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可能了嗎?

  蘇若嫻聞言臉色刷的變得蒼白一片。

  「小雪,你應該知道,這禮物確實是我親自為你哥挑選的,……」

  楚雪有些猶豫,自己確實說過自己哥哥喜歡音樂。

  蘇若嫻似乎也記在了心裡。

  如果沒有剛才的事情她絕對會想方設法的讓楚哲接受禮物。

  但是蘇若嫻能夠給那個人支援一千萬,卻對自己哥哥那麼吝嗇,她不知道誰才是蘇若嫻的丈夫了。

  並且剛才那個人喊自己嫂子若嫻,那親密的語氣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喊出來的。

  並且她也看的出,剛才那個人看自己嫂子的眼神可不單純。

  而自己的哥哥作為嫂子的丈夫,卻處處顯露出疏離,喊嫂子也是蘇總。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夫妻該有的相處方式。

  楚雪想到這裡,心裡似乎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楚哲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邀請蘇若嫻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既然遇到了,蘇總也請進來喝一杯吧!」

  蘇若嫻走進了包間。

  包廂里,蘇婉,南舒,蘇傑,以及幾個店裡的老員工都在。

  其實剛才外面的對話蘇婉和南舒都聽到了。

  就是蘇傑,姜老闆和燒烤師傅等人都聽到了,但是他們都沒有插嘴。

  此時見到蘇若嫻進來,他們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蘇婉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雖然她知道,蘇若嫻投資肖寒的娛樂公司,是蘇家的決定,蘇家想要在娛樂方面也插上一手。

  但是蘇若嫻卻偏偏選了肖寒,雖然肖寒也小有名氣,也確實符合投資的對象。

  但是她好像忘記了他和楚哲離婚就是因為肖寒。

  他難道就不能將這件事交給蘇澤做,避避嫌。

  還有蘇父也不喜歡肖寒,娛樂界那麼多人,隨便換一個也可以啊?

  即便了解內情的蘇婉也覺得蘇若嫻對肖寒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招惹楚哲?

  宴會因為蘇若嫻的到來顯得很尷尬。

  這也就罷了。

  不久肖寒走了進來,很隨意的就坐在了蘇若嫻的身邊。

  那個位置本來是楚哲的。

  楚雪這時再傻也看出了一些事情。

  全程沒有再說話,她也想質問一下蘇若嫻的,但是楚哲一句蘇總,讓她打消了那個念頭。

  所有的異樣此時都串聯起來,以及哥哥吞吞吐吐的樣子。

  他們必然已經是離婚了。

  她悄悄向蘇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楚雪終於死心了。

  宴會開到一半就散了。

  楚哲送蘇若嫻離開,當然也沒有收蘇若嫻的禮物。

  就像當初他沒有收蘇若嫻給他買的手機一樣。

  來到酒店大門外,卻看到肖寒已經等在那裡了。

  肖寒看著蘇若嫻道:「若嫻,我送你回家!」

  她看向了楚哲,可是楚哲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蘇若嫻見狀臉上滿是失落。

  接著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肖寒道:「不用了!」

  她並沒有喝酒,而是喝的果汁,所以不存在酒駕的問題。

  她上車,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路上,她看著孤零零的躺在她副駕駛的那把吉他,蘇若嫻眼中淚水滑落。

  她感覺他和楚哲之間沒有可能了。

  楚哲這邊,南舒開著車載著蘇婉和楚哲等人也向家裡趕去。

  楚雪在車上欲言又止。

  她扭頭看向了坐在身後的楚哲道:「哥,你和蘇總分開是因為那個肖寒嗎?」

  楚哲愣了一下道:「不,是因為我和蘇總之間差距太大了,我只是一個窮小子,而蘇總可是集團總裁。

  無論是哪方面來看,我和蘇總都不合適,做朋友可以,但是做夫妻不合適!」

  楚雪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畢竟他都準備告訴楚雪這件事了。

  楚雪看向了蘇婉,蘇婉也是蘇家的人,按照哥哥的意思,自己以後也不能喊蘇婉嫂嫂了。

  蘇婉此時臉色也變了變,楚哲的話與其是說給楚雪聽得,不如說是說給她聽的。

  楚哲這是在和她劃清關係嗎?

  蘇婉扭頭看向了楚哲。

  而此時楚哲的臉孔隱入黑暗,看不清神情。

  楚哲手指摸了摸車框。

  將頭望向窗外。

  京海的夜晚燈紅酒綠十分漂亮。

  但是這裡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有野心是好事。

  但是如果野心太大了就是給自己招惹禍端了。

  蘇家的人不認可他,蘇品就是例子。

  蘇澤雖然沒有給自己說過什麼狠話的,但是對方同樣看不起自己。

  也就是說蘇家的絕大數人都看不起自己。

  就算是蘇父有心栽培他,但是也會引起蘇家人的反感。

  無論自己有沒有能力,他們都會以為自己是靠著蘇若嫻上位的。

  這種情況下,自己在蘇家簡直是寸步難行,就是自己出來單幹,恐怕也會被別人當做蘇家的附庸,是任意犧牲的對象。

  所以他一開始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絕對不會招惹蘇若嫻,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想要和蘇若嫻離婚的原因。

  同樣的,蘇婉這裡也是,可以成為朋友,可以成為合作夥伴,但是卻不能再往前進一步了。

  他楚哲有自己的驕傲。

  當然他強大的理性思維也會隨時磨滅自己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蘇傑經常感嘆楚哲太過理智,這是好事,有時也不見得是好事。

  最起碼他沒有別人那種肆意的青春。

  他每走一步都是經過理智的推算的。

  就像是和秦晚舒之間的關係。

  秦晚舒是他迄今為止唯一動心過的。

  但是秦晚舒說出那句『他只是說得上話的朋友』的時候,他就認清了現實,他知道他該放棄了。

  心中的那絲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沒有發展壯大就被他在那個下午,在那個操場給生生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