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宛若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僅是一瞬,卻讓很多人為之側目。
京城一處四合院,一位正躺著睡覺的老者突然消失,等他再次出現,已來到高空之上。
「好詭異的波動,怎麼又突然消失了,難道京城最近來了高手?」
京城郊外,一名男子也看著遠處,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749局,黃調查員也來到樓頂,疑惑的向四周看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這氣息有點像鬼,可又不像,到底是啥玩意?
難不成京城被外族入侵了?」
黃調查員看著遠處,然後拿出一張符咒丟出,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間,符咒自燃,然後化成道道紅光激射而出。
酒店裡,我和古龍都被嚇到了,好在那種紅光只出現了一次,如果再次出現,今晚恐怕不得安寧!
紅光褪去,鬼蝶展開雙翅在房裡飛來飛去,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就是這傢伙的體積是不是太大了?
別的蝴蝶都是小巧玲瓏,可這傢伙,展開雙翅都快三十公分了,這要是帶出去,估計會被當做新物種保護起來。
不過古龍也說,蝴蝶的生命很短暫,鬼蝶雖然厲害,但不知能活多久。
如果也是幾天的壽命,那我們就虧大了。
次日早上,我和古龍聽從黃調查員的安排,配合司警檢查一個撞球廳。
這個撞球廳是去年過年的時候開的,叫啥笙歌俱樂部,在一個寫字樓里。
可有人舉報,說這個撞球俱樂部里都是穿著暴露的女子,而且還給客人提供特殊服務。
今年三月,司警去檢查了一次,可啥都沒有發現。
後來這裡又稀里糊塗的有人失蹤,而且一直沒有找到線索,這讓司警的工作無法進行。
所以司警所就反映到749局,讓他們派人來處理一下。
按理說這件事早就應該處理好的,可一直拖到現在,讓我和古龍十分不解,
「古先生,白先生,我以為上面把這個案子都放棄了,沒想到又把你們派來了!」
接待我們的是一位中年司警,名叫錢文旭,快五十了,還是一個小隊長。
我一聽對方話有問題,忙合上卷宗問道:「縱是成了懸案,也只是擱置,怎麼能說放棄?
況且這是京城,如果不把事處理好,怎麼給人民交待,怎麼給上面交待?」
孫文旭聞言,點上煙使勁抽了一口,看起來異常焦慮。
「你們是剛加入749局的吧?」
對方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讓我和古龍愣了一下。
他怎麼知道我們是剛來的?
難道我們倆很土,還是說口味不對?
「怎麼看?」
古龍給對方發了根煙,我三人就在笙歌俱樂部樓下的車裡開始抽了起來。
「因為老員工不會接這個案子?」孫文旭道。
「為何,莫非這裡面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這個案子有危險,沒人敢接?」
我和古龍都看著對方。
從孫文旭的面部表情來看,他好像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知道京城啥人最多嗎?」
孫文旭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笑了笑。
「打工人多,生意人多。」古龍打趣道。
「對,除了這兩樣,還有富二代多,政二代也多!我這樣說,你們知道啥意思了吧?」
對方這樣一提點,我們瞬間就明白了。
富二代後面就是資本,政二代後面就是權利,這兩種的確不好對付。
也難怪孫文旭扭扭捏捏,原來他是有自己的顧慮!
也是,快五十了,還是個小隊長,這輩子算是沒啥希望了。
還不如乖乖在自己崗位上待到退休,到時候安安靜靜養老。
如果強做出頭鳥,保不准連工作都沒了,說不定還會遭受打擊,後半輩子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
如果我是孫文旭,我也會有這樣的憂慮,畢竟我還要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們的工作無法進展,而是不想繼續查?
這是你們所有司警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意思?」
我看著對方,心中並無不悅。
「算是吧,你們要調查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過去做做樣子就行,千萬別當回事,弄難看了,大家都不好過。」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略微觸動。
這就是當下的京城嗎?
在金錢和權利面前,人人都想明哲保身,保住飯碗,保住面子,保住生活,
即便知道有人草菅人命,徇私舞弊,依舊麻木不仁的選擇包容,置之不顧,這就是我們看到的正義?
既然他有顧慮,我們也不想強人所難,要了地址和名字後,就讓孫文旭先回去。
「唉,這事真不好辦!立秋,你怕不怕?」
相對自己而言,古龍認為我考慮的應該更多。
畢竟我有家人,一旦真發生孫文旭說的那樣,都會受到牽連。
「我感覺這是我們的考驗!」
我嚴肅的看著古龍:「我們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黃調查員就安排了這麼棘手的案子,這啥意思不言而喻!
他就是想看我們在困難面前會不會知難而退,畢竟我們這個工作,往後應該會接觸很多這種人物。
如果我們害怕,那就說明我們不適合,考核自然也就失敗了。」
聽我這樣一說,古龍瞬間眼睛一亮。
「我就說,咱們來京城咋沒看到749局其他人,看來在考驗沒通過之前,他們是不會見我們的。
那現在咋辦,去闖一闖?如果就這樣回去,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雖然這都是我們的猜測,但我還是想去試試,畢竟考核的嫌疑很大,一旦失敗,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工作?
「走,請你打撞球。」
「好嘞,上班嘍。」
笙歌俱樂部,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正經。
剛到門口,就看到好幾張美女易拉寶,上面有對方的照片,年齡還有助教幾年等信息。
「小美,二十一,助教四年。」
「安娜,十九,助教三年。」
「十六歲就開始打球了,挺前衛啊。」
我們只是粗略一看,就推門走了進去。
前台也是一位美女,看到我們就馬上站了起來。
「帥哥,打球嗎,我們這…」
可不等女子把話說完,一個聲音就把他打斷:「你伺候不了他們!」
聲音是從吧檯後面傳來,中間還隔著一排酒架。
看來孫文旭不僅害怕丟工作,而且還把我們也出賣了,不過這沒關係,反正我們都要找他:江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