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師父的味道】

  小樹林內,一男一女對視一眼,各有心事。

  路朝歌是想著多接一份主線任務,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利,裴淺淺則在想著路師叔和自己說這些,原因是什麼。

  「聖師下山後,可有發現什麼異況?」路朝歌問道。

  裴淺淺搖了搖頭,道:「師尊什麼也沒跟我說。」

  路朝歌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北州的主線劇情任務,與青州主線任務略有不同,但歸根結底,都是與魂玉有關。

  青州主線劇情任務叫【冥王之劍】,北州的則叫作【邪魂涅槃】。

  這兩條主線劇情任務,分別對應著兩位大BOSS。

  只不過青州的BOSS是個死而復生的劍修,北州的則是死而復生的可怕異獸。

  別忘了,路朝歌前世是拜蔣新言為師的,因此,他也是春秋山的一員。

  北州的主線劇情任務他是全程經歷過的,對其了解程度還遠高於【冥王之劍】。

  因此,他覺得自己如果真能蹭到任務的話,可以在劇情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做出一番大貢獻。

  而貢獻高,最終任務結算時,獎勵自然就高。

  「路師叔,你是知道些什麼嗎?」裴淺淺看著路朝歌,問道。

  路朝歌搖了搖頭,覺得現在也不是多說的時候,以免引發不必要的懷疑。

  他只是輕描淡寫地道:「淺淺,因為新言的關係,我是把你當晚輩看待的。如果接下來真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儘管提,不必拘謹。」

  說著,他強行擠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慈祥的長輩笑。

  「那……借錢也可以嗎?」裴淺淺眼睛突然一亮。

  路朝歌:「……」

  他差點忘了這位世界主角生性跳脫,很難跟上她的腦迴路的。

  「你蔣師叔沒意見的話,我自然沒意見。」路朝歌使出了成年人慣用的話術。

  說完,想了想後,他還是補充道:「當然,如果你蔣師叔不同意,我私底下也可以稍微資助你一點點。」

  裴淺淺聞言,立馬在心中喊出了想要錢的聲音:「路師叔,最棒了!」

  路朝歌看著她,輕咳了一聲,道:「淺淺啊,言歸正傳。青州最近不會太平,我想北州發生的怪事也不會那麼簡單,你可以在這方面多留意一下。」

  「好的路師叔,如果真有棘手的事情,淺淺會向路師叔請教的!」裴淺淺道。

  這個時候,路朝歌的耳邊響起了悅耳的系統提示音。

  「【叮!是否加入北州主線任務「邪魂涅槃」,第一環?】」

  「還真觸發了!」路朝歌心中一喜。

  果斷選擇了【是】。

  如願蹭到裴淺淺了。

  ……

  ……

  心滿意足的二人,一起走出了小樹林。

  蔣新言看到後,便低聲問道:「你和淺淺講了什麼,聊了這麼久。」

  「晚上再跟你說。」路朝歌沖她眨眨眼道:「天黑了來我那小酌?」

  蔣新言聞言,俏臉微紅。

  按理說,她和路朝歌本就時常一起對飲。

  但確定關係後,聽他邀請自己小酌,總感覺更曖昧了,多了層別的味道。

  蔣新言看著他的灼灼雙眸,忍不住輕聲道:「你腦子裡是不是在想什麼壞東西。」

  路朝歌聞言,歪嘴一笑,笑容逐漸拽化。

  這拽爺笑著盯著她,道:「相信我,我腦子裡想的,比你猜的還要壞一百倍!」

  蔣新言哪吃得消這個,立馬霞飛雙頰,兩隻耳朵都瞬間通紅,不再理他。

  道侶間的打情罵俏至此告一段落,路朝歌環視了周圍好一會兒,然後終於找到了目標,衝著不遠處的黑亭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一下。

  「與裴淺淺連續切磋了三場,可想明白了自己的優勢與劣勢?」路朝歌問道。

  黑亭本想點點頭,但又怕自己想得與師父想得並不一致,怕自己沒有悟透師父的深意,便整個脖子僵住了。

  路朝歌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他最不喜黑亭這不自信的模樣,語氣不悅道:「為師看得出來,你在後兩次切磋中,掌握了自己的優勢。別一天到晚這等模樣,看著就來氣。」

  黑亭訕訕地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奇怪,路冬梨的弟子,多多少少都受了點路朝歌的影響,特別是小秋,更是已然路朝歌化。

  可偏偏黑亭這個親傳弟子,卻始終沒有被路朝歌同化,依然是憨厚老實的模樣。

  「就這?還大魔王?」路朝歌越發覺得那個半瞎老人可能心都瞎了。

  夜幕四合,墨門眾人在用完晚餐後,路朝歌便牽著蔣新言的小手,二人一同往路朝歌的竹屋走去。

  月光下,二人吹著清涼的夜風,只覺得很是愜意。

  路朝歌是一個喜歡散步的人,於他個人而言,散步等同於是散腦子。

  你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就這樣安靜的吹吹風。

  當然,他不喜歡一個人散步。

  到竹屋外坐下後,二人便都取出了裝著【春眠】的玉葫蘆。

  蔣新言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與淺淺都聊了些什麼。」

  路朝歌沒有瞞著她,道:「一些關於魂玉的事,而且直覺告訴我,近期可能會不太平。」

  蔣新言聞言,沒有多問。

  她一向都是如此,對於天玄界的局勢,對於陰謀詭計,對於世間劫難,她都不會去多做思考。

  因為她不擅長這些。

  她只需跟著擅長思考的人,然後殺殺殺就好了。

  動腦子——不行!

