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父,蕭源府上的刺客是他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董天知愣了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試探我,若我真是郡主麾下,肯定不會對刺客不管不問。」
「那……他可會對你不利?」
「應該暫時不會,禹城流言對他不利,他只要還想當皇帝,還想削藩,叫禹城順利臣服,就暫時不會對我動手,興許還想拉攏我。」
董天知想了想道「要不然,你來個將計就計?」
明玉珠失笑「師父,您想什麼呢?我放著那麼大一個靖平世子不用,我和他將計就計?與虎謀皮,我夜裡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了!」
「是我失言……」
將最後一口餛飩吃光,明玉珠拍拍手道「我先撤了,師父你慢慢吃!」 ✪
「對了,你近日還是不要出門了,以免蕭源再找你的麻煩。」
「沒事,他不敢了。」
蕭源確實不敢,他比任何人都相信顧飛揚能鬧他一次就能鬧他兩次。
雖然昨晚鬧了那一出導致他今日被踢出南門營,也保不齊他將來會不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
李都不想做得罪人的差事,便叫副將霍由山去斥責了顧飛揚,並宣布將他從禁軍革職。
霍由山面對世子爺更是不痛不癢了,連呵斥都打著商量來「您看我這麼說行嗎?要不,還是不說了吧,非得說啊?其實也就走個過場,行,您看看也行,一樣,一樣!事呢,就是那麼個事兒,世子殿下,這兩個多月,辛苦您了!您看,您在在南門營也沒撈著什麼好處,還打了一場大勝仗,到頭來……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護軍統領劉金道「話不能這麼說啊,咱世子爺那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就算被革職了,也是心甘情願。→」
顧飛揚冷看一眼劉金,一隻手摸上腰間的鞭子,後者趕忙雙手合十,告饒。
顧飛揚平日雖在軍中沒什麼朋友,對人也不怎麼熱情,但他眼下要走了,還真有許多人不捨得他。
馬青就是一個,他給顧飛揚收拾了行李,其實他不住在營中也沒幾件行李,左不過一些穿過的衣裳靴子,並兩件軟甲。
他不確定富可敵國顧飛揚還會不會稀罕這些破爛玩意,但還是悉數給他打包。
「多謝。」
世子爺接了那包裹道「聽說李三笑要回來了?」
馬青苦笑道「他上交了銀子,又有家中保釋,此事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揭發檢舉了他,若他回來刁難你怎麼辦?」
「我……」
顧飛揚轉而對霍由山道「霍統領,李三笑和馬參軍的事你也知道吧?」
「知道知道。」霍由山拍著胸脯滿口答應道「兄弟你既然開口了就儘管放心!李三笑此番不僅無功,還有過!定然不能翟升!而馬參軍的翟升手續都辦好了,我一定將他們分的遠遠的!」
馬青無奈道「世子帶我們打了勝仗,沒想到到頭來,這功勞都被我一人擔了。」
「小爺剿匪是為百姓,又不是為了功勞,你擔了也好,日後高升,記得請小爺喝喜酒!」
「好!」馬青一口應下。👮🔥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霍由山嘿嘿笑道「那我也得湊個熱鬧!」
眾人說笑著護送顧飛揚出去,營房外頭也圍上來不少人,大多是當初跟他一塊去倉玉河剿匪的禁軍。
「世子殿下!」
「世子!」
眾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點頭應下,拿著自己的長槍和包裹往營外走去。
眾人跟在他後頭道「殿下以後得空記得往小蓉山李統領家的校場去!咱們再好好切磋切磋!」
「好!」
「殿下,您這要走,我們還真有點捨不得。」
「是啊,咱們私下裡還說呢,以後要是在殿下麾下肯定次次都能打勝仗!」
「嘿!殿下,您以後還來不來了!」
顧飛揚嘆道「小爺要回靖平了,以後你們若想從軍靖平,倒可以來找小爺。」
「好啊!跟著世子打勝仗!」
「俺當初還想投軍郡主麾下,這郡主沒投成,投身靖平軍中也一樣!」
「怎麼,你不想留在京中過舒坦日子了?」
「都過舒坦日子,誰打仗?誰殺敵?誰保家衛國!」
「就是,郡主一介女流都能為國捐軀,我等又有何理由忝居人後!」
眾人邊說著簇擁顧飛揚出了南門營,紛紛向他告辭,約定好來日還要把酒言歡。
少年郎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們回去,自己個兒也十分灑脫。
馬青是最後走的,顧飛揚看著他道「馬參軍,這段時間也承蒙你的照顧,我也沒幫到你什麼,反而還因為這次剿匪牽連了你。」
後者聽聞有些受寵若驚,都說顧飛揚目中無人,但這兩個月的相處卻從未讓他如此覺得。
「殿下這說的什麼話,檢舉李三笑收受賄銀是我自願之事!只是,我到底人微言輕,那李三笑背後之人又不可撼動,我也……」
說著,他垂下眸子,似也懊惱悔恨。
「若李三笑這次回來……」
「殿下,我想過了,」馬青笑道「若他要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待將來殿下回歸靖平,我願投身殿下麾下!做殿下的馬前卒!」
顧飛揚勾唇而笑,在他肩頭拍了拍「好!日後總有相見的機會。」
「嗯!」
「回吧!」
顧飛揚翻身上馬,出乎意料的是,他還將自己的包裹珍而重之是掛在了馬鞍之上。
少年英姿颯爽,長槍烈馬,明眸如輝,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門營,這個他第一次從軍的地方。
雖也算不得正經軍隊,但也叫他飽嘗了一番軍中的辛勞。
如今要走了,真有點捨不得。
「駕!」
他策馬前行,不再回頭。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聽有人喚他道「羨安!」
他往街邊馬車看了一眼,一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走。
那車只得急急攆了上去「羨安!怎麼回事!是我!是我啊羨安!」
顧飛揚懶洋洋回頭,看了一眼那華麗的馬車,隨意拱手道「我道是誰!」
馬車上的北闕世子達奚烈滿意笑道「聽說你從南門營革職了?」
「你消息倒是夠靈通的。」顧飛揚道「也是,您和南門營統領李都什麼交情啊,消息靈通也正常。」
「李都?」
「數匹千山雪說送就送,那關係肯定不一般。」
達奚烈愣了愣,隨即又扒著車窗笑道「我跟他交情再好,那也比不過你啊,但凡你開口,多少千山雪我都送!」
顧飛揚想了想道「五百匹!」
「……」
達奚烈搖著手上的摺扇乾笑道「羨安,說笑的吧?這五百匹千山雪……我北闕馬場一共幾匹啊,你就這麼獅子大開口?」
「是你說多少都送小爺才張這個口的,這獅子大開口的,到底是誰?」
「那你就,就當我方才放了個屁,別當真,別當真!」
顧飛揚又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堂堂一王世子,能說出這種話,真不該說他太過卑微,還是骨頭太軟。
「說吧,你找小爺有何貴幹?」
「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回家冷冷清清的,特意等你呢!怎麼?靖平王是不是覺得你丟他的人了,連個接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