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錄著音,不時誘導對方說兩句重點。
既然關係干不過他,那就得拿證據,讓對方徹底身敗名裂。
不僅吳雲峰,還有他整個吳家,我要讓他們臭的如一堆狗屎。
「你的家庭底子我很清楚,別說二百萬,就是二十萬都夠嗆!
不過我可以給你時間去借,晚上十點之前,你要是不把錢送過來,那不好意思,你女朋友我先睡了。」
「把錢送到什麼地方?」我問道
「送到環城路依依製衣廠,記住,不要報警,不然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依依製衣廠在什麼地方?」我一邊問羅陽,一邊點開手機地圖。
「在郊區,早就倒閉了,草比人還高,看來萱萱就在那裡。
立秋,葉大哥對我有恩,現在萱萱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我知道自己沒啥本事,所以都聽你的,說吧,我們接下來幹啥?」
羅陽很嚴肅看著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原本對方是做生意的,我不想讓他牽扯進來,畢竟羅陽沒有我的保命手段。
可他要是不去,葉總知道後肯定會很失望,那時候兩家的合作關係就會受到影響。
所以,既然羅陽想去,我就給他這個機會。
「你的任務是開車,走吧,直接去依依製衣廠。」
我斜靠在車窗上,滿臉陰沉的說著,
「我身上還有幾百萬,要不把錢拿上,萬一真出事呢?」
「什麼都不用拿,知道地址就足夠了,走吧。」
見我閉上眼,羅陽也不廢話,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向郊區疾馳而去。
……
「吳哥,一個農村小子,怎麼可能有二百萬,那女人你今晚睡定了!」
吳雲峰車上,司機滿臉殷勤的道。
「那可說不定,人家可是認識王先生的人,說不定就有呢!」
吳雲峰坐在後排,懷裡抱著一隻渾身雪白的貓。
在其身旁,還有一位學生打扮的帥氣男孩。
「那吳哥的意思是…」
司機有些疑惑,上等人的世界,他真的不太懂。
吳雲峰聞言,將胳膊搭在旁邊男孩肩頭,用手撫摸著對方臉頰道:
「作為一個司機,你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嗎?
我上一個司機就是好奇心太重,不小心出車禍死了,難道你也想步入後塵?」
一句話,嚇得司機面色煞白,再也不敢多看對方一眼。
……
很快,車子就來到郊區,但我並未讓羅陽把車子開到製衣廠門口,而是放在很遠的地方。
「你就在車裡接應,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下車。」
我再三叮囑對方,然後才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著我的背影,羅陽猛的一拍方向盤,然後一頭撞在上面。
「媽的,練一身腱子肉有啥用,還是只能當司機,窩囊,太窩囊了!」
我不知羅陽現在什麼感受。
反正這裡面的人,我要他一個都不能好過。
依依製衣廠門口沒車,我估計吳雲峰還沒來,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紅姐,這次又得麻煩你了!」
距離製衣廠還有百米時,我來到一棵樹下藏了起來。
這個廠房很大,縱是我目前的眼力,都無法找到葉萱萱被扣押的地方。
「怎麼做?」
紅姐一晃來到我身旁,滿臉寒霜的問道。
「先救人,然後慢慢玩他們,等會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明白,走吧。」
紅姐沒有一點廢話,落地之後就穿牆而入。
因為這裡荒廢多年,不存在有什麼攝像頭報警器之類的東西。
所以我也緊跟紅姐之後,藉助野草的遮掩,快速向製衣廠中心位置移動。
走了不到二百米,我就看到百米外的一棟樓上站著五六人在抽菸。
「何小姐啥時候來,我都快餓死了!」
「那女人下手真的狠,就是有點胸大無腦,就她那智商還想留在老大身邊,真是痴心妄想。」
「都機靈點,別讓那小子偷跑進來了!」
「進來又如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畜牲,還能翻天不成?」
「哈哈哈,說的對,走,進去烤火,這天真幾把冷。」
可是,當幾人走進裡屋時,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就在門口,此刻竟然站著一位身穿紅裙的絕美女人,這人就是紅姐。
「我靠,我不是眼花了吧?」
「他怎麼進來的,門不是鎖上了嗎,她…」
對方話沒說完,就見紅姐一揮手,幾個男人頓時暈倒在地。
不多時,我就衝到了六樓。
當看到面目全非的葉萱萱時,我感覺身體都在顫抖。
「萱萱,萱萱,你…沒事吧?」
也不知對方是被嚇傻了,還是睡醒了。
而當葉萱萱看到我時,竟然哇的一聲哭了。
「立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好,不怕,我來了,走,我們現在就走。」
我一邊給葉萱萱解下繩子,一邊看向紅姐道:「紅姐,這裡交給你了,記住,不要殺人。」
報復一個人有很多辦法,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生不如死。
「放心,我不會玩死他們的。」
紅姐陰冷一笑,然後我就看到她搖身一變,面前又多了個葉萱萱。
幸虧真的葉萱萱看不到,不然此刻估計會被嚇暈。
趁著吳雲峰沒來,我連忙背起葉萱萱匆匆下樓,直向羅陽的車子趕去。
「立秋,你怎麼找到我的?」
葉萱萱腦袋放在我肩頭,小聲的問道。
隨著一陣陣熱浪衝擊我的耳朵,這一瞬,我竟然面紅耳赤,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我能掐會算,自然…自然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是嗎,幸虧有你,不然我怕要死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我不覺心中一酸。
葉萱萱是為我而來,可我卻讓她落入如此險境,是我對不起她!
如果今天這件事發生普通人身上,他們會怎麼做,是拿錢贖人,還是無計可施?
如果這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我又該如何去做?
難道只能看著她們被折磨嗎?
從葉萱萱被綁的房子來看,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因為裡面家具一應俱全。
這就是我們當地的有為青年,說他是披著羊皮的狼也不為過,或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人,早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只可惜,正義遲遲沒有到來。
既然正義不來,那我白立秋,就只能懲惡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