝謝你,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李總直接一飲而盡。
他喝完,見徐寧歡一口沒動,眸光微閃,瞬間笑得跟只狐狸一樣。
「怎麼?徐小姐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
徐寧歡餘光瞥了一眼朝他們走來的顧墨寒,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當然不是,我這就喝。」
她舉起酒杯往嘴裡送,李總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眼看著紅酒就要進徐寧歡嘴裡了,他肩膀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李總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氣得轉頭就罵。
「誰這麼不長眼……」
話還沒說完,李總就愣住了:「顧……顧總,您也來了,好巧啊。」
顧墨寒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不好意思啊,今晚酒喝多了,走路走不穩,撞到你了。」
他道歉道得毫無誠意,可李總哪敢說什麼啊。
他笑得有些殷勤:「沒關係,畢竟顧總身份尊貴,敬酒的人也多,喝多了也是很正常的,我這皮糙肉厚的,撞一下不要緊。」
徐寧歡藉機把杯里的紅酒倒了,再把空酒杯端在手裡,順勢扶了李總一把。
關心道:「李總,你沒事吧?」
李總瞥見她杯里的紅酒沒了,瞬間眉開眼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李總都快把心思寫在臉上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見狀,顧墨寒嗤笑了一聲:「行,沒事就行,你們聊。」
說完,他轉身就走。
李總原本還想給他敬杯酒,沒想到他走得那麼快,連個敬酒的機會都不給。
算了,想認識顧墨寒的機會還有很多,可是能不能娶到徐寧歡只有今晚這一次機會了。
他又陸陸續續灌了徐寧歡幾杯酒,很快,徐寧歡臉上多了幾分醉意。
她眼神有些迷離,輕輕晃了一下腦袋:「我的頭怎麼那麼暈啊。」
李總趁機摟住徐寧歡的肩膀,讓人往自己懷裡靠,嘴角幾乎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笑眯眯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吧,待會我送你回家。」
徐寧歡靠在他肩膀,一臉難受,渾身無力的樣子:「好,麻煩李總了。」
李總笑得不懷好意:「不麻煩,過了今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徐寧歡卻沒再回答,頭一歪,軟綿綿地栽在他身上。
李總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連忙把人帶到旁邊供客人休息的休息室去。
而徐汐曼就站在其中一間休息室的門口。
看見李總帶著徐寧歡過來,她立馬過去接應。
徐汐曼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徐寧歡,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真上鉤了。」
李總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給我開門,我要跟你姐提前把洞房花燭夜給過了。」
徐汐曼「嘖」了一聲:「急什麼,反正徐寧歡已經是你的了。」
她開了門,讓李總進去,看著李總把人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衣服。
徐汐曼有點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叮囑了一句:「一個小時後我帶人過來,你記得把她弄醒,別讓人看出不對勁來。」
李總不耐煩地朝她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老色鬼。」
徐汐曼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剛想關門,後脖頸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錦詩和顧墨寒急忙把人接住,才沒鬧出更大的動靜。
但李總卻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他脫褲子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了一眼,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後脖頸被人重重砸了一下。
一陣劇痛移開,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
徐寧歡半跪在床上,甩了甩自己的手:「嘶,劈這一下還挺痛的。」
陸錦詩和顧墨寒把徐汐曼拉了進來,關上門,丟到了床上。
陸錦詩連忙跑到徐寧歡身邊,擔心道:「你沒事吧?」
徐寧歡搖了搖頭:「沒事,那杯酒我都沒喝,所以不會有事的。」
她看著暈過去的兩人,神色陰沉,眸色漸漸冷了下來。
這件事果然跟她猜的一樣,今天這場宴會就是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