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聽完,也多沒驚訝,酒精作用下,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發生點不可控的事情確實挺正常的。
她懶懶地靠著沙發:「那你現在怎麼想的?他不是提出你一直想要的協議結婚嗎?」
「可是我不想因為一夜情跟他綁在一塊,搞得我很玩不起一樣。」
陸錦詩愁眉苦臉的:「哎呀,先不說這件事了,我頭疼,我再想想吧。」
徐寧歡伸手揉她的頭:「你可要想清楚了,別跟昨晚一樣衝動。」
「我知道,對了,你一大早的怎麼來了?」
「我來拿幾本書,南祁還在樓下等我,我待會就走。」
陸錦詩的笑容瞬間曖昧起來:「喲,這就一口一個南祁叫上了,昨晚的表白真的是看得我好心動啊,昨晚廣場上都是粉紅泡泡吧。」
徐寧歡想起昨晚的事,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嗯,差不多吧。」
她露出手上的戒指:「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
這是昨晚在床上親熱過後,傅南祁給她戴上的,說只是求婚,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都聽她的。
昨晚徐寧歡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你家傅總現在這麼好說話了?」陸錦詩都震驚了:「怎麼覺得他現在有點妻管嚴的味道了。」
「我也沒想到他願意為我做這麼多。」徐寧歡嘴角的笑容壓不住,傅南祁的改變確實很大,大到讓她不敢相信。
她拿了書就走了,傅南祁還在車裡等著。
徐寧歡一坐上車,男人就貼了過來:「怎麼上去那麼久?」
徐寧歡挑了挑眉,揶揄道:「才半個小時,傅總這就不耐煩了?」
傅南祁的手指在徐寧歡腰上輕輕摩挲,動作曖昧:「今天下班我去接你,我們早點回家。」
徐寧歡嘴角的笑容一頓,昨晚被折騰過的地方突然隱隱作痛。
她睨了男人一眼:「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傅南祁把人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眼神晦暗:「不能!」
前兩天宋知南說的那兩句話讓他很有危機感,徐寧歡前陣子對他若即若離的,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來,他不盯緊一點怎麼行?
這些天,一到下班的點,徐寧歡就被傅南祁的電話催著下樓,她只好把工作帶回家。
傅南祁洗完澡出來,她還在盯著設計圖,鍵盤上的手沒停過。
男人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頭髮上的水沒擦乾,水滴順著發梢滴落在肌肉線條分明的腹肌上,沿著肌肉紋理一路往下,消失在浴巾之下。
傅南祁一身水汽,從身後環住徐寧歡,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沒忙完?」
徐寧歡頭都沒抬:「快好了。」
傅南祁眸色沉了幾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後頸,慢慢向前,徐寧歡掙了一下:「別鬧,還沒好。」
「可是我等不及了。」
傅南祁咬著她的耳垂,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唇齒相貼,他靈活地撬開徐寧歡的牙關,舌尖掃過她的唇齒,慢慢深入。
徐寧歡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視線被傅南祁那張俊臉擋住,再也看不見屏幕。
她伸手推了男人一把,反倒被抓住手腕,她只能仰頭,承受男人滾燙的吻。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去,徐寧歡被傅南祁挑逗得魂都沒了,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幾聲呻吟。
傅南祁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這幾天堅持不懈打他電話的人只有蘇芷柔,不用想都能猜到是她。
鈴聲刺耳,有點破壞氣氛,徐寧歡被吻得喘不過氣,她伸手抵在他肩膀上:「先接電話吧,不然我靜不下心。」
傅南祁眼神迷離,嗓音沙啞:「這種時候,你覺得我還有心情接電話嗎?」
徐寧歡的手指順著男人的下巴,輕輕划過他的喉結,再是胸膛,語氣茶味十足:「說不定,蘇小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傅南祁用力頂了頂,徐寧歡忍不住哼了一聲,抓著他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緊。
男人發起新一輪進攻,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徐寧歡臉色緋紅,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慢點~」
事後,徐寧歡躺在傅南祁懷裡,青絲垂肩,神態嬌媚。
床頭的手機還在鍥而不捨地響個不停,傅南祁緩了緩,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連續打了幾天的電話,傅南祁終於接了,卻是用這麼冰冷的語氣跟她說話。
蘇芷柔受不了他這麼冷漠的態度:「我看到你跟徐寧歡告白了,阿祁,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明明說過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
「醫生說我的抑鬱症復發了,我現在覺得我就是個廢人,如果連你也不要我,那我只能去死了!」
傅南祁皺了皺眉,有些頭痛::「芷柔,別鬧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回不去了,你有事可以找林淮安,他會幫你處理的。」
終究是相愛過,傅南祁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好歹留了林淮安幫蘇芷柔解決各種麻煩。
說完,傅南祁掛了電話。
緊接著,蘇芷柔又發了一個視頻過來,他點開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震。
視頻里,蘇芷柔拿了一把刀放在手腕上,而手腕上還有一道陳年傷疤,從傷疤就能看出來當年的傷口很深。
此刻,蘇芷柔拿著刀對準那道疤,一點點刺進去。
鮮血沿著皮膚一點點冒出,慢慢的,越來越多。
蘇芷柔的聲音響起:「阿祁,我沒有開玩笑,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視頻到這就結束了,那道很深的傷疤一下子就刺痛了傅南祁的眼睛,他心臟一緊,連忙起身。
徐寧歡也看到了視頻,她半躺在床上,看著傅南祁緊張慌亂的表情。
那是她從沒見過的傅南祁。
傅南祁換好衣服,坐在床邊親了親徐寧歡的臉:「別多想,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我就是去看看,我不能看著她出事,歡歡,你能理解我對嗎?」
徐寧歡臉上的笑容淡下來,只冷冷道:「去吧,別讓人死了。」
傅南祁又親了親她的額頭:「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窗外傳來發動機的聲音,被子從徐寧歡的肩頭滑落至腰間,露出剛才歡愛的痕跡,此刻本該溫存無限,卻只留下她一個人。
徐寧歡靠在床頭,轉頭看著窗外,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