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雖然基本清醒,但有時還是會糊塗,畢竟開了顱,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
村民都說我爺爺能醒來是奇蹟,比那些年輕人恢復的還好。
因為我村就有一位四十幾歲的年輕人,腦開顱後智商下降到幼兒水平,就連他爸媽都不認識。
將爺爺送進屋後,我怕老爸無法應付,也忙跟了上去、
村頭來豪車的事,一下就在村民群中傳開,有些門口裝監控的,還開始看起了回放。
「看到沒,我就說白家不簡單,就村口那輛車,就價值兩百多萬。」
「豪車又不是他家的,說不定是啥親戚故意來顯擺的。」
「就是,這麼大的路,車子難道不能開進來,還停在村口,我看是故意擺譜,還讓立秋他們專門去接,這種親戚不要也罷。」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些人還跟在我身後想去看個究竟。
剛到村口,就看到我爸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表情顯得有些嚴肅。
那女人穿著一件繡著牡丹的旗袍,頭髮束在頭頂,一個白色小包更是將對方襯托的極為端莊富貴。
「爸,這位是?」
我疑惑的走上前去,也就在此時,那女人也向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這一瞬,我突然感覺周圍天旋地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瞬間席捲全身。
「高人,絕對是高人。」
我心中駭然,猛的一咬舌尖,頓時就清醒過來。
見我沒有被迷,那女人似乎有些意外,還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才笑著道:
「前幾天打傷我黃家護衛的是你?」
「前幾天,護衛?」
我有些迷糊,這幾天我一直都陪在爺爺身邊,哪裡接觸過什麼護衛。
只是,當我想起剛回來那天晚上時,腦袋瞬間就通透了。
她說的護衛,原來是那隻黑色黃鼠狼。
如此說來,那這女人是....
我不敢想,也不敢問,
如果對方真的是,那自己就是有十條小命也不夠她拿的。
見我沒有回答,那女人貴氣的臉瞬間變成了嘲諷。
「你既有這等本事,想必也知道什麼叫做因果!今日我黃家先禮後兵,這是恭祝你爺爺康復的禮物。」
說完,對方翻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直接塞到我爸懷裡。
接著,那婦人繼續道:「還有,勞煩回去轉告他,三日後交出元神,可保小命,如果還執迷不悟,我黃家要用丁家灣所有人命來填。」
聽到這句話,我身體微顫。
用丁家灣所有人命來填,這句話好狂。
說完,女人也不等我回答,轉身上了車子揚長而去。
這一瞬,我爸才猛的醒悟過來,好像剛睡醒般。
「十三,我這是咋了,人呢?」
「已經走了,她給送了禮物,走,回家。」
從老爸的表現來看,那女人的話他應該沒有聽到,不然現在也不會這般淡定。
可讓我不解的是,當初鬼婆婆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身上有大仙元神。
可剛才那女人就站在我面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白蟒老祖的元神在我體內呢?
如此推斷,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女人的實力根本不及鬼婆婆?
得到這個結果,我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回去之後,老爸敬酒,而我則是抱著禮物進了屋子。
雖然這東西是送給爺爺的,但我卻拿進了自己房間。
因為誰都不知這裡面是什麼,一旦在刺激到了爺爺,那豈不是正中妖物詭計?
一天時間,我們一家人忙的腰酸背疼,直到天黑才將所有人送走!
老爸早就喝趴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奶奶和老媽雖然沒喝酒,可走了一天的路,腿腳都腫了。
「媽,奶奶,今天大家都累,你們先去休息,我去給爺爺煎藥。」
五口人中,就是我最年輕,我不動誰動?
可是,當我走進房間準備洗澡換衣服時,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我看到爺爺,他竟然手裡捧著一個碗口大的蛇頭。
而在一邊的地上,還有那精美的包裝禮盒。
「爺爺,你....你沒事吧?」
我有些害怕的看向爺爺,生怕對方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在倒下去。
爺爺聞言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
「我知道你今天去見誰了,敢給我送這東西,只有黃家那婆娘了。」
我心中驚嘆爺爺的恢復速度,昨晚還瘋瘋癲癲的,現在就能如此淡定。
「爺爺,你怎麼跑我房裡來了,我都這麼大了,還不能沒點小秘密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蛇頭邊上下打量。
說實話,這麼大的蛇頭,我還是第一次見。
那女人送這東西想表達什麼,宣戰嗎?
爺爺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的道: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還有秘密,有屁的秘密!有了媳婦我還得監督你洞房呢。」
聽到爺爺說出這話,我不僅沒有狡辯,還感覺特別舒心。
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他真的好了。
想到這裡,我指著蛇頭道:「這個咋安排,放在這裡挺嚇人的。」
「你去燒火,我們晚上喝點蛇頭湯,這麼大的蛇頭,還真不多見呢。」
我本以為爺爺這話,肯定會讓白蟒大仙破口大罵呢,沒想到對方出奇的安靜。
這份從容淡定,倒是讓我有些佩服。
別說,爺爺這個提議不錯,蛇頭湯是真的好喝。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瞬間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本以為爺爺無事,家裡就能太平了,可就在這天晚上,我家院門被突然敲響。
「白奶奶,出事了,白奶奶快開門啊。」
聲音很大,而且好像是我發小丁強的聲音。
「強娃,這大晚上的,咋了?」奶奶瞌睡輕,聽到動靜就起床了。
「白奶奶,我....我.....」
丁強好像有點害怕,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按著自己大腿,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奶奶見狀,當即問道:「命根子被東西咬了?」
「沒有,就是.......就是長了點東西。」
「你這孩子,長東西了就去找大夫,跑我這裡幹嘛?」奶奶笑罵道。
「強子,你該不會擼多了吧?」
「放屁,我才沒有。」
奶奶不知我說的啥意思,打著哈欠就要離開,卻不想被丁強一把抓住。
「白奶奶,不是命根子,是腿上,腿上長東西了。」
丁強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褲子,只留下一個紅色褲衩。
放在往常,我定會取笑一番,可現在卻被別的東西吸引。
因為丁強大腿根部,此刻竟然長出了黃色毛髮,已經有拳頭那麼大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