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攻擊】,一個讓路朝歌覺得萬分滿意的名字,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取名鬼才。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與其說是劍法,是【技能】,不如說是一種改變劍氣的方式。
它沒有劍招,一招都沒有。
因此,雖然系統把它劃分到了【技能】這一欄里,但卻沒有給它進行評級,甚至還在後頭標註了一個大大的【?】。
系統:這啥玩意兒?
而由於它運氣的方法很特殊,導致只能進攻,只能向前,要的就是一鼓作氣,要的就是那股你死我活的瘋勁。
學習了它之後,給路朝歌帶來的好處則是——自帶百分百暴擊。
大家都是平A,但我的平A不一樣。
我的普通攻擊是帶百分百暴擊的,暴擊效果為150%-200%,也就是說,當下路朝歌的每一劍,至少能產生150%的輸出。
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值了。
而且,當下他只給【普通攻擊】升了1級,處於最弱的lv1模式。
可是,光這1級,就消耗了路朝歌整整10萬點經驗值,簡直離譜。
任何【技能】,入門都是相對輕鬆的。哪怕是評級為紫級的技能,入門也只需3-5萬點經驗值。
這獅子大開口的十萬,就有點誇張了啊!
你這是在哄抬技價!
他一開始甚至懷疑,這供奉不會是玩我吧?
她是不是在我說出訴求時,沒有聽懂我的具體意思?
果然啊,「呆頭呆腦,很不好搞」。
要不是最後這玩意的效果的確夠頂,路朝歌都要去挖墳開棺了。
除此之外,路朝歌暫時什麼技能都沒學,他覺得目前接觸的其他技能都不值得投資。
因此,當下的他,只會……【普通攻擊】。
這帶來的壞處就是,路朝歌在出劍時,比別人少了很多技能特效。
比如那藍級的【秋蟬】,在出劍時,會產生陣陣蟬鳴聲,與此同時,劍氣所化的光點會匯聚成一隻只發光飛舞的秋蟬,頗具美感。
還好他已劍意成型,且覺醒了水之力,多了一份水墨特效。否則的話,他怕是會在特效方面耿耿於懷。
「酷炫真的很重要!」
這都是前世當玩家時留下的惡習。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普通攻擊】只是一種特殊的運氣方式,但它也是分為兩種形態的,也正因此,暴擊效果才會是150%-200%。
前者更節約靈力,後者對靈力的耗損要較大一些。
這兩種形態,路朝歌分別為其命名為【簡單一劍】與【認真一劍】。
靈感來自於某個禿子。
先前,他斬向木頭人的,便是【認真一劍】。
斬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必要如此認真。
…….
…….
此時此刻,路朝歌手持【不晚】,腳踩著微濕的青石板路,向前走去。
剛邁上去的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腳步很沉。
「這裡的重力有問題啊。」路朝歌想著。
但他計算不來究竟是幾倍重力,實在是對不起棺材板經常壓不住的牛哥。
如果是蔣新言這種煉體流的修士在此,肯定不會覺得有多大影響。
她的身體素質很可怕,路朝歌可能壓根破不了她的防。
前世的時候,路朝歌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今生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
一個男人,破不了一個女人的防?
這不行啊!
這會影響到幾個億的項目的。
而像路朝歌這種脆皮高輸出,站在青石板路上,則就要憑藉靈力相抗了。
靈力不夠雄渾的人,光是走完青石板路,怕是就會直接被掏空,徹底乾涸了。
可路朝歌卻健步如飛,大步流星,跟沒影響似的。
他的靈力值遠超尋常修行者,【飲氣訣】作為紫級功法,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不是他知道前方困難重重,靈力最好省著點用,他可能都會直接跑起來。
走過百米長的青石板路,前方便是小樹林。
路朝歌進入了小樹林。
下一刻,一陣輕柔的風兒吹過,卻把大量的樹葉都給吹落了。
這個時候,路朝歌腦子裡還閃過了一句非主流時期很流行的話——「葉子落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葉子落下,按理說因為【脫落酸】。
只是,此處的樹葉好似很特殊,與其說它們是樹葉,不如說是一柄又一柄小飛劍。
而且這飛葉的數量,未免也太多了些。
粗略估計,絕對破千了。
它們匯聚在一起,簡直是密集恐懼症的災難。
由於是趕時間,所以路朝歌並未用神識去仔細的數一遍,他直接就往前衝去。
一般情況下,闖關者都是格擋與閃避,只要衝出這片小密林,便進入到了安全區。
可路朝歌不行。
他可以閃避,但不能格擋,因為他的劍氣只能用來攻擊。
「那便斬落它們!」路朝歌目光一凝,手中的【不晚】就向前揮去。
一道道墨色的氣流在他周邊產生,他每往前走一步,就有數十片飛葉被擊飛。
神奇的是,當墨色的劍氣觸碰到落葉時,竟有金屬交鳴般的聲音產生,有些清脆。
此刻若有人細心地去看,可以發現落到地面上的飛葉,全部都卷刃了。
邊角處微微彎起,明顯遭受到了劍氣的重擊!
「呲啦——」
路朝歌揮出了走出密林前的最後一劍,擊落了空中最後的落葉。
他渾身上下沒有受任何的傷,完美的做到了傳說中的「片葉不沾身」。
路朝歌將【不晚】負於身後,開始往著小樹林後頭的溪水走去。
由於此處有禁制,是禁止騰空的,所以每一位闖關者都無法直接飛過溪流,或者躍過去。
這溪水究竟有何神妙之處,路朝歌不知道。
他只知道俞月闖關時,是直接朝著溪水斬出了一劍。
都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可俞月這一劍斬出後,溪水中竟直接空出一條道來,將水流給暫時劈開。
密室外,劍宗的弟子們一直在議論。
「他用時很少啊,我看了一下,和好像比俞月師兄闖這關時還要快那麼一點點。」
「那有什麼用,俞月師兄闖這關時,最精彩的就是一劍斷溪,光是這神來之筆,就節約了多少時間。」
「是啊,大家都闖過這關,都知道這溪水最是麻煩,極其耗時。」
男弟子們在很認真的討論著,雖然都不怎麼看好路朝歌。
女弟子們的想法,就比較古怪了。
「好想看他落入溪水後的模樣啊。」
濕漉漉的長髮,緊貼於身上的衣袍,還有俊臉上沾惹到的水珠……
女色批們已經等不及了!
她們甚至期待著水中的游魚劃破他那青色的長袍,為她們謀點福利。
「魚兒魚兒,懂點事啊!」女弟子們默默祈禱著。
至於是劃破上衣,還是劃破褲子,那就自由發揮吧嚶嚶嚶!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什麼!」不少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蔣新言對路朝歌知根知底,因此她並不覺得詫異。她扭頭看了古樹一眼,古樹同樣也很平靜。
「古樹前輩似乎只有在路道友出劍時會失態。」蔣新言想著。
此時此刻,這條湍急的小溪,同樣在路朝歌面前,分出一條道來。
與俞月闖關時,如出一轍。
只不過不同的是,俞月是揮出了他的全力一劍。
而路朝歌則是將本命劍負於身後,然後……
——淡淡地看了溪水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