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單手揪起他的領帶,渾身戾氣:「她不是你能染指的,你最好趁早死了你那個想法!」
徐寧歡看到傅南祁動手,立馬下車衝過去,她一把拉開傅南祁:「不是說好不動手嗎?你怎麼能打人?」
傅南祁看她一上來就維護顧墨寒的模樣,止不住冷笑:「你質問我之前,不如先問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徐寧歡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一上來就質問傅南祁是有點不對,她轉頭看向顧墨寒,扶他站穩。
「墨寒,你剛才說什麼了?」
顧墨寒擦掉嘴角的血漬:「沒事,這一拳是我應得的,你不用心疼我,傅南祁這一拳沒打錯。」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身跟徐寧歡揮手:「我先走了,明天見。」
徐寧歡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傅南祁。
男人一身低氣壓,拉著徐寧歡就上車。
上車後,徐寧歡又追問了兩次,但是傅南祁都沒說,讓她自己去問顧墨寒。
顧墨寒要是會告訴她,剛才就說了,兩個人都不說實話,徐寧歡也懶得去問了。
她回家後,傭人立馬把熱著的菜端上來,傅南祁拉著她在餐桌邊坐下:「先吃飯吧。」
徐寧歡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傅南祁早就吃過了,沒想到他居然等自己一起。
晚上,徐寧歡上了床準備睡覺,傅南祁湊過來抱住她的時候,她身體下意識僵了一瞬,男人像是有所察覺,湊過來要親她。
徐寧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下意識轉頭,躲開傅南祁的吻。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一個翻身,雙手撐著床板,把徐寧歡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躲什麼?」
徐寧歡眨了眨眼睛,平靜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想早點睡,你別多想。」
她推了傅南祁一下:「早點睡吧。」
男人卻沒有打算就此結束,抓著她的手,直直望進她的眼睛裡:「你是不是還在對芷柔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一直躲著我?」
這兩天,她對自己格外冷淡,甚至抗拒他的觸碰。
徐寧歡眸光微閃,搖了搖頭:「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工作太多了,所以才需要加班,沒有故意躲你。」
「沒騙我?」傅南祁不死心地追問。
徐寧歡仰頭,在傅南祁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真沒有,睡吧,我累了。」
一個吻起了一點安撫的動作,傅南祁沉默了幾秒,翻身在她身邊躺下來,伸手把人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說:「不准躲我。」
徐寧歡很輕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徐寧歡就在自己的作品裡面篩選了一遍,拿出自己最好的作品參加海選。
這次比賽和之前國內舉辦的比賽規則都不一樣,只有一次機會。
先是拿出自己的作品投給賽方,經評選後,通過就能拿到比賽資格,會有一個大方向的主題,給參賽選手半個月的準備時間。
再拿這半個月的心血是參賽,這次需要所有選手上場解說自己的作品,只有一局定勝負的機會。
徐寧歡投了作品,第三天的時候收到了賽方的郵件,她通過了,拿到了比賽機會。
她高興得不行,立馬發消息給陸錦詩,想約她一起去慶祝一下。
陸錦詩發了語音過來,語氣苦哈哈,說她正在省外出差,後天才能回來,讓她先忍忍,等自己回來再慶祝。
徐寧歡只好遺憾作罷,傅南祁的消息剛好彈出來,說他今天有應酬,晚點回來。
徐寧歡對著那條報備信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復一句:「好。」
傅南祁看著單單一個冷漠的好字,心情煩躁,扣上手機屏幕,沒再回。
徐寧歡今天心情好,準時下班,她記得傅南祁前陣子書房添置了不少關於設計的書,她準備拿出來看看。
她看著看著就睡了,傭人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睡著,替她蓋好被子,關了燈。
傅南祁今天應酬喝了不少酒,他本不用喝這麼多的,可是他手裡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嚇得一桌子手裡的酒杯都沒空下來過。
傅南祁頭暈難受,車子在庭院外停下,他抬頭看向二樓主臥的方向,之前無論他多晚回來,徐寧歡都會留一盞小燈。
現在,裡面一片漆黑,半點燈光都沒有。
林淮安打開車門,把人扶下來。
傅南祁站在原地,看著那扇黑漆漆的窗戶,突然問道:「林淮安,一個一直給你留燈的人有一天突然不留的,是不是證明她心裡沒你了?」
林淮安心裡「咯噔」了一聲,頭冒冷汗,這個問題他哪敢隨便回答啊。
他一邊扶著傅南祁,一邊帶著人往裡走:「傅總,要不你今晚裝醉,試探一下徐小姐的態度就知道了。」
傅南祁眸色沉沉,竟然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家裡傭人都休息了,林淮安只好把人帶到主臥,敲了敲門。
徐寧歡睡得淺,一下子醒了,連忙下床開門,一開門就聞到了傅南祁身上濃重的酒味,她捏著鼻子往後退了一步。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傅南祁的酒量不是很好嗎?怎麼醉成現在這樣?
林淮安訕訕道:「傅總這兩天心情不大好,喝酒都是按瓶數的,徐小姐,我家裡還有事情,傅總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他把傅南祁交給徐寧歡,呲溜一下跑沒影了。
徐寧歡「誒」了一聲:「等一下,我一個人搞不定!」
傅南祁身上所有重量幾乎都壓在徐寧歡身上,她吃力地撐住,把人放在床上時,整個人完全沒力氣了,也被帶了下去。
徐寧歡摔在床上,氣喘吁吁,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她坐起身,伸手推了推傅南祁:「你醒醒,起來換身衣服,洗個澡再睡。」
她現在懷著孕,聞不得一整夜這麼濃的酒味。
傅南祁不舒服地哼了兩聲,翻個身,又睡過去,徐寧歡無語了。
她認命地跑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調成恆溫之後,再出來把傅南祁身上的衣服都扒了。
「傅南祁!你起來一點!」她費勁地把傅南祁拉上來,讓他坐著,扒了他上身的衣服,再扶著人,顫顫巍巍地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