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保守治療,先用化淤藤多試幾次,然後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接下來的一天,我都在大師兄家度過,一邊監管他的身體,一邊和對方聊了一些修煉上的事。
一天三遍化淤藤口含,這天晚上,我再次給他檢查。
腦部腫脹部位已經消腫一大半,估計在服用兩天,就應該能完全讓對方恢復。
至於腹部瘀血,我打算今晚用骨針導出。
「立秋,這東西不用消毒嗎?」
嫂子見我直接用骨針在大師兄身上扎,有些擔心的提醒。
「不用,這並非尋常銀針,細菌無法依附。」
我一邊回答,一邊把骨針刺入對方腹部,然後又用真炁牽引,讓瘀血順著骨針空隙滲出體表。
如此反覆,大概十幾次後,瘀血基本已祛除大半,然後又換地方再次走針。
凌晨三點,所有瘀血全部排出,大師兄腹部的疼痛感也跟著消失。
「嘿,還真是神了,你這幾針下去,我不僅感覺腦袋清醒了,肚子也不疼了,立秋,還真有你的。」
大師兄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滿臉驚喜的說道。
「還是大師兄你底子厚,一般人估計早就堅持不住了。」
「哈哈哈,是老弟你華佗再世才對,走,明天出去喝兩杯,昨天沒招待你,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大師兄很興奮,和我剛來看到的頹廢相比,好像換了個人。
「招待的事就算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見外了!
只是,後天的擂台賽,你弟子有把握嗎?」
既然對方的病情壓制住了,那隻要穩住鐵掌門在佛山的地位,我也要離開了。
說起擂台賽,大師兄的興致瞬間就沒了。
「哪有什麼把握,我大弟子雖學了點東西,但要對付風神武館還是不行!
我修煉到五十歲,才剛煉出武者真炁,弟子更是沒有一人。
況且,風神武館在佛山很吃得開,上面更是有大武師坐鎮。
這次動手,是早就預謀好的!不然以他們的實力,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武者有境界劃分,最開始的為學徒,然後是武者,武師,大武師,武宗。
一般修煉出真炁的武師,才能稱之為大武師,而想達到武宗,應該要修煉到道人的化仙境才行。
武者比道人修煉更加困難,想成為大武師很難,更別說武宗。
就我們當初用計斬殺的福長生,也算是大武師境界,但也並未達到大武師巔峰。
就我知道的消息里,還沒聽過有這號人物。
所以,大師兄的悟性已經算是佼佼者,但他只是初入大武師境,和真正的大武師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風神武館的大武師是什麼境界?」我問道。
「不清楚,那老傢伙應該有九十九歲了,一般很少露面,就是不知是活著還是死了!」
「九十幾歲?」
我有些意外,九十九歲的大武師,這個年齡就算強,身體應該也不允許了吧?
如果沒有這個老傢伙,那大師兄身體恢復後,豈不是很容易就能重整鐵掌門?
想到這裡,我問了風神武館的位置,準備明天親自去走一趟。
……
一夜調休,當天剛亮時,我就悄悄出門,直向風神武館的位置趕去。
風神武館坐落在佛山一處比較繁華的地段,裝修的古木古香,院子裡到處都擺放著木人。
當我來到這裡時,已有不少人在晨練,而上次挨打的陳勇也在其中。
「大師兄,我昨晚把鐵掌門一個弟子灌醉,打聽到一點消息。」
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子靠近陳勇,低聲說道。
「說…」
「他們的小師叔叫白立秋,是外地人,這次來好像是給許長風治病的。」
「治病?」
陳勇眉頭一皺,然後揮了揮手,那位弟子忙退了下去。
「大師兄,許長風可是大武師,他的病要是好了,恐怕對我們很不利。
我看還是趕緊匯報師父,讓他老人家早做定奪。」
陳勇身後,一位中年男子低聲道。
「扶我去見師父,這個白立秋,我定讓他走不出佛山。」
兩人快速離開風神武館,而我也隱身跟了上去。
風神武館本就處於鬧市,寸土寸金,可在這裡卻有一處比較大的四合院,這就是風神武館廖大師的住處。
「師父,情況就是這樣,您看要不要早點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陳勇師父是一位五十幾歲的男子,名叫廖大海,和大師兄一樣,也是剛進入大武師境界。
但他的境界看著比較虛浮,應該是剛踏入不久。
「白立秋,那個老傢伙啥時候收了這麼個徒弟,竟然能把你打傷!」
廖大海一邊餵魚,一邊皺眉道。
「師父,此人有點手段,如果真讓他把許長風治好,恐怕對我們極為不利。
不如今夜動手,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也能挫其銳氣。」
陳勇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
廖大海聞言,稍微遲疑片刻,而後轉身看向陳勇:「如果這樣,我們就算贏了鐵掌門,也會成為同行笑資。
你們先等著,我去見你們師爺,要是他也同意,那就今晚動手。」
說完,廖大海起身向後院走去,我也悄悄尾隨在身後。
武者雖然功夫了得,可感知度不高,所以,只要我不暴露,對方就不會察覺。
後院一棵樹下,此時正有一位白髮老人睡在躺椅上閉目調休,他就是風神武館的定海神針,外號風神腿趙雲龍。
當廖大海來到後院,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後,趙雲龍緩緩睜開眼睛。
這一刻,我看到對方眼中浮現死氣,再觀其天壽,竟然只有一年可活!
難怪對方要對鐵掌門動手,原來是想臨死之前為風神武館掃清障礙。
對方雖是大武師,但生命力有限,一旦動手,估計也沒兩個月可活。
不過為了自己的家業,對方也有可能孤注一擲,所以,萬不能讓對方向大師兄動手。
「不要慌張,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趙雲龍只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理會。
廖大海見狀,只能失望離開。
當對方離開後,老頭似乎極為睏乏,竟然躺在那裡打起了鼾聲。
而我也在此時移步走出,來到對方不遠處的一個凳子上坐下。
十分鐘過去,老頭好似呼吸不暢,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也在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我,頓時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
「你是誰?」
這一瞬,老頭如臨大敵,心中更是驚駭不已。
前院有廖大海全天看守,別說人,就是鳥都進不來,這人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這一瞬,趙雲龍目光如電,一對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好似在探我的底。
「別緊張,我要殺你,你早就沒了!」
我笑著起身,同時伸手在旁邊一塊半人高的大石上輕輕一拍。
看似無力的一下,竟讓大石微微震顫。
而當我手拿開時,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