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是榮貴妃指使奴才的

  許季琳心裡琢磨著。

  她肯定不能讓程槿去大理寺,這樣事情就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可曲婉心這般吵鬧不堪,對自己也是不利,要是讓曲婉心知道了這件事情是自己的手筆,保不齊這曲婉心也會生了異心,那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許季琳只能先安撫住曲婉心,她對著曲婉心低聲道:「你先不必這麼心急,哀家心裡自有定數。」

  曲婉心點了點頭,在許季琳身旁安生的站著,眉眼間掩飾不住的得意。

  許季琳用眼神給了那被壓在地上的男子示意,那男子立馬心領神會。

  許季琳道:「既然榮貴妃要去大理寺,想必是覺得自己是清白的,既然哀家在這裡,也不會冤枉榮貴妃。」

  程槿無語到想笑。

  【你不是冤枉我,你是想冤枉死我。】

  程槿敷衍道:「多謝太后。」

  許季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榮貴妃說是冤枉的,那不如便問問這男子是誰的人,好還給榮貴妃一個清白。」

  程槿垂眸朝那男子看去。

  那男子也抬起頭來同程槿對上視線。

  程槿冷聲道:「本宮在宮裡並不曾與人結仇,你是誰派來的?」

  那男子只是搖了搖頭。

  你確實不與人結仇,可怪就怪你太過招搖了,在宮裡太耀眼的人總不會有好下場。

  程槿雖背靠褚承燁,可褚承燁畢竟是一國之君,也不能時時在後宮守著。

  程槿看了他一會,看他絲毫沒有要說的意思,朝著許季琳的方向如實告訴。

  「臣妾也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不如也送到大理寺吧,到時候酷刑用在身上,憑他的嘴再硬也要招了。」

  許季琳忽略掉程槿要將人送到大理寺的話,「既然榮貴妃說不知道,哀家便問問。」

  許季琳站起身,走到那男子的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問道:

  「你莫怕,你同哀家說實話。」

  「你若是說了,哀家擔保你不會有事,可你若是不說,要保下你身後那人,容許她禍患後宮,哀家也定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程槿一副看戲的姿態,「太后娘娘,要臣妾說既然他冒犯惠貴人,不如就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算了,也好還這後宮一個清淨。」

  許季琳撇了程槿一眼,不曾言語。

  曲婉心冷嘲熱諷道:「榮貴妃倒是好狠的心,他為你盡心做事,也是受你指使,你身為他主子,卻不想保他一命,真是好狠的心啊。」

  程槿嫣然一笑,「惠貴人說這話真是好笑,且不說本宮是出言為你出氣討公道,你不知感恩就算了,你幾次三番的誣陷本宮,說不準這件事情就是自導自演誣陷本宮的呢。」

  程槿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的朝著許季琳的方向看,程槿的目光那麼明顯,想必許季琳也一定察覺到了,只不過依舊裝不知情,面不改色的聽兩人講話。

  【曲婉心,我可是提醒你了。】

  【能不能聽出來就要看你的覺悟了。】

  曲婉心絲毫沒有聽出來,只當這話是程槿對她的羞辱,她狠狠地剜了一眼,轉眼看面前的男子。

  曲婉心道:「你看看,你忠心的好主子,你為她死心塌地賣命,可她卻不知道憐惜你,甚至要你死,你不如就說實話,或許還能留下一命。」

  曲婉心看那男子哆哆嗦嗦,像是不多時就要招了的樣子。

  她繼續道:「你若是說了,今日的事情,我就當不知道,也不會追究,太后剛剛也說了,會保你一命,該怎麼選,還要想嗎?」

  那男子像是想通的樣子,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其實是許季琳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他哭喊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只求太后和小主饒了奴才一命。」

  「奴才就是一個宮裡的一個侍衛,是榮貴妃前幾日找到我說要我演一齣戲陷害惠貴人,說奴才聽了她的話,就給奴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不聽,就要殺了奴才。」

  「奴才也是被逼無奈這才這做出了這種大不敬的事情。」

  程槿早就猜到了許季琳要使這個招數。

  曲婉心聽那侍衛那樣說,喜形於色,得意的朝著程槿挑眉。

  那侍衛說完,跪爬到許季琳身邊,「奴才已經說了,還請太后娘娘饒奴才一命。」

  許季琳身邊的菊香上前扇了那侍衛好幾個嘴巴子,只到那侍衛嘴角臉上腫起來,嘴角緩緩留出血才算作罷。

  「你對惠貴人不敬,死有餘辜,可你說出主謀,也算是及時止損,哀家饒你不死。」

  許季琳看向程槿,「榮貴妃,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被指認火燒眉毛的事情,程槿倒不著急,反而覺得好笑,她對著許季琳冷靜道:「太后娘娘,您先別著急定臣妾的罪,臣妾也有證人,證明臣妾無罪。」

  許季琳看著程槿,如今人證物證具在,她倒是想看看程槿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程槿回頭看了一眼翠竹。

  翠竹立馬明白了程槿的意思,跪在地上。

  程槿道:「翠竹,本宮何時見過這人?」

  翠竹搖頭道:「奴婢日日服侍娘娘,娘娘不曾見過,奴婢也不曾見過。」

  許季琳覺得程槿是被逼瘋了,誰都知道翠竹是程槿的貼身宮女,她怎麼可以當證人,她的話又怎麼能信。

  「榮貴妃,翠竹是你的人,怎麼可以當證人?」許季琳問道。

  程槿笑了一下,「是臣妾急糊塗了,可既然翠竹的話不能信,那這侍衛的話又怎麼能信,說不準在場的就有他的人主子,嫁禍給臣妾呢。」

  許季琳聽出來了程槿的暗示,不曾言語。

  曲婉心倒是憋不住了道:「榮貴妃,真相都擺在眼前了,你再狡辯也沒有什麼用。」

  程槿沒理會曲婉心的激將法,看向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侍衛,「你說前幾日本宮本宮找你要陷害惠貴人,你且說是幾日前?什麼時辰?本宮又是在何時見得你?可有給你什麼信物?」

  那侍衛被程槿的一長串話問的暈頭轉向的,他求助的看了一眼許季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