  殺伐——沒問題!

  路朝歌看著她,笑了笑道:「淺淺倒是給我提了個建議,讓我抽空隨你回一趟春秋山,說是見見人。」

  蔣新言聞言,心中既覺得甜蜜,又有幾分羞澀,同時,她也猜出這死丫頭又在打壞主意。

  在春秋山,不乏蔣新言的追求者。甚至有傳言稱,宗主大人在早年間都對蔣新言動過心。

  若是蔣新言突然帶了個男人回宗,裴淺淺想想就覺得刺激!

  絕對有熱鬧可以看。

  蔣新言飲了一口春眠,對路朝歌道:「我怕這會給你添麻煩。」

  路朝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無妨,反正遲早都是要陪你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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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字典里沒有怕字的男人,最不虛的就是他人的刁難。

  對於春秋山宗主與蔣新言之事,路朝歌前世就有耳聞,但也不知真假。

  如今,他看著蔣新言,道:「你也無需擔心,大不了就是會有人看我不順眼,刁難一二罷了,但想必也不會做的太難看。而且……總不至於會是春秋山的宗主親自下場吧?」

  蔣新言聞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淺淺跟你說的?那都是早年間的事了,我都記不清過去多少年了。」

  「原來是真的啊。」路朝歌在心中道。

  他沒想到自己摘到的鮮花,竟是刺到過春秋山宗主的一朵。

  一念至此,他只覺得春秋山之行,或許真的會挺有意思的。

  「怕了怕了。」路朝歌故意逗弄她,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很隨意。

  蔣新言見他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倒覺得有幾分踏實。

  「那你想什麼時候隨我回宗?」蔣新言問道。

  「就過段時日吧。」路朝歌道。

  在他看來,正好可以藉此順便參與到北州主線任務的第一環中去。

  說著,他還不忘口花花道:「別說區區春秋山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有十個第九境的大能說要收拾我,我眉頭也絕不皺一下。」

  「瞎說。」蔣新言淺淺一笑。

  路朝歌握著她的小手,道:「總之,我是不會鬆手的,還要給你做一輩子飯呢。」

  「此話當真?」蔣新言抬起頭來問道。

  「什麼啊!涉及到做菜你還認真起來了!」路朝歌開始故意下套了,以退為進。

  「那你不是真心實意的話,那就算了。」蔣新言說著,便想收回路朝歌握著的小手。

  怎料路朝歌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紙筆,大手一揮,用力地拍在了石桌上,道:「呵,我是這種人?」

  「來來來!白紙黑字,咱們寫下來!」

  別看這種做法幼稚又繁雜,但實際上很多女人都對【儀式感】很重視,專門寫個約定,她們會越發喜悅開懷。

  蔣新言果真拿起了毛筆,然後很認真的在白紙上一筆一划地寫著,寫得時候還會偶爾停頓一下,思考著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導致她刪刪改改,白紙上寫得亂七八糟。

  這個平日裡殺伐果斷的女人,在此刻倒也展露出了幾分戀愛中的女人獨特的小可愛。

  路朝歌在邊上故意催促,道:「寫好了沒啊。」

  你越催,她寫得越歡。

  明明就是一輩子做飯這麼一件事兒,蔣新言寫了許久,寫得格外詳細,羅列了各種情況。

  寫完後,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拿筆來。」路朝歌伸出自己的大手,找蔣新言要筆。

  接過筆後,他便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動作格外瀟灑,字如其人,倒也十分漂亮。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露出了自己的狼尾巴。

  「你看,我字也簽了,按照流程,該進行下一步了。」他笑著道。

  「下一步?」蔣新言微微一愣。

  對於路朝歌來說,雖然因為修為的差距,他無法破開蔣新言的防,導致一些億級項目做不了,但也不代表一點甜頭都嘗不到。

  細水長流嘛,他倒也不急。

  相反,他還挺享受這種慢慢來的過程的,這種慢慢變得更親密的過程。

  一步到胃,反倒會少了很多情趣。

  「簽完字,自然要蓋個章。」路朝歌起身,湊到蔣新言的耳邊道。

  然後,嘴巴便開始向下,從她的耳垂處,移動到了那紅潤的嘴唇上。

  ——蓋了個章。

  ……

  「師父的滋味,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