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頂禮膜拜
此刻，張洋雙眼出神，正沉浸在系統之中。
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擂台下，人頭攢動，大家都仰頭看著那道站在台上的身影。
嘶！
這是哪來的一代宗師？
那擂台上的身影背著雙手，巍然不動，衣衫卻忽然獵獵作響，無風自動。
莫名的，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歌聲。
【一步一拳功夫意念要專心】
【靠肘取中線標準熟記方得真】
「高山仰止，宗師氣度啊！」忽然有人仰頭喃喃自語。
擂台上，張洋終於回過神來。
他看看台下面仰著腦袋看自己的一眾人群，人人臉上都帶著些許難言的表情，是激動，是敬仰，是震撼··
「咦，我不會已經觸發了宗師氣質了吧？」張洋摸了摸面具，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罷遼，事了拂衣去，走了走了。」
基本上，津門有數的武館，都被他給掃了一遍。
傳武目前的主流武術，也被他盡數收割囊中，至於再多的？中華武術博大精深，細數之下，別說一百種，幾千種都有。都收入囊中自然不現實。
作為一個個體，一個人類，再強又能強大到哪裡呢？
人力終究有盡頭。
他目前的個體實力，已經強大到匪夷所思了，足夠了··
這麼一想，張洋想也不想，便翻身下台。
他精通譚腿，下台時下意識用了點技巧，很是有那麼點武俠小說中輕功飛身下台的韻味。
「咦？不對！」
飛身那一剎那，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重力在他身上幾乎失效，整個人異常輕盈。
這是··滯空？
在空中停留時間加一秒，看似只多了一秒，但是實際效果，堪稱驚世駭俗。
「嚯！」
「臥槽！輕功！」
人群轟然而動，人人表情驚駭震撼，還有滋生而出的激動狂熱！
此刻，張洋這才雙腳落地。
「太高調了！」
他扶了扶面具，快步走出武館內。
三下兩下，人就消失不見。
而他帶來的影響和震動，這才剛剛開始。
一處人跡罕至的角落內，張洋換下衣服，拿下面具，整個人微鬆一口氣，這才面色如常的走出來。
回去的路上，張洋隨手拿出手機來看。
「龍先生？這誰給我起的外號？」張洋有點無語，尷尬羞恥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他只是想完成個任務，順便收益最大化而已。
BUFF在身，他怎麼可能不去抓住機會，好好復刻眾家所長，但是現在這架勢···雖然知道葉館長陳章那邊會抓住機會營銷，擴大影響力，但是現在這趨勢。
這是要把他打造成符號啊！
「好在我隱藏了身份，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就退出江湖好了。」張洋自言自語。
他可從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是商人，是富豪。
個人武力值的強橫，是對他自己的保護，是多了一重保障，而不是用來去博多少眼球的。
當晚，回到津門武館。
葉館長和陳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張總，你到底有多能打？」葉館長深吸一口氣，「而且今天，你似乎一共用了不下十種傳武，你怎麼可能精通那麼多？」
「技多不壓身，多學點總有好處。」張洋隨口道。
「伱一個商人，不想著多請點保鏢，倒把自己的武力值搞這麼高，簡直離譜。」陳章在旁大笑道，「哪家安保公司要是能賺到你的錢，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了。」
「那倒不至於。」張洋搖頭道。
國內天下太平，以他的武力值，自然沒必要請一堆保鏢前面後面跟著，一點也不自在。
但若是真的確實需要排場來撐面子，或者將來自己要是去到某些戰亂國家，該請安保多重保障的，他自然也不會吝嗇那點，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命都只有一條。
