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柔戴上墨鏡和口罩出去,上了保姆車,徐寧歡和陸錦詩看著她離開。
陸錦詩憤憤道:「裝什麼裝,又不是什麼大咖,大咖哪裡需要自己出門買衣服,裝吧她就!」
徐寧歡收回視線,內心倒是沒什麼波瀾:「好了,別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
「我也不想生氣,可是你看她剛才說那些話,不就是故意刺激你嗎?」
陸錦詩越想越氣,等徐寧歡試完衣服出來後,她拉著徐寧歡的手,認真說道。
「歡歡,你現在不能跟傅南祁分手,你這一分手不就便宜了蘇芷柔嗎?她明明沒死,卻在國外躲了那麼多年,偏要挑在你跟傅南祁感情最好的時候回來。」
「憑什麼她一回來你就要讓位,你又不欠她,就算是吊也要吊死他們,只要你和傅南祁一天不分手,蘇芷柔在這段關係中就是見不得人的存在。」
徐寧歡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剛才蘇芷柔跟她說那段話絕對有她的私心,無非是想讓她和傅南祁這段關係有隔閡。
而陸錦詩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她不應該一味地拱手相讓。
可是被當成替身這件事,徐寧歡心裡也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她沉默了兩秒:「我回去好好想想。」
陸錦詩也沒想徐寧歡現在立馬就做出回答,她點了點頭:「好,反正別輕易便宜了蘇芷柔,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看不出來她那點小心思啊。」
買完衣服,陸錦詩助理打電話過來說公司新項目出了點狀況,讓她回去處理。
陸錦詩只好先回去,徐寧歡也打車回了家。
剛輸完密碼推開門,徐寧歡就看到客廳的燈亮著,男人姿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她回來。
徐寧歡皺了皺眉,關上門,心裡想著是不是該換個密碼。
傅南祁看著她手上拎了好幾袋東西,起身走過去想幫她拎,卻被徐寧歡避開了。
男人的手指停在半空,聽到徐寧歡略顯冷漠的語氣響起:「你來幹什麼?」
傅南祁皺了皺眉,收回手,盯著徐寧歡的背影:「都好幾天了,你還沒冷靜下來嗎?」
他都拉下臉來找她了。
徐寧歡把幾袋子放在沙發旁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後才抬頭看了傅南祁一眼,故意後知後覺道。
「都好幾天沒聯繫了,我還以為你默認我們已經分手了。」
男人俊臉一沉,緊挨著徐寧歡坐下:「我說了,我沒有要分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芷柔會回來。」
頓了頓,傅南祁嚴肅道:「我承認一開始確實是想在你身上找芷柔的影子,但是後來發現你跟她完全是兩個性子的人,你就是你。」
徐寧歡一直看著傅南祁,男人眼神沒有絲毫閃躲,不像是在說謊。
她腦海里回想起陸錦詩跟她說過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我看到蘇芷柔在一個綜藝上摔倒,是你抱著她離開的,這幾天聽說你一直跟她在一起?」
見徐寧歡態度沒那麼強硬了,傅南祁心裡鬆了一口氣,跟她解釋。
「那次是芷柔說那個節目很有趣,正好我也有時間,就去現場看了,沒想到她剛好出事,這幾天我一直在公司忙,只是故人相逢,跟她吃了兩次飯而已,怎麼可能一直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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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歡半信半疑:「真的?」
白月光死而復生,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傅南祁能忍住不去見她?
傅南祁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徐寧歡:「不信的話,你打電話問林淮安。」
林淮安是他助理,他去哪林淮安就跟到哪,所以傅南祁的日常林淮安最是清楚。
可是難保林淮安不會替傅南祁說話,這通電話的可信度暫且不論,要是真打了這個電話,以後徐寧歡跟傅南祁兩人多多少少有點隔閡。
本來,他們的隔閡就已經夠多了。
徐寧歡把手機推了回去:「算了,不想打,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信你一回。」
「什麼叫信我一回?」傅南祁鋒利的眼眸微眯,手指勾著徐寧歡的下巴:「你覺得我在騙你?」
徐寧歡眨了眨眼睛,略顯無辜:「我可沒這麼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典型的渣男語錄。
傅南祁:「……」
傅南祁黑眸沉沉:「伶牙俐齒。」
他捏著徐寧歡的下巴,就要親上去給她個懲罰,徐寧歡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有些彆扭地撇過頭。
「我有點不舒服,不適合做太過親密的事情。」
話落,額頭上便貼上了一隻手,傅南祁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燙之後才鬆開手。
他握著徐寧歡的手:「怎麼這麼久了,身體還沒好?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徐寧歡眉心重重跳了一下,她立馬拒絕道:「不用了,前兩天剛去過,就是有點胃炎,醫生開過藥了。」
拒絕得太快,倒讓傅南祁有些疑惑,他深深看了徐寧歡一眼,倒也沒多想。
「你這胃反反覆覆的,不能再吃外面那些油膩的,最好自己做飯。」
徐寧歡往後一靠,懶懶道:「我不想自己做飯,今天走的有點累。」
這暗示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傅南祁挑了挑眉:「行,你坐著,我去做。」
就當是慶祝兩個人和好。
男人進了廚房,系上圍裙,在灶台邊上忙活,看起來倒挺像一回事。
徐寧歡在傅南祁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進廚房。
她窩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她最近有點嗜睡,困意上來,她忍不住打了個盹。
直到鼻間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徐寧歡皺了皺眉,被熏得睜開了眼睛。
廚房的門眉關進,有煙從裡面飄出來,徐寧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進廚房裡。
灶台前,傅南祁盯著鍋里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發呆,看到徐寧歡進來,淡定地給鍋蓋上蓋子。
「你怎麼進來了?廚房油煙味重,你先出去。」
「我怕我再不進來,你直接把我房子給燒了。」
徐寧歡只說了兩句話,就被嗆得喉嚨發癢,她連忙開了抽油煙機,把傅南祁往邊上擠開一點,掀開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