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強的呢？」
「呃～」十安表情浮出些許難堪。「之前的領頭羊一直是我龍虎山，後來又變成了茅山。
現在嘛……
嶗山和青城山稍微得勢一丟丟。」
「難怪呢！」姜瑞若有所思的回想起早上。「怪不得那老小子會代表茅山和龍虎山來找我談。」
興許是這話題太讓十安尷尬，他立馬話鋒一轉。
「姜兄，我有幾句話想說，你要不要聽？」
「說吧。」
十安招了招手，示意姜瑞二人靠近些，並有意壓低話音。
「姜兄、長尋兄，其實不用過於關注屏幕上靠前那些人，其實他們都是幌子！」
「幌子？啥意思？」
十安又降低幾分音量，緩緩動著嘴皮。
啪～
姜瑞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聲帶落家裡啦？怎麼光見嘴皮動，不見出聲？」
「噢，不好意思。」十安習慣性抬了下手，重新小聲道。「據可靠消息，九大道門為了成功爭到少袍天師，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就目前而言，我們能聽到和看到的厲害選手，全是他們推出來掩人耳目的。
真正的天才道才，其實都悄悄藏匿在中間或是靠後位置！」
說到這，十安意味深長的看向姜瑞。
「姜兄，你是否還記得我當初給你說過，他們許多人的戰績完全經不起查嘛？」
見姜瑞點了點頭，十安繼續道。
「這就是他們經不起查的原因，屏幕前二十裡面，至少有一大半是請代練上的分。
而這個代練，便是各大道門隱藏的真正天才！」
十安說完，陸長尋話音隨之響起。
「這麼說來，我們遇到的普通選手，很可能就是某個道門的真正天才。
一旦疏忽…….」
「沒錯！」十安打了個響指。「所以晚上的選拔，你倆千萬別大意！」
三人湊著腦袋低語時，一道高瘦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正前方。
身影的出現也讓三人抬起頭來。
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看向這邊，十安心生幾分不悅。
「你誰啊？看我們幹嘛？」
面對冷問，身影金絲眼鏡下的眸光分毫不動，就那麼一言不發的盯著姜瑞。
「有事說事，沒事別瞎看！」十安又喊了一聲。
這次對方依舊沒開口，不過表情動了。
略微勾起的嘴角，顯出幾分不屑和挑釁。
十安見狀忍不住了。「不說話，裝高手？
拍古裝片啊？
信不信道爺打爆你的眼鏡？」
估計是十安喊話時，做出的蛇拳動作太過滑稽，惹得對方終於開了口。
「萬劫…….？
真是有趣～
先前頒獎廳的事我都聽說了，果真是山中無老虎，猴…….」
「閉嘴！」姜瑞直接冷喝打斷他。「四眼仔，馬上天黑了，你大可不必這麼急著欠揍。
如果你實在很趕，我也不介意在這動手，夠膽你就再吱一聲！」
聽到這話，眼鏡男不屑的嘴角勾得更高。
「果真是猖…….」
「天地無極，萬符正法！
飛山！」
他話才到嘴邊，姜瑞直接動手。
新買的A錐踩著茶几躍起，空中應聲閃出黃光。
不過對方反應也快。
「明堂萬靈，北斗玄……」
快是快了，但是沒有完全快。
距離太近，眼鏡男前搖都沒打完，黃光已沒入他體內。
而後突覺腦袋一陣眩暈，腳下也跟著踉蹌。
現場這麼多人看著，
姜瑞秉持動作要快，姿勢要帥的先進戰鬥理念。
眨眼間來到眼鏡男跟前。
伴隨「呼」的一聲空氣響動，一隻新款A錐鞋底出現眼鏡男眼中。
彼時彼刻，他能清晰看到鞋底印著的「43」碼數字……
咔嚓～
砰！
眼鏡碎裂幾乎和身子倒飛，發生在同一時間。
一聲倒地悶響後，大廳隨之響起冷漠話音。
「萬劫做事，就是這樣！」
鏡頭給到受害者，作為廳內為數不多的煉虛道士，他壓根扛不住姜瑞現在畫的飛山符。
臉色在驟變，眉間迅速騰起黑氣，是再明顯不過的中壓徵兆。
「師兄，別說話。
一面相看著憨厚老實的年輕人，快步來到眼鏡男身邊。
掏出黃紙，十指快速騰飛。
「師兄，滴血！」
中指血滴到被撕成人形的黃紙上。
年輕人左手夾紙，右手指勢變幻，手腕急抖。
「乾坤無量、移形換影。
令～」
一聲冷喝，人形黃紙被丟向空中。
轟～
黑色火焰瞬出，幾乎在剎那間將黃紙燒盡。
定眼細看。
年輕人前方地板上，竟詭異般顯出人形輪廓。
大小看著與眼鏡男無異。
也正是輪廓顯出這一剎，剛才滿臉烏青眼鏡男，眉間黑氣在逐漸消退。
「師兄，你怎麼樣？」
眼鏡男呼吸紊亂，聲音發顫。「好…..好多了。」
「師兄，我扶你過去休息。」
姜瑞本以為年輕人會討伐他兩句，未曾想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扶起眼鏡男轉身離開。
「嗯？總算碰見了一個高手！」
而他打量年輕人時，全場目光也聚集在他身上。
「好強的符法，他是本年度的mvp是吧？」
「不僅符法強，好像符也不是一般符。剛才那人可是煉虛，居然扛不住一張符！」
眾人的竊竊私語，姜瑞絲毫沒放心上。
淡定回到座位，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那般看了眼十安。
「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啊？」
十安愣了一愣，下意識吐出。「萬爺你也是太衝動，沒有禮貌，一張符壓掉別人半條命。
晚上他還怎麼參加選拔？」
喃喃間，他還舉手朝離開的眼鏡男大喊起來。
「道友，你痛不痛啊，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陸長尋見狀笑著搖了搖頭。
「十安兄，所謂打人不打臉。別人臉都被踹了一大腳，你就別奚落別人了。」
「切！」十安癟了癟嘴。「又沒人叫他來送，自己賤得慌能怪誰？
你說對吧，萬爺！」
姜瑞沒接他話，自顧自說了聲。「這年輕人實力不弱，莫窟門暗自培養的代練應該就是他。」
「姜道長，莫窟門傳承西北巫道。派系雜亂多變，你不可不防。」
提醒間，陸長尋臉上浮出幾分疑惑。
「據風尋所見，姜道長不是冒失衝動之人，剛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