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可別愛屋及烏

  「你們聊,我過去。♦👍 ➅9ⓈʰǗχ.ĆO𝕞 💢♘」她主動告辭。

  柳輕言也道「那……那我也先告辭了。」

  「哎?你別走啊,再跟世子聊聊,什麼天文地理,詩詞歌賦,想聊什麼聊什麼。」

  柳輕言卻一臉赧然道「這……不太合適……」

  剛才還說她勇氣十足呢,不過這也沒辦法,孤男寡女呆在一塊確實容易讓人閒話。

  「要不……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咱們繼續聊天?」她一手拉起柳輕言,一手拉起明澤「走,去我那坐坐,一邊吃蒸糕,一邊聊天!」

  「這……」柳輕言看了一眼顧飛揚的方向。

  她只得又對世子爺叫道「殿下你先洗漱吃飯,我一會找你!」

  「什麼!」顧飛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拉著明澤進了帳篷,氣的胸膛都鼓起來了「她到底是誰的人!我還叫不動她了?」

  子丑道「明珠和禹城世子走的近也不奇怪,誰讓人家是禹城郡主的弟弟呢!」

  這話有點耳熟,他依稀記起了前幾年在漢白書院,柳夫子每每帶柳輕言到書院,柳輕言也總喜歡纏著明澤說話。

  都是少年男女,剛到了明白人事的時候,那麼一個花兒一樣的姑娘誰不喜歡,可她偏偏只跟明澤玩,以至於一眾學生沒少為此爭風吃醋。

  最後還是從柳夫子口中得知,柳輕言之所以喜歡跟明澤玩,完全是因為他是明玉珠的弟弟,柳輕言敬重禹城郡主,時常問明澤一些關於郡主的事情。

  如此,才算平息了眾人的妒火,否則明澤少不得又得挨一頓打。💢🐳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但那時候畢竟都還年紀小,互相往來也不算什麼,隨著各自長成,柳輕言也跟著避嫌,不常來書院,怎麼她明珠就不知道避嫌呢!

  直到他真的洗漱更衣還用了午膳,那明澤也沒從帳篷里出來,顧飛揚急了。

  三兩步找了過去,正聽到裡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也不知明珠說了什麼,逗的明澤和柳輕言笑的前仰後合,反叫他心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你們都不吃飯的嗎!還不走?」

  「殿下?」

  「羨安?」

  柳輕言趕忙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確實叨擾太久了,那我先告辭了,晚上見……」

  「好!」明玉珠又忙將空了的竹籃遞給她「多謝你的蒸糕!」

  柳輕言笑了笑,趕緊告退離開。

  顧飛揚蹙眉看著剩下的兩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聊了這半天,肚子不餓?」

  明玉珠笑道「還好,吃了糕點!殿下用過飯了?」

  「用了……」世子爺又看向明澤「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明澤有些無措「我,我還想跟明珠說會話……」

  顧飛揚登時火大,不由拔高了聲音「說了這么半天!還沒說完?」

  明澤被嚇了一跳,明明自己還要比他大上幾個月,但不知為何,好像與生俱來就是他的小弟一樣,怎麼這般卑微?

  難道是因為他總把『姐夫』二字掛在嘴上?

  「那,那晚些時候再說吧,我先回去吃飯……」

  「嗯,去吧!」

  說著在小弟頭上揉了一把,卻被顧飛揚抓住手拉了回來,還瞪了一眼。♢♦ 6➈รHuˣ.𝕔όᵐ 👽♢

  待帳篷里只剩他二人,世子爺不高興了「你和明澤關係挺好啊?」

  「是挺好。」她大方承認。

  少年郎蹙眉道「你別不是對他有什麼圖謀不軌吧?」

  「殿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知你崇敬郡主的威風,但郡主和他明澤完全是兩回事!他膽小怕事!不會騎馬,不會打仗!連郡主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她表示贊同的點點頭,這一點,小弟確實沒法和他比。

  「不過,明澤讀書還不錯。」

  「讀書?」世子爺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會讀書有什麼用?我大沛以武奪天下!可不是靠念書!小爺雖然不會念書!但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上陣殺敵未必就會輸給禹城郡主!」

  「看出來了!」明玉珠再次表示贊同。

  「所以,你別因為喜歡郡主就愛屋及烏,明澤他跟郡主差的遠呢!」

  言罷還表示遺憾的搖搖頭,讓她擦亮眼睛。

  「殿下怎麼看出來我是愛屋及烏?」

  「你!」顧飛揚怒道「你真喜歡他?!」

  後者失笑「確實挺喜歡。」

  「那小爺若是離京,你是不是就要去禹城王府了?」

  她歪頭想了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

  明玉珠有些著急的摸摸肚子「哎呀,還真有點餓了,殿下沒什麼事我先去吃飯了!一會該涼了!走了啊!」

  言罷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偷笑,結果剛跑出帳外就聽顧飛揚氣急敗壞「小爺一定要帶你回靖平!」

  腳下一個踉蹌,她拍拍這不爭氣的腿「你可長在我身上!千萬別聽他的!」

  是夜,皇上於行宮賜宴,叫所有人都要到場。

  因才被戶部尚書陳非海認出來像她娘,為了保險起見,明玉珠早早的蹲在了床上。

  顧飛揚來找她的時候就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蜷縮在那「哎呀……頭疼,還要暈一會……」

  「不是叫你吃成太醫給的藥嗎?你怎麼不吃?」

  「吃了吃了,但這藥效也要一點時間嘛,所以……不能陪殿下過去了……」

  世子爺蹙眉「那你好好休息吧,若有什麼不適就叫美麗找我。」

  「好,有勞殿下惦記。」

  顧飛揚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子丑在門口等著他道「初沄公主終於被皇上放出來了,今晚也在宴上。」

  「你說這個做什麼?」

  子丑猶豫道「王爺怕……皇上想撮合殿下和初沄公主。」

  顧飛揚卻不以為意「小爺才不上這個當。」

  若和初沄公主成親,那她就是駙馬,算上三媒六聘的時間再加上婚期,少不得又得在京城耽擱一年半載,這一年半載足以生出許多變故。

  行宮最後一晚的夜宴辦的十分熱鬧,隨駕官員並世家子弟都已出席,連帶女眷都有單獨的配殿赴宴,正可謂流光華彩,熠熠生輝。

  顧飛揚的位置雖離慶章帝不遠,但除了開宴時主動向慶章帝敬了一杯酒全程就心無旁騖的專心喝酒吃菜。

  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和慶章帝攀談,他卻不動如山。

  最後還是蕭平有些忍不住道「今年秋闈,羨安好像並不積極啊,幾次比試都被別人拔了頭籌。」

  他這才放下筷箸「非是臣不積極,而是同齡之中不乏佼佼者後來居上,臣拼盡全力也難以追趕,難免灰心,索性就順其自然了。」

  「哈哈哈!聽聽,羨安在這謙虛呢!」蕭平嘆道「朕還記得你往年打馬林中過,少年英姿勃發的樣子,真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采!」

  後者淺笑,不置可否。

  只聽一旁五皇子道「羨安在年輕一輩中確實是難得的將才,將來回了靖平,定可保南疆安穩,使魑魅魍魎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