幾人談笑了片刻，順便說了綜合格鬥賽的安排。
「大概還有一周，請來的全是各國格鬥界數得著的高手，比如霓虹國的空手道高手鬆井次郎、南韓國的跆拳道高手金雄浩、暹羅格鬥巨星，雅桑克萊··」葉館長如數家珍。
張洋聽的有點驚訝，「這裡面有幾位地位不低啊，你怎麼請來的？」
「我當然沒那個本事。」葉館長一笑道，「主要還是陳少的面子大，那些人的經紀公司沒有不捧場的。」
張洋看向了陳章，陳章笑而不語。
「對了，張總，能不能指點指點我這邊的學徒們。」葉館長忽然請道。
「小事一樁。」張洋欣然點頭。
片刻之後，大廳之中，小二十個學員都雙眼火熱的看向張洋。
這年頭，能花時間功夫，學傳武的年輕人，真的是少之又少，能真正入了門的，更是稀有。
據葉館長說，這些全是可堪造就的一群學徒，和那些一時衝動學習的人不一樣。
「你們打一套我看看。」張洋隨口說道。
沒有人覺得他現在的話托大，畢竟眼前的這些學徒們都知道，這位可是打遍了津門武術界的超級高手，牛的一批。
當即，一群學員們打起了詠春。
果不其然，一個個打的有模有樣，不說真實水平如何，但是拳架子是都有的，看起來確實是下了苦功了。
張洋一眼掃過去，信手拈來的指點。
「你這一拳，這樣這樣。」
「你的腰，這樣調整一下。」
身懷十種精通級的傳武，張洋早已融會貫通，洞悉了人體肌肉發力的奧妙和訣竅，一眼之下，直窺本質。
這些學員們更是被他一眼看到底。
指點他們，閉眼都行啊！
眾多學員，在他的指導下，調整姿勢，沒一會兒，人人臉上浮現驚喜和不敢置信。
「真的不一樣了！」
「我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突飛猛進，就好像開竅了一樣。」
現場，頓時眾人驚喜連連，看向張洋的眼神，更是驚為天人。
遠處，一道身影小跑而來。
「我呢，我呢，怎麼都不等我。」
正是匆匆趕來的陸瑤。
「你怎麼才回來？」葉館長看到陸瑤，搖頭笑道。
「我··我這不是··」陸瑤悄悄看了張洋一眼，然後壯著膽子上前，「小··小張總，能不能也指導指導我？」
「張總就張總，你為什麼加個小字？」葉館長啞然道。
張洋也有點奇怪。
倒不是陸瑤的稱呼，而是他分明感覺陸瑤對他的態度好像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她就好像是一隻怎麼也不服氣的小野馬，現在怎麼好像在自己面前乖的像是一頭小鹿了。
「小張總人帥年紀輕，直接叫張總總感覺聽起來過於老成，況且小張總上面還有父親，那才是大張總。」陸瑤一本正經的說道。
「變著法子討好是吧？」葉館長卻看穿了她，「張總，要不，也指點指點她？」
「可以。」張洋點點頭。「小妹妹，你來練一遍吧。」
他大了陸瑤整整七歲，叫一聲小妹妹，自然很合適。
陸瑤當即站在張洋面前，認認真真的練了一遍詠春拳。
張洋認真看了兩眼。
陸瑤年紀最小，但是偏偏練拳天賦最高，這一套練出來，觀感和之前的那些學員們完全不一樣。
當然了，在他眼中，不足的地方仍然很多。
「好了。」陸瑤練完，然後就雙眼希冀的看著張洋，指望著能在張洋的指導下，能更進一步。「問題多嗎？」
「很多。」張洋篤定的點點頭。
陸瑤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但是一想到眼前人的身份，回想起他今天的表現，頓時，什麼話都藏在了心裡。
「那··那麻煩小張總指點。」
張洋笑了笑，上前直接上手，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
「這邊··你這裡發力不太對，還有你的腰，後背這裡。」
他半是輕攬小姑娘的小細腰，半是上手按在她的後背，小腹··全程，陸瑤都紅著臉任張洋施為。
「你聽明白了嗎？」張洋認真的看著陸瑤問。
「啊？我··能不能再說一遍。」陸瑤回過神來，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她剛剛走神了，走神的很嚴重。
一旁的陳章摸著下巴，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然後拉了葉雲開到一旁。
「你這得意弟子，有點扛不住張總的魅力啊，這都能走神。」
葉雲開咂咂嘴，回頭看了看面泛桃花的陸瑤，若有所思的感嘆了一句，沒有半點意外。
