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一兩千公里跑過來，又是摸底，又是施壓的，實在讓他很疑惑。
所以必須得把這事搞清楚，不然沒完沒了的，以後日子咋過？
「和氣？」姜瑞面做不屑。「和你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說完他莫名其妙朝後喊了聲。「老的這隻交給你，小的我來！」
唰～
話音未落，姜瑞快若殘影衝出！
紅頭冷麵，拔劍打符。
「壓神！」
數道黃光在前，姜瑞緊隨其後。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化形大妖，保險起見給自己打了張崯剛符。
腳步踏得飛快，眨眼間拉近距離。
面對來勢洶洶的黃光，中年人瞬間兇狠擰頭反擊。
雙掌前推，即刻化出濃厚密集綠霧，死死擋在跟前。
黃光觸到綠霧時，不停發出沙沙腐蝕聲。
不過看似厲害的綠霧，似乎沒什麼用，甚至都未能減緩黃光飛行速度。
啪啪幾下。
一共六張壓神符，頃刻間全打在中年人身上。
他對此十分驚詫，為何毒霧會擋不住幾張黃符。
不過眼下不是疑惑之時。
見姜瑞殺到眼前，他當即出手反攻。
血盆大嘴一張，人頭化作恐怖蛇頭，頂著兩顆匕首長的尖牙。
「毒龍百噬！」
成堆冒著綠氣的液體自他口中吐出，黏得姜瑞體表光罩嘖嘖作響。
綠液看著像是什麼劇毒物體，三兩下穿過光罩，直奔姜瑞肉身而去。
姜瑞見狀絲毫不慌。
「淨衣！」
是淨衣符。
黃符應聲飛出，還神奇般擴大了尺寸。
精準貼在綠液即將侵蝕的範圍，算是全給擋住。
綠液腐蝕黃符之際，姜瑞雙劍也出。
金芒瞬閃！
只聽噗呲一聲～
雙劍快得離譜，哪怕對方覆裹著厚厚蛇鱗。
依舊逃不過斬首之命。
咚咚兩聲…….
不對！是四聲！
另外兩聲是側邊發出的。
姜瑞瞥眼一看，側邊地上也滾出個蛇頭。
「你小子可以啊，化形都被你秒了！
比我當年還強，你不參加本屆少袍天師真的可惜。」
戲謔男聲從後方傳來。
「誒，你這劍…….？」
聽此，姜瑞立即把劍收入包中。「你怎麼把他殺了？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來人笑著回道。
「別急，這老小子即將凝丹，已經蘊出妖魂，問魂也是一樣的。」
不得不感嘆，姜瑞出道不到三個月，已經邁入高端局門檻。
現在都能碰到誕生妖魂的山精了。
關於妖魂，他在《生生介》里看過。只有凝出妖丹的山精才有。
不過妖魂受天地法則排斥，一旦脫離本體，若是找不到寄託之物，便會迅速消失於天地。
果然。
老闆話音剛落，蛇屍開始緩緩騰出綠氣。
模樣看著有些詭異。
人不人，蛇不蛇…….
組合的特別奇怪，估計是沒完全凝丹的緣故。
「天…….天師饒命！
小妖不懂事，誤闖天師地盤，還望天師留一生機！」
一般來說，山精本體被毀，第一時間都是抓緊跑路。
這條老蛇卻是直接跪下求饒。
估計是被老闆實力震懾，因為他剛才都沒看到人出手，腦袋就掉了…….
「求他沒用！」姜瑞厲聲冷步走到妖魂跟前，居高臨下盯著他。「說吧，為什麼摸我底。」
妖魂有些被嚇麻了。
他之前在當地都是橫著走，沒想到今天剛到這就交代了……
「小……小妖也是聽差辦事，知道的也不多。
我……我只知道這和選拔少袍天師有關，別的我真不清楚！」
「又是少袍天師。」姜瑞繼續問。「具體說說你聽的命令。」
「好好好……」妖魂立馬緊張道。「山主原話是，要我南下全力協助門中弟子。」
「沒了？」
妖魂恐慌的點了點頭。「沒了…….」
他這說了等於沒說，讓姜瑞有些無語。「那你為啥說和選拔少袍天師有關？」
「回天師，這是出馬弟子與我交流時說出來的。
不僅我帶著任務，他也同樣如此。
小妖猜測應該是要趕在選拔大會之前，了解一番參選人員…….」
聽到這話，姜瑞似乎是捋清了一些頭緒。
「莫非是那小螞蟻也想參選，但又怕爭不過我？
所以…….」
在姜瑞凝思時，老闆突然笑了出來。
「小子，看來是你這棵樹大，把北邊的風都招來了。」
姜瑞沒接話，沉默了一會兒後，從包中掏出了個黑袋子。
彎腰將他殺的那隻山精撿起。
「多謝出手，剩下的你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你小子，性子還真冷！」
老闆不是他喊來的，兩人是在途中相遇。
對老闆而言，即將凝丹的大妖決不被允許進入城市。早在這條蛇邁入武城地界時，就已被他盯上。
正好幫姜瑞節約了一道紫符。
大半小時後。
姜瑞還未進到店中，就先在門口聽到些許動靜。
他對此毫不意外，淡定自若走進店中。
「怎麼樣，你這個出馬弟子，為了自己竟拿即將凝丹的大妖作誘餌。
出手夠大方的啊！」
啪嗒一聲，電燈打開。
順著聲響看去，大廳角落有個蜷縮著身子的男人。
「死了！ 他死了，是什麼殺的他！」
男人這恐慌到極致的反應，仿佛是經歷了什麼恐怖之事。
他只記得剛踏進店中，那道在他體內存在了十幾年的妖魂，如同被黑洞吞噬了一般。
幾乎是在一瞬……
不對，一瞬都算不上！
腳尖才剛碰到地上，他體內那道浮山山主都要以禮相待的妖魂，毫無任何預兆便沒了…….
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姜瑞閒庭信步朝他走去。
「小螞蟻，你說你在北方呆的好好的，幹嘛來我這作死？」
說話間，鋒利黑君比在了男人咽喉處。
「大老遠莫名其妙跑來噁心我一下，你可別說你什麼也不知道。」
「別……別殺我！
我，我說…….」
馬也全身都在劇烈顫抖，估計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
「只有出馬弟子冠名少袍天師，出馬弟子和仙家才能順理成章跨過山海關。
我……我此行就是為參選的出馬弟子做準備，摸清南方參選之人底細，替他們掃平障礙！」
「原來如此！」姜瑞這下算是想通了。「我就說嘛，這麼大老遠跑過來，沒點宏偉目標誰信啊？
敢情是背負著整個出馬弟子的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