這樣的武學奇才，人中龍鳳，簡直全方位無死角的超級優秀，能讓一個少女懷春，這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另一邊，陸瑤卻忽然無比欣喜，夾雜著興奮。
正說著，她直接重新打了一遍詠春。
「咦？」葉雲開雙眼看著，忽然驚咦一聲，有些不可思議。
以他的能力，最多也就是達到個止於技的程度，教授徒弟們，能糾正他們的動作，讓他們打出聲勢，打出感覺和流暢度來，已經是極限。
至於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他是真沒那本事教。
但是此刻，他分明感覺到陸瑤此刻的這套詠春打出來的那種剛柔並濟，流星趕月的感覺。
「小張總，謝謝你。」一套練完，陸瑤臉蛋紅撲撲的在張洋面前鞠了一躬，「我還有個比較過分的請求。」
「陸瑤，差不多就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葉館長遠遠招手。「你現在這水準，放去國外，也是能開館授課的水準了，還不知足？」
「沒事，你讓她說唄。」張洋無所謂道。
「我們想見識見識，詠春的最高境界，您一定可以的是不是？」她看向張洋，眼神只有百分之百的信服。
張洋出手，向來就是一招。
對手強，他比對手還強，以至於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強，但是到底強到什麼境界，什麼地步，沒有一個人說的清楚。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一道道目光帶著濃濃的期待和好奇。
誰都想見識見識張洋的極限。
「這丫頭，還真能提要求。」葉館長啞然失笑，眼神中卻一樣好奇。
詠春的最高境界，或者說張洋的實力極限。
但是說實在的，他，或者陳章，卻沒有想太多。
或許張洋練的很好，水平很高，以至於打遍津門無敵手，但是··大家都是血肉之軀，真實世界的武功，也遠沒有小說影視中被渲染的那麼神奇，本質只是技法而已。
一旁的陳章，也只是帶著笑意看向張洋，似在期待，也在等待。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張洋卻只是不以為意的一笑，「真對我這麼有信心的話，那行，我試試看好了，你們要不然··一起打過來，別留手。」
他看向周圍，示意他們攻過來。
陸瑤，還有好幾位學徒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
「來吧，我有數。」張洋繼續招手。
片刻之後，三人站在三個方位，同時對著張洋出手。
張洋站著一動不動，並不像是要迎戰的樣子。
「他究竟··」葉館長皺眉凝神，眼神不解的看向場內。
此刻，場內，三人的拳頭終於觸及張洋。
張洋本來一直巍然不動的身軀，忽然猛的一震，仿佛把力道收斂卻又瞬間迸發。
周圍三人，面色同時一變。
接著，三個人同時向著三個方向倒飛而去，跌在地面。
「怎麼可能！」
「不可能！」
陸瑤抬頭看著自己的手，雙眼失神，腦海嗡嗡，還沉浸在某種不可思議中。
若是拳腳將自己打飛，尚能理解。
但是剛剛在接觸到張洋的一瞬間，張洋動都沒動，或者說只是身軀微動，她就感覺到一種一股憑空生出的力量將她撞飛反彈了出去。
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
「寸勁！這就是寸勁！」葉館長前所未有的激動，「方寸之間，發人於丈外！傳說中的境界，竟然真的存在！」
他雙眼震撼激動，眼神狂熱，仿若在頂禮膜拜。
正說著，場中張洋看向遠處的木人樁，卻一時興起，「葉館長，借你木人樁用用！」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張洋已經站在木人樁前。
被無數人千錘百鍊的木人樁，此刻在張洋眼前，卻成了一個活靶子。
頭一次，他用盡腦海中所有武術技法，竭渾身筋肉力量於一體，瞬間一拳爆發，以全部力量轟在眼前的木人樁上。
轟！
一聲巨響。
木人樁一下子化作木質纖維狀，瞬間分崩離析的崩解開來。
「原來這就是我現在的極限。」張洋看看自己的拳頭，喃喃自語。
(本章完)